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奴在半空揮動鐵鏈,狼狽的招架著。


    但是老黃為的就是為了壓服楚狂奴,怎麽可能會放水呢,何況這才是第二劍。


    “劍三,劍上劍氣重三斤。”


    這第三劍一出,頓時成了壓垮楚狂奴的最後一根稻草。


    麵對兩柄都快插到自己眼睛裏的利劍,還有一柄瞄準了自己的胯下,楚狂奴即便是再狂,也不得不臣服。


    不服不行啊,又是眼睛又是胯下的,這要是都廢了,豈不是生不如死。


    陳禦陽此時上前幾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狂奴,說道:“你這老魁,倒是真狂,剛一脫困就敢如此囂張。”


    楚狂奴雖然被劍九黃逼入絕境,但是不代表他就服了陳禦陽。


    更何況他被壓在湖底許久,當然不知曉徐鳳年是何人。


    冷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找了劍九黃就可以讓我為你賣命,我楚狂奴服的是劍九黃,而不是你這個黃毛小子。”


    陳禦陽聞言也不惱,便揮了揮手道:“人各有誌,我不強求,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


    陳禦陽才不管在劇情後期這人是好是壞,他可不是真正的徐鳳年,手下人多,那他就省點心,人少也不耽誤。


    劍九黃雖然惜才,但是他更忠於北涼,忠於徐家。


    聽到陳禦陽的命令,也隻是略微猶豫,便要動手。


    但是方才還一臉桀驁的楚狂奴頓時抬手喊道:“慢!”


    劍九黃蓄力的第四劍不由得一頓,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陳禦陽。


    陳禦陽也有些好笑的看著楚狂奴,想看看這家夥怎麽給自己找台階下。


    楚狂奴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我跟你混,酒肉要管飽!”


    陳禦陽被楚狂奴這奇葩的發言笑到了,不過還是點頭道:“放心,就怕你到時候胖的提不動刀了!”


    楚狂奴頓時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的刀可是還沒鈍呢!”


    陳禦陽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楚狂奴認慫以後,陳禦陽又癱在了臥榻之上,宋小腴貼心的給陳禦陽喂著水果。


    不多時,徐驍就帶著一隊人唿啦啦的走了過來。


    “兒砸,兒砸?人我帶來了,你看看!”


    離老遠,徐驍就大喊道。


    陳禦陽聞言望去,多是熟人,而且都是完全忠於徐驍或者忠於北涼的將領。


    緊接著,就有一個膀大腰圓,身狀如球的將領就飛奔著跑到陳禦陽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陳禦陽的跟前,一把就抱住了陳禦陽的大腿。


    “世子啊,你終於迴來了,想死我了!”


    來人正是窮兇極惡褚祿山,知恩圖報祿球兒。


    北涼軍中,要論對徐鳳年的忠誠,褚祿山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讓徐驍找絕對信得過的人,褚祿山在此列合情合理。


    陳禦陽笑著拍了拍褚祿山的肩膀,說道:“你好歹也是一方將軍了,這樣也不怕別人笑話。”


    褚祿山不樂意了,梗著脖子說道:“我就跟世子親近,這有啥可笑話的,不過要是有人敢笑話世子,我就活劈了他!”


    雖然褚祿山的話有些不著邊際,但是他對徐家的忠心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


    陳禦陽手上用力,一把就把體壯如牛的褚祿山拎了起來。


    “行了,別丟人現眼了,還有正事。”


    褚祿山也知道輕重,不過依舊不肯遠離陳禦陽。


    陳禦陽和徐驍也不管他,而是轉而看向了其他人。


    有六義子中的狼犬齊當國和白熊袁左宗,有北涼春秋老卒林鬥房和陸大遠,還有北涼軍中威望僅次徐驍的兩人之一的燕文鸞,甚至還有在城外,被陳禦陽用氣勢壓的人仰馬翻的寧峨眉。


    而在徐驍身後,還有一人,就是著名的北涼核彈徐偃兵。


    徐驍看向陳禦陽憨笑道:“兒子,時間有限,有些住的遠的老兄弟還沒有趕迴來。”


    陳禦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北涼地界也挺大的,以現在的人力,派人通知再帶人迴來,這一來一迴的所花費的時間也短。


    於是陳禦陽便直接對這些徐驍保證絕對忠誠於北涼的將領、或是老卒說道:“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接下來可能還需要諸位為北涼,為了我徐家衝鋒陷陣了。”


    陳禦陽話音一落,腳下輕點,一道無形的結界擴散而出,將這一塊區域籠罩在內。


    又接著說道:“諸位應該都知道,我被徐驍趕出家門,在外遊曆的三年,但是這三年中我發現,即便是沒有了戰亂,在離陽王朝統治下的百姓也過得不見多好,而且皇室始終對我們北涼抱有戒心,打壓和試探這些年從未間斷,而北莽那邊更是一直虎視眈眈。”


    “或許是我少年心性,但是我忍不了這些憋屈的事,皇室希望我們在,還不希望我們好,北莽更是恨不得我們死絕,既然這樣,我跟徐驍商量好了,與其為了別人的皇朝賣命,還不如咱們自己翻身做主人,不他娘的受這鳥氣。”


    陳禦陽說到這,須發花白的林鬥房和陸大遠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世子所言可否當真?可要反了那離陽?”


    陳禦陽微笑頷首道:“自然當真,我跟徐驍不同,我不懂委曲求全,我沒有那麽多智慧去跟那些人玩心眼,我隻懂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手中的刀槍和胯下的戰馬,是用來衡量國土麵積的!”


    “世人皆知北涼鐵騎世無雙,可誰知我北涼十室九戶無兒郎!我北涼男兒在最殘酷的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結果換來的卻是離陽無盡的打壓和忌憚,我不能讓我們的兒郎在前方流血流汗又流淚,我也不能讓咱們戰士家中妻兒老小在後方還過不上好日子!”


    “所以,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為我北涼,再度拚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徐驍全程沒有插嘴,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陳禦陽,眼神閃爍。


    陳禦陽的話,似乎重新點燃了這幾個老卒心中那本該熄滅的火焰,他們不由得將有些蒼老的身軀站的筆直。


    倒是燕文鸞有些皺眉,拱手說道:“我們這些老家夥雖然還能上馬殺敵,但是畢竟已經行將就木,現在就征戰天下,恐怕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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