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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的眸光一瞬間就變得深沉了起來,搖頭歎息道:“與其說皇祖母是放棄了皇後,還不如還說皇祖母是放棄了太子。<樂-文>小說.しwxs或者說,皇祖母已經想通了,不願意再在皇室之中牽扯。想必中秋佳宴之後,皇祖母就會迴去九華山了。皇祖母年紀大了,想要過幾年清閑的日子。”


    看著鳳千尋眼睛裏的不解,莫離解釋道:“十幾年前,皇祖母就已經勘破了一切,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長居九華山了。這一次若非是有人蓄意將父皇受傷的消息透露給了皇祖母,皇祖母也不會因為緊張父皇的身體從九華山迴來了。其實,皇祖母心裏很清楚,太子……不堪重任!在九華山,也就不會被世俗所擾,就可以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旦迴來宮裏,皇祖母想要置身事外,也就不容易了。”


    鳳千尋眉頭緊皺,道:“這樣的道理,想必太子也是明白的。那太子能輕易的就放皇太後走嗎?”


    莫離哈哈大笑道:“如今的太子被禁足,他那裏還有什麽機會翻出什麽浪花?再說了,父皇這段時間看似對太子十分信任,實際上早就在著手調查太子蓄謀刺殺的罪證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漪蘭殿的刺殺,是真的刺殺。若非母妃拚死保護,此刻的赤炎江山已經易主了。眼瞧著計劃失敗,太子才不得不想了法子通知了皇祖母迴宮。這一切,父皇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盡管鳳千尋早就猜到了這一切,可是聽著莫離說起來,也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到鳳千尋的臉色有幾分難看,莫離忙開解鳳千尋道:“好了,這些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太子做事隱秘得很,要調查也需要一段時間。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欣妃的事情。蕭翎不在,欣妃這邊的事情多少都有有些棘手,需要時間。”


    看著莫離一邊說就一邊緊緊鎖住的眉頭,鳳千尋頗有些心疼的抬手替莫離抹平了眉間的皺紋,笑道:“好了,既然都已經有頭緒了,那解決起來也應該是很快的了。你還是不要太過於憂慮了才好。若是年紀輕輕的就比老頭看起來還要蒼老,那我可是不喜歡的。”


    鳳千尋難得說兩句俏皮的話,倒是惹得莫離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當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呢。


    坤寧宮中的皇後在一門心思的安慰著娉婷,欣妃在邊上煩躁的走來走去,不明白這其中是出了什麽問題。


    依著皇太後那種輦轎都不想要下來的情況,應該是還被控製著。


    可外麵的娉婷被皇上如此責罰,皇太後都沒有一句話,倒是有些讓欣妃想不通了。


    欣妃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讓娉婷心頭十分的煩惱,忍不住的就嗬斥道:“欣娘娘,你平日裏的主意不是挺多的嗎?怎麽到了這麽的關鍵時刻,你的小聰明就都派不上用場了呢?難道要昭陽和鳳千尋那兩個踐人爬到本公主的頭上為所欲為,你才高興嗎?”


    欣妃自己都十分心煩,聽著娉婷的嗬斥心頭就更加的煩躁了,厲聲道:“夠了!娉婷公主。本宮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說了,如今沒事的時候不要去招惹那個邪門兒的鳳千尋。你偏偏不聽。如今被她們下了麵子,你又來找本宮的麻煩。本宮教給你的本事還少嗎?是你自己愚蠢,學不會,你要本宮如何幫你呢?”


    欣妃一發火,娉婷一瞬間就偃旗息鼓了,略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帶著幾分忐忑的道:“欣娘娘息怒,娉婷不懂事,欣娘娘不要怪罪娉婷。娉婷隻是覺得,父皇對漪蘭殿母女也實在是太寵了。以至於,眼睛裏完全都看不見別人。不唯獨是娉婷,也還有欣娘娘啊。”


    明知道娉婷是在挑撥離間,可是欣妃的心裏就是浮現出一種終於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那一番話說出口的時候,娉婷都不知道欣妃是不是會發火,可後來看著欣妃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惱怒,也就停止了胡思亂想,含笑對欣妃道:“欣娘娘進宮的時間也不短了,為人也算得上的勤儉恭順。可這麽多年了,還隻是一個妃位。娉婷都替娘娘覺得不值得。”


    欣妃下意識的道:“皇太後曾經答應過本宮,若本宮能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就允諾給本宮貴妃之位。”


    娉婷冷笑道:“這話,欣娘娘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有幾分遲疑,又讓娉婷如何去相信呢?欣娘娘也知道,如今形勢不明,有皇貴妃在一天,父皇的眼睛裏就永遠都看不見除了皇貴妃之外的任何人。就好像,隻要有昭陽在,父皇就永遠看不見我一樣。”


    欣妃被娉婷說的有幾分心煩意亂,皺眉道:“你想怎樣?”


