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尊嚴
我要當武神，卷死那幫天才 作者：水生木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古樹之下，秦雪嬌靜靜地看著遠處，小臉上淚水如小河般地流淌著。
在她身邊，姐姐秦語驕握著她的手，姐妹相擁在一起，這一刻的喜悅已經無法自製。
等到這一刻，是六年的漫長歲月。
就在前一刻，被戰鬥弄得破衣爛衫的陳家大廢物，猖狂的將指頭直戳到王尋海的豬頭上，兇神惡煞地叫囂著。
“你狗一樣的玩意兒，敢他媽的看我的小姨子，秦雪嬌是什麽人，那是天上的仙女，高貴得連我……也是你能褻瀆的麽，馬上給老子扒了這身狗皮，兩手捏著自己耳朵，圍著修武院，給老子蹦一圈謝罪，不然就再他媽的打一場，我要不把你那根紐扣兒鼻的小雞子揍掉下來，我都你養的！”
王尋海死裏逃生。
王氏幾位大武修一齊出手，才揀迴了他的一條命，可是體內丹田氣海已經完全碎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再修煉武訣，此生也就廢了。
王尋海麵無人色，傻愣愣地任人擺布，他兩手揪著耳朵，耷拉著那點零碎，一蹲一蹦地圍繞著修武院裸奔起來。
一貫地養尊處優，使得他一身肥肉出奇白晰，眼看著隨著跳動而渾身亂抖，前一刻被場上壯麗的對撞，心驚不已的圍觀武修們，這時才發出震蕩空間的哄笑聲。
“嗬嗬……”
“哈哈，這身肉，真有幾分豬象……”
“嗯，這小子從小就壞，當初打贏了也就算了，竟然打碎了八歲孩子的衣服，活該有這一天……”
“笑死我了，帝國大笑話換人了，再不是陳二少爺了！唉！”
“再叫陳大笑話，隻怕下場還不如王尋海呢！”
哄笑之聲，此起彼伏。
帝國武修院裏，過年一樣的歡樂著。
二百多位陳氏少年，一步一趁地跟在王尋海的屁股後麵，咒罵嘲笑的聲音，淹沒了他的吭哧之聲。
“嘿，小子，拐早了，媽的，你眼睛是幹什麽的，往那邊走，想偷工減料麽……”
“蹦高點，別捂著，給老子揪著耳朵！”
“哈哈……太逗了，這水平還跟我家二少爺挑戰，還他媽的設賭局呢，咦，不對，我還押了一兩銀子呢，本來就想白扔了，沒想到變十萬兩了，哎呀，老子發了……”
“我也壓過幾兩，趕緊找押票去，王家想耍賴，我們就上門罵死他們！”
……
王尋海蹦得遠了，人們的目光更多的轉向某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陳凡一身破爛衣服，如戰袍一樣不肯換下來。
耀武揚威地不肯離開演武場， 此戰對他意義重大，更何況，眼看著不遠處那一對姊妹花，淚眼婆娑的同時，有意無意的目光，總是不離他的位置，這讓少年心性的陳凡，更是心花怒放，大好時光，不好浪費啊，得好好享受這等美妙時光，能多享一會兒是一會兒，這樣站一天也不累……
哈哈……
主座上的國師，秦洪機哈哈一笑，向劉氏說道：“劉先生，你生的好兒子！陳氏又要強大了！好在他已經是我皇族駙馬，不然真要擔心我皇族今後的地位了，哈哈……”
劉氏笑道：“逆修一路，無比艱難，凡兒也隻是剛剛邁出一步，能走多遠，還要靠幾位先生多多培養，我這裏替先謝過了。”
說著盈盈一禮，心中歡喜，臉上已經是光彩照人。
幾位大武修一同還禮，同時哈哈大笑。
天運子搖頭說道：“可惜我一介運修，幫不上貴公子，不然的話，能得到這樣一個徒弟，也是師父的福份啊。”
秦洪機看著遠處的少年人，搖頭說道：“我們誰也幫不了他，逆修一途，隻能靠他自己，不然，老夫可不管陳天王高興與否，先收了這個弟子再說。”
幾人感歎一番，知道少年間的胡鬧剛剛開始，自己在這裏多有不便，雖然都想上前跟那個變態小子聊上幾句，可現在時機不對，幾個人隻好先一步，離開了演武場。
