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宗從不在大陸上公開招收門徒,每一位弟子都是由宗門成員在執行任務期間挑選後攜帶上山。”陸瑾道。


    “陸兄那你可以帶我上山麽?”趙囚詢問。


    “自然可以,每一位問道宗弟子在山上待滿十年後,都有資格帶人上山,道爺我可是從小在問道宗長大的。”陸瑾一臉自豪。


    “兩位不應該先考慮如何擺脫困境,若是我們都死在這裏,想得再多也無用。”李馨提醒二人。


    “我和趙兄聊我們倆的,你插什麽嘴,提出問題本身又幫不上忙,更無解決方案,以後便不要提。”陸瑾道。


    趙囚卻沒有理會兩人,問道宗作為傳承上萬年的宗門,選取宗門弟子不會如此簡單,經過李馨這麽一打岔,他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山上看見的村落,他開始重新練習正陽勁,魔猿撼天拳太過霸道,體內原本打磨的肉身全部消失,更是沒有猿類妖獸精血,隻得練習最基礎的武技。


    他雖然清晰的記得每一份力量的運轉方式,奈何肉身力量不足,根本發揮不出招式的威力,就連第一式碎石的威力都無法發揮出來。


    但他並不氣餒,在修行界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修為盡失的事情也常有發生,但隻要不停下腳步,心中的氣不散掉,就還有登山的資格。


    “趙兄好心性,這應該是世俗中打磨體魄的武技吧。”陸瑾道。


    “不瞞陸兄,我師父隻是通脈境的修士,此武技便是師父傳下的。”趙囚道。


    “佩服、佩服,趙兄竟然隻靠一部武技就能走到如今修為,著實難得。”陸瑾感歎。


    “我師父雖然沒有大本事,卻將有引路恩情,教會我許多在修煉界處世之道。”趙囚道。


    “趙兄有所不知,目前中州人族基本無人選擇在煉體境苦修,全都是借助丹藥直接加強體魄,以此來縮短時間,一些強大的體製和妖獸更是出生便越過鍛體境與通脈境,直奔金丹。”陸瑾道。


    趙囚一愣,果然他的見識還是太低了,在薪火大陸中從未聽說過有此種體質的人或是妖獸。


    “據我所知,淨世庵的當代傳人,就擁有特殊體質,一身修為更是屬於年輕一代頂尖。”陸瑾道。


    “尼姑庵?”趙囚詢問,這名字怎麽都像是佛家的名字。


    “趙兄果然一點就通,淨世庵也被戲稱為‘剩女’庵,凡是其中行走在世的傳人,從未聽說過緋聞存在,就連葉淩霄也未曾得手。”陸瑾道。


    趙囚心中詫異,未曾想到縱橫中州的菜花能手也有失敗的一天,他問:“陸兄我記得你講過那葉淩霄和金楓樓的衝突,可否講解後續。”


    “哈哈哈,趙兄既然願意聽自無不可,你且修煉我為你講述。”


    隨後陸瑾將後續講給趙囚。


    葉淩霄到來金楓樓的主樓叫囂後,金楓樓的主事人也不是軟包,當下安排了七名壽命無多的蛛人族成員,並且在周圍安排人手記錄畫麵。


    當時金楓樓主事人隻說了兩個字:“展示。”


    那葉淩霄縱使臉皮在厚,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如此事情,更別說還是七個歪瓜裂棗。


    一臉陰沉的禦劍離去,顯然吃了不小的悶虧,然而葉淩霄的報複方式總是那麽獨特。


    他不知用什麽方法,潛入到金羽鷹族的小世界中,不僅拐走了當代金羽鷹族族長的道侶,更是將其小女兒一同拐走。


    並放出話來:“你金羽鷹族不是不相信老子真實實力麽?那我就讓你族長夫人和千金好好體會體會!”


    據小道消息,金羽鷹族族長都被氣的噴血了,然而誰想也沒想更陰損的在後麵。


    一年後族長夫人和千金被安然無恙的送到金楓樓主樓前,兩人均是身懷六甲,自從那日後金羽鷹族族長再未曾在中州露過麵。


    有修士推測,可能是氣血攻心陷入心魔中修為大損,也有人說是從此隱藏身份在暗中追殺葉淩霄。


    “陸兄,小世界不是修士自主煉製成的麽?在小世界中應該有絕對的感知能力,怎麽會被葉淩霄如此輕易的潛入。”趙囚不解。


    “趙兄我不是說過,中州大部分高手都是選擇直接侵占無主的小世界,雖然侵占成功但總歸不是自己煉製來的,沒有絕對的掌控能力,更為關鍵的是那葉淩霄可能身懷重寶,可以屏蔽檢測。”陸瑾道。


