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笑著說:「他那麽大的人了,隻怕您打不動他。」


    「誰說的……」賴大娘說著就要起身,剛探了個身,整個人感覺像是要散架一般,她哎喲了一聲隻得又躺下。掌珠便細心的與她按摩拿捏。後來她讓閏生幫著煎藥,她將賴大娘的那些髒衣服收拾了拿去清洗。剛走到井邊,她就被人認出來了。


    「這是傅大夫吧,你什麽時候得空幫我家銅錘給看看,他昨晚哭了一夜,今天已經說不出話來。」


    掌珠答應道:「行,我洗了這些衣裳就來,你家在哪裏啊?」


    那個村婦給掌珠指了方向,掌珠答應了。在滴水成冰的寒冬裏井水反而帶著些暖意,可這暖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掌珠一雙手凍得通紅。她迅速的洗完了衣裳,迴去時閏生已經幫忙熬好了藥,掌珠將藥給賴大娘端去了,她柔聲哄了好一陣,才讓賴大娘把藥給喝了。


    掌珠將閏生叫了過來吩咐:「你就在這邊等我,我去下邊一戶人家給那家的孩子看病,迴頭一起迴城。」


    閏生點頭道:「好,姑娘要當心。」


    「沒事的,你順便幫大娘把院子收拾一下,還有麵前菜地裏的草也鋤了吧。」


    閏生連連答應了,掌珠背了褡褳就走,剛到籬笆邊時又迴頭和閏生說:「你別害怕,不管出了什麽事都別心慌。」


    閏生應道:「我知道了,姑娘快去快迴。」


    掌珠一路往那戶人家去,她走了一段田埂路,終於見到了小病人。小病人是個隻有七八歲的孩子,生得倒虎頭虎腦的,但是滿臉潮紅,眼圈也泛著紅,還布著一層水霧,一看就是有病的樣子。


    她彎腰給孩子看病,聽孩子的母親講發病的經過,掌珠說:「先是受了驚嚇,後來又受了涼,風邪入侵,來得格外的猛烈。先讓他躺下來。」


    銅錘娘便將銅錘給放下了,可是孩子太小,有些不配合,還是當母親的給束縛住了手腳。


    掌珠仔細的檢查過了,基本情況已經了解,她從隨身的褡褳裏取出一個小墨盒來,還有一支幾寸長的小毛病,隻是因為天氣冷,那墨汁已經凝結成了一塊兒。


    掌珠化開了墨汁,在一張紙上匆匆的寫下了幾排字,給了孩子的母親:「上麵的藥你去藥鋪裏買齊全,用兩枚紅棗做藥引,每天煎水給他喂三次,先吃七天看看情況。」


    銅錘娘不識字,她拿著藥方犯了難,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被搶去了,哪裏有錢給孩子買藥。掌珠心裏大致明白,她從身上摸出一個荷包來,荷包裏裝著些銅錢。


    「這個你拿著,先給孩子買藥吧。後麵事大家再一起想辦法。」


    銅錘娘見掌珠幫襯到這個地步,當時就對掌珠跪下了,連連磕頭道謝:「傅大夫,您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等銅錘好了,讓他給你做下人,任你差使。」


    掌珠笑說:「他還是個孩子,說這些幹嘛。我不缺人使喚的,還是讓他好好的跟著你吧。」


    掌珠從這戶人家出來,她見天色有些不早了,想著要盡快迴城,手上還有事要忙,走了一段路,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七尺漢子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就是他們所說的傅大夫?」


    掌珠聞著這人身上有一股不大好聞的氣味,當然也沒有將嫌棄明顯的寫在臉上,她迴答說:「是,你要找我看病嗎?」


    「那就錯不了,請傅大夫跟我來吧。」


    掌珠對病人的事從來都很上心,她一直跟著那個漢子走,走了不知多久也沒有到,漸漸的已經上了大路,她問了句:「請問你家在哪裏?」


    「快到了,大夫你先忍耐一下。」


    掌珠心道閏生還在等著她,她一直不迴去的話隻怕閏生要擔憂,隻希望能趕在天黑前進城,不然隻怕會在鄉下住一晚,元貞迴去不見她豈不是要擔心。


    掌珠胡思亂想一通,後來越發的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已經走出大河村了吧。


    「請問還沒到嗎?要是遠的話我今天恐怕去不成了,再耽擱下去怕迴不了城,不妨你說個地址,明天我再過去。」


    那人卻突然從袖子裏露出一柄劍來,抵著了掌珠的喉嚨,他冷冰冰的說道:「這一趟你不去也得去!」


    掌珠心裏暗驚,這個人劫持了他,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曆?由於出門走得匆忙,她並沒有將特製的那把短劍帶在身上。這個人個頭明顯比她高一截,又有武器,而且距離這麽近她都幾乎察覺不到他的氣息,這個人隻怕不是什麽等閑之輩,真的對上她隻怕落不到什麽好處。好女不吃眼前虧,掌珠決定不和他來硬的。


    「大爺把劍收迴去吧,我隻擔心同伴一直等我。」


    「那邊有個孩子,我把他叫來,你讓他給你捎句口信吧。」


    眼下也隻好如此了,掌珠將山上放牛的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叫了來和她吩咐:「去賴家找閏生,告訴他今晚我迴不去了,還有讓他和二爺說,茶水壞了,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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