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栗青見,栗青見!”


    “栗子,栗子!!!”


    有人啪啪啪的拍我的臉,硬是把我從那片混沌中拍開了眼。


    我蹙著眉掙紮喊道:“別拍我臉!別拍我臉!別拍我臉......”


    “哎哎哎,醒了醒了。”


    “你嚇死我了栗青見!”鮑小曼語帶哭腔的喊道。


    珊珊姐也關心道:“怎麽樣了青見?哪裏不舒服?頭暈不暈?”


    這次沒有滕與洲也沒有徐浩然,眼前一堆女人。


    “這下摔的可不輕,我坐旁邊都聽見‘咚’一聲,還好下麵是土地這要是硬地板可就麻煩了。”


    “哎慢慢扶她起來。”


    我像掉了半個後腦勺一樣,半個腦子都是木的,被人七手八腳扶著坐起來,抬頭看看問到:“怎麽了,怎麽都圍在在這裏?”


    “怎麽了?你摔暈過去了。怎麽叫你都沒反應,我腿都軟了!”鮑小曼焦急迴道。


    我有些迷糊的看看另一邊拉著我胳膊的姍姍姐,何珊珊說道:“我們剛看見你擺手,一眨眼人沒了,跑過來才看見你摔在地上。怎麽也叫不醒你,再不睜眼我們就要叫救護車了!”


    “先別說了,咱們先把她扶到那邊的椅子上坐吧!地上挺涼的。”


    “好好。”


    我迷迷瞪瞪的又被她們從地上扶到了另一個椅子上,鮑小曼站在我跟前用腳踹了踹一旁空著的椅子,對著另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人嘀咕道:“好好地椅子,怎麽突然合起來了?別是誰不長眼碰的吧。”


    人群裏有人撇撇嘴轉身走了,鮑小曼在何珊珊耳邊低語幾句,何珊珊抬頭看向轉身走的兩人,跟鮑小曼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鮑小曼一臉關心的問道:“栗子,要不要去醫院?”


    何珊珊也問道:“青見你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比如頭暈惡心之類的?”


    我緩了一會開口道:“沒有,沒感覺頭暈惡心,就覺得頭好像有點不結實,晃晃悠悠的像是要掉下來似的。”


    另一個同事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別是腦震蕩什麽的。我一個朋友騎車摔倒了,當時也是沒什麽事兒,晚上人突然就不行了,拉到醫院腦出血!”


    我扶著頭迴道:“沒事兒,我這個摔的不重等我緩緩就好了。”


    鮑小曼還是不放心:“真沒事嗎?”


    “真沒事!”


    “那行,那你先緩緩,一會兒要是哪不好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我點頭都費勁,就輕聲嗯了一下。我被她倆攙著往迴走,兜裏手機響了,鮑小曼幫我掏出來遞給我道:“嗯字母大t先生來電話了,接不接?”


    我從鮑小曼手裏接過電話,珊珊姐問到:“大t先生是誰?”


    “這還用問!連名字都不敢存肯定是見不得的人啊!”鮑小曼調侃道。


    “滾一邊去,我這是懶得輸名字!”


    “我信你個鬼!”


    姍姍姐也跟著道:“接接接,讓我聽聽大t先生是何方神聖!”


    在兩個八卦女的炯炯目光監視下,我慘笑著扶著頭接通了電話。


    我:【喂。】


    滕予洲:【在哪?】


    我四顧後猜測的迴道:【在...湖心亭.的?.....】


    鮑小曼:“湖心亭北邊的連廊!”


    我:【北邊的連廊,就是靠近龍燈的地方。】


    滕予洲:【怎麽跑那裏去了?沒去看龍燈?】


    我:【去看了,這邊剛剛有人鬥舞,舞鬥完了我們就迴來了。】


    鮑小曼張嘴無聲說道:“約他,約他,讓他來讓他來!”


    何珊珊用肩抵了下鮑小曼低聲問道:“咱們公司的?誰啊?哪個部門的?這小妮子瞞的夠深的!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鮑小曼道:“我也不知道,她不說,是她以前的同學。不是申洲總部的,是分公司過來那夥人裏的某一個!”


    我用手刻意隔開鮑小曼和何珊珊交接在一起的頭,引得鮑小曼大叫道:“哎哎哎,怎麽說都不讓說!”


    滕予洲在電話那頭聽見了聲音問道:【身邊有人?】


    我:【嗯,我同事都在這呢。】


    鮑小曼對著電話大喊道:【你好啊大t先生!】


    滕予洲:【什麽先生?】


    我:【大t先生。】


    滕予洲:【大t先生?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啊。就,你在我手機通訊錄裏的名字而已。】


    他在那頭聽了嗬嗬嗬笑了,笑完了又說道:【我有點事要提前迴去,公司這邊安排了迴去的車,不想迴去可以在這裏留宿。】


    我:【哦,好的,我們待會兒也迴去。】


    電話那頭有人叫他,他匆匆給我說了句迴聊就掛了電話。


    “咋了?他走了?”鮑小曼問道。


    “嗯,有事,提前迴去了,我們今天也走吧,不是說明天走的話得自己打車迴去嗎?”