    “陸兄可否知道那葉淩霄的師承?”趙囚詢問,心中還是有些不安,雖然沒有對這個名字產生任何反應,但師父和師姐都曾說過二師兄是個極其多情的人。


    但以師父的境界和修養,根本不可能培養出如此逆天之人。


    “趙兄你所問的也是整個中州都在好奇的,那葉淩霄仿佛橫空出世一般,所使用的的劍術更是聞所未聞,久而久之人們也隻能認為那葉淩霄是天才,一身劍法皆是自己所創。”陸瑾道。


    趙囚點頭表示理解,若是那葉淩霄還有機會活命,總有見麵機會是人是鬼自然分明。


    “趙兄我先睡會,這身體歸於凡人還真是熬不動了,後半夜我再來替你。”陸瑾打了個哈欠,依靠著古樹閉上雙眼睡去。


    然而他這一覺直接睡到天明,睜開眼時,一旁的趙囚依舊在打著拳樁。


    “趙兄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太久未曾睡過……”陸瑾道。


    “無妨陸兄,走入修行的道路舍去了許多東西,如今迴到凡人身份自當好好享受一番。”趙囚道。


    他上前將熟睡的李馨叫醒,三人一同向房屋方向前進。


    “啊!”李馨發出一聲慘叫。


    陸瑾眼疾手快將其嘴捂住,埋怨道:“你本身行走緩慢就大大拖延了行進速度,如今更是大吼大叫,若是打亂了我和趙兄的計劃,別怪我心狠手辣。”


    李馨流著淚水委屈的點頭,手指指向腳下。


    趙囚看去原來是被一根鋒利的樹枝刺穿了腳掌,他從樹林中找到幾株止血的草藥碾碎,放在其手中。


    “自己塗上,若是不想活命也可以選擇用那樹枝自我了結。”


    趙囚用冰冷目光注視著李馨,根本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他不欠對方什麽,更無交情可言。


    見其沒有接過草藥意思果斷將草藥扔在地上,爬上一棵粗壯的古樹。


    站在樹尖向遠處望去,發現距離房屋位置還有些距離,爬到樹下時,發現那李馨已經開始處理傷口。


    “陸兄以我們三人行進的速度來計算,大約還需要五個時辰才能到達房屋附近,若是有人進入山林中,按照常人腳力計算,很可能在一個小時候會遇見。”趙囚道。


    “保守一點,咱們再次前進半個小時隱藏起來,等待機會。”陸瑾道。


    趙囚點頭表示同意,二人再次緩步向前方前進,李馨拄著樹枝在後麵咬牙跟著。


    這次趙囚沒有選擇直線,而是不停觀察山林中的環境變換方向。


    最終選擇在停在一處洞穴前,找到一棵粗壯的古樹爬了上去,扯斷一根樹枝將陸瑾拽到樹上,為了防止李馨壞事,隻得選擇將她也拽到樹上。


    奈何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抓不住枝幹,無奈隻得爬到樹下將其背起,帶到樹上。


    著實將趙囚累的不輕,坐在樹幹上拿出吃剩的兔肉補充體力。


    “趙兄那洞穴中是什麽東西?”陸瑾詢問。


    “那是野豬的巢穴,此地沒有靈氣存在,在此地生存的人多半是以打獵為生,而野豬可以提供大量食物,是老獵人的首選目標。”趙囚道。


    二人不再言語,坐在樹上靜靜等待起來。


    李馨則是一頭霧水,現在不應該尋找離開此處的方法,盯上一頭野獸做些什麽?


    但其如今行動不便,在隊伍中更是沒有話語權,也隻能選擇沉默。


    隨著時間推移,山林中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樹下洞穴也未曾有野獸走出。


    陸瑾心中有些急躁,但看見趙囚依舊雙眼死死盯住洞穴,也隻得沉下心來。


    殊不知趙囚這份耐心是刻在骨子裏的,作為一個獵人長時間蹲守在正常不過,甚至蹲守兩三天沒有收獲也是正常的。


    對付大型獵物需要的就是耐心,更何況現在要對付的是未知的存在,更加需要耐心。


    直到天色泛紅,耳邊才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


    趙囚向遠處望去,山林中一頭上身健碩的蛇人,手持一柄尖銳的長矛貼著地麵前進。


    另外一個方向,一名身穿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柄利劍,同樣在小心的前進。


    見陸瑾和李馨瞳孔放大,顯然是有些驚訝,他伸出手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繼續向下望去,那蛇人已經爬到洞穴附近,用蛇尾包裹住長矛向洞穴內刺去。


    哼哼!


    洞穴中傳來一陣野豬的嘶吼聲。


    片刻後一頭五百斤重的野豬從洞穴中衝出,鼻子上紅色血液流淌在獠牙上。


    蛇人男子快速擺動尾巴,但還是被那野豬獠牙刺中尾部,帶飛出去。


    喝!


    那中年男子一聲暴喝,猛的跺地躍起舉著利劍刺向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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