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玄青吹了聲口哨。


    貝爾摩德說的沒錯,光是這經曆,就已經是他會感興趣的那類人了。


    鶴見玄青想起赤井秀一說的不太安全。


    瞬間便把這件事跟新人掛了鉤。


    鶴見玄青翻到貝爾摩德發過來的案件細節,哦,死的人都是美國警方的高層,難怪外界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


    他看了眼文件中的案發地點,準備拋棄文字,去現場觀摩一圈。


    看了看現在的天色,鶴見玄青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準備好了迴來之後補充能量的甜品。


    又從衣櫃中挑選了合適的衣物配飾,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與監控。


    安靜地來到了第一個死者的死亡地點。


    死亡地點在死者的家中,現場已經被fbi封鎖。


    鶴見玄青輕巧地出現在死者的臥室,看著地上的那一圈白邊,疑惑地歪頭。


    真幹淨啊!


    他遊走在死者家中的各個位置,通過現場的種種細節,他終於確定。


    這裏並沒有死過人,或者,這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鶴見玄青迴想著檔案中的細節,新人在殺掉死者之後,會將屍體擺放成跪拜請罪的姿勢。


    他在白邊前停留。


    鶴見玄青垂下眼。


    第二個……第四個案發現場。


    鶴見玄青沉默地站在白邊前。


    他現在開始思考,到底是貝爾摩德故意耍他,還是貝爾摩德被新人狠狠欺騙。


    鶴見玄青沒準備再去觀摩剩下的命案現場。


    隻是這幾個,就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鶴見玄青根據檔案上的情報推斷出了新人居住的地點。


    悄然地摸了過去。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再次找上了他的隊長。


    “既然我都能發現問題,那些更有經驗的敵人,豈不是會更快發現問題。”


    “這是上麵的意思,我們還無權插手。”隊長神色淡淡,直接拒絕了赤井秀一的暗示。


    “……這樣跟直接送他去死有什麽區別。”


    “他的檔案都是真的,上麵心裏有數,不用我們操心。


    我們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在最後將這起案件列為懸案。”


    赤井秀一攥緊了手,沉默片刻,他換了一個問題。


    “那些死者現在在哪?”


    “我們沒有權限知道這件事情。”隊長的神色平淡,像是早已經見慣了類似的事情。


    赤井秀一轉身就走。


    隊長神情出現了一絲慌亂。


    “赤井探員,你要幹什麽?!”


    “至少,”赤井秀一沒有迴頭,“幫他把現場處理的更真實一些。”


    雖然現場早就已經看不出什麽破綻。


    但赤井秀一覺得,如果是鶴見玄青那個危險的家夥,隻是這種程度,肯定會被發現。


    一處十分偏僻的小旅館。


    鶴見玄青在附近的巷子裏見到了貝爾摩德所說的那個新人。


    跟照片上長的一樣。


    隻不過新人對麵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兩人正在黑暗的掩護下交談。


    鶴見玄青:……


    鶴見玄青悄悄地走道兩人的身後,正在交談的兩人並沒有意識到半點不對。


    新人對麵的男人還在絮絮叨叨地叮囑著。


    “瓊斯,我知道你在氣憤沒能處理掉殺掉你父母的那些警察,但這是我們做了很久的計劃,等你成功潛入,上麵的人會對他們進行懲罰……”


    新人眉眼低垂,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這個潛入計劃是你的父母一力推行的,你一定要努力,千萬不要辜負你父母的犧牲。”


    新人抬起頭:“長官,我的父母他們真的是自願的嗎?”


    “當然,瓊斯,你的父母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當年的書信你不是都看過了嗎?”


    新人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叔叔,我隻是想,隻是想在確認一遍。”


    男人拍了拍新人的肩膀:“瓊斯,你放心幹,我們會一直在背後支持著你,有困難記得聯係我們。”


    “嗯,我知道了,叔叔。”


    聽到這句話,男人像是終於安了心,從巷子裏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而新人還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真正見到新人,聽到對方的談話,鶴見玄青對這個新人確切地升起了名為好奇的興趣。


    他並不擔心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就算是陷阱又如何,就算是臥底又如何,組織裏的臥底多了去了。


    隻要他不暴露,隻要他不妄圖幹擾他的任務,泄露組織重要情報,鶴見玄青完全可以當自己沒有發現。


    於是,他上前一步,用手槍抵住了新人的後腦勺,換了一種低啞的聲線。


    “西裏爾·瓊斯?fbi?”


    西裏爾·瓊斯的身體直接僵住。


    被發現了?!


    怎麽是這個時候,剛剛他跟男人的談話是不是都被聽到了?!


    “先生,您說笑了,fbi可不會錄用我這種人。”


    身後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溫熱的吐息漸漸靠近他的脖頸,瓊斯卻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一條冰冷陰險的毒蛇纏上。


    男人的聲音傳來:“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說法嗎?瓊斯,以fbi的手段,你的父母真的不是被自願的嗎?”


    西裏爾·瓊斯大腦一片空白,對方全部都聽見了,接下來別說潛伏,他怕不是會命喪當場。


    “西裏爾·瓊斯,你想親手殺了害死你父母的那些家夥嗎?”


    身後的男人像魔鬼一樣,正在用危險的言論蠱惑他。


    “想繼續活下來嗎?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嗎?想除掉當初霸淩你的垃圾嗎?”


    魔鬼之所以能蠱惑人心,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人心的弱點,發現了對方的軟肋,這才能夠輕易的一擊即中。


    而現在,西裏爾·瓊斯就是這個渾身弱點與軟肋的家夥。


    除了他父母的真正職業,他所有的經曆都是真實的。


    就是因為真實,才會在知道他經曆的一切隻是為了一個可笑的潛入計劃時,真相才會變得更加麵目可憎。


    而同樣,鶴見玄青也能發現,這個滿身仇恨與戾氣的青年,竟真的沒有殺過任何一人。


    對方過去多年的經曆鑄成了這道牢固的正義的底線。


    而鶴見玄青想做的卻是,拉著對方的手,打破這道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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