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拿著水往迴走,徐浩然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你說滕予洲那廝是不是真是犯了事,來咱們這躲著的?”


    我蹙著眉頭,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不確定的開口道:“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壞人。”


    “笨!壞人能讓你看出來壞嗎?那他們還怎麽做壞事!”


    說完他自己又嘀嘀咕咕道:“他今天沒來上課,估計就是陪那幫申洲來的人了,有空我得查查看看住我們店的到底是不是他朋友。”


    “別查了吧,這不是人家隱私嗎?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而且你又不是警察查監控不犯法嗎?”


    徐浩然沒好氣的瞅了我一眼:“怎麽沒關係!他要真是作奸犯科的敗類,我就化身光之國的勇士滅了他!”說著還做了一個奧特曼打怪獸的手勢。


    我一頭黑線,“徐同學,你來錯學校了吧,蒙城五中五百米左拐,蒙特利梭幼兒園歡迎你!”


    “哎,我跟你說我沒查清楚他的底細之前,你別單獨跟他出去......”


    “我什麽時候跟他單獨出去過!”


    “他不經常去石壩的環城綠林騎車嗎?你是不是還叫他去你家吃過飯!”


    “又是我哥給你說的吧!他是經常去那騎車不過他們家司機也在那裏,我去叫他吃飯那是因為,那次正好我跟我媽從外麵迴來碰巧遇見他了,我媽當時讓他騎完車來我們家吃飯,到了飯點看他沒來,以為他不好意思讓我在去嚷(蒙城話客氣一下)一下,而且他也沒來吃啊!”


    一慪氣解釋完還沒等徐浩然開口又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要不帶他來我家我媽能認識他嗎?我媽不認識他我那天就能裝沒看見直接走了。也不用跟他打招唿還喊他去我家吃飯!”


    我就可以繼續跟他做一個同班的陌生同學。


    “幹嘛那麽大反應?我又沒別的意思,就讓你小心點,知人知麵不知心。”徐浩然一副被罵的莫名其妙的懵逼狀態。


    我沒搭理他直接上了車,想起那天的事就來氣,我跟媽媽從大姨家迴來路過大壩,大壩那裏很多人釣魚,我哥還經常帶徐爸爸來釣,有人在一邊的淺水區洗衣服跟我媽說話,我媽就在那裏跟人家嘮了兩句,我呢無聊的站在一邊四處瞎看,一眼就看見堤壩那裏有個少年彎腰跟一個釣魚的男人說話,沒看見那個少年的臉,但是我已經開始心跳加速。我往堤壩上麵搜尋,果然在路邊樹蔭下停著的一排車裏發現那輛深藍色汽車,車前麵還有一輛山地越野單車。


    一瞬間我跟身上長了刺一樣,全身不自在。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我貪婪的狠狠看了眼少年的背影,又使勁別過頭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媽!走吧!我渴死了!”


    我媽跟洗衣服的嬸子正聊熱火朝天,嬸子一看路上的孩子急了。


    “行了行了恁麽趕緊家走吧,我洗完這些也該家走揍飯了。”


    我媽這才止住話匣子,從堤壩下上來,我上前拉了她一把,抱怨道:


    “媽你怎麽跟電鋸樣,走到哪拉到哪。”我低著頭跟在媽媽一側,不敢往少年的方向看。


    媽媽笑罵一句:“你個小熊羔子,沒大沒小!”堤壩下麵又上來一個男人。


    “走哪拉到哪,那可不是電鋸,俺大侄女沒佛(蒙城話說的意思)錯點。”


    “呦,大哥!釣了幾條,今天大嫂得加菜!”


    我:完了又開始了!


    “二大爺!”我喪喪的喊了一聲,迅速低下頭,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哎,呦貓貓長弄高了,整天上學咱爺們都不見麵,路上遇見也不敢認了!高幾了?高三高二了?”


    “高二了。”


    “呦,那明年高三了,學習任務更重了......”


    “那可是,該考大學了,恁家自強呢?”


