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所有的丙字營甲字隊軍卒,都從山上退迴到了之前駐守的水塘營地。


    修整之後,等待命令。


    “隊正,怎麽就讓我們迴來了?”沒能繼續撿屍,陳玄帆很是遺憾。


    雖然現在是沒有黑僵從裏麵跑出來了,可是保不齊等會兒還能有呢?


    這一次吃臭豆腐吃到了過癮,甚至都有些膩了。


    但是儲備糧嘛,完全可以放在儲物袋裏,等想吃了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又不會壞,更不可能浪費。


    而且這臭豆腐的吃法也不是隻有油炸一種,還可以做別的菜。


    《炎黃玄功》的菜譜裏,就有一道菜要用到“臭豆腐”。


    不過其他的材料,陳玄帆到現在都還沒見過。


    所以,存一些,很有必要。


    “你好意思問我?”劉一勇氣的哼哼道,“人家甲字營的老卒在戒備,你們呢?在邊上撿屍,我勉強算你們幫著處理了屍體。可是隻呢?你們都幹了些什麽?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油炸臭豆腐,大鍋燒水煮的刀削麵,吃的唿嚕唿嚕的,比豬精喝小米粥都響亮!”


    “……隊正,你也吃了。”霍山裝作路過,隨口提醒道。


    “兩大碗。”熊正正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兩個粗壯的手指,在劉一勇麵前晃蕩,“還加了蒜末。”


    “爪子拿開!”劉一勇被氣笑了,隨手把大黑手給拍開,“你們這幫家夥,以後給我收斂點,尤其是當著校尉的麵,給他點麵子。別忘了,咱們糧食可吃完了,還指望校尉多給撥點呢。”


    “用不著擔心了隊正,我們這鹹魚都醃上了,迴頭就拿去淇縣換糧食。”陳玄帆卻想著,這事情不能總指望領導。


    靠人就不如靠自己。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萬一上麵用點糧食就把他們打發了,本該有的獎勵沒有了,那不是吃虧吃大了嗎?


    就不如自己把口糧給解決了。


    多大點事兒。


    “你別廢話,老實的給我在營地裏待著,那也不許去。”劉一勇現在覺得,陳玄帆以前的謹慎是很有必要的。


    太有必要了。


    和甲字營的老劉聊過之後,他有些懷疑,陳玄帆之所以會這麽謹慎,很可能是知道他自己的八字有問題。


    有些人血裏帶風注定浪蕩江湖。


    有些人命格奇特天生招惹是非。


    不能放他出去,這次來了兩個校尉,不知道能不能壓得住。


    別再惹事,將都尉招來。


    “趕緊燒水,校尉給了我一些驅除陰煞的藥包,你煮了給大家喝,再煮上一些泡澡。”劉一勇給陳玄帆安排了點活幹。


    省的他再閑得慌去琢磨別的。


    “行。”陳玄帆點頭答應。


    剛突破到八品,正好泡完了澡打坐修煉。


    修行這事兒吧,就和打遊戲積累經驗值,升級人物戰力一樣,有癮。


    下午陽光最好的時候,一幫大老爺們脫光了泡澡。


    和陰煞鬼物妖魔戰鬥,最怕的就是沾染上陰煞和毒氣。


    若是沒能及時拔出,被沾染到了內裏,會喪命不說,還有可能直接淪落成鬼物。


    獵妖軍的軍卒,都是踏入武道的修行者,勉強可以抵抗一般的侵蝕,不像普通人那般容易中招。


    可還是肉體凡胎,小心一些總歸沒錯。


    出征的獵妖軍,都會攜帶一些驅除陰煞,和能解妖毒的的藥粉和藥包。


    這些藥材對於皮肉傷也有一定的作用,所以不必另外備下傷藥。


    補氣丹就是最好的傷藥。


    武道九品外練,隻要氣血不衰竭,一般的皮肉傷都不會有點大礙。補充氣血之後,很快就能養好。


    傷的最重的幾個,撒點藥粉止住了血,再服下補氣丹吃兩頓好的,都能跟著大家一起下山來了。


    “隊正,這藥包和藥粉,怎麽不給咱們呢?”陳玄帆煮好了水,端著藥湯又跑來找劉一勇了。


    他覺得這藥包煮出來的味道,還不錯。


    微微有點苦,去膩正好。


    多弄一點,以後吃大肉的時候來一碗,提神醒腦。


    藥粉他也嚐了嚐,和茶葉有點像。


    有點大麥炒熟的香味,喝著很是香醇。


    “……這他娘是藥!”劉一勇怒道,“你連藥都喝?”


    大糞車從門口過,你要不要伸手指嚐一嚐鹹淡啊?