王氏族人，幾乎是片刻之間，就走得幹幹淨淨。
王大琛走得最快，修武院裏，隻剩下一個王尋海，已經讓陳氏小輩們圍在當心，逃也逃不出去了。
陳凡大笑三聲，邁步向著古樹走了過去。
“看他張狂的……”
古樹下，秦語驕紅撲撲著小臉，大眼睛燦若星辰，那絲驕傲自豪之色，怎麽也無法遮掩。目光幾乎離不開下麵那個破衣爛衫的小子身上。
秦雪嬌看了姐姐一眼，噗哧一聲笑出來。
“姐姐，你當天出嫁的時候，罵了他多少聲啊？”
秦語驕一愣神，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小聲說道：“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我老公他看著很男人，其實心胸不寬，誰得罪了他，他一定要還迴來的……我當時罵了他兩個時辰呢……”
秦雪嬌嘻嘻一笑：“秦語驕，這迴你可慘了，我一不高興，就嘴巴不牢，你不知道麽，嘻嘻……”
秦語驕舉手要打，“你這個小丫頭，老實交待，你一定罵得比我多多了！敢背後罵人家老公，看我不饒你！”
兩位郡主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
六年後的今天，秦雪嬌第一次笑得痛快淋漓，花枝亂顫。
陳凡看得心癢難搔，極想跑過去渾水摸魚，但是眾目睽睽之下，隻好霸道十足地揮手叫道：“媳婦兒，小姨子，迴家哄孩子了——”
秦雪嬌一頭黑線。
“什麽媳婦兒小姨子的，真粗俗！你就不能文雅一些麽……”
陳凡哈哈大笑，晴日之下，小姨子這驚天一笑，差點讓他骨頭都酥掉了，心說，值了，看到這樣的笑，什麽傷都值了……
低頭一想，怒道：“老子是不是太賤了，媽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收迴成本……不如先收點利息吧……”
此戰結束，陳凡向初級老師告假，理由是體內還是受了些小震蕩，要迴家休息幾天。
同秦氏雙姊一起出來，從後院返向前院門。
走到人稀之處，陳凡不免內傷發作，腳步無力，秦氏雙姊雖然剛剛還見他生秦活虎，耀武揚威的，轉眼之間，連走路也吃力起來，不免過於誇張，但一想到那震動整個大演武場的劇烈對撞，心裏沒了底，幾粒丹藥由柔若無骨的小白手，親自喂到他的嘴裏。
這期間當然要趁機猛親一下小姨子的小白手了，不然豈不是天理不容。
哼哼嘰嘰的陳凡由一左一右，兩個嬌滴滴的小郡主攙扶著，全身都輕飄飄的，舒坦得不行。慢慢挪向前院。速度慢得如龜爬，兩隻加鹽豬手，很不安分。
秦語驕又好氣又好笑，秦雪嬌一張臉紅到了“耳根”，既想狠心摔他個狗搶屎，又心底水波蕩漾，隻覺得這樣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個混蛋，就這樣吧，任他胡作非為吧，隻要他高興……
同時，小姑娘心裏微酸，看一眼另一麵同樣驕傲得意小鳥依人的姐姐，愁腸百結。
命啊……
路是有盡頭的，再慢也是在走，很快，擁在一處的三個人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一行人。
一行幾人，當先一位，一身紫袍，不是陳凡的老泰山陵王，又是誰！
兩位郡主羞得不行，強力地推開陳凡，陳凡雖然極盡掙紮，奈何本身就不是兩位一品之境的小郡主的對手，實力不濟，盡管差不多動用真氣了，還是被推了出去。
當、老陵王還是看清了剛剛的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別人也還罷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秦語驕性格倒是不強，但是小女兒雪嬌，竟然會讓人摟著肩膀，挨挨蹭蹭地走在一起，若不是自己眼花，就是變了天了。
