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有令,令下即出。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


    霍山身後跟著曹勝衛東在前,金少爺帶著勞榮華和勞富貴隨後跟上,再之後是史大俊和廖山廖海三人,一群人趕往楊柳鎮。


    楊柳鎮在淇縣的另外一邊,離著縣城約莫有二三十裏地。


    從丙字營甲字隊駐紮的營地過去,腳程快一點,半個多時辰就能到。


    所以,隊正劉一勇當即駁迴了陳玄帆坐馬車去的要求。


    ……給牽來了十幾匹馬。


    甲字營的軍士騎過來的。


    “太過分了!劉一勇太過分了!”陳玄帆帶著一隻狗兄弟,邊上跟著熊正正,勉強也能算是一個眾字隊了。


    他趴在馬上抱著馬脖子,慢慢騰騰不情不願的遠遠跟在最後麵,大聲的嚷嚷道。


    劉一勇明知道他不會騎馬,非得讓他們騎馬過去。


    想不去還不行,校尉辛朔點名讓他去,去幹什麽?賣鹹魚?鹹魚才醃上不到三天,賣個屁呀!


    老子就是個夥夫!燒燒飯做做菜舒舒服服的在營地裏待著不好嗎?


    非得給折騰出來,讓走一趟楊柳鎮。


    去就去,去也行,咱走著去不行嗎?


    跑快一點也耽誤不了什麽事兒!


    不過是柳家家宅不寧,疑似有妖魔作祟罷了。


    好幾天了也沒有人受傷,八成又是豪富之家做了齷齪事,心裏有鬼就疑心生暗鬼了。


    “是有些過分了。”史大俊故意繞著他轉了一圈,哈哈大笑道,“怎麽能讓我們陳夥長趴在馬背上呢?我說要不陳夥夫你就和阿黃一般,在馬脖子上掛個布袋子,蹲裏麵正好!哈哈!”


    “汪嗚!”被有一個布袋子掛在馬脖子上,隻露出一顆狗頭的蛋黃,聽到自己的名字,衝著史大俊大聲的打了聲招唿。


    頭上的狗毛被吹的刺棱起來,瞧著和它的主人很是相像。


    “史大俊,你這家夥給我等著。”陳玄帆抱著馬脖子,為了不讓自己從馬上掉下去,竭盡了全力,對史大俊這副嘲笑人的嘴臉十分不滿。


    “等我從馬上下來,我錘死你。”


    “哎呀,陳夥夫,別生氣呀。”史大俊見陳玄帆急了,趕緊往迴找補,“這騎馬其實不難。這都是軍中駿馬,受過馴服的,早已通了靈性。你試著駕馭它,傷不著你。你看看,你這麽一直抱著它的脖子,它都沒生氣,脾氣好得很。”


    “是嗎?”陳玄帆小心的直起了一點腰,慢慢的坐直了身體。


    身下的馬兒的確聽話,平穩的小跑前進,讓他心裏安穩了些。


    然而,他忘記了,馬是好馬,身邊可不都是好人。


    “嘿嘿!”史大俊壞笑了一聲,拉馬靠近過來,衝著陳玄帆的馬腚就是一巴掌。


    “啪!”結結實實拍在馬腚上。


    “噅噅!”馬被打的一愣,然後頓時抬高馬蹄,加速。


    “臥槽你大爺!”陳玄帆破口大罵!


    “汪嗚!”


    “哈哈哈!陳夥夫,對不住了。就你這速度到楊柳鎮,比走的還慢!兄弟們還想早去早迴呢!”史大俊催馬追趕過來,大笑著朝著陳玄帆說道。


    “你大爺的!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陳玄帆那個氣呀,氣的想要問候史大俊的族譜。


    可惜在馬背上影響了發揮,一心想讓馬兒停下來,迴頭再去把史大俊狠揍一頓。


    這多危險呐!


    幸好他有些修為在身上,牢牢的用雙腿夾住馬背,手上死死的拉著韁繩,才沒被甩下去。


    可這怎麽越拉韁繩,馬兒跑的越快了?


    “娘的,這馬怎麽越拉韁繩越跑?”陳玄帆氣急敗壞的罵道。


    史大俊和金少爺一陣的大笑,就是沒人告訴他,騎在馬背上拉韁繩,手上一鬆一緊的,是在催馬而不是讓馬兒停下。


    估計這會兒陳玄帆騎著的馬兒,心裏想的都是,呦嗬,主人這是嫌我跑的慢了?


    那咱跑快點?


    從霍山身邊跑過的時候,霍山伸手想幫他一把,不過見陳玄帆似乎沒有危險的樣子,就又把手收迴去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來查案,大家心裏都難免有些激動和期待,都想快點到地方,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恨不得是一到,便能目光如炬的看出蛛絲馬跡,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能在路上少耽誤點時間自然最好。


    隻好讓陳夥夫犧牲一下了。


    陳玄帆要是這會兒能停下來,一定會罵上一通你大爺的。


    讓他們把族譜掏出來罵個痛快。


    再掏出勺哥,敲死這幫大孫子。


    ……


    可是到楊柳鎮的時候,狂奔二十裏地的陳玄帆已經脫離了憤怒,進入了憤怒過去之後的賢者時間。


    終於在鎮子前的一株粗大的柳樹邊上下停了下來,他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隻是叉腰罵了一句:“老子給你們記賬上!”


    然後就趕緊把顛簸的小舌頭都吐出來的狗兄弟,從布袋裏抱出來,給喂了點清水。


    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來點自己蒸的小饅頭,給塞嘴裏一顆。


    小醜狗很好哄,嚼的“嘎吱嘎吱”的歡快,將之前受的罪忘在了腦後。


    陳玄帆看它吃的香,也給自己嘴裏塞了一顆。


    棋子大小的小饅頭,是用墓室裏惡鬼貢獻的香麥粉,摻了點麵粉蒸了又用灶台烘烤了一下,酥脆香甜,比肉都香。


    阿黃愛吃的很,比吃烘幹的肉條都喜歡。


    說來陳玄帆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隻小醜狗雖然什麽都吃,嘴饞的很吃的又多,但似乎天生就知道什麽是好東西。


    而且相處下來,他還發現狗兄弟在趨吉避兇方麵,也格外的有天賦。


    難道真是隻來曆不凡的神犬?


    尤其是再一看這狗的長相,就更覺得有可能了。


    阿黃的爹或者娘要是也醜成這樣,都還能生下崽子延續血脈,那肯定得是實力非凡吧?


    “吃啥呢陳夥夫?給我也來一口。”霍山等人也勒住了馬,史大俊沒皮沒臉的衝著陳玄帆伸出了大爪子。


    “你在想屁吃。”陳玄帆瞥了他一眼,往嘴裏丟了顆小饅頭,“給我道歉,快點!”


    “本大爺錯了!陳夥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史大俊能屈能伸,爪子越伸越長。


    “哼,這還差不多。”陳玄帆也不跟他計較,隨手往他手裏放了幾顆小饅頭,然後又從儲物袋裏掏了一把出來,給兄弟們都分了一點,邊吃邊道:“你們覺不覺得這鎮子有些奇怪呀?”


    “嗯,寒冬落雪,萬物凋零。這裏的柳樹卻枝繁葉茂,雖然現在葉子有些枯黃,但看著似乎是剛枯萎沒多久。”


    “進去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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