    媽媽和二大爺一聲大過一聲的聊著我跟田自強學習的事,我站在兩人身後,著急的腳指頭原地能摳除一室三廳來。


    最不想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堤壩下麵的少年果然抬起頭。他看見路上站著的三個人,女孩低著頭穿著一身花裙子,無聊的左顧右盼就是不往他這邊看。


    “哎,貓貓下麵哪個是你同學不?我總看著弄像徐浩然上迴領來的那個滕什麽予的來?”


    “滕予洲。”我喪喪的迴道。


    “哦哦,滕予洲。”我媽這邊迴完我的話,那邊直接喊上了。


    “呦,滕予洲恁來這兒釣魚了?”


    ......


    羅叔釣了挺大一條草魚,滕予洲送給我媽了,沒有裝的家夥什。路上遇見的二大爺說裝他桶裏,他包送到家。我媽笑納了滕予洲魚,很自然的就招唿羅叔和滕予洲去家裏吃飯,兩人雖然沒答應但是我媽已經口頭單方麵給他們訂好了,說做好了飯讓我來叫他們。


    我扭扭捏捏來到堤壩發現隻有羅叔在那裏,羅叔說滕予洲在綠林道呢,讓我過去看看。


    “你經常來這騎車嗎?”一個女聲問。


    “也不是,偶爾來。”這是滕予洲的聲音。


    “哦,我也喜歡騎車,以後咱們可以一起。”


    沒有迴答的聲音,一片短暫的沉默女聲又道:“哎我記得你們班栗青見家,就住這附近......”


    我的出現打斷了女生的話,女生自來熟的喊到:“哎,蒙城人真是不撐念叨啊,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少年眼中沉靜似水看不出心中所想,一旁的女生卻是神采飛揚。


    “青見你怎麽來了,哦,你們是約好了嗎?”朱芷瑛疑惑問道。


    “不是,剛才碰巧遇見了。”我假笑答道。


    “你是,在騎會兒,還是......?”我話沒說全,能聽懂的人自然能聽懂,不相幹的人無所謂聽不聽的懂。


    “不騎了這就走,那我們先走了,你慢慢騎,走吧。”


    滕予洲如事先跟我約好了般,招唿我一起走,讓朱芷瑛慢慢騎。


    朱芷瑛想說一起走吧,我也不騎了,可看著兩人的背影有種被天然隔離的趕腳。


    “你也認識朱芷瑛?”滕予洲推著自行車狀似隨意的問道。


    “哦,就說過幾句話。”


    “看她對你那麽熱絡,以為你們很熟,她還知道你家在這裏。”


    她哪是對我熱絡啊少爺,她是對你熱絡才對吧,你沒看出來她在曲線求援。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之前聊天的時候她問過我。”


    親愛的真不好意,我雖然很喜歡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跟你聊點什麽才好。我那麽想見你,卻見你一次心裏就難過一次......


    \"嗡嗡嗡......\"


    閉著眼睛摸到手邊的手機一看十點五十四了,是鮑小曼的電話,我睡了三個小時。頭發濕透了,燒退了,頭不痛了。給鮑小曼迴個電話,嘟嘟響了好幾聲才接起裏麵一串嘈雜的聲音傳來,鮑小曼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


    “栗子,親愛的,太忙了!你沒事了吧!有沒有退燒?啊?啥?退了。好好好。啊!沒事兒沒事,不聊了親愛的,我在收衣服,等空了在聊,跟我微信留言!”啪嗒掛了。


    amy雖然不是總設計師但是此次參展的作品也不少,聽著電話裏鮑小曼中氣十足的架勢,應該是效果挺好的看來她年後c級升b有保證了。


    起床去了趟廁所,發現大姨媽來了,換了身衣服又爬上床躺著,肚子上放了一個枕頭才舒服一些。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毫無征兆的發燒,又來了大姨媽感覺自己一晚上突然成了紙片人,鋼鐵女孩子瞬間被這二兩血撂倒了,正準備給何姐迴個電話,董芳菲的電話突然進來了。


    “喂?芳菲。”


    “嗚嗚嗚~~~,青見啊......”


    我激靈嚇了一跳:“怎麽了芳菲?你別哭呀?你在哪呢?”


    我在這頭連環十八問,電話那頭的董芳菲就嗚嗚的哭個不停,我氣的從床上坐起來威脅道


    “你光哭有什麽用,你倒是說什麽事啊!你被人甩了?股票跌了?被搶劫了?你?你懷孕了?”


