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囚歎氣,對付野獸一定要狠,攻擊前還要提醒那野獸我要攻擊了,顯然此人也沒有多少捕獵經驗。


    那野豬甩動頭顱,本是想用獠牙阻擋利劍,然而那蛇族男子尾部還被獠牙穿刺著。


    等於是用那蛇人男子將中年男子抽飛出去。


    那中年男子也不得不收迴利劍防止誤傷。


    趙囚繼續等待,顯然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他和陸瑾本就是計劃先在山林中蹲守,等待遇難的人,再出手相救。


    這樣一來就能博得好感,總不至於不清楚情況,直接闖入村子中承擔更多意外。


    隻見那蛇人族發狠,竟然忍著尾部被刺穿的疼痛,強勁將自己拽迴到野豬附近,舉起手中長矛刺下。


    然而他的計劃很快就落空,那野豬一個衝刺頓時讓蛇人失去平衡。


    危機並未解除,那野豬衝向的位置正是中年男子跌倒的位置。


    砰!


    中年男子被撞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他將利劍橫在身前,身體並沒有受到獠牙傷害,但猛烈地力道也讓他受傷不輕。


    陸瑾拍了拍趙囚後背,示意可以動手了。


    趙囚心中一陣扭曲,不是真當我是神呢?手裏就這麽一根破木棍,同那野豬搏殺根本就是找死。


    他不是不出手,而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好在那中年男子掉落的地方正是他隱藏的樹下。


    見野豬再次衝來,大聲提醒道:“往樹上爬,將手中的劍向上扔。”


    中男子愣了一秒,抬頭望去,看見樹上三人再次愣住。


    “快呀,再不往上爬你就等死吧。”趙囚再次提醒。


    那中年男子反應過來,在死亡的威脅下,雙手發力向上爬去。


    “扔劍!”趙囚再次提醒。


    中年男子手臂發力將利劍向上扔去。


    趙囚看準時機,從樹幹上一躍而下,握住長劍向衝來的野豬刺去。


    砰!


    野豬撞在古樹上,樹身一陣搖晃,中年男子跌落而下。


    趙囚現在沒有心思理會他,雙腳發力將利劍拔出,趁著野豬頭暈的時機,將利劍刺向粗壯的脖子。


    看見一旁的人蛇男子還在慘叫,他怒吼道:“喊什麽喊!用你的長矛攻擊啊!”


    “哼哼!”


    那野豬發出一聲哀嚎,奮力的扭動身子,想要將趙囚甩出去。


    眼見蛇人男子錯過最佳的進攻時間,一陣惋惜,隻得用雙手握緊劍柄固定身體,一來可以防止被野豬甩出去,二來可以借助身體力量繼續對野豬造成傷害。


    雙腿發力夾住野豬的腹部,進一步穩住身體,對付野豬這種野獸趙囚經驗異常豐富,背部就是野豬的進攻死角。


    若是提前布置下陷阱更容易抓捕,如今也隻能運用最為原始的方法。


    野豬開始發狂,在樹林中瘋狂衝撞。


    趙囚絲毫不擔心,因為那野豬的頸部不停流出鮮血,動作也有所減慢,瀕臨死亡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倒是為難那蛇人男子,尾部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整個人暈死過去,被野豬拖拽著導致身體被樹枝劃的滿是傷口。


    手中長矛也跌落在地上。


    “若是不想讓你這兄弟死亡,就用那長矛盡快解決這畜生。”趙囚提醒。


    他同樣是在測試那男子心性,蛇人族本就不受人族待見,但倆人一同來山林中狩獵顯然關係莫逆,若是其不肯相救,他不得不考慮改變計劃。


    一個連同伴都可以拋棄的人,必然不會感謝他的幫助,反而怪罪不早點幫忙。


    隻見那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加快步伐,撿起地上長矛向野豬衝來。


    趙囚鬆了一口氣,好在那中年男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身下的野豬早已奄奄一息,動作緩慢,長矛順著趙囚第一劍的傷口刺出,直接貫穿了野豬身體,野豬倒在地上。


    中年男子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然而趙囚卻沒有放鬆警惕,野豬這種畜生有著裝死的前科,他拔出寶劍順著野豬後門刺入,見沒有任何反應放下心來。


    陸瑾不知何時爬到樹下,來到近前道:“問道宗陸瑾見過夏國三皇子殿下。”


    “到了這裏哪還有什麽皇子身份,不過是一個有些力氣的凡人罷了,叫我夏無天即可。”夏無天語氣有些沮喪。


    “在下趙囚見過無天兄。”趙囚道,從陸瑾的語氣中,不難看出此人在外界實力不容小覷。


    “趙兄好本事,在這片山林中肯定混得開。”夏無天抱拳迴禮。


    “無天兄,這寶劍我還需要借用一下。”趙囚道。


    “趙兄盡管拿去使用。”夏無天大氣道。


    聞言趙囚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抱拳感謝,囑咐道:“你們將此地血液處理一下,防止引來強大的野獸。”


    說完他握著寶劍向林中走去,這夏無天倒也識相,知道現在沒有一戰之力,果斷將寶劍借出,至於心中到底是什麽想法,他猜不透,還是讓陸瑾去打交道吧。


    在山林中想要運送如此龐大的獵物,不借用工具根本無法運走。


    尋找到幾根結實的藤蔓和樹幹,製作一個簡易的板車,還好手藝沒有生疏,順便采集了些止血和燉煮肉食的草藥。


    抬頭看了看天空,透過茂密的枝葉,發現天色已經漸黑,需要加快行動,隨即拖著板車返迴。


    嗷嗚!


