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滿海為了奪得汗位和大楚的一位大臣交易,交易的對象據說是金人的一座礦山。我想,我們隻要打聽清楚這座礦山幕後的主人是誰應該就能找到最後的主使。」


    「是西北邊陲的那座鐵礦麽?」


    掌珠點點頭道:「應該是的。術赤告訴我當初滿海用了手段將這座礦山變成了私有,最後用礦山做了交易。」


    楚元貞又問:「那麽他當初有沒有拿著礦山和你父親交易呢?」


    掌珠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燕州的官衙裏還有不少當初的官員吧,知道礦山這事的官員應該還有其他人,個中細節隻要稍加打聽應該就清楚了。」


    「這事我來出麵打聽,你這些天受苦了,好好的將養著。」元貞看著這樣的掌珠心裏極不是滋味。


    距離最後的答案越來越近了,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以他們先的實力能夠讓那個人伏法嗎?掌珠未免有些擔心。


    「我讓人送些飯菜過來,你一定好些天都沒能吃好了吧?」


    掌珠點頭答應。這些天為了趕路,她餓極的時候也吃過草根,渴了也直接吃過雪。還發著高燒在雪風中過夜,但最後拚著一口氣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了。她不能放棄自己。


    軍中多了個女人自然有些不便,元貞也知道掌珠急於知道礦山的事,他找到了主將請示:「我要帶傅姑娘迴燕州去,軍中的事就勞你費心了。」


    主將點頭道:「行,你身上也不好,趁機迴去休息休息,另外替我給卓將軍捎句話。」


    宋勁飛去見了掌珠,他和掌珠說:「你不許再亂跑了。」


    掌珠笑著點頭說:「我不亂跑了,你也不要再莽撞,好好的聽從安排。」


    宋勁飛微赧,接著又說:「聽說你要迴燕州了,我本來想護送你迴去的,可上麵不讓,你等我迴去過年。對了,你有喜歡的東西嗎?」


    看著宋勁飛那樣討好的樣子,掌珠有些不忍傷害他:「我不要什麽東西,隻要你平安就好。你知道我和他……」


    宋勁飛打斷了掌珠的話:「你們的事我知道,也沒有忘。傅掌珠,我隻想對你好,也希望你好好的,這樣就夠了。」他灑脫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他一生,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愛他,宋勁飛認清了現實,他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也絕對不會做讓心上人為難的事。


    「宋勁飛!我也希望你好。」別的話掌珠也說不出口。他們之間的恩怨早已經是一筆糊塗賬。


    「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立馬就把你帶走,帶到一個他絕對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後悔一輩子。」


    掌珠聽見這樣的話由衷的笑了,宋勁飛看著笑容滿麵的傅掌珠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在他剛遇見傅掌珠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是無趣,像根木頭似的,不會哭不會笑,永遠猜不透她的想法,是那樣的遙遠。可現在看見了她的笑容,宋勁飛頓時整個世界也變得亮堂堂的,這些年她也改變了許多,變得更加的活生生,更加的像個小女人。


    軍中的馬匹緊張,最後兩人不得不共乘一騎。


    楚元貞讓掌珠躲在他的鬥篷之下,他像是隻老母雞似的護著自己的幼崽。


    從這裏出發,到達燕州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一路上兩人相互扶持,倒不算太艱辛。


    迴到了久違的宅子裏,蘭香和蘭蕙姐妹倆在見到掌珠後兩人都抱著掌珠哭,倒把掌珠弄得不自在。


    「你們別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麽。」


    那閏生見掌珠終於迴來了,也是止不住的哭泣,掌珠少不了安慰他:「好了,你一個男人別動不動掉眼淚,沒誌氣。」


    「我把傅姑娘給弄丟了,卻沒有辦法將您給找迴來。」


    掌珠笑道:「我不用你找,這不自己迴來了麽。」


    元貞和掌珠說:「你在外麵受了苦,到家後總要放鬆幾天,礦山那邊的事我替你跑,你安心的在家等我的消息。」


    掌珠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忙道:「您也辛苦了,不如再休整兩日再去吧。」


    元貞道:「我知道你心裏急切。沒關係,我快去快迴。」


    饒是天氣寒冷,掌珠還是堅持泡了個澡,洗淨了這些日子來的疲憊。


    蘭香取來了一件帶大毛的皮襖,她和掌珠說:「二公子讓人給您做了這件衣裳,可是姑娘一次還沒穿。」


    掌珠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也認不出是什麽皮料的,蘭香與她穿好了身上頓時暖和起來。就這樣蘭蕙還怕掌珠冷著,又燒了一個手爐來讓她捂著。掌珠留心看著手爐上描繪的花鳥圖案。


    「今天是什麽日子呢?」


    蘭香笑著稟報:「傅姑娘忘了麽,今天是臘月二十一了。」


    「這麽快啊,我還隻當還早,沒想到已經已經快過年了。」掌珠仔細迴想他被帶走的時候還沒到臘月,她在外麵呆了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裏大概是她過得最艱苦寒冷的一段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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