    那說不定真有可能是大醬呢!


    “我知道是藥,你不是說沒被陰煞傷到也能喝嗎?”陳玄帆感覺很莫名,明明是劉一勇讓他們都喝一點。


    說是黑僵被太陽曬出了陰煞霧氣,大家多多少少都吸入了一些。


    尤其他和霍山等人,還有毛三苟四他們兩個,都在地下墓室裏待了不短的時間。


    不到內練巔峰,都得小心陰煞入了髒腑。


    身為聽人勸吃飽飯的好兵卒,他這才跟著喝了一碗藥。


    要不然,再嘴饞也不至於連藥湯都不放過。


    隊正怎麽了?隊正就能冤枉人啊?


    麵對陳玄帆的不滿,劉一勇隻是哼了一聲,“我讓你也喝湯藥,我讓你嚐藥粉了嗎?”


    “……啊,這倒是沒有。”


    “那你嚐了嗎?”


    “……用手指沾了一點點。”


    “那就還是嚐了,我冤枉你了嗎?”劉一勇挺胸叉腰。


    “……沒有。”陳玄帆搖頭。


    “哼,那還有事兒嗎?”劉隊正哼了一聲,很有威嚴的問道。


    “有。”陳玄帆端起碗,把藥湯一口氣幹了,把碗底朝著劉一勇晃了晃,咂嘴道,“隊正,這煮藥湯的藥包,為什麽咱們隊沒有?要不你去問問,領一點迴來?味道不錯的,你嚐嚐不?我給你也盛一碗。”


    不裝了,咱不裝了。


    就是喝著不錯,你給再來點。


    “……陳玄帆。”劉一勇也是拿他沒轍了。


    “昂?”


    “我去領藥包和藥粉,等會兒就去,你別在我麵前晃蕩了,我看到你頭疼。”


    “怎麽呢隊正?我這張俊美無儔的麵容,傷害到你了嗎?”


    “滾!”


    “哈哈!”


    (*^▽^*)


    惹隊正生氣,好快樂。


    “夥長,隊正的臉好紅。”熊正正挨到陳玄帆身邊小聲的道,“他還在瞪你。”


    “紅吧,我給氣的。”陳玄帆咧嘴,“讓他瞪唄,一個隊正,該領的軍需都不領齊全,氣他都是輕的。”


    藥粉和藥包都是出征的軍卒必帶的東西。


    他們丙字營甲字隊憑什麽沒有?


    這不是欺負人嗎?


    劉一勇身為隊正,就該去為手下的軍卒討迴來!


    ……雖然他們是因為特殊原因,被放出來幹活的,但是該發的福利,為什麽不給發?


    克扣咱們的東西,那能行嗎?


    別的也就算了,這種入口的東西,少一口也不行!


    都叫饕餮軍了,不護食怎麽行?


    “咱們饕餮軍,原來是這個意思嗎?”熊正正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我玄帆叔說是,那就肯定是。嗝!”朱光喝完了一大碗藥湯,打了個飽嗝。


    “嗯,對。”


    “那個……”陳玄帆張嘴想解釋一下,但是讓他說自己剛才是在胡說八道,他又有點不願意。


    霍山說他:“陳夥長,教壞小孩子了。”


    “熊正正是小孩子?”


    “他還不到十七。”


    “……”


    “……”


    “行叭。”陳玄帆決定以後說話,盡量掐掉少兒不宜的部分。


    不禍禍孩子了,洗狗去。


    他轉身把曬太陽的狗兄弟從草窩裏弄出來,找了個水桶拎到灶房裏,倒上煮出來的藥湯,把狗放了進去。


    小狗崽子也在墓室邊上晃蕩過,一起洗一洗,幹淨衛生。


    “汪嗚!”狗兄弟肚皮朝上的在桶裏飄著,衝著陳玄帆叫。


    “喲,咱阿黃還會仰泳呢?”


    “嗷嗚!”


    “嘖,真了不起。”


    ……


    洗幹淨狗崽子,快速把自己也洗了一遍,然後迴到灶台邊上,挨著火堆坐下。


    冬天冷,別給狗兄弟凍著了。


    “陳玄帆!陳玄帆!”劉一勇的聲音在外麵喊他。


    “這呢。”陳玄帆為了不讓風進來,隻將帳篷掀開一點,把頭伸出了出去,“隊正,找我?”


    “呐,藥包和藥粉。”劉一勇扔給他一個儲物袋,嗬嗬笑道,“另外,還有個事兒,你不是想賣鹹魚嗎?”


    “昂?”


    “明天就去楊柳鎮賣了吧,順便到鎮上的柳家看看出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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