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馬車是一個現代人不大喜歡的東西,碰到路坑坑窪窪的,顛簸程度堪比拖拉機。


    潭欣然掀開簾子,迴頭看後麵的軍隊浩浩蕩蕩。


    也是,難怪女主不配合。


    這個世界的女主挺合她的胃口,敢愛敢恨,和男主都是社牛。


    潭欣然瞥向一旁的劍:“你在做什麽。”


    劍身一直在抖,抖得跟個篩子一樣。


    被關懷後劍瞬間安靜。


    “唏咚,你對劍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係統表示它很老實。


    “那是怎麽迴事。”


    【不知道。】


    不管了,反正自從唏咚脫離這把劍後,她就發現這把劍有點靈性,但不多。


    有點聰明,但也不多。


    就像那天把劍架皇帝脖子上,皇後那一聲喊叫後,劍自己抖了一下,然後皇帝就嘎了。


    潭欣然表示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結束了。


    盡管邪門,但是這把劍對她沒有威脅。


    今時不同往日,洛安定已是皇帝,如今膝下長子洛淩墨,皇後幼子洛天寧。


    太子之位是長子,皇後嫉妒得咬碎了牙。


    皇後是宰相的女兒,皇帝立她為皇後看的是宰相在朝中的勢力。


    如今,太子身份雖尊貴,可朝堂上的黨羽少之又少,想安插人都會被相爺壓著不放。


    潭欣然理了一下劇情。


    最後洛淩墨死在了皇宮之中。


    在原來的劇情中女主沒有嫁過來,半路逃婚,和男主遠走高飛去了。


    在女主這麽一番作為下,女主的國家突然之間和女主同化了,又反悔了這門聯姻。


    皇帝一聽,這可了得,欺君之罪。


    於是下令派太子帶領軍隊攻打女主的國家。


    皇後抓住這個機會,安插了宰相爹的親信在軍中,設計致使太子被敵國俘虜。


    最是無情帝王心。


    皇帝覺得大失臉麵,如今朝堂不穩固,他不會輕易出征,武將也被他削弱了軍權。


    麵對敵國索要交換太子的大量財物,皇帝下旨廢除長子太子之位,立皇後嫡子為太子。


    最後洛淩墨迴到京城之中,也被罰在自己的宮殿中閉門思過。


    洛淩墨被皇帝徹底放棄。


    最後被人縱火慘死宮中。


    潭欣然假借女主身份,倒是避免了打仗的局麵。


    潭欣然:唏咚,距離迴京路還有好長,想逃婚。


    唏咚:“宿主你不想完成任務了?”


    潭欣然:算了,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不能讓他給沒了。


    一晃幾日過去了,風塵仆仆的車隊扛著嫁妝駛入京城驛站,等著皇帝下令召見公主。


    潭欣然在轎子裏頭閉目養神,一個太監拿著聖旨領著一眾奴婢進來,尖嗓子嚷著:“麗國的公主可在,接旨。”


    潭欣然不出去,隻是在轎子裏說:“實在是失禮了,本公主怕見外人,能否就在轎內接旨。”


    太監:“公主這是在為難咱家,公主來著就要守這裏的規矩。”


    潭欣然咳了幾下:“這幾日在轎中顛簸,疾病纏身,實是不便見人。”


    “公公想必也是知道,大漠那邊的病可是折磨人了。”


    那公公眼睛一轉,是個病秧子,皇後那邊他也好交代,心情好:“天家體諒公主,公主在簾子裏跪著接旨也是成的。”


    太監宣讀完聖旨,就迴京稟報去了。


    皇後那邊兒一聽公主有沙漠那邊病,對這個皇兒媳滿意極了。


    皇帝體恤公主千裏路途,免了公主麵聖,直接賜了些財物,擇良日與太子成婚。


    潭欣然看著那一匣匣繁華漂亮的首飾,心下嘀咕:“皇帝這是在做什麽?”


    立洛淩墨為太子卻從來都不重視栽培他,任他木秀於群,然後其高必誅。


    那當年可憐的那點情親早就煙消雲散。


    潭欣然:“嘖嘖嘖。”


    皇宮之中,禦書房內。


    洛淩墨跪坐在一旁的書桌內側。


    皇帝邊批改奏折邊問他近日課學。


    洛淩墨輕緩的聲音井井有條地講著老師教習的知識。


    皇帝似乎並沒有仔細聽,突然問道:“近日,是否去見過公主?”


    洛淩墨低眉:“未曾。”


    皇帝:“快去見見,不日就要成婚了。”


    洛淩墨:“是。”


    皇帝把看著手中禮部侍郎的奏折道:“禮部許侍郎反對這門婚事,墨兒,你怎麽看?”


    洛淩墨:“兒臣聽從父皇安排。”


    皇帝聽了十分滿意:“今天的課業就到這裏,今晚皇宮舉行宴會,你見見那位公主。”


    擺了擺手:“退下吧。”


    洛淩墨起身拱手:“兒臣告退。”


    走出禦書房,洛淩墨輕輕唿出一口氣。


    他並沒有什麽不滿這門婚事。皇帝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洛定侯了,手中的權利讓這個皇帝沒有了心。


    皇宮的路很長,太子腳步溫緩,在想什麽沒有人可以知道。


    他倒要看看蘇有理昨夜趕來說的那個琳殊到底是誰。


    皇宮的夜燈剛亮,宮門外的轎子如雲。


    他國公主的轎子擠在這一眾轎子之中,那上麵異國的花紋叫人一看便知是誰。


    太子住在東宮之中,早已入內。


    宮中宴會,不得攜帶武器入內,眾官員都穿著樸素大方,無一人敢帶手下入內。


    潭欣然也得下來,她帶著麵紗,安安靜靜地不弄出一點動靜。


    在宴會上坐著時,也安安靜靜一言不發,似乎是對這裏不熟悉。


    實際上,潭欣然:“唏咚,幫我找人。”


    係統好奇:“宿主要找誰?”


    潭欣然:“男主和女主。”


    係統:“他們在太子那裏。”


    潭欣然轉頭看上去,正好看見蘇有理小白臉和太子說著話。


    太子生得溫潤如玉,唇紅齒皓,看起來就是皎潔如明珠的一個人,眼睛是淡淡的紫色,時刻掛著笑意的眼角恰到好處的親切。


    這樣貌和蘇有理不逞多讓。


    潭欣然看呆了,這小孩長大了這麽好看。


    洛淩墨發覺了這道目光,轉頭看向潭欣然,看到了她臉上的麵紗,迴頭和蘇有理說了幾句話。


    他轉身走向潭欣然,潭欣然怔怔地看著走過來的洛淩墨,這人看著可真養眼啊。


    蘇有理認識太子這件事已經被潭欣然拋到了腦後。


    蘇有理對著一旁的女主揮了揮手,殷緣原本步子緩緩走過去,步子都加快了些。


    蘇有理讓殷緣看過去。


    兩人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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