而她臉上發自內心，開心至極的笑容，更是許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心中哀歎一聲。
“陳凡，受傷重麽？”
陳凡哪敢在這個人精麵前裝腔作勢，搖頭笑道：“嶽父大人，小婿隻是受些震蕩罷了，並無大礙。”
“那就好，在院門處看到了王尋海……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多交一個朋友與多樹一個敵人，哪一個更有利，想來也不用我多說，雖然說你我兩家的家世，用不著擔心有人膽敢報複，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後幾天，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王家是有一些能人的，就連武王文王，也要讓著王家幾分，其中的確有幾位驚天動地的人物。”
陳凡恭謹答應，態度謙卑，老人更是將他看重了幾分，卻不知道那小子心裏早就臭屁熏天了。
“還是迴秦府吧，這兩天你一直沉醉於修煉，家裏也沒有好好招待一番，雖說是一家人，也不會計較，但是老夫隻有五女，個個視為掌上明珠，你們就是我的至親之人，老夫倒想多貪幾日天倫之樂，想來陳武王也不會挑禮的，哈哈……”
秦氏雙姊更是大樂，四隻大大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陳凡，盼望著他點一下頭。
陳凡沉吟片刻，向著老陵王微微一躬身。
“嶽父大人，小婿當然很想迴到秦府去，但是這十年來，有一事一直壓在心頭，今天想把它了結了……”
陵王一怔。
“什麽事，竟然讓你糾結十年之久？”
陳凡微頓了下，低聲說道：“小婿六歲之前，還沒有被查出體內缺少丹田氣海……那段日子，是極快活的，母親自然不必說了，每天父王下朝歸來，是一定要抱抱陳凡，用胡子紮一紮陳凡的……”
陳凡微微抬頭，眼中全是痛苦之色。
“但是六歲之後，陳凡就被查出了體內無物可用，於是一落千丈，成了家族的恥辱，帝國的大笑話，我想若是生在普通人家，這世上大多是無法擁有先天丹田氣海的普通人，陳凡也不會成為那樣大的笑話，之所以成為帝國最大的笑話，就是因為我是陳天王的兒子，陳天王號稱帝國武修第一人，他的兒子卻是個廢物……”
“我想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舐犢情深的父王，再也沒有同我說過哪怕一個字，再也沒有衝我笑過哪怕一次……”陳凡牙齒咬動，臉上咀嚼肌肉微微滾動。
“今天我已經戰勝了我人生的第一個挑戰者，而且是打敗了高出我整整一級的對手，我想這個成績，足夠讓帝國所有人，重新看待我，帝國大笑話，再也不複存在了。”
“嶽父大人，與這一戰的勝利相比，更重要的是我父王能重新見我一麵，跟我說上幾句，哪怕是責罵幾句也好，……我想也許今天，當他的兒子不再是帝國大廢物，不再成為全族的恥辱之時，也許我父王能對我露出一個笑容出來……”
“所以，陵王少爺，小婿雖然很想迴到秦府去，很想跟雪嬌妹妹，語驕媳婦兒一塊瘋鬧，但是其實心中更想的，卻是搬開這塊壓了我十年的大石，一個兒子，對父愛十年的渴慕之情，還望嶽父大人體諒……”
說著深深行了一禮。
陵王為之動容，半晌無語，秦氏雙姊更是想不到，陳凡小小年紀，心中已經藏下了那麽沉重的心事，這些年的苦惱壓力可見一斑。
“好孩子，正應該如此，你能說出這番話來，老夫心懷甚暢，如果需要老夫做個和事佬，也無不可陪你同去一次陳府。”
陳凡笑道：“那倒不必，在此謝過嶽父大人，改日一定迴府的。”
