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江雪梅和王偉江正處熱戀之中。那時,他們的愛情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彼此的目光交匯時,仿佛能聽到心跳的聲音。他們手牽手漫步在繁華的夜市街道上,感受著夜晚的清涼和人聲鼎沸的熱鬧。


    江雪梅拉著王偉江的手,興奮地穿梭在人群中。夜市的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他們走走停停,時而停下來品嚐小吃,時而為一件小飾品爭論不休,時而又被攤主的吆喝聲逗得哈哈大笑。


    王偉江一路上都微笑著陪伴在江雪梅的身邊。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能夠和心愛的女人一起漫步在這喧囂的夜市中,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快樂。他緊緊地拉著江雪梅的手,仿佛要把她一輩子都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們來到一個賣麵具的攤位前,江雪梅被一個精美的麵具所吸引。她拿起麵具,輕輕地戴在臉上,對著王偉江做了個鬼臉。王偉江被她的可愛模樣逗得哈哈大笑,他拿出手機,為江雪梅拍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


    在夜市的角落裏,有一個小小的舞台。江雪梅拉著王偉江擠到人群中,觀看了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魔術師手法嫻熟,變出了一隻又一隻鴿子,讓人驚歎不已。江雪梅興奮地鼓掌,王偉江則將目光始終落在江雪梅身上,在他眼裏,江雪梅比魔術師更加神奇和美麗。


    夜漸漸深了,江雪梅和王偉江手牽手走出夜市。他們迴頭望去,夜市的燈火依然閃爍,宛如他們心中那永恆的愛意。


    王偉江摟著江雪梅的肩膀,溫柔地說:“親愛的,謝謝你陪我度過了這個美好的夜晚。”江雪梅微笑著說:“王偉江,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兩人相擁而行,消失在了夜市的盡頭。他們的愛情如同夜市中的燈火,閃耀著溫暖的光芒,陪伴著彼此走過每一個夜晚。


    就是這個晚上,江雪梅挽著王偉江的胳膊親昵地來到小城最為繁華的步行街,這是一條集餐飲、零售、批發等商業街,店鋪挨著店鋪,一天到晚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她和王偉江正漫步在人氣最為旺盛的步行街中,聽見一個稚嫩的童聲叫道:“大哥哥,買朵花送給漂亮的姐姐吧。”


    王偉江停下腳步一看,原來是個小女孩在賣花,稚嫩的臉上露出有點膽怯的神色,王偉江看見她瘦弱的身體這麽早就扛起生活的艱辛,內心實在不忍,這可是在父母、爺爺奶奶麵前繞膝撒嬌的年齡,王偉江蹲下身子,“小妹妹,你的花多少錢一朵?”


    “5元一朵。”


    “你這一共有多少朵?”


    “30朵,我從花店抱來一朵還沒賣出呢。”


    “小妹妹,哥哥很喜歡姐姐,我把你的花都買下來送給她。”王偉江說完掏出200元錢給小妹妹,“剩下50元錢你也不用找給我,我們下個周日還來這,到時你再給我10朵送給姐姐。”


    “好吧,姐姐你真好看。”說完她一轉身就消失在人群中……這個兩年前賣花的小妹妹就是現在江雪梅眼前的文文。


    這時一個女老師接了大門值班室電話來到大門口要把文文接迴教室,江學雪梅叫住她問:“同誌,你是文文的老師?”


    “我是她的老師。″


    \"能留個電話嗎?”江雪梅問。


    “你是……?”


    “我在縣政府工作,我想幫幫文文。”


    張老師看江雪梅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也沒什麽防備之心,就把自己的號碼給了江雪梅。


    看著已進校園的文文,這時壓著火氣的江雪梅問那個不允許文文進學校的保安:“你叫什麽名字?”


