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灝和屈戟完全沒想到,喬葉竟這般的彪悍兇猛。


    之前還以為是隻貓,誰曾想是隻母老虎啊!


    不過別說,看著還挺爽快的。


    好玩,實在有趣。


    藺灝笑著道:“這麽丟下去,廉遠傑哪裏受得了,怕是很快就會道歉的。”


    屈戟沒忍住笑出聲,“和一條大蟒道歉,他還真是千古來的第一人。”


    諷刺意味滿滿。


    蕭七勾勾唇,“這出戲真好看,還好我來這裏了,不然就錯過了。”


    廉家的本家主脈,在京城做官、做事就很高調張揚。


    而縣城這邊老家的廉家更甚,簡直就是一霸。


    廉家京城的主事人已經站了其他皇子,還想結交利用他。


    他確實愛玩愛鬧,可卻不是沒有腦子。


    今天廉遠傑帶著一行人出現在這裏,絕對是衝著他們來的。


    隻是不知道是想玩哪一出。


    讓他反而看了這麽一出活該的戲。


    那邊的廉遠傑被丟的要死不活。


    他不但看戲,還帶著頑劣的神色笑著說:“他道歉是必然的。”


    “那咱們來猜猜,他會在被丟第幾次後會道歉?”


    藺灝看到廉遠傑又被丟了兩次,臉色已經慘白。


    甚至那模樣已經想開口了,於是道:“最多兩次。”


    屈戟道:“下次可能就道歉了。”


    他聽著廉遠傑被甩飛,砸在地上的聲音都感覺疼。


    蕭七卻道:“至少還有三次以上。”


    藺灝不讚同,“我看他已經快到極限了,再不道歉,被丟死不是太冤了?”


    蕭七意味深長地的道:“關鍵可不在他。”


    藺灝一下反應了過來,“你是說看喬小娘子什麽時候想住手?”


    蕭七點點頭,然後看向陸韶,“韶弟,我說的對嗎?”


    陸韶清俊的臉上,染著溫潤如玉的笑,“蕭兄說的對。”


    這三人是紈絝,卻不是蠢貨。


    特別是七皇子,可聰明機敏著呢。


    否則也不會讓皇帝那麽喜歡,也是最受寵的皇子。


    他自然看出來了,小媳婦這是故意的。


    想要給廉遠傑一個很深刻的教訓,所以在對方每次要開口前,先動手阻止了。


    所以廉遠傑什麽時候道歉,全看她什麽時候停手了。


    他們和廉家早就結怨,所以根本無所謂將廉遠傑得罪死。


    今天要是他們退讓服軟了,廉遠傑反而會更囂張肆意的找茬。


    所以小媳婦做的好。


    現在這情況,廉遠傑怕是會留下心理陰影,完全是自找的。


    小媳婦要出氣,他就支持她玩。


    廉遠傑和廉家想要報複迴來,這不是還有他頂著嘛。


    他心想明天去縣城,先給廉家找點事做好了。


    這樣就沒精力和空閑,來盯著他小媳婦想報複了。


    另一邊。


    那幾名壯漢見少爺像是沙包一樣,被這個彪悍的村姑丟來丟去。


    他們嚇了一跳,紛紛爬起來想要去解救。


    不過每次靠近,喬葉就會抓著廉遠傑甩擋在他們前麵。


    讓他們根本無從下手攻擊或者救人。


    喬葉一直都把握著分寸。


    雖然要收拾修理廉遠傑這個人渣,但肯定不能將人甩死了。


    所以看著對方狀態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這才將人甩飛之後,放慢了腳步走過去。


    她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廉遠傑道:“你嘴還挺硬的,是條漢子。”


    “所以你還想再來幾次?我成全你。”


    已經半死不活快、要崩潰的廉遠傑:“……”


    誰要她成全了,他又不是瘋了。


    再來幾次,他不得死在這裏。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早就受不了,想要開口道歉了。


    畢竟麵子雖然重要,但哪有命重要。


    他這樣金貴的命,怎麽能死在一個村姑手裏。


    就算她最後給他賠命,那也是他虧。


    他可不想死。


    可她每次都在他開口前,就將他提起來甩飛。


    一兩次還是湊巧,可這都好幾次了,就是故意的。


    這死丫頭肯定不隻是報複,他讓人抓她乖寶受傷的事。


    還可能因為廉春義那個蠢貨的事,報複在他身上。


    他冤啊!