    “啊呸呸,你你呃,你說的呃什麽胡話,呃嗚嗚嗚,能,能不能念我點呃好啊呃....enen嗚嗚......”


    “你在不說我可掛了啊!你打電話就是專門哭給我聽的嗎?”


    電話那頭的董芳菲可能是終於哭累了,斷斷續續遮遮掩掩的說道:


    “完了青見,我要死了,我可能得了什麽絕症 了,嗚嗚嗚......”又哭了。


    “啊???什麽絕症?咱倆才多久沒見你怎麽突然得絕症了呢?上個月還一起放浪形骸今天就要死了嗎?”


    “嗚嗚,是真的,我沒嚇唬你嗚嗚....”


    “哎呀你別哭了,得了什麽絕症你倒是說啊,說不定我能幫你治好呢!”


    “我,我就是這幾天突然小肚子好痛,後來上廁所都痛,在後來我都尿不出來了,一小便就痛的要死,我嚇得要命就去藥店買藥,我說我下麵又癢又痛,她就給我拿了一盒藥膏,我我我抹了兩天反而越來越嚴重,今天我忍著來上班想上廁所,可到了廁所我一尿就肚子痛的要死,終於尿出來可是居然有血,嗚嗚嗚,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尿血了,我還肚子痛的要死啊,我下麵又癢又痛還起了一個包,我怎麽辦啊青見。”


    董芳菲哭的嗷嗷的,我也沒經驗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你去醫院檢查了嗎?”


    “沒有,這幾天都好忙加班到好晚。我想等周末再去,我請一天假要扣好多,不單是一天的工資還有各種獎金,怎麽辦青見我是不是真得什麽絕症了啊?我還沒把彭真弄到手,還沒有和他談一場轟轟烈烈海枯石爛的戀愛,我不舍得死啊,怎麽辦青見?嗚嗚,你說我要不要把我要死的消息告訴他,他會不會心一軟可憐我,就答應我做他女朋友啊,青見,嗚嗚,呃,你怎麽不說呃話啊......”


    我在董芳菲絮叨這些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了,開了免提,拿起包包,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毛巾隨便擦了兩下,扯了一跟掛在浴室的黑色皮筋手指隨便攏攏頭發,邊往外走邊紮著淩亂的頭發。


    “好了,我已經出門了,預估半小時左右能到你們公司樓下,到了後我給你電話,請你立馬識相的連滾帶爬的,帶著你的腦子和身份證出現在我麵前!還有我剛租了房子,打車錢你付!董經理待會見!”


    我掛斷了電話那頭哭天搶地的感恩聲,急匆匆上了電梯,拖著病體出了小區,一路吹著微涼的小風汗濕的頭發有點涼涼的,還好我穿了長袖,不然還真有點冷。


    董芳菲在本地一家大型連鎖購物商場做會計,我在車裏等了五分鍾左右,看見一個紅著雙眼,狀態並不比我好多少的女人,從商場裏背著包包慢吞吞走出來。


    “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車子停在這,那計時器上跳的都是真金白銀啊大姐!”


    董芳菲不是不想走快,是真的不方便,她扭捏著坐進後座。


    “青見,你真是太好了。我都快嚇死了,我......”


    “閉嘴,沒檢查之前我求求你能不能別自己給自己診斷。師傅,這裏是不是離中心醫院近,我們去中心醫院。”


    我肚子這會兒痛的厲害,早上吃了布洛芬藥效過了,雖然沒在起燒但是痛經看來是要開始反彈了。


    董美人如一隻沉默的羔羊,靠在我肩膀上,她長得很好看,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很矮,一米五多一點。原本這個身高也不能算是致命,要命就要命在她喜歡的男人一米八五!這恐怖又喜人的身高差!成了她追夫路上的攔路虎。


    “青見,你怎麽都不說話。”


    “我肚子也有點痛,沒力氣說話。”


    “你.....”又痛經嗎?我倆沒開口,但是用眼神交流了信息,我嗯了一聲。


    “你對我真好青見,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們將會是理工最契合的情侶,嗚嗚嗚”


    “大姐,你能安靜一下嗎?你是不是病人還不確定,但是我真的是大病初愈。”


    “你怎麽了?你本來就白我也看不出來你的臉色。”


    “昨晚莫名其妙發燒了,吃了藥剛好受點,就接到你的電話。”


    “怎麽會發燒呢?你感冒了?”


