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我才有力氣趕過去,接電話的是個醫生,地方居然是在距離我這裏接近兩百公裏的地方,坐在汽車上我還在不斷看地圖,那條河根本就沒有通向那個方向?難道的是水脈?河道,小溪,就是地下水靠近草原的地方也四通八達。


    最終,我到了這個城市的這家醫院,找到了那個病房。這天下午,一進門,就看到全身纏滿繃帶的老何躺在病床上,聯係上的醫生第一件事居然也是問我要住院費。


    之前在電話中我便知道,發現老何的時間居然還比我晚了一個星期,是在另外一條河的河邊被人救起來的,身上什麽證件也沒有,至今還在昏迷。


    我和老何,居然在不同時間,居然是完全不著邊的兩個地方。


    :他的上很重,送來的時候胃裏還有很多死魚,嚴重缺血,如果再過一個星期到了診斷點,才能判定是不是植物人。


    說完這醫生看了看我的臉色,說要不你去做個檢查,我看你這樣也需要住院。


    老何是在一個星期之後醒過來的,當天晚上,像個白癡一般,嘴裏隻知道咿咿呀呀,不然便是盯著天花板,誰也不認識。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正蹲在一旁抽煙,才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於術?


    我扭過頭,盯著他看了很久,我讓他先別起來,悄悄在手裏的刀塞迴身上,又問了他一個問題,見他想了小會還是能迴答上,這才讓他先別起來,用手擋住他視線,順手解開了掛在了他脖子位置的一個細線圈。


    他讓我給他一根煙,抽完之後,他說身上的銀行全都丟了,我反應過來,一句話還沒開口,便看到他蒼白的瞪著我。


    我們兩個人原本的身份證,早就丟了。


    大半夜的從醫院逃跑,最後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兩個人一路到了車站,最終老何看著地圖,買了兩張附近其中一個城市的票。


    這是內蒙古境內一個叫做貝倫市的城市,這人到這裏來做什麽,見他那著急的樣子,繃帶又在往外滲血,我說你悠著點。


    他卻瞪著我,臉色越蒼白,越像是一個高知識分子,說: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讓你來自然有來的道理。


    這一天,左找右找,最後居然帶著我到了一個高檔小區,用手機卡自存的號碼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對中年夫婦帶著一個女孩走了出來,看到老何,遠遠的就開始打招唿。


    :於術,我現在還沒緩過來,等會就看你的了。


    對麵來的人十分熱情,似乎不敢相信能在這裏見到何自剔,卻隻是你啊你的喊,我在一旁一直沒說話,隻是聽。


    :哎呀,老陳,還好上次學術交流我留了你電話,知道你們在這兒,就來看看。


    :那是,那是,您是那個副教授,瞧我這記性,您貴姓?


    :免貴姓何,老陳,你這可不對啊。


    我在一旁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進到家裏閑聊了大半天,衣裳雖然遮的嚴實,我生怕旁邊的老何忍不住又吐血,最後老何無意中提了一句。


    :上次交流,聊起這方麵,聽老陳您說貴宅有點問題,近年來,家人還好吧。


    :好,上次你給我講的我都記著呢,很有用,一個高校文學交流會,還能遇到有相同風水愛好的人。


    這人開始哈哈大笑,扭頭還看著老婆孩子,都在笑。


    融洽的氛圍中,某一刻,我用手一勾,這戶人家一道屋子的門慢悠悠的就那麽開了,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快速的收起了腿邊的線。


    老何扭過頭去看,臉上頓時成了一臉正色,接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歎了口氣,說了聲我們走吧。


    一家人的臉色有些變,直到我們走到門口,那姓陳的才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幾番話後,老何終於開了口。


    :這是?


    :這是我女兒的房間,平時不這樣啊?


