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追到街角,卻沒有看見那個跟蹤他的人,似乎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魏仁武感覺的出來,這個跟蹤他的人,跟蹤能力很強,強大到前所未見,魏仁武曾經見過這樣的人,他的心裏有一個人選,可是他不願意相信是那個人,也許不能說不願意,也許隻能說他不敢想而已。


    魏仁武跟丟了,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另一個街角處,魏仁武沒有多想,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魏仁武能感覺地到,那個人是故意讓魏仁武發現的,就像是在引誘魏仁武,可是喜歡追求真相的魏仁武,就吃這一套。


    魏仁武又跑到了另一個街角,卻發現那個人影鑽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魏仁武還能怎麽辦?他當然是跟著鑽進那個小巷子裏。


    小巷子裏什麽也沒有,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可是巷子隻有一條路,追上去,說不定能發現什麽。


    魏仁武沒有快速穿過巷子,他從腰間掏出自己的匕首,那一把魏真傳給魏仁武的匕首,魏仁武現在得做一點準備,準備這是個陷阱,他會去想辦法戰鬥的。


    穿過巷子,魏仁武並沒有遇到他預想的那種陷阱,巷子的盡頭又是巷子,隻不過這一次不是一條巷子了,而是五條巷子,魏仁武就站在五條巷子的分叉口上。


    魏仁武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掃視了一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他跟丟了那個人。


    魏仁武大喘著氣,他覺得那個人影就是他心裏想的那個人,可是他卻沒有找出那個人來,他無法確認。


    雖然魏仁武跟丟了那個人,但是魏仁武總覺得那個人還在附近。


    魏仁武仰天大喊:“是你嗎?是你迴來了嗎?既然迴來了,為什麽咱們不麵對麵談談呢?”


    魏仁武覺得那個人在附近,他不能親眼驗證那個人,他可以用語言引誘出那個人來自己做驗證。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到了魏仁武的耳朵裏,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魏仁武基本上已經足夠確定這個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人便就是他想的那個人。


    這個人便是“撒旦”,魏仁武最怕的人終於還是迴來了,他終於避無可避。


    更讓魏仁武感到害怕的是,這個笑聲並不是從某一個地方發出來的,這個笑聲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不僅僅是五條巷子,就連天空中都飄蕩著“撒旦”的笑聲。


    “笑什麽?很可笑嗎?”魏仁武大聲地喊著,他知道“撒旦”是聽得見的。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可笑,我當然得笑一笑來打這個招唿,你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啊,虧我這次迴來還是專程為了你的。”“撒旦”的聲音依然在四麵八方飄蕩著。


    “你也一樣沒有什麽長進,還是喜歡玩偷偷摸摸這一套。”魏仁武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他要防止“撒旦”隨時可能出現,一旦“撒旦”出現,他就將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隻要有一絲能夠做掉“撒旦”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我需要長進嗎?我不需要,許多年前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許多年後,我依然是神,你依然把我沒有任何的辦法,而我卻還是能夠奪走你的一切。”“撒旦”是個很小心的人,他不會留給魏仁武反撲的機會,所以他的聲音才會從四麵八方傳來,就是為了讓魏仁武摸不清他的位置。


    “告訴我,九年前,你為什麽會消失?這一次又是為什麽會迴來?”這兩個問題都是困擾著魏仁武的問題,而這兩個問題都和“撒旦”有關,所以他想從“撒旦”的口中得到答案。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為什麽?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是啊,我以前為什麽會走?因為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無聊,以前的你,哪裏是我的對手,根本連我的玩具都算不上,我走是因為我失望,我在你的身上給予了厚望,你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你還不如你爸。”


    “不準提我爸!”“撒旦”提到了魏仁武心中最痛苦的事情。


    “你爸雖然腦子不好使,可是他的勇猛真的很讓我驚訝,他還稍微能稱得上一點能和我作對的人,你呢?反而拖了他的後腿,如果沒有你,我相信你爸還能讓我玩得更盡興一點。”


    魏仁武滿眼殺氣,可“撒旦”就是不出現,讓魏仁武一身怒氣無法得到發泄。


    “玩夠了,所以我就走了,而我這次迴來,是因為你抓住了‘死神’。”


