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家的死人臉管家知道陳玄帆在想什麽,肯定會啐他一臉!


    你他娘惡客上門還好意思要人招待?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要臉?


    咱們陳夥長要臉的時候,那是真要臉,不要臉的時候,誰也不能攔住他。


    而現在他就打算不要臉了。


    主要是陳玄帆覺得這失蹤案裏,也沒有別的好處可以撈了。


    陳玄帆此時可以斷定,那兇手就在這蕭宅裏頭,把他找出來將證據也找出來,摁死了,案子也就結了。


    結了之後呢?


    他們是一點好處也沒落下。


    這案子,是上麵派下來的,可沒說破了之後,給多少的賞賜,連算不算立功都沒說。


    如果要是上麵擺出一副,‘陛下不是給了你們一封敕書嗎?這是何等的皇恩浩蕩了!就讓你們辦個小案子,怎麽還好意思提賞賜呢?’的嘴臉,那就是白忙一場了。


    皇帝給了敕書讓他們可以更順利的到了東海,還給了國運紫氣和金氣龍脈,這情分他陳玄帆記下了。


    可是這一碼歸一碼呀,咱們幹活了,該給的工錢不得給嗎?


    而且皇帝富有四海,肯定是很大方的,就是怕他手下的那些大官不講究,小氣的不啃給。


    所以陳玄帆就準備,先下手撈點好處。


    先給自己和兄弟們留一手,萬一要是上麵忘了給賞賜了,那咱們也大方一次,就不要了。


    大家都好看。


    何況,這兇手窮兇極惡的,傷了那麽多條人命,吃他的拿他的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陳玄帆沒想到的是,這蕭家這麽有恃無恐。


    見他們來了,主人不出麵就算了,派個死人臉管家出來應付,連個茶水都不給一壺。


    這是什麽意思?


    以為自己做的幹淨,沒人能抓到把柄?


    所以不怕得罪他們這支負責查案的獵妖軍?


    還是故意裝作此事與我們無關,清者自清,不用卑躬屈膝的清高姿態?


    恐怕是兩者都有。


    ……


    “哎呀!隊正,你看看人家蕭宅,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是不是也太囂張了?”


    陳玄帆起身背著手,在客廳裏轉了一圈,迴頭對劉一勇說道,“將我們迎進來,連口茶都不給喝?”


    陳玄帆說完,和劉一勇還有兄弟們一起看向那管家,蕭宅管家隻好彎腰拱手說道:


    “諸位軍爺勿怪,我主家如今敗落了,家中沒有好茶葉。有些陳茶想來軍爺們也喝不慣,小人就不讓丫鬟泡來惹軍爺們的厭了。”


    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的惶恐不安,還是陰沉冷硬的好似剛死了爹,說話也是半死不活的口氣,聽的人忍不住想要皺眉。


    “沒事,陳茶也行,軍爺們不嫌棄,趕緊泡了送上來。”陳玄帆不以為意的一笑,擺手道。


    “對了,有茶沒點心也不像話,也送些來。”


    他就像是在飯館點菜一樣,十分自然的又加了一句。


    “是,諸位軍爺稍等。”管家這下沒辦法了,隻好轉身要走,下去叫人去泡茶。


    “等等!”陳玄帆卻伸手攔住了他,站到老管家的麵前,吸了吸鼻子,“嗯?你身上有藥膳的味道,可是剛去了廚房?”


    “是。廚房裏做了藥膳,我們家郎君身子弱,每日都要吃的。”


    “那正好,我們也沒吃,給我們照著上一份,我們也嚐嚐你們家郎君吃的藥膳,是不是真的藥膳。”


    “軍爺,這藥膳還有真假嗎?”


    “那當然,有些人沒病卻要裝作有病,就愛吃點平常滋補的藥膳,有些人則是謹遵醫囑,吃的是對症的藥膳。”


    陳玄帆煞有介事的道,“我可是這方麵的行家,一嚐就能嚐出來。”


    “是。我這就去按軍爺說的辦。”那管家看了他一眼,轉身下去了。


    “玄帆,是他嗎?”霍山側頭問道。


    蕭家可能是真不把他們當迴事,也可能是防備他們問話,從頭到尾隻有老管家一人來見,其他仆人是一個都沒見。


    管家走了,這客廳裏就連個丫鬟也沒有留。


    所以霍山隻問了個是他嗎,也不用擔心陳玄帆不明白他問的是誰。


    “還不知道。”


    背著手還在客廳裏到處看的陳玄帆搖了搖頭。


    “咯咯,他身上,有股蟲子的臭味!”十九哥這時候突然出聲說道。


    “什麽蟲子?”陳玄帆一愣,低頭看向腳邊的大公雞。


    他這才反應過來,大公雞十九哥似乎從進了蕭宅,也一直跟在他的腳邊沒離開過。


    而且比來的路上跟的還緊。


    霍山和劉一勇等人聽到咯咯聲,也都將目光看向了十九哥。


    陳玄帆沒注意,他們剛才卻都看見了,當陳玄帆走到老管家身邊去的時候,十九哥也跟著過去了,而且還在瞬間張開了兩隻翅膀,擺出了要攻擊的姿態。


    之後眼睛更是看著管家歪了歪頭,頭頂的雞冠都跟著晃了兩下,似乎是想啄他一口的樣子。


    他們還以為這是十九哥喜歡上了,在人的褲子上叨個洞出來的滋味。


    在來得路上,它就在陳玄帆的褲子上留下了兩個洞。這些跟著後麵的兄弟們都是看見了的。


    劉一勇幾人還想著要攔的,可是後來大公雞沒下口,他們也就沒動。


    現在這麽一聽,十九哥剛才不是想叨褲子,而是把那管家當大蟲子了,所以才想要下嘴的。


    “隊正,夥長,難道那管家是隻蟲子成精的蟲妖?”史大俊問道。


    “不是,他身上沒有一點妖氣。”陳玄帆搖頭。


    他身邊總圍著幾隻小妖,而且不知為什麽,蛋黃貓小花大青它們身上的妖氣,都異於常妖,不僅沒有隨著實力境界的提升而變得濃鬱,反而還略淡了一些,不留意的話,根本難以察覺。


    陳玄帆擔心會有問題,因此十分關注它們身上氣息的變化,對妖氣也就越發的熟悉了。


    他的神識現在已經能快速的察覺出,蛋黃它們的妖氣變化,對妖族的了解也多了不少。


    蕭家的管家身上沒有妖氣,一點都沒有。


    而且他身上的氣血之力是人族的武道修士才會有的,就算是遮掩氣息的法寶,也隻能將氣息遮掩,而不能將氣息進行改變。


    也許有那樣的法器,但那肯定不是一個管家能有的。


    因此他不是蟲妖,身上也沒有沾染蟲族妖怪的氣息。


    那十九哥口中的蟲子的臭味,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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