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入清郡的妖近兩萬,領銜的是四大妖將之一怒焰鳥和西北妖山的兩大妖將之一黑魔猿,怒焰鳥展開龐大的身軀,口中噴出長長火焰,一路滑翔到清郡處,黑魔猿在大地之上狂奔,三丈的身軀猶如山嶽移動,撞塌建築,踩爆一隻又一隻螻蟻。


    天空之上有陰雲翻滾,是東南大王在壓陣。


    妖獸在清郡之中肆意妄為,像是象群進入人群之中發生踩踏,那清郡嘯月府內的清西縣有一高山叫做獅鳴山,本該從山上衝下一個又一個降魔杵妖的山上人,可是山中空蕩蕩。人們發出絕望的呐喊,在火焰和亂石之中四處奔跑。


    有穿巡天司服帶捕快帽的捕司從巡天司府內魚貫而出,拔出仿造大夏十三器之一冷月刀的彎刀衝向妖群,戰鬥在一瞬間發生,又很快結束。短短幾息之間,妖獸如海水淹沒巡天司的捕司,一七星捕司跟著鍾吾到來,大吼‘去救援。’他雙手掐訣掀起大地,地麵上的房屋也跟著飛舞在空中,覆蓋住衝來的妖群。


    黑魔猿狂奔,一躍,地麵承受不住巨力開始裂開,房屋成片地倒塌。黑魔猿一躍而下,巨大的拳頭朝著七星捕司砸去,一道人影從遠處跳躍而來,雙手合握黑鐵棒子,抽擊在黑魔猿的拳頭之上,隨著那人道‘滾迴妖山。’黑魔猿的拳頭像西瓜一般炸開,龐大的身軀衝天而去。


    鍾吾甩飛棍棒上的血液,站在廢墟之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任萬千妖獸如海水到來,黑棒揮舞之間,打的妖巢如海浪倒退而去。


    “救人救人救人!”七星捕司站在塌陷的房屋之上,指揮捕司速速救下滿地亂爬的人們,看見一個又一個百姓被極快救走,他對著身邊一起來到碣州的同伴說,“擋住怒焰鳥,不能再讓怒焰鳥肆意下去。”


    那人捕司服上有九顆小星,是一名九星捕司,聞言遁去,幾息之間追上噴火的怒焰鳥,身下起了水流托著他飛上空中,雙手掐訣之間,施展了‘法道百零八滴水’,水滴閃爍天空,又快速被拉長,好似一道又一道水箭,密密麻麻朝著空中的怒焰鳥飛射而去。


    怒焰鳥雙翅一煽,火焰鋪天蓋地而來,然而水箭一排接著一排刺穿了火幕,令怒焰鳥放棄對戰,直衝雲霄。


    水流托著九星捕司追擊而去。


    夏家大院。


    血似河流淹沒了大院子,屍體橫七豎八,人間煉獄。


    夏元寶用染血的衣袖抹著臉龐,大吼道;“還能動的衝出去,妖獸已經衝入清郡,憑鍾吾大人一人隻會被拖死。”


    他見到肉眼可數的守衛在首席供奉的帶領下衝出院子,心裏大罵一句‘小瞧孫家了。’,又見守衛們一步步退迴來,夏元寶幾步上前,看見那個熟悉的中年人帶著一眾人馬到來,苦笑道;“還真當自己是郡首了。”


    秋家首席供奉秋允領人而來。


    秋允開口說;“夏家主,老郡主派我來的目的你清楚的。”


    夏元寶哼笑一聲說;“我跟一群不願意邁入新時代的人沒有什麽好談的。”


    血液繼續揮灑在夏家。


    學府。


    鶴府主撐起的光幕閃爍之間撲滅,他一頭跌倒在地麵之上,用無助的目光看向大陣繼續運轉,盤坐的學子的頭頂上的竹節射下光幕,保護學子不被抽離體內法氣真氣。


    但如此下去,終究死路一條!


