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嗎?”當自己已經兩手空空,而自己的對手手上有一把槍,甚至槍口幾乎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那麽自己的命基本上已經交到了對手的手裏。


    “這要看我心情好壞了。”反正詹姆斯勞頓的命已經在魏仁武的手裏,他便想要多玩一會兒,勝利者總是會有這樣輕鬆的態度。


    “我勸你最好早點殺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雖然詹姆斯勞頓已經完全在下風,但是他的嘴巴還是不肯服輸,而且魏仁武能贏他,用的這些手段,本來也難以讓詹姆斯勞頓心服。


    “看來你是不服啊?”魏仁武用手拍了拍詹姆斯勞頓已經步入衰老的臉龐。


    “如此卑鄙的手段,實在很難讓人心服啊。”詹姆斯勞頓本想堂堂正正與魏仁武來一場生死對決,卻不曾想到魏仁武盡使陰招。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突然大笑起來,捧腹大笑,“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情。”


    “我誤會什麽了?”詹姆斯勞頓不明白魏仁武為何發笑,他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魏仁武用槍口敲敲詹姆斯勞頓的腦門,嘲笑:“我完全沒想到,你堂堂一個職業殺手,想法竟然如此幼稚,要知道咱們兩個可不是在比賽,沒有裁判,也沒有公平公正,咱們兩人是在生死對決,唯一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把對方弄死,最後,你的命都在我手裏了,你還敢看不起我?”


    魏仁武說的沒錯了,生死對決之間,最重要的事便是幹死對方,沒人會在意這中間的手段是不是幹淨,所有人都隻會看結果,隻要能贏的人,才能活著,活著難道不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嗎?


    詹姆斯勞頓沉默了,他的確還是太幼稚,最終才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魏仁武接著說:“沒錯,你槍法和身手都是我罕見的,我如果和你正麵交鋒,恐怕死十次都不夠,但是兩軍交鋒,以己之短,博彼之長,你見過有這樣打戰的嗎?我自然得避你鋒芒,擊你軟肋,所以你會栽在我的手上,不是天意使然,而是你太驕傲了,你對你的能力實在太依賴了。”


    “廢話少說,我既然已經敗了,要殺我,就趕緊點。”詹姆斯勞頓已經不耐煩了,急於赴死。


    “果然是個失敗者啊,殺我的時候心急,現在要去死了,也這麽心急。”魏仁武可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你……”詹姆斯勞頓突然覺得魏仁武不急著殺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他卻不說破。


    “我什麽?”詹姆斯勞頓成功地引起了魏仁武的興趣。


    “我知道你了。”詹姆斯勞頓依然沒有點破,他開始逗起魏仁武來。


    “你知道我什麽?”魏仁武倒是被詹姆斯勞頓給挑急了,他一*打在詹姆斯勞頓的臉上。


    詹姆斯勞頓是個有極其忍耐力的人,他被魏仁武的槍砸了一臉,不但沒有叫,反而笑了起來,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怎麽心急起來了?看來你剛剛說我心急,也隻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


    “不錯不錯,你一個外國人,中國的成語倒用得挺順的,那你聽過一個成語叫生不如死嗎?”屈打不行,魏仁武便開始嚇唬詹姆斯勞頓。


    “好吧,好吧,我成功被你嚇到了,我就告訴你吧。”雖然嘴上像是服軟,但實際上詹姆斯勞頓還是一臉輕鬆,完全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樣貌。


    魏仁武在聽著,詹姆斯勞頓也在繼續說:“你沒有急於殺我,是因為我還有用,你還想在我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


    “哎呀,竟然被你看穿了。”魏仁武嘴角上揚,他的表情完全沒有像他言語中那樣的沮喪之情。


    “你想知道些什麽?反正我都要死的,我正好想快點告訴你,然後快點死。”詹姆斯勞頓又開始催促起魏仁武來。


    魏仁武頓了頓,才開始發問:“我就想問問,你被美國cia抓迴美國關起來,二十年都沒能逃離,怎麽突然你就突然逃離了美國?”


    詹姆斯勞頓並不想有多的隱瞞,他很配合魏仁武:“當一個人在監獄久了,就很容易學會一樣東西,那就是耐心,二十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麽不能等的,我就是等到了這麽一個機會,一個逃離的機會,最終我抓住了這個機會,所以我才能在你麵前出現。”


    詹姆斯勞頓才剛說完,魏仁武又一*打在詹姆斯勞頓的臉上,他破口大罵:“你他媽騙誰啊!一個心急地跟猴子的人,跟我倆講個屁的耐心啊,你他媽覺得不是自己逃出美國的,你一定是受人幫助的,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你背後的那個人。”


    “背後的那個人?”詹姆斯勞頓一臉茫然。


    啪!