陵王點一點頭，看了眼小女兒，說道：“我們迴去吧，語驕隨夫婿迴陳家吧。”
語驕開心一笑，大聲應道；“好！”
在她身邊，姐姐秦語驕握著她的手，姐妹相擁在一起，這一刻的喜悅已經無法自製。
等到這一刻，是六年的漫長歲月。
就在前一刻，被戰鬥弄得破衣爛衫的陳家大廢物，猖狂的將指頭直戳到王尋海的豬頭上，兇神惡煞地叫囂著。
“你狗一樣的玩意兒，敢他媽的看我的小姨子，秦雪嬌是什麽人，那是天上的仙女，高貴得連我……也是你能褻瀆的麽，馬上給老子扒了這身狗皮，兩手捏著自己耳朵，圍著修武院，給老子蹦一圈謝罪，不然就再他媽的打一場，我要不把你那根紐扣兒鼻的小雞子揍掉下來，我都你養的！”
王尋海死裏逃生。
王氏幾位大武修一齊出手，才揀迴了他的一條命，可是體內丹田氣海已經完全碎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再修煉武訣，此生也就廢了。
王尋海麵無人色，傻愣愣地任人擺布，他兩手揪著耳朵，耷拉著那點零碎，一蹲一蹦地圍繞著修武院裸奔起來。
一貫地養尊處優，使得他一身肥肉出奇白晰，眼看著隨著跳動而渾身亂抖，前一刻被場上壯麗的對撞，心驚不已的圍觀武修們，這時才發出震蕩空間的哄笑聲。
“嗬嗬……”
“哈哈，這身肉，真有幾分豬象……”
“嗯，這小子從小就壞，當初打贏了也就算了，竟然打碎了八歲孩子的衣服，活該有這一天……”
“笑死我了，帝國大笑話換人了，再不是陳二少爺了！唉！”
“再叫陳大笑話，隻怕下場還不如王尋海呢！”
哄笑之聲，此起彼伏。
帝國武修院裏，過年一樣的歡樂著。
二百多位陳氏少年，一步一趁地跟在王尋海的屁股後麵，咒罵嘲笑的聲音，淹沒了他的吭哧之聲。
“嘿，小子，拐早了，媽的，你眼睛是幹什麽的，往那邊走，想偷工減料麽……”
“蹦高點，別捂著，給老子揪著耳朵！”
“哈哈……太逗了，這水平還跟我家二少爺挑戰，還他媽的設賭局呢，咦，不對，我還押了一兩銀子呢，本來就想白扔了，沒想到變十萬兩了，哎呀，老子發了……”
“我也壓過幾兩，趕緊找押票去，王家想耍賴，我們就上門罵死他們！”
……
王尋海蹦得遠了，人們的目光更多的轉向某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陳凡一身破爛衣服，如戰袍一樣不肯換下來。
耀武揚威地不肯離開演武場， 此戰對他意義重大，更何況，眼看著不遠處那一對姊妹花，淚眼婆娑的同時，有意無意的目光，總是不離他的位置，這讓少年心性的陳凡，更是心花怒放，大好時光，不好浪費啊，得好好享受這等美妙時光，能多享一會兒是一會兒，這樣站一天也不累……
哈哈……
主座上的國師，秦洪機哈哈一笑，向劉氏說道：“劉先生，你生的好兒子！陳氏又要強大了！好在他已經是我皇族駙馬，不然真要擔心我皇族今後的地位了，哈哈……”
劉氏笑道：“逆修一路，無比艱難，凡兒也隻是剛剛邁出一步，能走多遠，還要靠幾位先生多多培養，我這裏替先謝過了。”
說著盈盈一禮，心中歡喜，臉上已經是光彩照人。
幾位大武修一同還禮，同時哈哈大笑。
天運子搖頭說道：“可惜我一介運修，幫不上貴公子，不然的話，能得到這樣一個徒弟，也是師父的福份啊。”
秦洪機看著遠處的少年人，搖頭說道：“我們誰也幫不了他，逆修一途，隻能靠他自己，不然，老夫可不管陳天王高興與否，先收了這個弟子再說。”
幾人感歎一番，知道少年間的胡鬧剛剛開始，自己在這裏多有不便，雖然都想上前跟那個變態小子聊上幾句，可現在時機不對，幾個人隻好先一步，離開了演武場。
王氏族人，幾乎是片刻之間，就走得幹幹淨淨。
王大琛走得最快，修武院裏，隻剩下一個王尋海，已經讓陳氏小輩們圍在當心，逃也逃不出去了。
陳凡大笑三聲，邁步向著古樹走了過去。
