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貝爾摩德語氣有些不滿。


    她的視線挑剔地從蘇格蘭身上劃過。


    雖然她大致猜到,鶴見玄青會跟她打這個賭,肯定是有把握,但蘇格蘭一個日本公安派過來的臥底,怎麽可能一點兒信仰都沒有,在鶴見玄青勸降的第一時間就直接答應呢。


    組織之前叛逃的廢物,也起碼會等到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時候再屈服啊!


    貝爾摩德輕蔑的視線從蘇格蘭身上隻裂開幾道口子的衣服上劃過。


    真差勁。


    貝爾摩德怒氣衝衝地走了,她懷疑自己被仙人跳了,但琴酒在場,又是一貫見不得臥底的性子,蘇格蘭真有問題琴酒肯定會直接一槍崩了。


    最終隻能歸結為,蘇格蘭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內心早就被組織同化,早就巴不得擺脫臥底身份投靠組織。


    真是晦氣。


    她這些天一直在動物園組織忙碌,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看看熱鬧,還被德萊坑了一把,心情極其煩躁,想了想,幹脆直接易容去找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放鬆一下身心。


    鶴見玄青不在意貝爾摩德怎麽想,貝爾摩德離開之後,鶴見玄青就直接上前把諸伏景光放了下來,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鞭痕確定沒有破皮,嘴角抽了一下。


    “你剛才突然咬牙,我還以為我打疼你了。”


    諸伏景光禮貌微笑:“剛才貝爾摩德不是也在?”


    鶴見玄青伸了個懶腰:“沒事了,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波本知道你進審訊室裏,今天淩晨給我發了不少消息,麻煩轉告他,既然精力這麽充沛,幹脆多做些任務好了。”


    諸伏景光:“好的,德萊大人。”


    諸伏景光從門口經過時,很明顯聽到了從琴酒那裏傳來的一聲冷嗤。


    他下意識看過去,就隻能看到琴酒繃緊的下顎,一臉不耐。


    哦,也是,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臥底出身的,琴酒沒有一槍崩了他,脾氣已經非常好了。


    諸伏景光默默轉迴腦袋,大步朝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他還聽到琴酒聲音低沉地說了句:“浪費時間。”


    這個應該不是指他的吧?


    諸伏景光腳步不停,審訊室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小,隻隱隱聽到德萊迴了句“總得給組織成員一個說法”後,就再也聽不到兩人的聲音了。


    審訊室裏,鶴見玄青抬眼看了眼角落裏的攝像頭,神情懶散地收迴視線,朝著琴酒看過去。


    “我跟貝爾摩德打賭,你跟過來幹什麽?臥底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說你真準備過來殺了蘇格蘭?”


    琴酒嗤笑一聲:“你剛才不是打算如果蘇格蘭拒絕就直接殺了他?”


    鶴見玄青笑得無辜:“所以說,蘇格蘭很幸運,不是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你昨天做了什麽?”能讓朗姆主動向先生反省誇大了德萊罪責的事情。


    “啊,也沒什麽,就是心血來潮去朗姆家中做客。”


    說完,鶴見玄青眼睛眯起,琴酒一時間沒能看清楚裏麵閃過的情緒,隨後就聽到鶴見玄青隨口感歎道:“朗姆的新家可真奢侈啊。”


    琴酒對此不感興趣,房子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臨時落腳修整的地方,隻要基礎功能具備,其他裝飾對他來說與綠化帶裏的綠葉一樣不值一提。


    一晚上沒閉眼,鶴見玄青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後就打算直接離開。


    見琴酒開著車過來,毫不客氣地讓琴酒把自己送迴家。


    “我還有任務。”


    “誒呀,又不是美國,日本才多大,轉個彎的事,你繞著東京跑兩圈都不會耽誤你做任務。”


    琴酒不想在這裏和德萊糾纏,確定蘇格蘭沒什麽問題,不打算為那所謂的信仰獻上生命後,就打算直接離開。


    剛坐上駕駛座,下一秒後座上就冒出來了一隻鶴見玄青,琴酒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沒把人趕下去。


    ……


    “到了,下車。”琴酒聲音冰冷地開始趕人。


    “哦。”鶴見玄青伸了個懶腰,剛從車上下來,視線一轉,就跟站在馬路對麵的江戶川柯南對上了視線。


    江戶川柯南:!!!!


    啊啊啊啊啊!駕駛座上的那家夥是不是琴酒啊!


    看著瞳孔地震的江戶川柯南,鶴見玄青挑眉,動作自然地朝江戶川柯南揮了揮手:“你是來找我的嗎?”


    江戶川柯南僵硬地點點頭。


    “那過來吧,剛好,我剛到家,你跟我一起上去。”


    “啊。”江戶川柯南同手同腳地移到了鶴見玄青身邊。


    鶴見玄青彎了彎唇,彎下腰透過車窗和駕駛座上的男人對上視線,滿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玩味:“黑澤,要上來坐一會兒喝杯水嗎?”


    琴酒:……


    琴酒看了眼再次瞳孔地震的江戶川柯南,看了眼時間,最終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江戶川柯南:啊啊啊啊啊!鶴見哥騙他!說好的黑澤先生跟琴酒不是一個人的呢??!!


    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動作僵硬地被鶴見玄青拎了上去,身體僵硬地被放在了琴酒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四肢僵硬地接過鶴見玄青塞過來的果汁。


    鶴見玄青看他一動不動,還好奇地探頭問他:“不喜歡這個了嗎?我看你之前經常喝還以為你很喜歡。”


    江戶川柯南:……


    他頂著琴酒看過來的視線,隻覺得如坐針氈,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對方掏出一把槍給自己來一下。


    他看著鶴見哥語氣歡快地拍了拍琴酒的手臂:“黑澤,殺氣收一收。”


    琴酒皺了皺眉。


    江戶川柯南渾身上下寒毛直豎。


    琴酒勉為其難地開始收斂殺氣。


    江戶川柯南隨著周圍壓力的減小,終於敢抬頭朝琴酒看去。


    然後……


    啊啊啊啊啊!這就是黑澤先生啊!


    鶴見哥害我!


    鶴見玄青無辜地朝他看去。


    “你當初問我,覺不覺得黑澤和琴酒有些像,當然不像啊,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啊!”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僵硬地朝著麵前這位曾經想要殺他的琴酒扯出一個笑容。


    想起麵前的這位琴酒也是福爾摩斯愛好者,和他是同擔後,一張臉更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會如此!!!


    他以後再也不說喜歡福爾摩斯的都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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