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香附同樣伸出手掌,在趙囚手輕碰了一下道:“你好。”


    “鬱姑娘,你想要感悟的也是生命法則麽?”趙囚問。


    “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在法則濃鬱地方可以幫助其他人看到法則。”鬱香附搖頭。


    “可是此地不是將咱們都歸於凡人了麽?你的體質還能有作用?”趙囚有些好奇。


    “我的體質是萬靈體,可以和萬物進行交流,比如石頭和水流都可以,雖然身體變成凡人,但嚐試過後,發現在此地還是可以交流。”鬱香附道。


    趙囚明白過來,可是能她長期跟萬物交流,已經掌握了技巧,即使體質消失憑借技巧也可以進行交流。


    “鬱姑娘想要領悟什麽法則?”


    “我所修功法比較特殊,需要在塵世間磨煉,在此地沒有太大幫助。”鬱香附道。


    趙囚陷入沉思中,鬱香附不是不想離開這裏,而是無法離開,在此地對她沒有任何益處,她很可能推測隻有領悟到法則才能走出這方小世界。


    於是便把寶壓在自己身上,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小靈的功勞。


    想清楚這些,趙囚豁然開朗,她沒有將寶壓在夏無天身上想必是有所顧忌,山洞中枯骨可還曆曆在目。


    他再次將手貼在樹幹上,想看看憑借本身能不能再次進入內部。


    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變化,眼前依舊是古樹和鬱香附。


    鬱香附伸出手掌示意趙囚握住,顯然是要繼續幫助。


    “鬱姑娘,這樣會不會對你身體產生負擔?”趙囚有些擔心。


    “它們在此地也很孤單,就像一本本古書等著人去翻閱,我隻是充當送書人角色。”鬱香附搖頭。


    趙囚徹底打消心中疑惑,握著眼前小手,視野再次變成古樹,仔細體悟生長、生命的痕跡。


    陸瑾不知何時走出院落,掃見古樹上牽手的兩人,嘴巴頓時張的滾圓,暗暗伸出大拇指,眼中滿是敬佩之色,渾然忘記被趙囚打暈的事情。


    夜晚時分,趙囚緩緩睜開雙眼,這次似是鬱香附有意控製“翻書”速度,讓他仔細觀察。


    短短兩次入定,讓他對木屬性靈力有了更深了解。


    “多謝鬱姑娘。”趙囚道謝。


    鬱香附搖頭,收迴手臂爬到樹下,向院落中走去。


    趙囚進入院落中時,發現陸瑾和夏無天早已醒來,一道身影張牙舞爪衝來,嘴中大罵著:


    “狗賊竟然敢毒害本公主!”


    剛衝到一半便被夏無天抱住拖了迴去,給趙囚一個歉意眼神。


    趙囚沒有在意,向陸瑾走去。


    自他一進入院中,陸瑾便背對著他身體不停顫抖,有些摸不到頭腦。


    走到近前,才發現陸瑾手中緊握著趙囚刻畫的狼皮,原來是被氣的發抖!


    “陸兄,小弟畫的可否形象?”趙囚笑道。


    未曾想到,陸瑾拉開下麵狼皮,上麵刻畫的正是趙囚和鬱香附在古樹上麵的動作。


    “趙兄你看我這畫技如何,我不是生氣這幅畫,而是生氣你竟然把我畫的如此醜!”


    趙囚不由得嘴角抽搐,大有一股抓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錯覺,他伸手想要搶過狼皮。


    結果陸瑾早有準備,快速收起狼皮,臉上滿是戲謔之意。


    趙囚見沒能得逞,冷靜下來,兩人之間本來就沒什麽,何必在意外人看法。


    他走出院落拾起幹柴將火堆點燃,掃見要離開的鬱香附道:“鬱姑娘一起吃點吧。”


    鬱香附停下腳步,走到火堆旁坐下靜靜等待。


    火光照在鬱香附臉上,紅潤光滑宛若一塊寶玉,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


    掃見鬱香附清澈眼中映射出的火光,趙囚連忙收迴心神,猜測對方可能是在觀察那火苗或幹柴的生命。


    片刻後夏無天走到近前,身後跟著小臉緊皺的夏婉玲。


    “多謝趙兄救命之恩。”說著夏無天將夏婉玲拽到身前,“快感謝趙兄,別忘了母後是如何教你的。”


    趙囚笑著擺手示意無妨,夏無天此時身上還穿著編織的草裙,上半身裸露在外,有些搞笑。


    “趙兄可否幫忙縫製一件你身上這種衣服。”


    夏無天顯然也意識到不妥,開口詢問。


    “沒有問題,麻煩無天兄幫我把那佛珠取出,鬱姑娘調製出的藥讓各位痊愈便算完成了承諾。”趙囚道。


    “鬱姑娘救治的是我們,而趙兄你卻主動攔下恩情幫忙償還,令人佩服,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夏無天起身返迴木屋中,拿著佛珠走出交到鬱香附手中道:“鬱姑娘你和趙兄之間交易到此結束,今後就是我對趙兄的虧欠。”


