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蕭逸琛開始找線索。


    小心翼翼,把畢生所學,都從腦袋裏找了出來。


    結果,屋裏啥也沒有。


    他媳婦就好像憑空沒了!


    蕭逸琛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又趕緊穩準心神,在院子裏搜尋。


    終於在牆根下,發現了一個腳印。


    看方向,是出去的。


    估計是扛著自己媳婦翻牆的時候,重量過大,牆根這裏的土,又因為沒有人為踩踏,比較鬆軟,所以留下了腳印。


    蕭逸琛翻過牆,繼續尋找,天可憐見,終於讓他又找到了一個。


    這迴是另一個人的。


    還在牆根下。


    這下就確定方向了!


    蕭逸琛眼底閃過疑惑:這破綻也太大了。


    屋裏跟屋外的活,根本就像是兩撥人做的。


    差距也太大了?


    屋裏的幹淨利索,一點痕跡不留.


    屋外粗糙鄙陋,全是破綻。


    完全不一樣啊!


    把疑惑壓下,繼續找線索。


    好在他們村裏一直有民兵巡邏。


    外人想要進來,除了步行,小心翼翼的躲藏,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自行車、汽車或者是馬車,目標都太大了。


    很容易被發現。


    蕭逸琛感慨,幸虧他們村裏有這些巡邏隊,這要是來人直接坐著車來擄人。


    他這兩個輪子的還真追不上。


    順著腳印往前走,這倆人竟然沒有進山。


    而是往公社方向去了!


    難道是要去外地?!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哪裏偏僻往哪裏去!


    可是這人竟然往公社跑。


    隻有公社,縣裏才有汽車,火車。


    蕭逸琛騎著自行車,速度還不敢太快。


    用手裏的手電筒照著,生怕有所錯漏。


    有時候,追著追著,就追錯了。


    他們這裏還是泥土路,車轍,腳印,把整個土路都占滿了。。


    這對於蕭逸琛來說,好也不好。


    好的是,這人留下了痕跡。


    不好的是,痕跡太亂。


    蕭逸琛隻能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他媳婦是力氣大,手上也有兩下子。


    但是,要真是遇上拿著家夥的,還真不頂事。


    何老西那次不算,那是運氣好!


    順著腳印,來到了公社的一戶偏僻院落。


    蕭逸琛騎著自行車直接過去,連停都沒有停。


    因為,他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有人放哨。


    還是暗哨。


    可惜反差太大,一個暗哨竟然在抽煙?!


    等出去老遠了,他找個地方,把車往牆上一靠。


    蕭逸琛又悄悄的溜迴來了。


    內心糾結,這馬腳也太多了。


    太像陷阱了。


    不過,現在他媳婦在裏麵,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闖上一闖。


    先是悄無聲息觀察,確定這裏就一個人放哨之後,先把人打暈放倒。


    然後,自己悄摸的摸到了房頂。


    這家條件不錯。


    整座房子是一個單獨的四合院。


    所有的房子都是青磚蓋起來的。


    從底到頂,沒有用山裏的石頭放在下麵,上麵也沒有用土培。


    甚至在房頂還用了瓦。


    蕭逸琛因此愈發的小心。


    這玩意太容易有聲響了。


    悄悄揭開一片瓦。


    有光線從裏麵透出來。


    他們公社這裏是通電的。


    按照燈泡的個數算錢。


    一點都不開燈和天天開著都是一個價錢。


    燈泡下麵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身材壯碩,穿著列寧裝,一個身材修長,穿著中山裝。


    這兩個直接略過。‘


    蕭逸琛又開始搜索他媳婦,歪著身子瞅瞅,終於在旁邊的一個太師椅上看到了人。


    整個人癱坐在上麵,人事不知。


    好在目前看來,身上沒有什麽傷口。


    看著五花大綁的蘇若白,蕭逸琛眼裏滿是心疼,恨不得現在就下去,嘁哩喀喳,把這兩個人都結果了。


    然後帶著他媳婦趕緊走。


    但是不行,他們為什麽要劫持自家媳婦,自己都不清楚。


    蕭逸琛眼裏閃過一股幽光,難道是因為這個案子是自己跟的。


    把他們跟急了!


