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很好看,感覺整個世界都亮堂堂的,我不要你冷冷清清的樣子,就想看見你笑。」楚元貞捧了她的臉吻了她的額頭,吻了她的臉頰,這些又怎麽夠呢,最後他吻了她的嘴唇。


    雖然經曆過傷痛,經曆過背叛,但掌珠還是願意相信真心真意的愛。依舊相信生活的美好。


    楚元貞如約去見了卓青,兩人剛剛坐下,楚元貞就從衣袖裏掏出了幾張銀票來,他和卓青說道:「聽說軍中缺餉銀,這筆錢你拿去吧,應該能應付一陣子了。至少能讓兄弟們可以過個好年。」


    卓青細細的看過幾眼,那幾張銀票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現在已經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收買他了嗎?不過說來也挺沒誌氣的,卓青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再發不出銀子來,軍中可就要亂套了。楚元貞可算是雪中送炭。


    「二公子的錢不是白給的吧,您這銀子燙手我可不大敢接。」


    楚元貞笑道:「這世上還有和錢過不去的嗎?你拿著吧,我身上能拿出來的暫時就這些,後續的我們再想辦法。你直接發給兄弟們,過了那些人的手你還能落著幾個。」


    卓青抿了一口酒說:「燕州的這群豺狼您也是領教過的吧?」


    楚元貞道:「知道一點。」


    卓青又說:「這世道越發的不好混了。行,將來有需要二公子盡管開口,隻要我卓青能幫上忙的。」他將那些銀票都收了起來,又說:「我先替兄弟們謝過了。」


    「好說,好說。」卓青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也能為幾兩銀子折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家要過日子,他不著急,底下的兄弟們要著急。


    能花錢辦妥的事在楚元貞看來都不算事,燕州這邊他的顧慮已經不多。隻是掌珠還有事情沒有查明,一時半會兒也離開不了。兩人選了一個日子,便搬進了新賃的宅子裏,兩人算是有了一處臨時的家。


    楚元貞讓楊釗臨時給雇了兩個仆婦,兩個丫鬟,加上閏生完全夠差使了。


    掌珠看著跟前的兩個丫鬟像是姐妹倆,高個的較苗條,矮個的卻生得豐滿一些。一個叫做蘭香,一個叫做蘭蕙。蘭香是姐姐,兩人都梳著雙螺,穿著同樣蔥綠色的棉襖。


    「傅姑娘,您的這些書放在什麽地方?」姐妹倆將一個麻袋解開了。


    掌珠道:「放在我睡覺的屋子裏吧。」


    那蘭蕙笑道:「傅姑娘別的不多,就這些書多,還有藥材多。」


    「你們幫我慢慢的清理好,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掌珠顧不上那麽多,先將一個褡褳背上了。正好閏生在院子裏,她叫上了閏生:「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要出城。」


    「這就要出去嗎?」


    「對。」她昨天答應過要給一個村民看病的,昨天因為太晚了要急著迴來約了今天去,今天怎麽也得去。


    閏生幫忙準備了車子,掌珠叫來了蘭香囑咐了一句:「二公子迴來的時候我若沒有迴來,你就和他說我出城去了,自己會迴來用不著來找我。」


    蘭香連忙答應了。


    掌珠又囑咐:「那些藥材先放著,我迴來再接著整理,幫我把書籍之類的碼放好就行了。」


    蘭香笑答:「姑娘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快去快迴。」


    掌珠連聲答應,她這才與閏生出城去了。這次她要去大河村,那戶人家隻剩下一個老大娘,丈夫、兒子、媳婦和孫子都死在了金人的手上,老大娘躲在床底下躲過了這一劫。接連失去親人,讓老大娘接近崩潰,身體也到了不堪重負的時候。掌珠了解到這個情況後怎麽著也得幫幫她。


    他們一路順利的出了城,直往大河村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那戶人家,老大娘躺在炕上,睜著兩眼,眼淚卻早就流幹了。掌珠進去的時候屋子裏黑乎乎的,她讓閏生幫著點了個火把來。


    「賴大娘,你今天覺得怎樣?」


    「你是哪個?是秀娥迴來呢?」賴大娘已經糊塗,認不清跟前的人,隻將掌珠認作自己的兒媳,見了閏生便喊虎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掌珠也不解釋什麽,她在炕沿邊坐下,言語溫和的說:「昨晚睡得還好嗎?身上哪裏不舒服?」


    「一身的骨頭都在痛。心裏難受,睡不著覺。」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誰還能睡好覺,掌珠便細心的與賴大娘搭脈,她不僅想起剛來燕州時投宿的那戶人家也隻剩一個女人了,這樣的傷痛勢必會伴隨一生。


    「虎子,你怎麽不去犁地?」


    閏生無奈,隻好說道:「下了雪,土都凍住了,犁不了。」


    賴大娘聽說便有些氣唿唿的:「那就在家偷懶啊,叫你編些籮筐、背篼之類的去賣,你也不弄。」


    掌珠給閏生遞了個眼色,閏生忙道:「我這就去忙活。」


    賴大娘指使走了兒子,見兒媳婦在跟前,她便苦口婆心的和兒媳婦說道:「虎子偷懶,你就和我說,迴頭我好好的打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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