    “沒有,可能最近忙展會的事有點累吧。”


    “啊,對對對,明天是世洲國際的展會啊!你怎麽偷跑出來了,沒關係嗎?這樣好嗎?”


    “我請了半天假。”


    “哦,那就好,你們公司看來還可以,這麽大活動都能請假,不像我們公司隻要我沒死,他們就會找人抬我迴去。哎呀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虛啊,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我有氣無力是真的,不想說話也是真的。我現在隻想閉目養神。”


    “呃......”董芳菲立馬抬起手將自己的嘴封上,安靜的繼續靠在我肩上。


    到了醫院,導醫台說要掛婦科,她痛的行動不便,我幫她掛了號,互相扶著去了婦科。專家號人多,我們掛了個普通號,進去一看居然是是個男的,董芳菲進去又退出來了。


    “啊為什麽是男的,我要換個女醫生。”


    我在她身後還沒進去就被她推著往外走。


    “醫生怕什麽啊?男女不都能看病嗎,哎呀別諱疾忌醫了,你趕緊麻溜的給我進去吧。”我在後麵使勁往裏推她,董芳菲抬著臉給我擠眉弄眼,看我實在沒明白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


    “姐妹兒,我這個,可能得檢查,我總不能讓,一男的看,不,我不要啊,我的第一次要留給真真呐!!!”


    “這個跟第一次有什麽關係!你都走不動道了,別再耽誤時間了,你別把他男的不就可以了!”


    我倆在那裏一個往裏推一個往外走。


    “你們如果沒有商量好,那我先叫別的號了,後麵還有很多患者。”裏麵的男醫生突然發聲。


    “看看看,商量好了,商量好了!”


    我拉著董芳菲往裏走,候診的另一個患者是個孕婦,大肚便便的坐在一邊微笑的看著我倆,她的老公左手拿著一個包右手一個水杯站在那裏,一會看看手機一會看看門口我們兩人,董芳菲捂著臉被我半推半拉的弄進診室,按坐在醫生斜對麵的椅子上。


    “哪裏不舒服?”


    男醫生很年輕,帶著口罩隻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濃而厲的雙眉,聲音清冷被嫌棄了也沒別的什麽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胸前掛著一個工作證,上麵寫著主治醫生張寶。呃......這名字跟他清臒的氣質,著實有些不符。


    “噢,她尿血,還小腹墜痛。”我看董芳菲手遮臉的樣子,也沒顧忌其他直接幫她答了。


    “有性生活嗎?疼多久了?”


    “沒有性生活,有個大概一周了。唉,是不是?”我用跨頂了一下坐著的董芳菲。


    “嗯是。”董芳菲點點頭還是用手半遮住臉。


    “怎麽個痛法?是一直痛還是小便後痛或者......”


    “不是一直痛,就是下麵有點腫了,又癢又痛。還一直想上廁所,可是又尿不出來,尿出來一點點就痛的要死,噢我在藥店買了藥膏抹了也沒用,還是又癢又痛!我是不是得了什麽,性,病。可是我沒有性生活,真的醫生。”


    董芳菲捂著臉越說越尷尬,越尷尬越委屈,說著說著就抽抽噎噎的哭了。


    “你別瞎給自己診斷,要是隨便誰都能給自己看病,還要醫生醫院幹什麽?”


    “相信事實證據,不要自己胡亂猜想。”


    男醫生一邊在電腦上寫著症狀記錄,一邊隨口說道。聽醫生這麽說董芳菲好像舒服一點點,誰知男醫生又接著說:


    “沒有性生活一樣可能被傳染性病相關疾病,比如不潔生活亂用毛巾......”醫生還沒說完董芳菲已經驚恐的拿開小手,小臉皺成一團馬上就要哭了。


    “用的什麽藥?”