“看他張狂的……”
古樹下，秦語驕紅撲撲著小臉，大眼睛燦若星辰，那絲驕傲自豪之色，怎麽也無法遮掩。目光幾乎離不開下麵那個破衣爛衫的小子身上。
秦雪嬌看了姐姐一眼，噗哧一聲笑出來。
“姐姐，你當天出嫁的時候，罵了他多少聲啊？”
秦語驕一愣神，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小聲說道：“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我老公他看著很男人，其實心胸不寬，誰得罪了他，他一定要還迴來的……我當時罵了他兩個時辰呢……”
秦雪嬌嘻嘻一笑：“秦語驕，這迴你可慘了，我一不高興，就嘴巴不牢，你不知道麽，嘻嘻……”
秦語驕舉手要打，“你這個小丫頭，老實交待，你一定罵得比我多多了！敢背後罵人家老公，看我不饒你！”
兩位郡主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
六年後的今天，秦雪嬌第一次笑得痛快淋漓，花枝亂顫。
陳凡看得心癢難搔，極想跑過去渾水摸魚，但是眾目睽睽之下，隻好霸道十足地揮手叫道：“媳婦兒，小姨子，迴家哄孩子了——”
秦雪嬌一頭黑線。
“什麽媳婦兒小姨子的，真粗俗！你就不能文雅一些麽……”
陳凡哈哈大笑，晴日之下，小姨子這驚天一笑，差點讓他骨頭都酥掉了，心說，值了，看到這樣的笑，什麽傷都值了……
低頭一想，怒道：“老子是不是太賤了，媽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收迴成本……不如先收點利息吧……”
此戰結束，陳凡向初級老師告假，理由是體內還是受了些小震蕩，要迴家休息幾天。
同秦氏雙姊一起出來，從後院返向前院門。
走到人稀之處，陳凡不免內傷發作，腳步無力，秦氏雙姊雖然剛剛還見他生秦活虎，耀武揚威的，轉眼之間，連走路也吃力起來，不免過於誇張，但一想到那震動整個大演武場的劇烈對撞，心裏沒了底，幾粒丹藥由柔若無骨的小白手，親自喂到他的嘴裏。
這期間當然要趁機猛親一下小姨子的小白手了，不然豈不是天理不容。
哼哼嘰嘰的陳凡由一左一右，兩個嬌滴滴的小郡主攙扶著，全身都輕飄飄的，舒坦得不行。慢慢挪向前院。速度慢得如龜爬，兩隻加鹽豬手，很不安分。
秦語驕又好氣又好笑，秦雪嬌一張臉紅到了“耳根”，既想狠心摔他個狗搶屎，又心底水波蕩漾，隻覺得這樣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個混蛋，就這樣吧，任他胡作非為吧，隻要他高興……
同時，小姑娘心裏微酸，看一眼另一麵同樣驕傲得意小鳥依人的姐姐，愁腸百結。
命啊……
路是有盡頭的，再慢也是在走，很快，擁在一處的三個人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一行人。
一行幾人，當先一位，一身紫袍，不是陳凡的老泰山陵王，又是誰！
兩位郡主羞得不行，強力地推開陳凡，陳凡雖然極盡掙紮，奈何本身就不是兩位一品之境的小郡主的對手，實力不濟，盡管差不多動用真氣了，還是被推了出去。
當、老陵王還是看清了剛剛的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別人也還罷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秦語驕性格倒是不強，但是小女兒雪嬌，竟然會讓人摟著肩膀，挨挨蹭蹭地走在一起，若不是自己眼花，就是變了天了。
而她臉上發自內心，開心至極的笑容，更是許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心中哀歎一聲。
