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玄青隻覺得頭疼。


    他倒是不擔心會被打成臥底,然後被琴酒那個家夥一槍崩了。


    但組織的審查十分的浪費時間,前前後後還要寫不少報告,十分浪費他寶貴的休息時間。


    更令人討厭的是,因為這種情況耽誤的時間金錢,組織完全不給報銷。


    他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眼前的這人,是他取得代號成員之前,唯一一位對他有所照顧的人。


    也因此,與這人搭檔的任務總是能很快完成。


    不像其他人,又沒用、事又多,做個任務拖拖拉拉耽誤他下班不說,還總是想在背後衝他動黑手。


    要說他完全對他沒有一點兒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他有多在意他,那也說不上。


    從他出國後他就再也沒跟他聯係過了,甚至連對方是日本公安臥底這種事情也完全沒聽說過。


    “之前怎麽沒聽你跟我匯報?”


    “抱歉,德萊大人,琴酒大人警告過我,在您迴來之前,不能讓您知道。”斯洛伊低著頭。


    “嗬。”鶴見玄青嗤笑了一聲,“又是琴酒那個家夥。”


    一天到晚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現在還懷疑到他頭上來了。


    鶴見玄青瞥了一眼身後,語氣懶散:“隻這一次,再有下次,你知道結果。”


    “是,德萊大人!”斯洛伊頭低的更狠了。


    斯洛伊是鶴見玄青一手帶出來的。


    覺得琴酒有個固定搭檔伏特加很是方便,鶴見玄青就從剛培訓結束的小孩中選中了斯洛伊。


    之後,斯洛伊一直跟在鶴見玄青身邊,是鶴見玄青的搭檔以及副手。


    就連代號sloe gin(黑刺李琴酒,斯洛伊),也是幹金酒中的一種。


    不過一年前,國內出了點小問題,鶴見玄青當時還在忙著國外的事情,就把斯洛伊派了迴來,暫時在琴酒手下做事。


    但現在,一年不見,斯洛伊似乎有些不太能分得清,到底該聽誰的話了。


    但這點毛絨絨的小問題暫時還不算重要,現在更重要的是他的前搭檔。


    鶴見玄青上前幾步,在他的前搭檔麵前站定。


    眼神平靜地掃過對方現在枯槁難看的臉,原本服服帖帖的頭發又髒又亂,努力睜大瞪向他的眼睛裏是數不盡的血絲,更別說對方一塊好肉都找不到的身體……


    “上野……不,那應該隻是一個假名吧,不知名的公安先生。”鶴見玄青開口說道。


    對麵的公安聞言狠厲地看向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說什麽,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鶴見玄青並不在意這些,既然選擇了進入組織,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總該對自己的下場有一個預估。


    就像他,在被扔進那跟鬥獸場也差不了多少的訓練場的時候,就已經清晰地看到了屬於自己的未來。


    死在黑暗的爭鬥中,或者被警方逮捕,在被榨幹所有的利用價值後死去。


    反正不管怎麽看,他這種人都不可能有什麽好下場。


    既然不管怎麽選都是差不多的結局,那還不如就一條路走到黑。


    “我親愛的前任搭檔,深明大義的公安先生,我還挺舍不得讓你就這樣死去,如果你選擇留在組織,我說不定能讓你活下來。”


    斯洛伊的眼眸顫了顫,迅速掃了眼身前的鶴見玄青後,立馬低下頭,隻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德萊大人真是太大膽了,這種話如果讓琴酒大人聽到,怕是不會讓德萊大人好過。


    沒有人注意到斯洛伊的小動作。


    被抓的公安在聽到他這話後,掙紮地更加激烈了,最後甚至衝著鶴見玄青的方向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


    鶴見玄青能夠看清對方眼裏的後悔,對方在後悔當初為什麽會真的把他當成未成年去照顧。


    但沒關係,後悔是人之常情,對方既然不願意接受他的建議,那迎接對方的就隻剩下了一個結局——死。


    鶴見玄青歎了口氣,表情中有些無奈。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了。你當初好歹照顧過我幾次,我就不讓你繼續受折磨了,怎麽樣?”


    對麵的掙紮消失了。


    能活著誰願意去死,但他害怕,害怕自己頂不住越來越冷酷的刑罰,害怕自己熬不過吐露出情報,如果可以,他早就會選擇去死。


    明白了對方的選擇,鶴見玄青無奈地攤了攤手:“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活著不好嗎?”


    對麵依舊沒有動靜。


    鶴見玄青給了斯洛伊一個眼神,後者立馬反應過來,眼也不眨地開槍殺死了裏麵的公安臥底。


    因為之前鶴見玄青的警告,斯洛伊根本不敢提琴酒曾經說過暫時不殺對方,留著審訊情報的事情。


    鶴見玄青這才打開了對方審訊室的門,幾步走到對方麵前,看著那雙到死也依然大睜的眼睛,思考了幾秒後,直接伸手合上那雙不屈的眼睛。


    隨後轉身看向身後不言不語的斯洛伊,語氣輕飄飄的。


    “等組織檢查過他的屍體,你記得把他的骨灰帶出來,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埋了。”


    他依稀記得出任務的時候,這家夥看到好看的風景,總是會忍不住拍下來,應該是喜歡的吧?


    “是,德萊大人!”斯洛伊看著那具已然闔上雙眼的屍體,低頭應道。


    鶴見玄青掃了一眼審訊室角落閃著紅光的攝像頭,看了眼時間,直接大步離開了審訊室,讓斯洛伊送他去集合地點。


    跟他想象中的一樣。


    集合地點除了琴酒和伏特加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明白這一出是衝著自己來的,鶴見玄青揮手阻止了斯洛伊的跟隨,讓人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進了集合地點的酒吧。


    不出意料,在他進入酒吧之後,就直接看到了琴酒指著他的槍口。


    “德萊,不解釋一下嗎?”


    鶴見玄青聳了聳肩:“解釋什麽?你還沒解釋為什麽突然讓我迴來。美國那邊的事情還等著我迴去處理呢。”


    鶴見玄青完全是有恃無恐,其他那些不是boss直屬的代號成員,琴酒殺就殺了,boss完全不會在意,因為boss給了琴酒這個權利。


    但像他這種boss直屬成員,琴酒就算是想處理他,也需要經過boss的同意。


    就比如朗姆和貝爾摩德,琴酒再怎麽跟他們不對付,不也一樣得捏著鼻子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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