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帆徑直走向了一個偏僻之處,把熊正正和畫皮先收了迴去,說道,“咱們是來查案的,查明真相即可,又沒說一定得把兇手捉拿歸案。”


    “再說了,就算是要拿兇,咱們也不一定就能拿得住。”


    “可是它看著法力不高。”這點金少爺可以確定。


    在他用血氣輕易就擋住了那些香灰的時候,便發現對方的法力並不強。


    他們兩人想要捉拿對方,應該是能辦到的。


    “那東西是看著弱小,可你瞧見沒有?它在那大雄寶殿裏,驅趕香客之後又設下了障眼法,你我可施展不出來。”


    陳玄帆哼笑道,“如果我沒看錯,它的神像所在的大雄寶殿,應該是和鬼王的鬼域,是相同的地方。”


    或者是該稱之為神域?


    這他雖然沒聽說過,但他在鬼王吳疆的小廟裏待過,那種感覺十分相似。


    所以,應該不會錯。


    無論是鬼域還是神域,都是對方道場一類的地方。


    主人在其中就如同主宰,有著莫測的手段,還是別作死了。


    何況,這是在洛陽城裏,有那麽多的大佬,哪用著他們這些小卒子打生打死的?


    “郡王殿下!郡王殿下你在嗎?”陳玄帆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了,就朝著天上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兩聲。


    “嗯,在。”一個有些低沉的嗓音,在兩人耳邊說道,“哼,你小子果然是故意引老夫過來的。”


    金少爺抱著胳膊,在心裏也哼了一聲。


    這次他一點都不吃驚。


    早料到了。


    來的路上,陳玄帆磨磨蹭蹭的,拉著他不緊不慢的走著過來。


    說的那些話,的確是在說案情,可也很有拍馬屁的嫌疑。


    而且其中有幾次不僅說出了武威郡王的名字,講的話裏的還將聖上都牽扯了出來。


    罵之前查案的人,他聲音也太大了一些。


    目的就是引起一個人的注意。


    所以武威郡王的出現,一點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隻是這郡王竟然熟絡的稱唿陳夥長為小子?


    他娘的,陳玄帆這家夥怎麽滿天下都是好親戚!


    ……


    陳玄帆不知他心中所想,還在暗暗地得意,自己想得周全。


    武威郡王果然來了。


    之所以不親自動手,除了對金少爺說的理由,還有一點,就是擔心會出岔子。


    雖然這鬼子母神好像是孤軍奮戰,將其斬殺理應不會出什麽意外。


    可是這事要換成他出手,那就不一定了。


    從將軍墳裏砍石頭椅子開始,無心之舉引出一堆的麻煩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了。


    陳玄帆決定這次吸取教訓,絕對不貿然出手。


    當然,這次沒有什麽令他十分動心的好處,也是他能說到做到的主要原因。


    他娘的,這要是一伸手,把久沒露麵的神靈喚出來,正好看到自己砍了祂的分身,那樂子就大了。


    一下子把自己推到了生死邊緣不說,還得轟動整個修行界。


    說不好世間勢力都得重新洗牌。


    大唐皇帝陛下說不定會找人把他用籠子裝起來,省得他以後再招惹出不得了的東西。


    沒有明顯好處在眼前,陳玄帆還是能保持清醒的。


    還是交給正主去處理。


    武威郡王既然來了,那剛才大雄寶殿內發生的的一切,當然也就躲不開他的眼睛。


    這下他和金少爺連迴去上報的功夫都省了。


    而且,既然已經知道了始作俑者是鬼子母神像,那就沒有繼續留下它的道理。


    所以陳玄帆他們還沒走出這座佛寺的大門,武威郡王那邊就直接出手了。


    霸道強橫的血煞之氣壓下,瞬間將大雄寶殿籠罩。


    接著便是幾聲微弱的聲響,從殿內傳了出來。


    陳玄帆想了想,還是探出一絲的神識去看了一眼。


    側殿的鬼子母神像離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其中最深的一道,從神像的頭頂橫穿而下,看上去就像是裂成了兩半。


    露出了裏麵的泥土荒草,還有作為支撐的木頭架子。


    其中的神明當然也被完全的抹去了,一點氣息蹤跡都沒有留下。


    神像前的香爐也破碎砸落,香灰撒了一地。


    地上躺著幾個上香的香客,不過他神識掃過便知道這些人都隻是昏了過去,並沒有受什麽傷。


    竟然連殿內的普通人都沒傷到,便將那鬼子母神鎮殺抹去了,可見武威郡王的修為實力和手段。


    不過陳玄帆卻有種感覺,這郡王很可能是對此早有察覺,提前做了些準備。


    所以才能出手料理的如此幹脆利落。


    而且接下來郡王府對此事妥善的後續處置,也從側麵印證了他的猜測。


    鬼子母神被武威郡王悄無聲息的就處理了,剩下的麻煩就是那些被它施法懷孕的人。


    他們腹中的胎兒並不是假象,而是鬼子母神用香火和他們自身的氣血凝聚而成。


    可以說是這新誕生的神明,竊取了送子的權柄,給出了一點先天靈光。


    據說人之子嗣孕育,便是要先有天道給出一點先天靈光,落於婦人懷中。


    孩子是秉持先天靈光一點而化,父精母血而生孕育而生。


    然後在坐下胎,滿了兩月半後,會有後天靈胎入母體。


    先天靈光為天魂,後天靈胎為地魂,父精母血孕生人魂,也就是命魂。


    三魂齊全,七魄才會隨著腹中胎兒生長,和五髒六腑一同孕育而生。


    三者缺一不可。


    求神拜佛求來的也隻是個機會,能不能有孩子,孩子能不能留住,還得看夫妻二人。


    父精母血有一方弱,孩子都留不住,更不要說是直接少了一方了。


    那些人腹中的孩子,隻有天魂在腹內,再由一方的血氣凝聚,坐胎不穩便命魂不生,地魂也難入。


    所以他們這些不是正常懷孕的人,腹中的胎兒注定無法成功降生。


    因為根本就等不到瓜熟蒂落,便會胎死腹中。


    就如一個肉球壞死在人腹內。


    最終還是要取出來的。


    女子尚且能艱難求活,結果死生參半。


    男子怕是……沒那構造!


    那一個弄不好,也還是會死人的。


    “這要是能從什麽地方,弄點落胎泉水之類的寶貝就好了。”陳玄帆在迴去的路上,忍不住和金少爺嘀咕道。


    可惜呀,這裏不是女兒國,也沒有那樣的寶貝。


    不知道武威郡王會怎麽安置。


    陳玄帆和金少爺迴到偏院,院子裏隻有留守的兄弟在。


    去郡王府內的劉一勇等人還沒迴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偏院門外才有腳步聲響傳來。


    “隊正,你們迴來了。”陳玄帆當即跳了出來,“嘿嘿!案子讓我給破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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