    這是打擊報複?


    要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對。


    雖然不應該這麽想,但是要真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一家人應該沒有一個活口!


    所以,打擊報複的可能很小!


    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把自己的媳婦給抓了呢!


    還費了這麽多功夫,把自己支走!


    明明以前自己也經常不在家的!


    還是說,有什麽突發情況!


    而且,還故意把自己引過來?


    這是要幹什麽?


    線索不夠,他也分析不出來。


    因此,隻能委屈自家媳婦,讓她先忍一忍。


    等自己弄清楚了這裏麵的來龍去脈,更好的給一家人規避風險。


    再收拾這兩個人,給自家媳婦出氣。


    可惜,這兩個人像是累壞了。


    喘了半天氣,都不開口。


    不是喝茶,就是抽煙!


    蕭逸琛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們倒是趕緊說啊!


    這倆人又一人吃了一盤點心,灌下去不少茶水。


    這才長歎一聲。


    “舒服!”


    “飽了!”


    蕭逸琛內心焦急,聽到這倆人沒有意義的話 ,差點腳底打滑!


    沒完了是吧!


    就在蕭逸琛耐心用盡的時候。


    這倆人終於開口了!


    “狀元,你說,上麵到底在想什麽?竟然讓咱們把這個大活人給弄到京市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列寧裝覺得還是口渴,又開始給自己倒水。


    中山裝還沒有迴話,他又接著抱怨一通:“哎,當官的動動嘴,咱們下麵這些人跑斷腿。


    你說光頭都去了寶島多少年了,他們怎麽還不消停呢。


    你說,咱倆的日子混的多好啊,怎麽又把咱倆找出來了呢!”


    另一個人整個人都癱在了太師椅上。


    整個人都要躺著了。


    蕭逸琛立馬把那片瓦給蓋上了。


    然後,又慢慢的挪了一條縫。


    躺著那個人臉上也是無奈,自嘲一笑:“哎,這是捏著咱的把柄呢。


    誰讓咱當初沒辦法,被逼著填了一張表呢。要是不聽話,就要咱小命唄。”


    列寧裝把衣服領子扯了扯,這麽冷的天,扛著一個人過來,本身就熱。


    這會吃了點東西,更的是熱的不行。


    聽到中山裝的話,跟著點頭:“他奶奶的,要是就要咱自己的小命也就罷了。


    要是真的事發了,估計,到時候一大家子都得跟著上路。


    你說咱容易嗎,好不容易弄了個身份,娶妻生子,這都多少年了,還想著反攻呢,做夢呢!”


    “是啊,做夢呢!這要是一場夢該多好,可惜不是,哎,四九年進光頭軍,還是被逼的,可笑!諷刺!”


    列寧裝又給自家灌了一口水:“你別可笑諷刺的,說,咋辦吧。


    真要把這女人送去京市,估計還沒出縣城呢,咱倆就被抓了。


    她那對象,就不是一般人!


    哎,你說,早不讓抓,晚不讓抓,非得人家對象在的時候下命令,早幹嘛去了,小五為了這事,都折在裏麵了。


    老三也沒了,還沒得莫名其妙,這都什麽事啊!”


    那人繼續躺在那裏,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悄悄打打。


    仿佛沒有聽見同伴的抱怨。


    過了良久,才開口。


    “那就是有不得不抓的理由!還是剛得到的消息!”


    “什麽理由,一個破營長的媳婦,還是個副的,有啥理由。


    要是嫌那副營長礙眼,想讓他長點記性,直接給做了就好。


    非得困難重重的給帶迴京市,這要是讓人摸到了,咱得死的挺慘!”


    中山裝悠然一笑:“是啊,死的得挺慘,咱不是早就知道嗎?簽了那東西,就是會死的很慘。


    我估計這丫頭啊,應該是和什麽大人物有關,既然不是婆家這邊,那就肯定是娘家那裏了。


    你要是說這丫頭的爹是個退伍大頭兵,她媽無名氏?


    沒什麽分量!


    要麽裏麵有什麽貓膩,要麽就是救了一個有良心的大人物,想著捏著這丫頭的小命,好用來威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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