    鬱香附接過佛珠戴在手腕上,俏額輕點。


    趙囚將烤好的食物分給眾人,他則獨自享受烤製的黑蜈蚣。


    “趙兄好東西不能獨享,給我來兩條。”陸瑾道。


    趙囚順手擼下兩條遞給陸瑾,此物長相異常醜陋,吃起來更加麻煩,需要剔除外殼,裏麵肉質更少,本以為其他人沒有此愛好。


    要是陸瑾那就不意外了,畢竟這家夥幹地下買賣,什麽惡心東西沒有見過。


    “趙兄,這黑蜈蚣可以藥用,可否分給我一些。”鬱香附道。


    趙囚點頭示意沒有問題,這東西本就是抓來下酒的,此地沒有酒隻能嚐個鮮,既然朋友需要都拿去也無妨。


    “無天兄,不知蘇兄傷勢如何了?”


    他想到木屋中還有一頭受傷的蛇人族。


    “它受傷過於嚴重需要靜養,幾個月內恐怕無法行動。”夏無天道。


    趙囚暗自點頭,他的目的是為了再次試探那夏無天對蛇人族態度,能夠悉心照料一名重傷的蛇人族,足以說明其本性不壞。


    “趙大哥,肉吃完了,再幫我割一塊。”


    趙囚愣住,不可思議望向夏玲婉,割下一塊烤肉遞給其道:


    “咦,轉性子了,從大太監變成趙大哥了,我這是升職還是降職?”


    夏玲婉頓時露出原型,雙手掐腰嬌喝道:“趙大太監你別臭美,要不是我哥威脅我,你也配讓我喊哥!”


    “哦,那這烤肉可就沒你份了,小心晚上大蜈蚣爬你被窩!”


    趙囚收迴烤肉,舉著烤熟的黑蜈蚣向夏婉玲伸去。


    夏玲婉頓時如受驚的小動物般,快速躲在夏無天身後,滿眼恐懼的盯著眼前的黑蜈蚣。


    “趙兄這黑蜈蚣始終是個麻煩,不知有沒有什麽驅散辦法。”夏無天詢問。


    “術業有專攻,此事你需要詢問鬱姑娘。”趙囚道。


    “我手上草藥不足,明日去山中多采些草藥製成藥粉灑在房屋周圍,便可驅散毒蟲。”鬱香附道。


    見此夏無天長舒一口氣:“那就麻煩鬱姑娘了。”


    “無天兄,此處山林中除了咱們這些人,還有其他人麽?”趙囚道。


    “我剛進入此處時,這裏有幾座簡陋的木屋,裏麵沒有任何東西,可能是去探索這方世界了。”


    “一年裏陸續進入幾個人,有些無法接受修為盡失,要想尋找離開的辦法,同樣去山林中了。”


    “蘇殘是在半年前進入此地,他很喜歡這個地方,似是在此處生活遠比外界自由的多,這半年除了你們便沒有人再進來。”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選擇往生之門,往生代表的就是死亡。”


    夏無天講述這一年情況。


    趙囚卻有不同理解,往生未必就是代表死亡,也寓意著新生、輪迴,他修煉的就是往生經。


    雷霆代表毀滅,木屬性代表生命寓意生機。


    “不瞞趙兄,我在此地主要是為了領悟法則,哪怕多耗些時間也無妨。”夏無天道。


    “無天兄,我曾聽陸兄說過藥王殿有專門領悟法則的密室,以你的身份何必冒險。”


    趙囚已經說的足夠明白了,放著更便捷的途徑不走,卻選擇來此地領悟,豈不是舍近求遠。


    “趙兄有所不知,在沒有進來時誰又能知道此地可以領悟法則,其次藥王殿的密室隻適合領悟火之法則,沒有其他法則密室。”夏無天道。


    趙囚暗自點頭,確實想的太簡單了,來到此處大多都是為了尋寶,能夠感悟法則是意外之喜。


    吃飽後,他拎著匕首走迴木屋中,答應別人的事情還是盡快完成的好。


    將木床上的狼皮取下,進行切割。


    再次返迴院中時,他發現鬱香附已經離開,夏婉玲死死抓著夏無天肩膀在苦苦哀求什麽。


    掃見趙囚,快步跑到近前道:“趙大太監,本宮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給我守夜。”


    趙囚心中感到頗為好笑,這顯然是被黑蜈蚣嚇的不輕,導致不敢睡覺。


    “那可不行,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再說你這要什麽沒什麽看著紮眼。”


    “什麽要什麽沒什麽?”夏玲婉有些不解。


    “你瞅瞅自己,要胸沒胸,身體也不俏,還不如那野豬看著有誘惑力呢。”趙囚道。


    夏婉玲頓時如炸了毛的野貓,衝到近前要撓趙囚。


    他先一步閃開,扮了個鬼臉:“略略略,抓不到。”


    向院落外走去,掃見夏玲婉還要追過來,迴頭道:“外麵可是有大蜈蚣的,小心被咬一口七竅流血渾身化膿。”


    夏玲婉腳步僵硬,再也邁不動腳步,衝到夏無天懷中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趙囚找尋了幾根較細的藤蔓充當繩線,推開木屋不由得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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