    “‘死神’是你組建的吧。”魏仁武曾經在“死神”的口中得知“死神”是認識“撒旦”的。


    “沒錯,‘死神’就是我離開後,專程為了你組建的犯罪團夥,我教了他們犯罪的手法,就是為了把他們留給你練級的,你隻有跨越了‘死神’這道坎,我才會覺得你開始有點和我做對手的資格了。”


    “所以,你迴來了,帶著毀滅迴來了。”魏仁武很感慨,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撒旦”會是這麽無聊的人,僅僅是為了給他自己找一個對手,竟然做出這麽多可怕的事情,當然同時魏仁武也能理解“撒旦”,畢竟他也喜歡找一些刁鑽的案子,也會喜歡追查一些難纏的罪犯,也許偉大的對手都是如此相似,如此惺惺相惜吧。


    “說毀滅有些不太準確,我並不喜歡毀滅,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那我一個人會感覺到孤單的,我這次迴來,應該說是帶著混亂迴來的,這個世界隻有混亂了,才會有魅力,你不覺得太有秩序的世界會太死板了嗎?”“撒旦”並沒有為他所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而感到羞愧,在他看來,這和吃飯,和睡覺一樣平常。


    “真是變態!”魏仁武已經是一個很冷血的人了,至少他曾經是這種人,可是即使是他這樣的人,也還是覺得“撒旦”的所做所想已經超出了一般罪犯的範疇,他說得這聲變態並不是在罵“撒旦”,他是真的覺得“撒旦”很變態,他遇到的其他罪犯,都會因為某些正經的原因走上邪惡的道路,但是“撒旦”卻不會,因為“撒旦”從骨子裏就是邪惡的,他做得許多的壞事,原因都很奇怪,就像他對魏仁武所做的一切,卻隻是為了把魏仁武打造成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


    所以,像“撒旦”這種人,已經不能被稱為罪犯了,他根本就是個惡魔,隻有惡魔才是天生的壞蛋,而不是好人墮落成壞蛋的。


    “這個形容詞,我不是很喜歡,我做的事情,隻是你不理解而已,有人性的人是不會理解的,隻有你神性打開的時候,你才會去理解。當然,你不理解也沒有關係,你要做的便是理解我,你要做的是和我對抗,直到擊垮我為止,隻有這樣才會有點意思。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我並不覺得你能做到,這次迴來,你讓我有些失望,是真的有些失望,看來‘死神’並沒有讓你得到磨練,你還是原來那樣……”


    “原來哪樣?”


    “牽掛太多了。”


    魏仁武心頭一緊,他知道“撒旦”所說的意思,九年前,“撒旦”就是利用了魏仁武的牽掛完敗了魏仁武,九年後,“撒旦”可能還是會用老方法來對付魏仁武,隻不過這一次魏仁武不會再讓“撒旦”得逞的。


    “你這次迴來,話還真多。”魏仁武想多和“撒旦”聊幾句,他想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能夠找出“撒旦”現在的位置,可是這似乎很難,因為他所聽到的所有“撒旦”的聲音都帶有一點混響聲,這說明這都是從音響中發出來的聲音,這裏麵竟然沒有聲音是沒有混響的,這說明“撒旦”有可能並沒有藏在這附近,他可能人已經躲得很遠了。


    “拜托,咱倆很久沒有說話了,你都不知道我這麽多年都遇上了些什麽樣的白癡,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至少和你說說話,我還是覺得挺有趣的,所以難免會多說幾句。”


    “既然你這麽喜歡和我聊天,不如你出來,咱倆當麵聊聊,說不定我還會請你喝酒。”魏仁武試著把“撒旦”引出來。


    “得了吧,想請我喝酒的人肯定不會拿著一把刀,咱們就還是這樣聊比較好。”


    “撒旦”知道魏仁武手上有武器,這說明“撒旦”有可能是看得見魏仁武的,有可能這裏有攝像頭,所以魏仁武沒有馬上迴答“撒旦”,他在試著找出攝像頭。


    “沒有攝像頭的,你手上的武器是我推斷出來的,我人也沒在這裏,你就別想著把我找出來了。”“撒旦”完全推斷準了魏仁武的一舉一動和他內心的打算,他果然和魏仁武以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魏仁武隻是冷笑一聲來掩飾他現在尷尬地處境。


    “聊了這麽多,咱們該聊聊正事了,比如你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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