    娉婷帶著幾分諂媚的笑道:“娘娘向來足智多謀,還是娘娘拿個主意吧。”


    欣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本宮知道了,橫豎明兒個就是中秋佳宴,你不是已經想好法子讓鳳千尋和昭陽在中秋佳宴之上出醜了嗎?再說了,還有湖心亭事件。皇太後就算是再寵愛她們,也不會護著她們了。”


    聽到欣妃如此說,娉婷心頭又好受了一些,含笑點頭道:“得到了娘娘的開解,娉婷心頭好受多了。如今就隻希望明天的鳳千尋和昭陽不要讓我失望了。那些外邦皇子,就全靠娘娘周全了?”


    欣妃頷首一笑,露出了隻有兩個人才能明白的陰險笑容,道:“這丁點兒小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那畫像,都已經暗中派人送出去了。”


    隻想著明天給鳳千尋和昭陽安排的結局,娉婷心情就覺得舒爽極了,隻恨不得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太子府中依舊是歌舞升平,太子整日裏醉生夢死,心頭十分的煩躁。


    這些天,太子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每每入夢都能夢見滿臉血汙的武知畫哭著問她為什麽那麽狠心。


    其實太子很想說,自己十分的冤枉。


    那一天的太子過的真的是渾渾噩噩,武知畫的血噴在他身上的時候,太子才有幾分清醒,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太子也想過了,那天在張三身上聞到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兒,一定是帶有輕度的*作用,否則不會讓太子做出了這等糊塗的事情。


    甚至是咆哮金鑾殿,還說出了那麽多大逆不道的話。


    事後太子想起來,都覺得,皇上隻是將他禁足,沒有廢掉他的太子之位,已經是萬幸。


    這幾天太子表麵上聲色犬馬,實際上也派人暗中在調查張三,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什麽特別大的進展。


    張三身上也再也沒有發現那種能輕度*的香味兒。


    事情陷入了僵局,太子希望從張三身上找到證據的希望也破滅了。


    一個讓太子熟悉無比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太子麵前,讓太子的精神為之一振!


    素來高高在上的太子忍不住的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有人之後竟然赤足跑過去將門關上了,然後十分猴急的轉過身來,一把抓著來人的手臂,焦急道:“鄭富,真的是你嗎?”


    來人聞言露出一抹笑容,後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對著太子拱了拱手,道:“奴才鄭富叩見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受驚了。”


    太子確定了是鄭管家之後,臉上流露出一抹懊惱的表情,對著鄭管家有些埋怨的道:“不是讓你遠走他鄉嗎?你怎麽又迴來了,本太子說的話,就這樣不頂用嗎?”


    鄭管家再次叩首道:“奴才深知太子殿下當日放走奴才,對於奴才來說是天大的恩德。奴才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要報答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如今太子殿下蒙難,正是奴才報答太子殿下的時候。奴才這個時候不迴來,要何時迴來?”


    鄭管家信誓旦旦的話,讓太子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仰天長歎道:“都說日久才能見人心,如今本太子也算是知道了。好好好,可惜了,本太子如今的境況,比你走的時候還要不堪。隻怕是很難護得你周全,倒是要白白的辜負了你的這一番好心了。”


    鄭管家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帶詭異的笑容,對著太子拱了拱手道:“奴才正是知道太子殿下如今危難,才排除萬難迴到太子殿下身邊,希望能為太子殿下盡奴才的微薄之力,和太子殿下共度難關,還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嫌棄奴才。”


    鄭管家說著,再次叩頭,偌大的房間裏清晰的迴蕩著額頭磕在地上的清脆的聲音。


    太子忙將鄭管家扶了起來,鄭重其事的道:“好,這段時間你不在,本太子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樣的,時常坐立不安。如今你迴來了,本太子的一顆懸著的心也就能放下來了。對了,外頭那麽多禦林軍把守著。你是如何進來的?他們可有為難你?”


    鄭管家鄙夷的撇嘴道:“那些侍衛,奴才根本就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他們能攔得住那些普通人,如何能攔得住奴才呢。奴才不過和他們玩了個障眼法,也就將他們給騙了過去。”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能帶著本太子出府了?”太子的眼睛都一下子亮了起來。這幾天太子在府裏可算是憋壞了,整日裏隻能和那些被豢養的女子一通玩耍嬉戲。


    但凡是他在圖冊上麵學來的花樣都用遍了,如今也找不到什麽好玩的了。


    外麵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太有吸引力了,無奈外頭禦林軍把守著,他是有心無力。


    太子雖說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可到底隻是三腳貓的功夫,哪裏抵得過皇上精挑細選派過來的禦林軍。


    鄭管家瞧著太子如此急切,也猜到了太子心頭想要做什麽,可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太子殿下恕罪。奴才自己要混進來容易,要帶太子殿下出去,隻怕是不易。”


    若是換了別人敢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太子,隻怕太子都會勃然大怒了。


    可眼下是鄭管家,太子就算是心有不悅,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是皺眉道:“如此說來,果真是沒有辦法了嗎?”


