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勇。”


    “卑下在!”


    “這是什麽?”


    “玉石寶匣。”


    “用來裝什麽的?”


    “裝……不知道。”


    “不知道?”辛朔將桌上的三個玉石寶匣挨個打開,往裏麵看了一眼,“嗯,掏的很幹淨,一粒米都沒留下。”


    “……米?什麽米?”劉一勇搖頭,“校尉,咱們見到這三個寶匣的時候,裏麵就是空的,沒看到什麽米。校尉你說裏麵裝的是米?什麽米,能用這麽好的匣子裝?”


    “啪”的一聲,將寶匣的蓋子蓋上,辛朔似笑非笑的看了劉一勇一眼,“劉一勇,跟裝什麽傻呀你?你既然知道這是玉石寶匣,就不會不知道,它能裝的到底是什麽米。”


    “校尉,你這話不對。我認識這匣子,是咱們以前跟著都尉出任務的時候見過,可那時候裏麵裝的是藥材,不是你說的什麽米。”劉一勇這一路上好幾天,早把辛朔會問的會說的都想過了,應對的詞也都編好了,根本不帶怵的。站的板正腰背挺直,目視前方,說道。


    “喲,這麽硬氣?”辛朔挑眉,“那看來我不用問了,你肯定把應付我的話都想好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一聽這話,劉一勇梗著脖子道:“校尉,你別冤枉人呀,卑下領著甲字隊的軍卒,進了營房就就來你這迴稟了,可是一點……”


    “一點都沒耽誤,對吧?顯得多將我這個校尉放在心上呀,是吧,劉一勇?”辛朔敲了敲桌上的玉石匣子,笑道,“我要是難為你,你是不是還打算在我這哭一鼻子,為自己和手下們叫屈呀?”


    “……”劉一勇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來。


    都給堵迴去了。


    完了,招數別人提前破解了。


    “行了,都是一個隊正手下待過的,你會的我也會,別費勁了。”辛朔擺手道,“實話跟我說,裏麵的米呢?”


    “……真沒有米。”劉一勇不肯認,他也不能認,隻能咬死了說道。同時他也很是好奇:“隊正,你為何就認定了裏麵會有米?”


    “因為這玉石寶匣出現在虎狼山上,因為你們是從崔家莊迴來的,因為清河縣裏所有的大戶,都被崔山牽扯到了私自買賣糟踐魂瓶之事上。”辛朔點了點裝著黃芪的盒子,“還有,李憶卿李小姐給的好處,不可能隻是三個匣子。”


    “這可是玉石寶匣。”劉一勇聽辛朔話中之意,將三個匣子的價值貶低不已,忍不住的提醒道。


    “以那位的身份,上等的玉石寶匣也算不得什麽,何況這還是些次等的。”辛朔卻哼了一聲,“若是這裏麵裝滿了靈穀黃米,約莫有個三百斤上下,就差不多。”


    劉一勇心裏咯噔一下,心道,這難道是,事發了?


    沒聽說辛朔能掐會算。


    他不由緊張的舔了舔嘴角,不過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問道:“為何,是靈穀黃米?不是別的什麽?”


    “你不知道嗎?”辛朔冷笑道,“崔家莊邊上的山穀裏,原本有個小靈脈。那靈脈沒枯竭之前,那裏便是出產的靈穀黃米,一季剛好能出三百斤。都尉當時剛入甲字營做軍卒,便在崔家莊駐守,曾見過青龍軍前來押走最後一次出產的靈米。”


    所以才會在他麵前說起此事。


    相州太小了,從此除了州城內的一處小秘境,就再沒有其他能出產靈物的所在。


    這也讓巴鵬很是遺憾。


    須知這地方上出產的多了,自然可以多分潤一些。


    在自家地盤上,總比從別人手上拿要容易的許多。


    “可那靈脈不是早已枯竭了嗎?”劉一勇疑惑道。


    據他所知,枯竭了可不止是三十年了。


    “的確如此,但三十年前,那裏的靈氣最濃於的田畝之上,每隔五到八年,還是能種一茬靈米的。”辛朔說道,“如今又能產一季了,也不是不可能。”


    山川靈脈,隨著地氣流轉,幾十年上百年,或者千年萬年,靈脈再生都是有的。


    即便不到再煥發生機的地步,能種上一茬品質不高的靈物,也是一樁好事兒。


    “所以,劉一勇,你還不肯認嗎?”辛朔盯著劉一勇問道。


    “校尉,我認什麽呀?你我都知道,這玉石寶匣上有防禦陣法,我和我手下的軍卒,能打的開嗎?”劉一勇說出了他最後的,也是最有力的依仗,“你看,這上麵還有陣法殘痕,顯然是有人將其打開了。就算有東西,也是那打開匣子的人拿走了,和我們這些修為低微的人可不相幹。”


    “這……”辛朔看著匣子,也有些皺眉。


    此話,倒是有些難以說通。


    劉一勇則是在心裏鬆了口氣。


    娘的,裝傻果然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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