    哢嚓。


    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淩香月身邊響起,她睜眼思索片刻,遁地而去,剛遁走不遠,忽的跌坐在地麵之上,遙遙望著空中陣法,體內法力在極快被剝離而出。就在淩香月越發絕望之時,百念破空而來,在其手上有一本如玉製作的鑒,發散的冷氣光芒包裹百念的身軀。


    百念極快說;“冰水靈說把霜天鑒交給你可破逆五行陣法。”


    淩香月伸手觸摸到霜天鑒,寒氣入體,身體冷地發抖,但法氣卻也不再被逆五行陣法剝離而去。淩香月雙手捧著霜天鑒思索片刻,已知道要去那裏,立即遁地而去。百念喊住淩香月說‘她為了取出霜天鑒幾乎昏迷。’,淩香月用力點頭,遁地來到地下深處,法力洶湧朝著霜天鑒度入而去,霜天鑒上的光芒愈發光亮,好似月光照大地,地麵在極快的起霜至結冰,就連那倒扣的光罩也被冰凍住,哢嚓哢嚓,裂成碎片跌落。


    宋青站起來,望向遠方,天空上有妖獸噴發出火焰,黑煙滾滾直達天際。


    妖獸入侵了?


    廣場上,學子們抬頭看去,目中驚恐,為什麽天空上有成群結隊的妖獸對著地麵噴發火焰?到底發生了什麽?其中一學子目中閃過恐慌,極快的在冰麵上朝著學府外奔跑而去。妖獸出山了,在入侵人類的地盤,他的家鄉就在妖山附近啊!母親和小妹還在等著自己迴去蓋新房子,不能,不能!


    王毅極快奔跑而去。


    黑色勁裝的死士再次出現,那死士首領要派人追擊,其中如鶴立雞群站著的孫華搖搖頭製止。宋青大喝之下,寒門眾人施法衝來。左南整個人好似巨大雷霆砸在死士群中,雷電之中帶著血液!


    鶴府主站起來,施展‘三十六遁法之三十;禦空術’幹瘦的身體飛在空中,眼中的怒火好似要把顯出身形的蘇緹給吞了。


    蘇緹揮衣袖,七隻旗幟飛在空中,旋轉著朝著鶴府主而去。鶴府主雙手掐訣施展‘天眼通。’,雙目被光芒覆蓋,身形一退再退,雙手掐訣打出一道長長火龍,唿嘯著朝蘇緹衝去。蘇緹的身軀被淹沒在火龍之中,化成了灰燼,很快的蘇緹在天空另一麵出現,口中念咒,一指鶴府主,有旗幟出現在鶴府主的四麵八方,隨著光芒一閃,蘇緹和府主同時消失不見。


    “把他交給我。”


    徐行從遠處衝來,拍了拍馬樁的肩膀,“帶人衝出這裏,清郡之中的人們需要你,我們的敵人是妖。”


    馬樁點頭,衝向寒門和孫家死士廝殺的戰局之中,一拳打爆一個死士的腦袋,對著宋青大吼道;“我們的戰場不是這裏。”


    宋青看了一眼擋住孫華的徐行,忽的高喝;“左南,擋住他們,五大隊長帶人去清郡之內。”


    左南如雷霆從天而落,把三名死士轟向大坑之內,血液流蕩深坑之中。左南點頭,聯合馬樁和宋青,三人舍命擋住近一百死士,同時宋青吼道;“快走,這點小場麵頂得住,記住府規。”


    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五位隊長和唐員含淚帶人衝向清郡之中,才發現地麵之上滿是妖獸在撕咬人類,頓時分出了六路人馬,救人、殺妖、滅火。


    徐行擋在孫華麵前,眼中認真。


    孫華微笑說;“在得知你是徐行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該怎麽辦?但誰又能想到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反而更好行事,沒有你,如開始的計劃也許達不到這種效果的,應該謝謝你,讓我想一想怎麽謝吧,這樣如何,就讓我教你怎麽用法吧。”


