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魏仁武知道“撒旦”的正事往往都是一些可怕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一些血腥的事情。


    “當然啊,敘舊咱們也敘夠了,是時候談談正事了,咱們兩個又不是什麽不正經的人,總不能一直談論一些不正經的事情吧。”


    “嗬嗬。”魏仁武冷笑一聲,“在我看來最正經的事情就是你出來,咱倆拚個你死我活。”


    “莽夫啊莽夫,你就喜歡玩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嗎?就像你爸一樣?”“撒旦”的聲音似乎很失望。


    “我說過了,不準提我爸!”魏仁武怒吼一聲,“你不配提我爸!”


    “好好好,我不提他,我和你爸之間的事情早就在九年前解決了,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我這次迴來本身就是要做我九年前沒有做完的事情。”


    “沒有做完的事情?殺我嗎?”


    “不不不,我不會殺你的。”


    “那就是等著被我殺?”這可是魏仁武一直想做的事情,也是他九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也不是,九年前我已經給過你殺我的機會了,可惜你沒有珍惜,現在我不會讓你殺了,這種機會你以後隻能自己爭取。”


    “你不殺我,也不讓我殺你,那麽咱們之間到底在玩些什麽?”魏仁武得弄清楚“撒旦”的真實目的,他知道“撒旦”有時候想法會有些怪異,怪異到自己無法去做預判。


    “你認識我的,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劊子手。”


    “並不是劊子手?”魏仁武又冷笑一聲,“嗬嗬,得了吧,你殺的人比我上的女人還多,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人的生命多珍貴啊,我們要珍惜生命的,所以我殺人,那都是有價值的,那個價值甚至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


    “停。”魏仁武打斷了“撒旦”。


    “你可真沒禮貌,居然打斷別人的話。”“撒旦”調侃起魏仁武來。


    “禮貌?現在要跟我講這套嗎?好了,我已經受夠了你這套歪理了,還是來說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哎!”“撒旦”長歎一聲,“年輕人真是沒有耐心,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這次迴來是做一些我未完成的事情,可是這次迴來,我發現你還是沒有太大的長進,我做那件事情之前,我得幫你一個忙,就像九年前幫你的忙一樣。”


    “幫我的忙?”魏仁武仔細迴憶九年前“撒旦”所做過的那一切。


    “哈哈哈哈哈……”“撒旦”的笑聲飄蕩在夜空中顯得十分詭異,“你是知道我要做什麽的,你已經想到了,你是能夠想到的,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在曾經我就提醒過你,現在我依然提醒過你,不然你以為我在這裏是為了什麽嗎?你是知道我在這裏做什麽的,絕對知道,而且絕對不止是為了和你敘舊,敘舊哪裏都可以敘,為什麽我要在這裏?”


    魏仁武當然能夠想到,隻是他不太敢想而已,因為那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可是現在“撒旦”基本上間接承認了他所擔心的那件事,“撒旦”在這裏,無非就是警告他會對林星辰出手,讓魏仁武可以提前做準備,可是“撒旦”就是這種人,就算他先告知了你他會做什麽,你也一樣無法阻止他。


    “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一定會……”魏仁武在威脅“撒旦”,可是他的威脅卻十分蒼白。


    “一定會什麽?不顧一切殺了我?或者將我碎屍萬段?得了吧,魏仁武,就算我不碰她,你也一樣會這樣做的,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動得了我嗎?別再說這些蠢話了,就算你不夠聰明,至少得表現得像個聰明人一點,我要是你的話,我現在應該立馬想辦法能保護她。”


    “你放心,我會這樣做的。”魏仁武現在還想不到其他好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些人和他一起守住林星辰,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但這也是最愚蠢的辦法,因為他不能守住林星辰一輩子的。


    “當然,你可以守住她一輩子,真的可以的,結婚都行,我也不介意,但是我依然還要提醒你一句,九年前你和你爸都犯過同樣的錯誤,難道你還要犯嗎?”


    “你…什麽意思?”魏仁武實在不知道“撒旦”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珍惜的人真的隻有林星辰一個人嗎?你捫心自問一下呢?”