“陳凡，受傷重麽？”
陳凡哪敢在這個人精麵前裝腔作勢，搖頭笑道：“嶽父大人，小婿隻是受些震蕩罷了，並無大礙。”
“那就好，在院門處看到了王尋海……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多交一個朋友與多樹一個敵人，哪一個更有利，想來也不用我多說，雖然說你我兩家的家世，用不著擔心有人膽敢報複，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後幾天，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王家是有一些能人的，就連武王文王，也要讓著王家幾分，其中的確有幾位驚天動地的人物。”
陳凡恭謹答應，態度謙卑，老人更是將他看重了幾分，卻不知道那小子心裏早就臭屁熏天了。
“還是迴秦府吧，這兩天你一直沉醉於修煉，家裏也沒有好好招待一番，雖說是一家人，也不會計較，但是老夫隻有五女，個個視為掌上明珠，你們就是我的至親之人，老夫倒想多貪幾日天倫之樂，想來陳武王也不會挑禮的，哈哈……”
秦氏雙姊更是大樂，四隻大大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陳凡，盼望著他點一下頭。
陳凡沉吟片刻，向著老陵王微微一躬身。
“嶽父大人，小婿當然很想迴到秦府去，但是這十年來，有一事一直壓在心頭，今天想把它了結了……”
陵王一怔。
“什麽事，竟然讓你糾結十年之久？”
陳凡微頓了下，低聲說道：“小婿六歲之前，還沒有被查出體內缺少丹田氣海……那段日子，是極快活的，母親自然不必說了，每天父王下朝歸來，是一定要抱抱陳凡，用胡子紮一紮陳凡的……”
陳凡微微抬頭，眼中全是痛苦之色。
“但是六歲之後，陳凡就被查出了體內無物可用，於是一落千丈，成了家族的恥辱，帝國的大笑話，我想若是生在普通人家，這世上大多是無法擁有先天丹田氣海的普通人，陳凡也不會成為那樣大的笑話，之所以成為帝國最大的笑話，就是因為我是陳天王的兒子，陳天王號稱帝國武修第一人，他的兒子卻是個廢物……”
“我想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舐犢情深的父王，再也沒有同我說過哪怕一個字，再也沒有衝我笑過哪怕一次……”陳凡牙齒咬動，臉上咀嚼肌肉微微滾動。
“今天我已經戰勝了我人生的第一個挑戰者，而且是打敗了高出我整整一級的對手，我想這個成績，足夠讓帝國所有人，重新看待我，帝國大笑話，再也不複存在了。”
“嶽父大人，與這一戰的勝利相比，更重要的是我父王能重新見我一麵，跟我說上幾句，哪怕是責罵幾句也好，……我想也許今天，當他的兒子不再是帝國大廢物，不再成為全族的恥辱之時，也許我父王能對我露出一個笑容出來……”
“所以，陵王少爺，小婿雖然很想迴到秦府去，很想跟雪嬌妹妹，語驕媳婦兒一塊瘋鬧，但是其實心中更想的，卻是搬開這塊壓了我十年的大石，一個兒子，對父愛十年的渴慕之情，還望嶽父大人體諒……”
說著深深行了一禮。
陵王為之動容，半晌無語，秦氏雙姊更是想不到，陳凡小小年紀，心中已經藏下了那麽沉重的心事，這些年的苦惱壓力可見一斑。
“好孩子，正應該如此，你能說出這番話來，老夫心懷甚暢，如果需要老夫做個和事佬，也無不可陪你同去一次陳府。”
陳凡笑道：“那倒不必，在此謝過嶽父大人，改日一定迴府的。”
陵王點一點頭，看了眼小女兒，說道：“我們迴去吧，語驕隨夫婿迴陳家吧。”
語驕開心一笑，大聲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