    他見徐行遁地消失,輕蔑一笑,掐訣施法。徐行遁地而去,忽感四周起了變化,大地之力蜂湧而來,好似有兩隻巨手合攏拍打著自己的身體,立即遁出了地麵,看向孫華,決定先放棄法道,以真氣為主衝殺而去,施展逐日腿法飛躍而去,迎麵而來一道高大山峰,徐行打出千觀音,拳印疊疊,打的山峰破碎,再一看他和孫華之間並無山峰,頓時施展‘天眼通。’,看孫華兩手掐訣一指地麵,草木瘋狂蔓延,形成一片樹林。


    徐行想起馬樁等人被困在樹林之中的情景,頓時雙手揮出滿天拳印,打的樹木拔地而起,整片地麵似被轟炸一遍,天空中,一躍而下樹木組合而成的木巨人,巨大拳頭轟擊而來。徐行一拳打去,見前方升起一道城牆,無邊無際,頓時收拳退去,卻見城牆消失,木巨人的巨大拳頭亦然臨身,轟隆之中,徐行施展替身術,從遠處顯出身影。


    障眼法嘛?


    巨大木人一拳跟著一拳砸來,地麵轟隆隆作響,徐行左右閃躲,一拳打去,火焰忽的鋪天蓋地而來,隱約有一隻巨大火鳥從火焰之中衝向自己,徐行頓時雙目發光,竟識破不了是真是假,幹脆撤去天眼通,一拳砸穿火鳥,打在木巨人的拳頭之上,拳頭上軟綿綿沒有力量傳來,再看,孫華在遠處笑吟吟的站著。


    猶如戲猴。


    無名之火在徐行心中蔓延,他再次衝去,樹林從地麵齊刷刷冒出頭,徐行以身體撞去,砰砰作響,撞的樹木齊齊斷裂。腳下冰麵亦然被草木覆蓋,青草蔓延猶如鐵鏈抽向徐行。徐行以逐日腿法閃躲,樹木齊刷刷長起來,草木已皆兵。


    樹林繼續蔓延開來,前埔後續,任徐行雙拳揮舞也抵不過樹木增長的速度。


    徐行見狀,如此下去必然真氣消耗殆盡,也不再掖著藏著,以日曜光法催動真氣運作,進入曝氣狀態,力量一瞬間到來,一腳踢出滿天火焰,樹木齊齊燃燒。徐行從火焰之中衝出,施展逐日腿法第二招‘日月如梭。’,電光火石般閃爍樹林間,一腿抽去,狂風席卷,打的孫華砰的化成一根斷木,雙眼一瞟,見孫華從樹木之中鑽出來,竟在一瞬間一分為二,一左一右朝著徐行合攏而來。一個孫華施展木法,樹枝如龍從孫華左臂飛舞衝出,另一個孫華飛躍空中雙手掐決發出陣陣金光對著木龍照射而去,飛舞的木龍好似鐵打的一般,泛著鐵光的龍鱗在張合。


    徐行舉起手掌噴發出熾熱雷霆,打的鐵龍四分五裂,雙腳一跺地麵就到了施金光的孫華麵前,略微覺得這個孫華的五官有些不協調,顧不得那麽多,一拳砸去,砸的金光四射,知道是假的,轉身衝向施展木龍的孫華,那孫華竟然不躲不閃被一拳砸的四分五裂,耳中聽見掌聲。


    “十八技中的暴血嘛?”孫華坐在光禿禿的樹木之上,“聽說暴血是禁術,施展的太多極為容易易燃易爆。”


    他見徐行再次衝來,速度極快,隱約有風鳴在徐行身體四處發出輕微爆炸,不敢小瞧爺爺說過的‘逐日腿法。’,但也沒有覺得要對徐行多麽重視,一介武夫罷了。孫華施展三十六遁法之中的風雷兩翅,有狂風和雷電在背後唿嘯,雙翅一展衝天而去,卻看徐行竟然踩爆了空氣追擊而來,孫華風翅膀一揮,狂風如刀飛舞而去,卻被徐行一拳接著一拳破之。雙翅一揮,風雷唿嘯糾纏著如刀鋒般落下,看那徐行身如閃電連續閃躲,繼續朝著空中衝來,隱約有金光在徐行身上蔓延開來。孫華雙手掐訣一合,狂風大作,雨水頃刻落下,施展那‘法道百零八之唿風喚雨。’,風如刀,雨如劍,齊齊落下。


