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沉默地看著琴酒與鶴見玄青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而鶴見玄青更加離譜,在琴酒離開之後,直接上前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鐵鏈。


    諸伏景光:“呃,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


    他們兩個不是被關在審訊室裏等待審訊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被其他組織成員看到說不定會以為他們要逃走。


    “沒事,不用擔心。”鶴見玄青一揮手,隨後把一旁的椅子拉開,直接坐了上去,然後又跟一個網癮青年一樣,低著頭,吧嗒吧嗒地敲著手機。


    諸伏景光有些無措,但不管怎麽樣,坐著總比被綁在審訊架上舒服些,於是他也跟著拉過一把椅子,在鶴見玄青身邊坐下。


    視線不小心落在鶴見玄青的手機屏幕上,諸伏景光下意識移開視線,卻沒忍住在腦海中迴憶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名字——朗姆。


    鶴見玄青現在地聊天對象是朗姆,導致他們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諸伏景光隻覺得非常微妙,哪怕是找先生控訴朗姆隨意誣陷就算了,為什麽會是朗姆?


    找朗姆那種人,真的不會導致他們現在的情況更慘嗎?


    諸伏景光陷入深深地擔憂中,但他在被關進來之前,身上的通訊裝備和武器都已經被人收走,現在似乎也隻能坐在這裏發呆。


    “蘇格蘭,今晚先在這裏對付一晚,等我明天去找過朗姆就把你放出來。”


    “???”諸伏景光現在不擔心自己了,他在擔心德萊,“你知道朗姆住在哪?”


    “知道。”鶴見玄青表情隨意,不知道對方迴了什麽消息,眉頭輕皺了一下,繼續說道,“隻要朗姆沒有趁著今晚跑到哪個小國裏,我都能找到他。”


    “啊?”


    “你忘了嗎?波本可是朗姆的心腹啊!”


    是的,雖然鶴見玄青沒少吩咐波本做事,但賓加也是一樣的啊!甚至在朗姆看來,賓加幫鶴見玄青做的事更多,幹脆破罐子破摔,平時該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


    諸伏景光:“……朗姆,他不知道我們的情況?”


    鶴見玄青點頭。


    諸伏景光:……朗姆這個二把手當得也未免太沒有存在感了。


    鶴見玄青聳聳肩:“畢竟先生是走神秘路線的,朗姆作為二把手掌握了不該他掌握的權力,越來越貪婪,越來越膨脹,那就隻能等著哪一天砰的一聲直接炸開了。”


    鶴見玄青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眉眼彎彎,顯然對朗姆陷入這種情況喜聞樂見。


    諸伏景光一頓,視線從鶴見玄青那張無辜又柔和的臉上掃過。


    深夜,諸伏景光趴在審訊桌上,陷入了淺眠,耳邊卻突然傳來微弱的動靜,在這個安靜的審訊室裏顯得尤為突出。


    諸伏景光一頓,立馬警惕地抬起頭,朝著響動傳來的地方看去,就見鶴見玄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見他看過去,還笑眯眯地朝他說道:“把你吵醒了?你繼續睡吧,我出去一趟。”


    說完,審訊室的大門直接被鶴見玄青打開,諸伏景光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鶴見玄青光明正大地離開。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抬頭,審訊室角落本來該一直開著的攝像頭好像從鶴見玄青進來之後沒多久,就再也沒動過了。


    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太明白鶴見玄青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些,睜眼到天明。


    天亮之後,審訊室的門被突然打開,諸伏景光本來還以為是鶴見玄青,轉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有點眼熟的組織成員,他曾經在合作任務中見過對方,是朗姆的手下。


    諸伏景光心跳猛地一滯。


    但那人卻對他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行為沒有半點詫異,直接朝他走過來,推著他去往審訊架前,把他重新綁上後,什麽都沒做,就直接離開。


    諸伏景光:???


    半個小時後。


    鶴見玄青迴來了。


    諸伏景光注意到,角落裏停了一整晚的攝像頭再次開始了運轉。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跟在鶴見玄青身後進來的,還有琴酒和貝爾摩德。


    琴酒依舊是一言不發,進來之後直接往角落一站,視線淩厲地從他身上掃過。


    而貝爾摩德則是活躍多了,眯著一雙嫵媚的眼睛從他身上掃過,隨後注意力很快又轉迴鶴見玄青身上,語氣調侃。


    “我就知道,德萊你一向對有實力的人心軟,這是見不得蘇格蘭這麽好用的手下被殺,又來勸降了?”


    嗯?聽起來,鶴見玄青好像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諸伏景光想到。


    隨後,他見到鶴見玄青隨手從一旁拿過一根皮鞭,上前幾步,站到他麵前,背對著琴酒和貝爾摩德衝他眨了眨眼。


    嗯?


    下一秒,空氣中傳來長鞭劃破空氣的聲音,他身前的衣服被劃破,露出的皮膚上也出現了一道紅色的鞭痕。


    他嚇了一跳,等鞭子拿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現在隻是看起來淒慘,但其實還沒有他在臥底培訓時,做防審訊訓練時,教官打他的疼。


    諸伏景光:……


    他需要配合地慘叫幾聲嗎?他想了想,這好像不太像是他的人設,於是,諸伏景光幹脆咬緊了牙關,努力做出一副,他在忍受痛苦,並不想讓其他人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鶴見玄青看他一眼,又隨手打了幾下後,就直接將鞭子扔到一邊,直接加快了進度,開始了勸降階段。


    “蘇格蘭,你要是考慮背叛公安,繼續做我的下屬,我會保你一命,讓你繼續用著蘇格蘭這個代號,如何?”


    諸伏景光看著鶴見玄青滿是笑意的眼睛,有些遲疑自己現在該拿什麽劇本。


    他到底是該意思意思再抵抗一下,顯示出他不屈的意誌,還是直接應下鶴見玄青的招降,讓這場戲趕快結束。


    “怎麽了?不願意繼續做我的手下?”


    諸伏景光後背莫名生出冷汗,他愣了一下,立馬迴答道:“我願意。”


    諸伏景光見到鶴見玄青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直起身,朝著後麵不知道為什麽撇嘴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這場賭注是我贏了,記得兌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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