    “你想幹什麽,我叫賈小兵。”


    “你不適合幹這個工作。”江雪梅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半小時後這個叫賈小兵的就接到通知,下午不用來值班了。


    工作不分貴賤,崗位不分高低。盡責履責,遵守規章製度沒有錯,製度是生硬的,不講情感,可人是活的,是有情感的。


    如剛才那個賈小兵,把遲到的文文攔在大門外不讓她進,這樣做還有一點人情味嘛,不讓她進你讓她去哪,讓她迴家嘛,一個成年人以生硬的校規來這樣難為孩子,難道是學校和家長樂於見到的嘛。我們之所以唿喚真情,因為人間需要真情,尤其是從小就飽受艱辛的孩子更需要真情,因為隻有真情才能溫暖她那顆幼小的心靈。人間自有真情在,宜將寸心報春暉。


    江雪梅坐到車裏,她打開音樂,播放的正好是一首經典老歌《愛的奉獻》。


    這是心的唿喚


    這是愛的奉獻


    這是人間的春風


    這是生命的源泉


    在沒有心的沙漠


    在沒有愛的荒原


    死神也望而卻步


    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啊……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


    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是啊!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江雪梅聽完歌,邊開車邊感慨道。


    江雪梅開車跑了一上午,中午飯就在機關食堂吃的,吃過飯她也沒迴外婆那,而是直接來到辦公室,她掏出手機給文文老師打了過去,“是張老師嗎?我是上午在學校大門找你要電號碼的。”江雪梅道。


    “我知道,你是在縣政府工作,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張老師,這樣的,文文這孩子家庭比較困難,我想幫幫孩子,可她家庭情況怎樣我也不了解,我想去她家看看,你能不能抽個時間陪我一起去?”


    “這是好事,文文這孩子太苦了,那就今天晚上行不行?”


    “好,到時我們再聯係。”


    “跟誰到時再聯係呢,老實交待,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麽事?”王偉江進了江雪梅的辦公室。


    “德性,我幹事還要背著你,你還記得兩年前在步行街賣花的那個女孩嘛。”


    “記得呀,那天晚上我給她200元把她所有的花都買下送給你了,她叫……”


    “她叫文文。”


    “對,叫文文,那個孩子真不易,那麽小的肩上就扛起生活的擔子。”


    “我今天又見到她了,她在城關小學讀書,我剛才就是和她老師約好,晚上去她家看看,了解一下她家裏的情況,我想幫幫這個孩子。”


    “啊!她現在怎麽樣?”王偉江忙問道。


    “還像以前那樣艱辛,昨晚賣花迴去遲了,把作業做完已是深夜,父親起早到外邊撿廢品,家裏沒人叫她,她睡過頭了,上學遲到了。”


    \"哎,同樣都是孩子,人家的孩子都能衣食無憂,繞膝撒嬌,而文文卻不能,不但不能,還要靠賣花支撐爸爸維持生計。\"


    是啊,當別的孩子吃過晚飯在玩耍時,文文就已經早早來到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懷抱著鮮花叫賣起來,因為這段時間人最多,她的花好賣些,等到花賣完了才趕迴家中做作業,日日月月年年都是如此,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掙到那點並不多的錢來維持家裏的生計。她的爸爸因為身體不好,無法工作,隻能靠撿點廢品賣了補貼家用。文文每天吃過晚飯都要跑一段路程來到花店買花,然後再抱到步行街叫賣,臉上常常帶著疲憊的神情,幼小的她從不抱怨,因為她知道,隻有自己這樣,才能和爸爸共同度過生活的難關。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晚上要我陪你去嘛。”王偉江問。


    “不用,我和張老師一起去就行了。”於倩說完起身把辦公室門關上又道:“我想休息一會。”


    “我也想休息,咱倆一起休息。”王偉江說完就摟著她朝裏邊休息室走去。


    “你辦公室沒有床嘛,迴去自己休息。”


    “我想和你在一起休息。”王偉江厚著臉皮道。


    “休息可以,但不許動手動腳。”


    “行,保證遵命。”王偉江摟著江雪梅來到休息室。


    晚上,江雪梅和張老師約好見麵後一起前往文文家中。


    “張老師,文文家你去過嗎?”


