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陽森冷的語氣,透露著無盡的寒意,讓一向自詡布局周密的安世耿都從心底蔓延出一抹恐懼。


    “你……你……”安世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承認他有些慌了。


    種師道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也知道,是個皇權堅定的擁護者,在種師道還做文官的時候,他們安家就試圖掌控過,可惜失敗了。


    巧合的是他們剛想以毒藥控製種師道的時候,皇帝便派他披掛出征,成了武將。


    種師道此後一直都在軍營,他們難以下手。


    自己如果到了種師道的手中,恐怕再無天日。


    想到這,安世耿心底發狠,體內西域奇功運轉,周身泛起火光,驟然揮出一掌,掌心火焰噴吐,直衝陳禦陽。


    那噴吐的火蛇帶著炙熱的灼燒感,似乎都要點燃周圍的空氣。


    周圍的達官貴人見到此狀,立即作鳥獸散,唯恐避之不及。


    整個酒樓頓時亂作一團,但陳禦陽卻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動手了就好,有這一條“意圖刺殺皇室成員”就足夠了!


    陳禦陽抬手一揮,剛才還炙熱無比的火蛇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雕蟲小技!”陳禦陽伸手一探,直接穿過了安世耿構建的火焰屏障,扼住了他的咽喉。


    陳禦陽就這樣掐著安世耿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嘲諷的說道:“安爺?要不要讓你的蔡相來救你?”


    安世耿被提在半空中,雙腿亂蹬,但根本無法撼動陳禦陽分毫。


    安世耿的侍女中,也不乏有忠心耿耿之輩,見自家主人遇難,拔劍便要攻擊陳禦陽。


    但是這種程度的小嘍嘍,很簡單的就被冷凝棄和六扇門的幾個女捕頭擺平了,就連盛崖餘都沒動。


    不過,這些女捕下手比冷凝棄都狠,招招奔著要害,看得冷凝棄都心驚肉跳。


    陳禦陽見此,不屑的一笑,估計這些女捕頭想脫離安家也已經很久了,有如今這種機會,她們怎麽可能放過。


    安世耿還不甘心的抓著陳禦陽的手,發動自己的奇功。


    但往日無往不利的西域奇功,如今卻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掀起一點漣漪。


    漸漸的,因為頭部供氧不足,安世耿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剛才還一窩蜂的往外衝的達官貴人們,又被團團包圍酒樓的士兵們逼得退迴了酒樓內。


    隨著一陣鎧甲抖動的聲音,人群被分開一條路,一身戎裝,須發有些花白的老將一馬當先,正是北宋末期的名將,種師道。


    “末將見過越王殿下!”


    種師道見到陳禦陽,行了個軍中之禮,聲音洪亮,猶如洪鍾。


    “種將軍不必多禮,這安世耿就交給你了,此人欲策劃印製假幣,引發民心動蕩,伺機謀朝篡位,還請將軍多費心,這一次,我要挖出涉及的所有人!肅清朝野!”


    陳禦陽那聲音不大的話語,仿佛一柄重錘,將在場的達官顯貴震的振聾發聵,就連種師道也震驚萬分。


    但隨後,又激動不已,就連握著劍的手,都因情緒而微微顫抖,他太想肅清朝堂中的毒瘤了,他種師道之所以從文官轉武將,就是因為沒有跟安家同流合汙,在朝堂之上被蔡京一黨瘋狂打壓,一副不將他壓到死就不會罷休的姿態。


    要說種師道沒有怨氣誰都不信,而如今,當年最被看好的越王趙偲,就要著手做這件他朝思暮想的大事,如何不激動。


    “末將,領命!”種師道發自內的單膝跪倒,行了個大禮。


    陳禦陽手指在安世耿身上的穴道輕點,封鎖了奇經八脈和丹田氣海,讓他從一個奇術高手,直接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安世耿被陳禦陽封鎖經脈的動作驚醒,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心中的不安如輻射般蔓延,他有種預感,體內的力量不僅僅是被封印那麽簡單,而是再也迴不來了。


    眼神惡毒的看著陳禦陽,恨不得將陳禦陽生吞活剝。


    陳禦陽看這老小子還是不服,屈指一彈,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細微能量沒入安世耿的眉心,也算上一道保險,通過這道能量,陳禦陽就能知曉安世耿的所聞所想,必要時刻還可自爆,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不二之選。


    現場除了六扇門的捕頭和諸葛正我二人之外,其餘人皆被種師道的士兵押解帶走,相信那些京城的貴人們屁股底下也沒幾個幹淨的,正好被嫉惡如仇的種師道都扒一扒。


    而且這件事有陳禦陽在前麵頂著,就算是朝堂上有人聯合發難要人,也得掂量掂量這位越王脾氣,是不是有膽子在京城就滅你滿門。


    解決完安世耿的事情後,陳禦陽拿著褚幣模子和那一遝銀票,對盛崖餘說道:“崖餘,你先跟諸葛先生迴去,我還需要進宮一趟,看看我那個廢物皇兄,是如何把這朝堂經營到這般境地。”


    盛崖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今晚發生的事,即便是越王,也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還是需要跟皇帝陛下解釋一下,至於陳禦陽口中關於皇帝的大不敬的話,自動的被忽略了。


    而柳激煙和諸葛正我這兩個老狐狸,假裝很熟悉的在一起攀談,仿佛壓根沒聽到陳禦陽的話。


    至於那些捕頭和冷凝棄,更是直接裝死,像模像樣的打量著空無一人的酒樓。


    沒理會這些人的動作,陳禦陽輕撫了一下盛崖餘的青絲,輕聲說:“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再去尋你!”


    不等盛崖餘迴話,便直接淩空虛踏,轉眼間便已不見蹤跡。


    “沒想到越王殿下的功夫達到了如此境地,這天下恐怕再無敵手了吧!”柳激煙也是第一次見陳禦陽動手,沒想到竟已超乎他的想象。


    諸葛正我也感歎道:“是啊,我觀越王殿下的境界,似乎已經超脫了凡人的境界。”緊接著又看向柳激煙說道:“好了,越王那種境界也非我等可以揣摩的,柳大人,咱們同行可好?”


    “正有此意!”柳激煙此刻對諸葛正我依舊抱有警惕,但因為剛才陳禦陽打殺岑衝的事還在眼前,也不好太過高傲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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