    前方傳來幾聲狼嘯,趙囚暗罵不好,那幾人根本沒有處理血跡的經驗,還是招來了其他野獸。


    此時貿然前往,他也無法對付群狼。


    他將幹枯的樹枝削尖,通過鑽木的方式製作兩根簡易的火把,現在隻能祈禱陸瑾和夏無天不是太蠢,懂得躲避。


    他放下板車向前方跑去。


    遠處有著六頭健碩的灰狼正在啃食野豬,其中一頭體型要大些,顯然是狼王的存在。


    沒有掃見陸瑾和夏無天的屍體,鬆了一口氣,他寧願對付體型更加龐大的野豬也不願意招惹狼群。


    這群畜生配合有序,而且速度更快,簡直就是獵人的噩夢。


    嗖!


    一根長矛從樹上飛出,徑直紮入一頭灰狼身體。


    趙囚暗罵不好,等著那群畜生將野豬吃完自會離開,現在算是徹底得罪了這群畜生。


    而狼這畜生極為記仇……


    嗷嗚~


    狼王一聲怒吼,其他灰狼停止進食,向趙囚衝來。


    “窩草。”趙囚怒罵,現在上樹顯然是來不及,在山林中跟狼比拚速度無異於找死。


    他揮動手中的火把驅趕衝到近前的灰狼,果然灰狼動作放慢了,山林中的畜生通常對火焰有著恐懼。


    然而這是他匆忙製作的火把,能夠燃燒的時間並不長,為今之計隻能想辦法將那狼王擊殺。


    隻要擊殺了狼王,其他灰狼自然會退去,若是配合默契,隱藏在樹上的陸瑾和夏無天現在就應該奮力擊殺狼王。


    不知是兩人不懂狼的習性還是刻意為之,趙囚沒有心思考慮更多,眼下隻能拚死一搏。


    他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雙手不停揮動火把和寶劍威懾身旁的三頭灰狼。


    那狼王似是看穿趙囚的意圖,絲毫不退反而英勇衝鋒。


    趙囚卻知不是如此,狼王要想在狼群中保住統帥地位必須建立威信,在捕獵時通常身先士卒。


    見那狼王飛撲而來,張著血盆大口,趙囚將手中火把扔向狼王,一個滑跪雙手握劍猛的刺出。


    狼王的衝擊力帶著趙囚飛出。


    砰!


    落在地上後,趙囚忍著疼痛站起身來,眼下多遲疑一秒,其他灰狼就會衝上來,拔出寶劍砍向狼王脖子位置。


    噗嗤!


    狼王頭顱頓時被斬斷,鮮血噴湧在趙囚身上,他伸手拎著狼王頭顱,對著其他灰狼怒吼。


    夏無天不知何時摸到一旁的灌木叢中,握緊長矛猛的刺出,解決一頭灰狼,另外兩頭灰狼迅速跑向山林中,消失在視野裏。


    趙囚將狼頭扔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沒有去責怪夏無天激怒狼群的行為,從其敢再次對灰狼發起進攻說明對方確實不知狼的習性。


    夏無天走到近前,將趙囚扶起道:“趙兄單憑這份勇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無天兄,先別急著煽情了,再不離開此地咱們估計都會躺板板。”趙囚有些無奈。


    “的確如此,可這麽多獵物放在這裏實在有些浪費。”夏無天道。


    “早就準備好了。”趙囚沒好氣道,折返迴去將板車拖迴。


    “停!別再誇了,咱們趕緊幹活,爭取在徹底天黑之前返迴,夜晚山林中更加危險。”趙囚打斷施法。


    用衣服擦拭臉上的血跡,隨後脫下扔到板車上。


    兩人合力將三具狼屍和剩餘大半的野豬抬到板車上。


    趙囚采摘一些刺鼻的草藥碾碎塗抹在衣服上和獵物上,用以掩蓋血腥味。


    陸瑾拽著蛇尾將蛇人男子從樹上放下,趙囚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沒咽氣,用草藥給其簡單止血,扔到板車上。


    他走到板車前,將藤蔓掛在身上,想要將拉動板車,身體發力竟然未能拉動。


    白了一眼看熱鬧的兩人沒好氣道:“咋滴你們倆也想坐在板車上當獵物。”


    “趙兄莫要開玩笑,車上獵物足夠多了。”陸瑾道。


    “那你倆還不推,沒看見我拉不動麽!”


    夏無天走到馬車前方,同趙囚一起拖拽藤蔓,陸瑾則在後麵費力推動。


    “趙兄,你有沒有覺得忘記了什麽事情?”夏無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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