    等迴去之後,他一定要將憋著的氣,出在那個蠢貨身上。


    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麽個力氣大得可怕,行事更沒有理智可言的瘋女人。


    不得不說,他這會怕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這死丫頭對他根本無所畏懼。


    他看著她走近,忍不住心顫。


    沒忍住幹咳了幾聲,剛準備開口道歉。


    突然一個人跑了過來,一下跪在了喬葉麵前。


    “嫂嫂,求求你別再折磨廉公子了。”


    喬葉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陸洲嵐。


    之前她還想著陸家兄妹會什麽時候出場,應該也快了吧。


    果然,陸洲嵐就站不住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陸洲嵐,想看對方要演哪一出戲。


    陸洲嵐見喬葉沒說話,隻是看著自己。


    心想自己賭對了。


    於是立即露出一副柔弱又堅韌的模樣繼續。


    “廉公子之所以會來抓這隻大蟒,想要取蛇膽,都是因為幫我和哥哥。”


    “我娘生病臥床,郎中說需要一條大蛇的蛇膽入藥才行。”


    “我到處去買,都沒有買到。”


    “後來聽人說,在這片大山裏見過一條大蟒,郎中說用來入藥最合適不過了。”


    “所以我和哥哥就去請廉小姐幫忙。”


    “今天廉公子就帶著我們上山,湊巧遇到了你養的蛇,這才想取蛇膽迴去救我娘。”


    她這樣說,也是突出自己孝順。


    又善解人意的道:“如果知道這是嫂嫂你養的,我們肯定不會動的。”


    意思喬葉蠻橫不講理。


    繼續哭著求道:“隻求你放過廉公子。”


    喬葉看著這朵小白花。


    這會紅著眼圈,眼淚在眼睛裏瑩瑩滾動,像是隨時都會落下,很有那味了。


    跪下的角度,身子是筆直的,故意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脖子。


    側臉也找了個很好的方位。


    從七皇子幾人的角度看,應該是陸洲嵐側臉最好看的角度。


    這個角度,這朵小白花在家應該練了許久吧。


    喬葉也一下就明白了。


    今天廉遠傑是衝著七皇子三人來的。


    但目的卻不是他自己要攀上七皇子。


    而是想讓七皇子或者藺灝、屈戟,看到為了母親治病,不畏辛苦,敢跟著來深山尋藥,單純善良又堅韌的美好女子。


    這三人中,隻要有一人看上了陸洲嵐,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廉家能借陸洲嵐攀上太子這邊的人,以後好利用。


    陸洲嵐更能麻雀變鳳凰,要不高嫁到皇子府,最次也能嫁到侯府。


    這一出戲,別說還真編的好。


    可惜遇到了她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悍婦,硬生生將他們原本的計劃都打亂了。


    不過小白花倒是會抓機會。


    喬葉帶著幾分惡劣的笑,伸手掐住陸洲嵐的下巴。


    語氣輕佻玩味,“你的意思錯不在廉少爺身上,而是你們兄妹?”


    陸洲嵐沒想到死丫頭,會做這樣的動作,像是紈絝在調戲良家女子一樣。


    她心裏生出種屈辱感。


    可為了讓那邊的三人,看到她的善良美好,她忍了。


    於是抿著唇道:“是,都是我們的錯,所以求嫂嫂不要再折磨廉公子了。”


    喬葉笑出聲來,這小白花的話,像是暗示她有多壞一樣,折磨都用了兩次。


    既然這樣,那她就陪著對方繼續演好了。


    她挑眉笑問:“所以你和你哥哥想換廉公子,來承受這種折磨?”


    又頗有深意的說:“陸小姐果真是心地善良,我要是不成全你,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陸洲嵐:“……”


    誰想要來承受這種折磨了,誰想要你成全了。


    想起剛才廉少的遭遇,她不由得慌了神。


    不,她一點都不想承受,更不想要這種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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