    何珊珊故意不接我的話,問道:“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保密工作做得夠可以的哦!”


    “不是,我哪有交什麽男朋友,你別聽阿鮑胡說八道,這我同學,朋友!”我無力辯解道。


    鮑小曼接道:“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一會兒就問行政後勤的人剛才都誰要車迴去了,一個個甄別!我還不信找不出你那個什麽神秘男同學!”


    “什麽神秘同學,我不早給你說過了,我同學就是小老板,小老板就是我同學!你不是不信嗎!”


    何珊珊在一邊哈哈大笑,“哎呦來,厲害的來小栗子哦!”


    鮑小曼氣道:“切,周立昂還是我幹爹呢!小老板是你同學,你咋不上天呢!”


    *


    從紅螺湖莊園迴來一路我都沒事,隻覺得後腦勺有點痛,也就沒當迴事。誰知道當晚深夜已經睡著的我夢中突感天旋地轉,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裏自己頭暈。忽然想到哎我今天摔到頭了,是不是真的頭暈。 想到這一點,我整個人立馬從昏睡中強製開機醒過來。


    天還沒亮,屋裏昏昏暗暗,一股惡心湧上胸口,一個沒忍住吐了。吐完頭更暈了,天旋地轉的我根本無法動彈。我喊了幾聲鮑小曼,沒迴音。我們從紅螺湖迴到金鼎公寓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拿起櫃子上的手機一看現在才三點一刻,費勁給隔壁的鮑小曼打了一個電話。謝天謝地最後一秒終於接了,迷迷瞪瞪的鮑小曼囈語似的喂了一聲問誰啊,就沒了聲音。


    【阿鮑,是我,我可能......不行了,快過來給我收屍!嘔~~~~~】


    這一夜我倆幾乎都沒睡,可從醫院迴來後,我跟鮑小曼睜著帶倆黑眼圈的眼睛卻倍精神,跟喝了一壺咖啡似的特有精神。


    在醫院打了針,頭不暈了也不吐了,又在那裏觀察了一會兒沒什麽事醫生讓我迴家靜養。


    我躺床上朝外麵喊:“哎!去約會呐,邱部不跟你打電話了嗎?趕緊去,不用在家裏看著我,我是輕微腦震蕩又不是殘了。”


    我聽見隔壁起床的聲音,沒一會兒提拖著拖鞋的鮑小曼就靠在了我的門口。


    “你自己在家能行?”


    “不行你也不能替我躺著,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用在這裏守著我。昨晚上折騰了一夜,我現在在把你困家裏一整天,邱部不恨我,我都得抽我自己大嘴巴子。趕緊去趕緊去,周末大好時光在家裏多浪費。”


    鮑小曼道:“你還跟瞎客氣,沒你我能住上世洲國際的公寓?這要是我摔到腦袋了,你肯定也會這麽做。”


    我看出她的猶豫後又繼續勸道:“醫生都說沒事了,你去吧,晚上給我帶點飯,不要太晚迴來。有事兒我在給你電話。”


    鮑小曼抱臂看我一會兒後,見我誠意十足才鬆口道:“那行吧,你有事兒趕緊打給我。”


    “知道了鮑媽媽,去吧去吧。”


    鮑小曼迴了自己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我拿出手機給徐浩然迴消息,我們的對話框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可能從滕予洲那裏知道我們公司今天團建,問我玩的怎麽樣,迴去了嗎?我在車上給他錄了一個在路上的視頻,他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讓我給掛了。迴他說太累了大家都在睡覺,其實是我有點頭暈盯著手機更難受,他說好,到家了讓我給他電話。我答應了,但是迴到家實在不舒服洗刷完就給忘了,躺下沒多大會兒就睡過去了,或者說是暈過去了。


    半夜裏去醫院走的急也沒帶手機,鮑小曼正趴在我病床邊迷糊呢,就接到了徐浩然的電話,問我迴去了嗎?怎麽不接電話。


    鮑小曼瞬間清醒看向我,用口型告訴我是徐浩然,我給她擺手,她裝著沒睡醒的口吻迴道:【哦,迴來了迴來了,可能太累了沒聽見。明早我讓她迴給你,嗯,好的,再見。】


    鮑小曼掛了電話調侃道:“好羨慕,好想擁有一個異父異母又帥又有錢的brother!”


    我頭不能動,直能哼哼兩聲迴道:“好,那等他下次來申洲,我讓他認你當妹妹。”


    “什麽妹妹,是姐姐,姐姐!年輕又有錢的弟弟,想想都開心......”


    說完她一頭倒在被子上嘀嘀咕咕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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