    “去過,這個孩子家裏太難了,房子是租的一間平房,除了一張床和鍋碗灶外幾乎就什麽也沒有了,他爸爸腿不好幹不了農活,就來縣城靠撿廢品為生。”


    “她家原先不是縣城的?”


    “不是,是東營鄉的,對了,江同誌,我看你也是個熱心腸人,又在縣政府工作,那你肯定認識縣領導,你能不能給縣裏哪個領導說說,請他們出麵幫個忙給父女倆申請一套廉租房,在縣城也好有個居所,再說現在文文還小沒什麽,這漸漸長大了有時怎要迴避父親的。”


    “張老師,我說過我想幫助這個孩子,今晚約你去她家看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了解後我才能根據他家的具體情況看看怎麽幫才合適。”江雪梅道。


    “還是你們政府部門工作的同誌有水平,講話辦事都很有章法。”


    “張老師工作幾年了?”江雪梅問。


    “兩年,我是省師大畢業的,當年考編就被錄用了。”


    “省師大畢業那可是高材生,怎麽到小學當老師了,最起碼也應該去教初中吧。”


    “哎,現在師範學校畢業就業壓力非常大,現在中學老師碩士畢業的也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是博士,隻要能入編哪還考慮是中學還是小學。”


    “是啊,不光是師範學校畢業就業難,其它專業的學校就業都很難。”


    江雪梅在張老師指揮下把車開到這個老小區,名叫孫河小區,這裏的房屋都是以前的自建房,大多數是兩層小樓,也有一些平房。


    這個小區已經存在了很多年,每年都會傳出要拆遷的消息,但是一直沒有動靜。這些年來,小區裏的居民們一直在期待著拆遷的到來,他們渴望能夠改善居住環境,過上更好的生活。然而,拆遷的事情卻一直沒有得到落實,這讓居民們感到非常失望和無奈。至於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誰也說不清楚。


    江雪梅和張老師好不易容才找到一個停車的地方,小區裏的道路狹窄而曲折,兩旁的小樓和平房錯落有致。這些房屋雖然曆經滄桑,但是依然保存著當年的風貌,讓人感受到了歲月的沉澱和曆史的痕跡。她倆沿著小區裏的道路走著,空中、牆上到處都是拉著雜亂無章的各種線路,有的斷了,下垂部分在空中隨風不停地飄舞著,留下各種瞬間造型和弧線,有的牆體已脫落,露出塊塊紅磚,一切的景致都給人一種零亂老舊之感。


    穿過一條窄窄的便道,來到文文租住的房子,這是一間低矮的偏房,門沒有關,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整理著那些大概是白天撿迴的廢紙箱,塑料製品等,黝黑的臉上明顯過早地刻下許多歲月的痕跡,又是一個命運坎坷的男人。


    “許大哥,我帶在縣政府工作的江同誌來看看你,她認識文文,來了解一下你家中的情況,她想幫幫文文。”


    男子顯得有點拘謹,忙站起來拿來兩個小板凳遞給江雪梅和張老師。


    江雪梅環顧一下房間,正如張老師說的,除去一張床和鍋碗灶,一張小桌子真的什麽也沒有。


    “許大哥,我叫江雪梅,在縣政府工作,文文又去步行街賣花了?”


    “是的,每天吃過晚飯就去了,我不讓她去,可她不聽,說每晚賣花苦幾十元錢就夠我們吃的了。”男子眼裏噙著淚水。


    “許大哥,你每月領困難補助嗎?”江雪梅問。


    “什麽困難補助?我不知道也從未領過。”


    “那你現在每個月撿廢品能賣多少錢?”江雪梅又問。


    “這說不準,有時能賣一千多,有時賣幾百元,最多能賣兩千元左右。”


    “許大哥,明天上午你就不要出去撿廢品了,你就在家等我電話,你把電話號碼告訴我,把身份證準備好,我幫你申請一套廉租房,然後再幫你幫特困戶辦下來。”


    “啊!江同誌,這兩件事你都能辦下來,許大哥,你還不趕快謝謝人家江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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