    鄭管家瞧著太子情緒有些不對勁,忙含笑道:“太子殿下息怒,也並非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如今還不到時候。”


    “什麽叫做不到時候,明天就是中秋佳宴了。但凡是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都已經準備入宮參加宴會了。本太子乃是赤炎國的太子,當今皇上的嫡長子,若是連帶著如此盛事都無法出席,不定會被旁人如何詬病,猜測。到時候,本太子顏麵何存?如今靖王的風頭已經是塵囂直上,本太子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那些私底下反水的官員了。若這一次,本太子無法力挽狂瀾,以太子的身份去出席盛事,還不知道會被靖王的人如何編排!”太子越說越激動,一張臉也在這一瞬間漲得通紅,一雙緊緊盯著鄭管家的眸子也變得通紅了起來。


    鄭管家安靜的聽著太子的抱怨,也不說些什麽,隻等太子說完了,才恭敬的遞上去一杯水,帶著幾分虔誠的道:“奴才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也這麽多年了。難道太子殿下還信不過奴才嗎?”


    太子接過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長歎一聲道:“本太子如何能不相信你。除了你,約莫也沒有誰能值得本太子如此信任了。本太子不信任的,是那些頭重腳輕根底淺的下賤坯子。本太子春風得意的時候,就道太子府門前跪求本太子賞點差事。本太子如今落魄了,才真的能夠了解到什麽叫做是門庭冷落鞍馬稀!若本太子還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一定會讓那些勢利小人付出代價!”


    鄭管家看著如今脾氣比之前還要暴戾許多的太子,眉頭微微皺了皺,不動聲色的頷首道:“太子殿下乃是真龍天子,自然是有機會東山再起。那些勢利小人,定然會付出代價。”


    太子情緒越發的煩躁了起來,幾乎抓狂的抓著鄭管家的手,認真道:“鄭富,本太子知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本太子也知道你有些來曆。本太子決定了,和你合作,或者是說,和你身後的勢力合作。本太子一定要在短期內做出成績,讓父皇對本太子刮目相看。莫離不是會打仗,會帶兵嗎?本太子也要成為一個會打仗的太子。鄭富,你是能夠幫我的,對不對?”


    從鄭管家潛伏在太子身邊的第一天起,就等待著太子說活出這句話,如今總算是等到了。


    可長期以來養成的那種穩重的性子也沒有讓鄭管家透露出太多的興奮,反而帶著幾分猶豫的皺眉道:“這個……怕是有些難度。”


    太子一把將鄭管家推開,言語中也帶著一抹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的頹廢,冷笑道:“怎麽?本太子如今頹敗了,連帶著你也不肯幫著本太子了,對不對?”


    鄭管家看著太子踉踉蹌蹌的,知道太子如今情緒上的漏洞實在是太大,忙一把扶著太子,疾聲道:“太子殿下息怒,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別碰本太子。”太子原本就是醉眼朦朧,見到鄭管家迴來,也不過是清醒了那麽一瞬間,如今見到鄭管家沒有辦法如同以前那樣任何事情都能順著自己了,自然情緒上就有些不受控製了。


    在推開鄭管家的同時,太子自己也是不受控製的跌落在地,頹喪的坐在地上,嘟囔道:“本太子知道,你如今迴來,為的不是幫助本太子,而是想要看本太子的笑話。本太子告訴你,本太子的笑話,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能夠看得起的。你,鄭富,你也不可以!”


    鄭管家在太子身邊的時候,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雖然不能說和太子平起平坐,卻也是身份僅次於太子。


    況且太子在清醒的時候,對他也是分外禮遇的。


    鄭管家也不是那等能夠任人唿來換去的人,瞧著太子如此荒唐,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將杯子裏的水盡數到在太子臉上,怒斥道:“太子殿下,你醒醒吧!”


    被冷水一刺激,太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雙血紅的眸子瞪著鄭管家。


    鄭管家歎了口氣,怒氣騰騰的將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點亮,上前一步拖著太子的後領將太子直接拖到了梳妝鏡前,將太子整個扔在了梳妝鏡麵前,厲聲喝斥道:“太子,你看看你如今已經成了什麽樣兒。你哪裏還有一星半點兒太子的樣子。靖王莫離什麽時候有過如此頹廢的模樣。你之所以比不過靖王莫離,不是你的天賦有所不能及。而是毅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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