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牧嘴角微微上揚,“小姨,好像上次蒙人大舉進攻西南邊陲已經過去四年多了吧。這些年西南邊陲風調雨順,也就意味著人家蒙國草原的戰馬也養肥了,大戰應該就是這一兩年了。蔣澤認為蒙國沒那麽容易拿下西南,涼城東北方的沛城還駐紮這八萬人馬,蔣澤的底氣就是沛城。”


    慕容雪會心一笑,這幾年的壓抑似乎都驅散開了,繼續問道:“你認為沛城的段軍怎麽想?還有蔣澤怎麽想?”


    “蔣澤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換防,就證明他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將,在北邊與雪國打過幾場不大不小的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勇,哪裏會想這麽多,二皇叔教的吧”


    項牧繼續分析道:“也隻有他敢這般換防,換做是任何一個武將都不敢這麽做,皇帝眼睛難道是瞎的不成?護衛皇孫倒是給皇帝一個合理的理由,可他是一個將軍,他出頭讓皇帝難做,皇孫再怎麽說都是皇孫即便是打仗了,皇孫逃命那不簡單嘛,二百裏外還有人接這呢,這領土是項國的尊嚴,又不會像我一樣會跑路,丟了就沒了,這邊防無事還好,要是出事了,小姨,你認為皇帝會怎麽處置他?嗬嗬~~~”


    慕容雪掩麵一笑,心中更是喜悅,原來這倒黴外甥並不像表麵這麽倒黴跟笨。


    “你這不是知道你皇爺爺疼你嘛,又何必去跟皇帝作對呢?又沒好果子吃。”


    “小姨你笑得真好看,以後多笑一笑,以前說長大我要娶你來著,現在一想我小時候眼光真好,嘻嘻~~~~”


    “啪”的一聲打在手背上。


    “說正事。”


    “嘶~~~~疼~~~~~,至於段軍嘛,皇帝的人,若是邊防出事了可來可不來,我猜大概率不會來的,邊防被攻破,一個不成器皇孫的生死跟項國西南部領土的丟失,我猜他會固防沛城!”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項牧放下手中碗筷,“我一個惡貫滿盈的皇家子弟能怎麽辦?該吃吃、該喝喝,反正楚王軍三萬多的兵權在我手中也夠用了,對了穎兒、青兒待會我們去一下勾欄樂樓看看戲,聽聽曲,我這紈絝的皇孫的形象總不能丟了,對了,小姨待會你用我的馬車迴涼城軍營吧,我馬車壞了,幫忙找專業的人修一下,嘻嘻~~~”


    “專業的人?”


    “對~~~”


    慕容雪臉瞬間黑了下來,陰晴不定。


    “哼,既不想管!你問這些作甚?這是你的家,楚王跟你母親的故鄉,你就這般不待見?既這麽不待見,又何必迴來?”


    見她生氣了,心中一顫,這小姨是變成熟了,可這性子還是那樣急躁。


    “小姨莫要生氣,待著蒙國打來再說,你且迴去處理你的軍務,此事急不得,何況前兩天探子剛報了默哈部現在才開始集結兵馬,還不急。”


    三女聽到項牧這話臉上均是一臉不可思議,慕容雪心中最為震驚。


    楚王軍在她手上,手下將士對她服服帖帖,這等軍情項牧又怎會知道。


    慕容雪強壓著臉上的表情,問道:“你~~~~”


    ........


    涼城城西!


    西南軍大營涼城太守許岩、鎮西將軍蔣澤、副將奎朗幾人均是沉默,目光看著涼城大商賈萬富。


    這幾年賈萬富從一個不大不小商人變成一個西南巨富,離不開坐上這三人。


    朝廷給西南軍跟楚王軍一年才百萬兩軍費,這賈萬富一年便可給這坐上幾人近上百萬兩,西南邊境的生意幾乎讓他掙完了。


    可就在前幾天楚王軍牧營,副將項興說小王爺不日到涼城了,要把楚王府家業收迴來,叫他好自為之。


    戰戰兢兢的賈萬富目光怯怯地看著幾人,蔣澤一介武夫自然是沒想法,副將奎朗舉了舉杯子,笑道。


    “賈老板,何須慌張,那項牧雖是皇孫卻也不難對付,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奢靡富貴日子過慣了,想一出是一出,你賈老板家財萬貫,即便豪養楚王府也無礙,許太守您說是不是?”


    “奎副將,所言不錯!”


    蔣澤暗自點了點頭.


    賈萬富心中暗罵,項牧不是慕容雪那丫頭,你們敢惹,自己是就是賤商,可不敢惹他。


    這是正宗的皇長孫,皇帝血親,若是弄不好,他要殺我,你們攔得住倒好,攔不住我也沒好果子吃,錢倒是你們拿了,命倒是用我的來頂。


    心中雖有怨恨可臉上卻是諂媚。


    “許太守、奎副將說的極是,可畢竟皇孫乃天家之人,當時拿那些產業,也是為了涼城軍防。各位官家主事之人也是支持的,而且也知道各位官家念著賈某的好。賈某人可沒少做好事,這每日都發放糧食、修建庇護所、捐贈軍需等等,何況我這還有當時的字據,那慕容將軍也是簽字畫押了,可雖是如此~~~~~”


    這蔣澤點了點頭心中也覺得確實不錯,許岩喝了口茶,細長的雙眼微眯。


    “賈老板,想必你心中隻有打算,有什麽話便直說吧!”


    賈萬富心中大喜,咧嘴一露那顆碩大的金牙露了出來,座上的蔣澤嘴角微動,但還是忍住了。


    “小人想去拜一下楚王府,可這皇家門檻,我一介商賈不敢高攀,所以還得麻煩座上大人們幫小人引薦引薦,小人定是感激萬分。”


    這許岩與奎朗怎麽不知道賈萬富心裏想的什麽。


    這個皇孫出了名的惡貫滿盈不講道理,若他自己去找那皇孫,保不齊被一刀砍了也沒無處告狀。


    奎朗一看蔣澤剛想開口,連忙道:“此乃政務商賈之事,西南軍自然不好出麵,免得讓人落了口舌,此事許太守您看?”


    奎朗講完還看一下蔣澤,示意這件事讓許太守處理。


    而賈萬富期望而誠懇的目光從奎朗又轉到許岩身上,旁邊的蔣澤也開口道:“此事便由許太守安排,賈老板莫要慌張。”


    許岩知道奎朗的意思,他肯定也不願意招惹那混不吝,隻是他為涼城太守,這種事確實由他出麵比較好。


    “嗬嗬嗬,既然蔣將軍開口了,此事定然要辦妥的,免得到時候賈老板說我等不仗義。”


    勾欄樂樓!


    涼城以軍為主,這勾欄樂樓算是城內為數不多的娛樂場所。


    而作為東道主的項牧自然是要帶青微、李鐵等人過來觀摩觀摩。


    本來拘謹的青微在穎兒的感染下也跑在幾人前麵,陳鐵、陸大夫見世子不說話,他們也懶得管,


    不過項牧見陳鐵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陳統衛有話便說,不必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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