    董芳菲搖搖頭說不記得了,名字好長還有一個字不認識。


    一個女護士忽然走進來,打破了一室的緊張,她剛要走向醫生裏側的座位,醫生開口了。


    “給這位小姐做一個白帶常規檢查。”護士點點頭一邊往裏麵簾子裏走,一邊招唿座位上的人。


    “跟我來吧。”


    “是女的做,去吧!”我拍拍董芳菲的肩膀,董芳菲站起身來拉住我的手。


    “你陪我一起。


    我轉頭看坐著的醫生,“原則上家屬不可以進診療室。”


    “你自己進去吧,我就在外麵等你,去吧。”


    董芳菲像個沒媽的小可憐,獨自挪著小碎步進入診療室,接著男醫生整理好病例,突然站起來,轉身作勢要往裏走,我驚恐的瞪大眼睛口不擇言的問道:


    “哎你也要,進去......檢查嗎?”


    男醫生轉過臉來,我第一次被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


    “不然呢?你見過護士看診的嗎?”說完一閃身掀開簾子進去了......


    我吞了吞口水,果然幾秒鍾裏麵傳來董芳菲的叫喊聲。


    “啊!為什麽他也進來了?不是你給我檢查嗎?”護士的笑聲傳來。


    “當然是醫生給你檢查啊,我隻是護士。董芳菲是嗎?董小姐,你不要緊張,醫生眼中病人都一樣的,你不要緊張,褲子不用全脫,脫掉一條腿就可以。上床躺好,腿架在這裏,對,你冷嗎?你怎麽哆嗦那麽厲害啊?你是害怕嗎......”


    裏麵斷斷續續傳來護士的聲音,通程沒有男醫生的聲音。兩三分鍾後男醫生率先從裏麵走出來,然後裏麵護士出來。董芳菲最後一個出來,手裏拿著一個裝著類似棉簽的試管。


    “沒什麽事,之前藥店給你開的藥不要在用了,初步診斷應該是尿路感染,最近是不是喝水比較少,有上火的表象。”


    “嗯嗯,最近很忙,喝水的確不多。有時候快下班了一杯水還沒喝完。”提上褲子後的董芳菲似乎比剛才要隨意了很多。


    “嗯,我給你開了內服和外用的藥。一會再去做個尿檢,最近一定要多喝水,多排尿,少吃辛辣上火的食物,水果可以適當吃點,不要熬夜飲酒。好了去繳費吧,拿了結果在過來複診。”


    “噢,好。那,張醫生我,我能加你微信嗎?我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好隨時問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真心想問診來著,我剛才來的時候真的以為我得了什麽,絕症。”


    董芳菲聲音越說越小,我驚訝的看著她這一波騷操作,眼睛越瞪越圓卻不敢插話怕壞了我鐵子的好事。


    一旁的小護士笑的曖昧,坐在旁邊裝作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喝了一口水。


    “抱歉,不太方便。你下午準時過來複診就可以,有什麽其他問題可以登錄醫院的公眾號在線問診。”說完打印機裏出來繳費單,小護士伸手拿過來遞給了我。


    “噢,好吧。謝謝你張醫生,那我下午再來複診,我可以下班過來嗎?你們幾點下班?”


    “我們是五點,你盡量提前過來吧。”


    “不過下午如果有手術或者患者有些多,張醫生一般都會延長下班時間的。”前麵的話是張寶醫生說的,後麵的話是貼心的小護士說的。


    醫生給了護士一個警告的眼神,小護士捂著嘴裝作話多被嚇到的樣子。


    “哦,好的,張醫生,我盡量早點過來的。謝謝,那我們走了。”


    醫生點點頭,門外的叫號器喊了下一個病人的名字,小護士眼角的餘光裏全是笑。


    我幫董芳菲交了費還在自動販賣機裏買了兩瓶水,她肚子痛下麵也痛隻能坐在椅子上看著我跑腿。


    “哎,青見,我都沒時間問你,前天網上傳的夜鼎記得視頻是你們公司的人嗎?你們公司裏內部就沒有討論過這事嗎?”


    “可能是吧,我這幾天還沒來得及去公司,不清楚內部人的想法。”


    “我還以為能從你這得到點什麽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呢。看來你知道也不比我多。”


    “網上的事能信嗎?都是惡意剪輯的,別人傳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倆一邊說著網上視頻的事一邊往外走,沒注意另一個與我們擦肩而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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