大約十幾個女子甚至還有幾個幼童,身上隻套了一件白色的裏衣,發絲散開。


    她們走的非常慢,走動時盛長安能明顯看到她們腳上的鐐銬。


    這次入京,她發現京城中的人大多數身體都偏向於瘦弱,但這些人臉頰卻帶了一些肉。


    不止柳昭,參加宮宴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眼中帶著莫名的興奮。


    不知道什麽時候,宮宴的中央放上了火堆,中間還有一個鐵架,一側放著各式各樣的刀具。


    不僅樣式精美,刀上的寒光閃爍,看起來也格外鋒利。


    盛長安心底一沉,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明明室內的溫度不低,但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這是要做什麽?”盛長安垂下的手手指蜷縮,她明明猜到了,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問道。


    柳昭眸光微閃,唇角微翹刀:“盛大人遠在邊境可能不知人肉的美味,不過沒關係,今天你試過了,就絕對不會再有不吃人肉的想法。”


    “這其中以這些幼童的肉類最嫩,這可是上好的菜肴,我聽說盛大人特意派人在西街看守。”


    “就是為了這些賤民,為了舉辦這次宮宴,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他既然要吃自然是要吃最上等的肉,所以這些人都是從小養起。


    用上等的香膏保持肉質的滑嫩,作為菜肴,連活都不用幹,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不大的少女充滿殺意的雙眼。


    “這些人,連她們自己家裏人都放棄了,我卻好吃好喝的供著,在臨死之前日子過得與那些世家小姐無差,她們也該滿足了。”


    “要是不甘心,隻能下輩子才投個好胎了。”


    盛長安被柳昭一副施舍的語氣差點被激的渾身發抖,她慢慢的吐出一口氣“說的好聽是好吃好喝的養著,在你們眼裏卻連人都不是。”


    “誰會把食物看成人呢?同類…也得在同一個位置上啊!”柳昭語重心長道。


    “如果不是盛大人手裏捏著我感興趣的東西,在我看來,你,和她們也沒有什麽區別。”


    他語氣平穩,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柳大人的位置真的就這麽牢固,再是一步登天,不也還是差了這一步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柳大人就不怕陰溝裏翻船?”


    盛長安語氣冷漠。


    柳昭抬高聲音,像是有些訝異“盛大人莫不是在說太子殿下,但在我看來,太子殿下可不是長命之人。”


    他幾乎都自己要動手的打算毫不掩飾,畢竟太子雖然有些瘦弱,但身體看起來還是比較健康,自然不可能突發意外。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他已經容不下太子了。


    盛長安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上方,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就連那蠢蠢欲動的太子,現在也隻顧著享樂。


    靠在身上的男女都有,衣服半露,白花花的肢體幾乎交纏在一起,盛長安厭惡的垂下了眼睛。


    這個朝廷真是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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