    老何沉吟了一下:老人家,迴來看看孫女,住在屋子裏不走,也是正常的。


    最終,我在這戶人家的房間裏,親手放下了羅盤,羅盤都還是他們自家的,指針開始飛轉,拿來一碗雄黃水,滴了三處在羅盤上的三個位置,用腳一蹬,指針突然彈了起來,正好落在那窗戶上,掉過頭來指著屋內。


    這一幕讓這一家人看傻了。


    看到事兒完成了,我實在受不了,沒有再管出了門,老何則一臉神秘和這個姓陳談著什麽。屋子內,老何終於將羅盤針個給了他,這人插在了自己眉心,接著往窗口看了過去,這個姓陳的像是看到了什麽,瞬間變得一臉慘白,話都說不出來,


    :有,有。。。


    半個小時後,我等在樓下,老何終於下來了,還帶著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於術,你小子這一手可以呀。


    我沒說話,老何將銀行卡踹在身上,最後迴頭看了一眼這小區。


    :他剛才還真以為是他那死了的媽從窗戶進來了。


    :他女兒那窗戶下麵正好對著大街上,你引上來那鬼影兒就蹲在那窗戶上盯著他們一家子。那是個什麽?


    我說大街上孤魂野鬼那麽多,我又沒看,怎麽知道上來的是個什麽?


    :你放心,走之前,我已經把那碗雄黃水潑出去了。


    走在路上的我頓了頓,指針引鬼,用三亙位拉邪氣,將引來的鬼魂送走,關鍵就在那一碗拿來坐鎮的雄黃水上麵。這是姨父教我的手段,加上一些我自己的理解,而這個叫何自剔的一眼就能看出這裏麵的關鍵。


    取出了錢,將厚厚一疊放在我的手裏,離開的時候,老何沿途吐了好幾口血。


    :現在你小子知道風水的好處了吧。


    我沒說話,直到現在我身體也都夠嗆,別說身上的傷,整個人都像是瘦了一般,臉色就沒有正常過。


    之後幾天,住在這座城市旅館,我去撿了一些中藥,喝了好幾天才能提起氣兒。


    這人失蹤了兩天,見他沒死,我也沒再管他,但這次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一個地方。


    當天我便上了車,坐在車上,看著外麵茫茫的草原,幾天以來我的頭痛就沒有好過,迴來的過程太過稀奇,即便順著河流,也沒人再能找到那座死城。


    茫茫的草原,讓人懷疑是否真的有那麽一座古城存在。老何說過,那座古城,活人永遠都找不到。


    草原邊的正平縣城,再次找到那家書店,老何像是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店鋪已經關了門,裏外都被清空了。


    但不一會兒,他的一句話便讓我愣住了,


    :於術,你肯定也在想,那個穿著繡花鞋的人是誰?


    我說我知道他是個活人?


    :你也知道?你想想看,我們去死城,是用屍蘭花保住活人氣,這人居然也能到那裏,你不覺得奇怪?


    我一直以為老何即便不認識,肯定也有猜測,這人絕對是公司的人。因為那三個罐子,正是公司的東西。


    :我已經找到他了。


    什麽?


    老何弄了輛車,當即便開出了縣城,我已經他要去什麽地方,誰知最後帶我到了最近的一個城市。因為是平原地帶,遠遠的還沒開到,便看到一條河流穿過城市建築朝著草原的方向流了過去。


    :我查過,這人迴來的比我們都早,十多天前在這附近的河邊上的岸。


    老何的聲音有些發狠,


    ;你可能沒看清楚,但當初我看清楚了,這人的體質絕對和我們不同,他進死城用的不是屍蘭花。


    什麽?


    進了城,開著車的老何看了看我,


    :雖然在那裏麵的事兒很多我都記得不清楚。


    說道這裏,他猛的拍了拍自己腦袋,


    車子正好開到一個街口,就那麽停住了。


    下車之後,老何繼續說道,


    :我們是用的花來吸氣,那張臉絕不是他原本的臉,而且他不是用的屍蘭花,他拿出的是另外一樣東西吸氣。


    我問他是什麽?


    他說了兩個字,我眼睛一瞪。


    :不,不可能。是她?


    老何看了我一眼,


    :怎麽?不相信我?你以為我帶你來做什麽?正因為是這樣,我才覺得,你最好來看一下。


    他說那人現在就在這條街裏麵,而且在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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