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耿穿著一身騷氣的大紅長衫走了出來,身體前後擺動的很是浮誇。


    陳禦陽一直背對著他們,所以安世耿也沒注意,直接就向著柳激煙走去。


    “柳大人,一點心意,一定要收下,給六扇門的兄弟們添置點新家當。”安世耿說著,讓人遞過去一打銀票,然後又從袖子裏抽出一根望遠鏡道:“這也是個好東西,送給你!”


    柳激煙沒說話,心裏一直在琢磨陳禦陽剛才說的話,隻是自然的配合安世耿的動作,正要去接。


    安世耿卻手一縮,笑道:“哎,我先用它看看你的女捕頭。”


    說完,就像神經病似的用單筒望遠鏡看向蝴蝶和姬瑤花。


    陳禦陽沒去管安世耿神經兮兮的做派,根據係統給的劇情資料,這時候那個錢監應該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邊的時候,偷偷的溜走,陳禦陽打算來個人贓並獲。


    就在此時,有人高喊:“王爺到!”


    隨著聲音落下,獻王趙頵便走了進來,按輩分來講,陳禦陽這個越王趙偲應該喚他一聲叔父。


    但陳禦陽沒搭理,他覺得這貨百分之百有問題,雖然劇情裏麵沒說,但是行為舉止實在是太可疑了。


    安世耿在京城非法生意做得滿城皆知,但是他身為皇室王爺,卻和安家走的那麽近,後期皇帝出遊,也是他將遊船靠過去後,才造成的皇帝失蹤,動手的也是他身邊的護衛,最後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不知情,被人替代了,這不得不讓陳禦陽防備著。


    正當安世耿和獻王寒暄的時候,陳禦陽正好見到錢監從樓上悄悄的走了下來。


    陳禦陽嘴角一歪,旋即大喝一聲:“錢監徐大人!你懷裏抱著的是什麽!”


    這一聲大吼,讓偷摸下樓的錢監腳下一軟,差點直接滾落樓梯,而全場的目光也全都看了過來。


    安世耿見此,心底暗罵一聲廢物,心裏在算計著對策。


    而獻王見到說話的是陳禦陽,眉頭微蹙,“越王,他怎麽來了。”


    錢監徐大人見這麽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不自覺的將懷中的黑衣包裹的東西抱的更緊了一點,尷尬的說道:“越王殿下,沒什麽。”


    陳禦陽皮笑肉不笑的走近,朗聲說道:“是嗎,看你那麽緊張,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錢監不自覺的後退,靠到了牆上。


    陳禦陽沒耐心等他的迴話,一把奪過錢監懷中的包裹,沒有查看,而是直接一抖。


    褚幣模版就這樣直接掉落在了眾人眼前,跟褚幣模版一起的還有安世耿剛剛送給錢監的一遝銀票。


    “徐大人?要不要解釋一下?你也不想你的九族都被殺個幹淨吧?”


    陳禦陽拿起褚幣模,臉色異常和善的對著錢監說道。


    而盛崖餘也充分的發揮了她的能力,強大的精神力去探查徐大人。


    “王爺,徐大人來到酒樓,便和安世耿在一起,安世耿要他造假幣,意圖天下大亂,他安家要篡位!”


    盛崖餘也不含糊,見陳禦陽這麽直接,根本沒打算謀而後動,所以也有樣學樣,直接說道。


    陳禦陽笑了笑,他知道怎麽迴事,但是隻是這麽說肯定扳不倒安家和蔡相。


    但是有借口就好,先把人抓起來,總會找到證據的,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會兒了沒什麽二十四小時的期限。


    陳禦陽轉頭笑著看向捕神柳激煙,說道:“柳大人?還要我教你做事嗎?”


    柳激煙這才反應過來,隨手一揮,身後的女捕快直接上前將錢監押了起來,但是卻沒人動安世耿。


    對此,陳禦陽早有準備。


    陳禦陽又拿出一塊虎符對諸葛正我吩咐道:“諸葛大人,你拿著這個去外麵,見到種師道將軍後,就告訴他按計劃行事,此事重大,今日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少!”


    諸葛正我接過虎符,瞳孔猛然一縮,原來這越王早就安排了軍隊對此地進行了封鎖,自己卻一點苗頭都沒看出來。


    而心態更加炸裂的卻是安世耿,他語氣凝重了許多,問向獻王趙覠:“王爺,您可知這位是何人?”


    而趙覠卻麵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說到:“那是聖上的十四弟,越王趙偲,不過安爺你不認識也屬正常,越王自幼習武,後又去遊曆天下,在這京城中倒是極少露麵。”


    安世耿眼珠轉動,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完美的破局之法,而他的冰人部隊還沒有組建好,現在就翻臉暴露,會影響之後很多的計劃……


    沒辦法,安世耿打算用蔡京的名頭壓一下,雖說蔡京如今是他安家用毒藥控製的一條狗,但是不得不說,蔡相之名,在整個朝堂還是相當炸裂的。


    於是,安世耿又掛起了笑容,拱手上前道:“越王殿下,不知您大駕光臨,安某有失遠迎,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陳禦陽瞥了一眼,無喜無悲的說到:“沒事,不過安爺待會也還請見諒,種將軍手下的大頭兵都是些粗人,毛手毛腳的要是傷了安爺的話,還請安爺不要見怪。”


    安世耿臉上的笑容差點僵住,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強壓下怒火,靠前小聲道:“越王,今天的事還請不要鬧大,日後安某必有重謝。”


    陳禦陽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覺得我身為大宋宗親皇室,會缺錢嗎?”


    安世耿卻說道:“越王自然不會缺那世俗之物,但我安家經營多年,還是收攏了一些還算拿得出手的小玩意,如果越王您今日收手,明日在下便親自送到您的府上。”


    陳禦陽笑意更盛,靠近了安世耿的耳邊,輕聲道:“你糊塗啊,我抄了你的家,那些東西不還是我的?何必多此一舉!”


    安世耿見陳禦陽如此油鹽不進,語氣也不由得冷了下來,說道:“看來,越王殿下今天是鐵了心不給蔡相麵子了?”


    陳禦陽聞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不過笑聲中有嘲弄,也有難以言明的悲涼。


    大笑過後,陳禦陽眯著眼睛看著安世耿,語氣森然的說道:“蔡京的麵子居然能用到如此地步,看來當今朝堂真是腐朽的可以啊!是不是如今皇帝都要看你們蔡相的臉色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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