    男人最珍惜的人除了一生摯愛外,應該還有親骨肉和並肩作戰的戰友,魏仁武沒有孩子,那麽就剩下並肩作戰的戰友,可是曾經與魏仁武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不是死了就是走了,隻剩下一個人了,一個還留在身邊的人。


    “嶽鳴?”魏仁武唯一能想到的人便隻有嶽鳴了。


    “是啊,多麽可愛的助手啊,他要死了,連我都會感到可惜的,而且還那麽有錢,雖然不忍心,可是你知道我下得了那個狠手的。”


    “你……”魏仁武現在別說威脅“撒旦”了,他連說話都蒼白了。


    “我…我…我好怕!你真的嚇死我了!”“撒旦”調侃起魏仁武來,“雖然,我肯定會殺掉他們兩個人的,可是一次隻做一件事,這一次我隻會先拿一個人下手,你無法一次性保護兩個人,當然你也可以集中把兩個人放在一起保護,那也行,我就隻能被迫一次性搞定他們兩個人了。”


    魏仁武沒法嚇唬“撒旦”,他也沒有想到辦法如何分身保護兩個人,難道他得聽天由命嗎?


    “九年前,我給了你一個三選一的機會,你卻沒有好好珍惜住,這一次我隻給你二選一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選擇,千萬不要又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到底是林星辰還是嶽鳴,誰在你的心目中位置更重要一點呢?你千萬不要因為更在意某個人而忽略了另一個人,不然你不但會後悔一輩子,我相信死了的那個人也會恨你的。”


    魏仁武深唿吸一口氣,他現在的思路有些紊亂,他調整好唿吸,才對“撒旦”說:“你放心,我兩個人都不會留給你的,你休想再碰任何人,我一定會抓到你,我也不會殺你,我會折磨到你求我殺你的,我魏仁武向來說到做到,這一次我也一定會做到的!”


    魏仁武提高了音量,等著“撒旦”的迴應。


    十秒鍾過去了,“撒旦”沒有迴應。


    一分鍾過去了,“撒旦”還是沒有迴應。


    又等了一分鍾,魏仁武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你這個縮頭烏龜還在嗎?”


    夜空中,隻有魏仁武的聲音在來迴飄蕩,顯得十分地空寂。


    果然,“撒旦”已經離開了。


    魏仁武稍微鬆了一口氣,這一次與“撒旦”的非正式“會麵”,至少“撒旦”給足了他的提示,讓魏仁武至少知道自己需要準備的方向,這對於他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不過,讓魏仁武失望的是,“撒旦”根本沒有看起過他,這倒不是“撒旦”嘴上說魏仁武沒有長進的那樣,而是光明磊落地告訴了魏仁武他會怎麽做,給了一道最簡單的選擇題,而不是給你一道最複雜的的公式計算題,這對於魏仁武這樣的智者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然而,現在並不是糾結“撒旦”對魏仁武的看法的時候,魏仁武比如做好這道選擇題,他得首先猜中“撒旦”第一個要殺的人是誰,然後他才能去阻止“撒旦”。


    沒錯,魏仁武要阻止“撒旦”,而不是像“撒旦”所說的那樣,保護一個,就拱手送上另一個,如果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被“撒旦”牽著鼻子走,魏仁武才不會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他絕對不能按照“撒旦”的思路來,他要阻止“撒旦”,一個都不給“撒旦”。


    可是,魏仁武轉念一想,“撒旦”肯定能夠推斷魏仁武想要阻止他,他也會反過來想魏仁武會猜自己先選誰?


    這根本就是一道兩個人互相的選擇題,“撒旦”或許也會等魏仁武先選保護誰,他自己再選另一個人。


    如果答案並不是固定的,那麽這道選擇題就成了一道開放性選擇題,而“撒旦”將會牢牢掌握住主動權,而魏仁武不管怎麽選,都會是錯的。


    魏仁武不能錯,他一旦錯了,代價將會是他這輩子都無法磨滅的,所以他不能先選,他必須要等著“撒旦”先選。


    魏仁武帶著這樣的想法迴到了家,他一到家,就看到嶽鳴正在清點他從深圳帶迴來的“玩具”。


    “這都幾點了,你怎麽才迴來?”嶽鳴根本沒有看魏仁武一眼,他的眼裏隻有他手中的“玩具”。


    魏仁武沒有馬上迴答,他看著專心致誌的嶽鳴,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一個比較冒險的計劃,卻是有機會翻盤的計劃。


    魏仁武衝過去,抓住嶽鳴的手。


    “你幹什麽?”嶽鳴被魏仁武突然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魏仁武非常真誠地迴答:“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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