    魏仁武給詹姆斯勞頓的臉上又是一下,而且是火辣辣的一下,他這一下都不是用*,而是用自己的手掌親自給詹姆斯勞頓的火辣辣一巴掌。


    “你他媽瞎裝啥?我的確承認你的身手,但是你的智商絕對不能做到能逃離美國最嚴密和最堅固的監獄,如果你有那智商,根本不需要跟蹤我,便能自己找到陳向南。”魏仁武瞬間便拆穿了詹姆斯勞頓的謊言。


    “哈哈哈哈哈……”詹姆斯勞頓又大笑了起來,“我投降,我投降,好吧,我的確不是自己逃出來的,是有一個人協助我逃出來的。”


    “那個人是誰?我需要一個名字。”魏仁武催促著詹姆斯勞頓。


    “真實名字沒有,我隻有他的一個代名,而且這個代名你也一定聽過,聽說你們兩個還是老相識了。”詹姆斯勞頓嘴角仍然掛著邪邪的笑意,“他就是‘撒旦’。”


    “‘撒旦’!”魏仁武其實早就感覺到是他,可是他就是想親耳聽到詹姆斯勞頓說出來,因為魏仁武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詹姆斯勞頓背後的那個人不是“撒旦”,但最終詹姆斯勞頓打破了魏仁武的希望,答案就是“撒旦”。


    試想一下,能夠在世界上最有實力的國家裏的關押著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犯人的監獄裏帶出最致命殺手,那麽這個人如果不是權勢滔天便是智力無人能及,第一種情況隻有美國總統才有這種權力,但是美國總統不會無聊到放出一名監獄的殺手來到成都去殺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就算他的確心血來潮,他大可派出cia裏麵的特工,他們就算沒有詹姆斯勞頓厲害,也不會差太多,根本沒必要去釋放一個自己無法控製的殺手,所以隻能是第二種情況。


    而第二種情況裏,唯一能讓魏仁武想到有這樣智力的人,除了他自己外,便隻有“撒旦”,這個唯一能讓他感到恐懼的超級罪犯。


    魏仁武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麽就隻有“撒旦”,而詹姆斯勞頓現在也確認了這個情況。


    魏仁武的麵部有些扭曲,他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詹姆斯勞頓當然也注意到魏仁武的這些變化,他開始嘲諷魏仁武:“怎麽?害怕了?就聽到個名號就害怕了?”


    魏仁武無力反駁詹姆斯勞頓,因為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在上一個捉拿“死神”的案子中,從“死神”的口中得知“撒旦”是“死神”的師父,並且讓“死神”給魏仁武帶過話,隻要“死神”被魏仁武抓住,他就會歸來找魏仁武,而詹姆斯勞頓也是“撒旦”帶迴來的,也就是說詹姆斯勞頓便是宣示“撒旦”迴歸的先頭部隊。


    “魏仁武,我知道你是個足夠驕傲的人,我之前就說咱們有相同點,因為我也是個驕傲的人,可是我也和你一樣,我也害怕‘撒旦’,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這樣的人,不,他不是人,他就是惡魔。”詹姆斯勞頓的眼中在散發著光芒,那種光芒不是恐懼的光芒,而是一種敬畏和崇拜。


    “你知道嗎?起初,我隻是害怕他,但是後來,我便徹底被他給征服了,我心甘情願把靈魂賣給他,我要做他的奴仆,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情。”詹姆斯勞頓一提到“撒旦”,就像身體裏獲得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力量一般,這種力量竟然讓他忘卻了兩隻腿的傷痛而坐了起來。


    魏仁武沒有阻止詹姆斯勞頓坐起來,畢竟他手上還有槍,而詹姆斯勞頓還是手無寸鐵,對於魏仁武來講,他完全不用太擔心。


    “所以,你來到成都殺掉南郭先生,也是‘撒旦’所指使的嗎?”魏仁武有一種直覺,他覺得“撒旦”就是派詹姆斯勞頓來對付魏仁武的。


    “你錯了。”詹姆斯勞頓一口否認。


    “我錯了?”


    “你是真的不了解‘撒旦’啊,魏仁武,‘撒旦’從來不給我們下命令的,他隻會讓我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才不管他想讓你做什麽,我隻問你他在哪兒?”“撒旦”的下落才是魏仁武最關心的問題。


    “你想知道嗎?”詹姆斯勞頓收起了笑容,他的表情十分陰暗,陰暗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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