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帆,告訴本侯,你是受了誰的命令,在長安城中撒野的?”威嚴的博陽侯冷聲問道。


    高高在上的態度,讓陳玄帆很是不舒服。


    更讓他不舒服的是,這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令人不齒的小人。


    如此一想,再聽他話裏的意思,就更有意思了。


    陳玄帆忍不住挑眉,問道:“這位侯爺,你這話是何意呀?”


    這些時日見到的強者也不少了,更是打了不少。


    到現在也沒高人出來教訓下他。


    所以陳玄帆感覺,自己之前覺得可以在長安城橫著走,應該不是錯覺。


    十有八九是真的。


    因此這位素不相識的侯爺,還不至於一句話就能嚇住他。


    何況對方身上血氣衰敗,勉強能算是有武道四品的修為。


    就這樣的實力,卻攔住自己,一臉要教訓人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是想幹什麽?


    “何意?”


    又高又胖須發皆白的博陽侯,見陳玄帆如此迴答自己,而且臉上沒有一點恭敬之色,連個禮都不行。


    頓時更加氣惱,指著他道:“陳玄帆,本侯在給你機會,也給你留了幾分顏麵,你莫要自誤!難道一定要本侯爺將你拿住,才肯明說出來不成?”


    “嗬。”


    這話讓陳玄帆嗤笑出了聲,他背著手皺眉道,“這位侯爺,還是將話說清楚的好,我的精力都用在修煉上了,不像某些人呀,一輩子勾心鬥角的,老了也沒什麽長進。說的話別人都聽不懂。”


    對待這樣明顯就是來找事的人,沒必要好聲好氣的。


    不就是一個侯爺嗎?


    咱也不是得罪不起。


    陳玄帆這會兒揚眉吐氣的正爽著呢,一點也不想委屈他自己。


    “陳玄帆!好,很好!既然你如此說,本侯就把話說明白些!你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人,是誰指使你裏間太子和太子妃的?”


    博陽侯被罵之後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怕,身上的氣勢如海如淵般向著陳玄帆壓製而來。


    竟是想用威勢逼迫陳玄帆,說出那子虛烏有的指使人是誰。


    陳玄帆神色微變,不得不鼓蕩丹田真元散與經脈,抵抗這股力量,口中道:“這位侯爺!這裏是長街之上,你在這動用威勢,不怕傷到人嗎?”


    “休要多說!告訴本侯,那人的身份,本侯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博陽侯並沒有因此而收去氣勢,顯然是不怕這些。


    “侯爺為什麽就認定了,我一定就是受人指使呢?”陳玄帆很好奇,這個老家夥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他說的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裏間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關係?


    這都是他娘的什麽跟什麽?


    腦子要是用不著,就掏出來洗洗賣了吧。


    “哼,你還想隱瞞本侯嗎?指使你之人定然和你還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才會將此事交於你來做。而你,也正好借此機會,和太子殿下攀上關係。”


    博陽侯厲聲道,“你難道敢說,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須得知道,誆騙本侯的下場!”


    說罷一揚手,一掌拍下,一丈有餘的地麵塌陷下去數尺。


    長街的地麵如蛛網一般,絲絲龜裂。


    陳玄帆心裏一驚,心道,這公家的東西,損壞了要不要我賠呀?


    隨後擺手,將身後本來已經多遠了,卻還是沒能免受波及的人,以血煞之氣籠罩,使得他們不至於被震傷。


    不能任由這家夥發瘋,他皺眉道:“這位侯爺,你到底想幹什麽?”


    博陽侯從出現到現在,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怎麽看都像是不懷好意。


    而問的這個問題,也顯得十分可笑。


    所以陳玄帆懷疑,他是另有所圖。


    還這麽當街傷人,難道不怕皇帝陛下降罪嗎?


    如此大的年紀了,不該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


    可卻見博陽侯爺有些猙獰的一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本座告訴你也無妨。那指使你之人心術不正!如此放任你闖出好大的名頭,無非是為了日後還助己方之人,在太子殿下麵前爭寵。”


    “你一出手便是為難太子妃的家人,若是你越發得勢,便會對太子妃越發不利。太子如今有三子,都為太子妃所出。你們欲對太子妃不利,是想動搖國本嗎?”


    “本侯勢必要將這隱患消除!”


    “……博陽侯,還真是忠心呐。”陳玄帆眨了眨眼睛。


    這老家夥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消除隱患?


    我在這大殺四方,你跟我玩宮鬥?


    咱倆不是一個頻道的,你走錯了知道嗎?


    簡直不知所謂!


    他不禁語帶嘲笑地道:“博陽侯,竟然能想到這一層,在下真是佩服。”


    “哼,你這小輩懂什麽?太子殿下身側,豈容一些不相幹的東西沾染?”博陽好看陳玄帆的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鄙夷,“你這樣幸進的小人,便是有些本事,也是留不得的。”


    毫不掩飾的殺意,表明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想的。


    即便陳玄帆做的事情,是好事,他也有本事。


    但是不能留。


    還真是一個為了主上,不擇手段的“忠臣良將”。


    就濫殺無辜和狂妄愚昧這一點上,和黑教中人都有的一拚。


    而且更令人厭惡。


    看了眼身周麵帶不安惶恐之色繞行的百姓,陳玄帆嫌惡地看了眼博陽侯,還有他身邊的扈從。


    他現在已經知道,該怎麽對付這些不知所謂的人了。


    倒也簡單,揍一頓了扔縣衙門口。


    “十九哥。”


    “咯咯!”


    “揍他們。”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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