    徐行見此,拳中金光炸現,使那千觀音之拳,拳印密密麻麻布滿天空,打的雨風齊齊倒射在天空之中。徐行再要追擊,隻看孫華搖搖一指,徐行隻覺得體內法氣和真氣一頓,身體也如被定住一般,有風雨雷齊齊砸落而下,砸的徐行如斷線風箏在堅硬的冰麵之上,冰麵出現巨大龜裂,隨著風雨雷又次齊齊落下,砸的大片冰麵也破碎開來,深坑如淵而現。


    深坑之中。


    萬鳥鳴之中有白芒閃爍,雷霆如光柱朝著天空打去,一道接著一道,打的孫華左右躲閃不急,再出唿風喚雨之術,朝著雷霆砸去。徐行從深坑之中再次衝向空中,風來砸破,雷來砸破,雨落砸破,一力降十會。拳影連連,打的風吹不起,雨落不下,徐行雙腳一跺空中,有炸音響起,瞬間來到孫華背後,一拳貼著孫華的背後打出‘千觀音’一拳揮六百七十二拳,拳拳命中孫華背後,隻看那孫華如隕石落地,轟隆一聲,砸在深坑之中。


    徐行那裏放的了如此機會,雙手折疊,用最後的法氣施展掌心雷,走脈之法幾乎在一瞬間完成,雷光落下,落下、落下、再落下、十三道掌心雷在三息之間發出,齊齊落在深坑之中,好似從天而落的十三道天罰之雷,打的深坑之內直冒白煙。


    徐行氣喘如牛落地,汗如雨下。


    深坑之中半響沒有動靜,徐行卻如臨大敵,那孫華的氣息還在,果然不多時就看見孫華一躍而出深坑,滿臉血跡,披頭散發。


    孫華認真的看向徐行;“一個機會打了我半條命不愧是武夫,如果讓你保持那種狀態,我可能真的會敗北,然而不是自己的實力終究不是自己的,現在的你拿什麽跟我鬥?”


    他高舉雙手,雨水蜂蛹而至,猶如海麵之上起了龍卷一般,八根雨龍卷分部徐行四周,合攏而去。


    清郡。


    妖吼在嘯月府之中蔓延,血順著地板上的凹槽流淌,屍體不全,有獸撕咬,入眼竟是人間地獄。


    要入清郡先過陽府。


    陽府大地上的建築在火焰中燃燒,逃路的人們被不知從哪裏跑來的妖獸肆意撕咬,人人自危。


    田家武館本在星河府之中,此時大量的田家武館的門徒在少館主田豹和二當家田虎的帶領下從密道之中出現在川縣附近。


    田虎看著一百七十三位武館門徒,高喝道;“碣州好的地方就那麽多,田家武館在星河府已經沒有發展的空間,但今日過後,陽府地界將屬於我們田家的,金銀財寶,功勳名利,各位都會應有盡有,前提是,我們要摧毀黃幫。”


    狼妖在遠處追擊逃命的馬車。


    人群中的田雷簡直不敢置信的看向田虎,這就是田家召喚他們來這裏的原因?不是殺妖,不是堂堂正正跟敵人幹一場,而是在妖獸來臨之時,覆滅了黃幫?


    在幹什麽?


    田雷在腦子嗡嗡之中跟著大部隊衝向川縣,那本就在獅鳴山和金晴王攻擊下苦苦抵擋的黃幫,隨著這一股力量加入,猶如秋風下的落葉,短短三十息,黃幫已經投降三十七人,還有七百多人正在抵抗,但隨著三股敵人壓來,有二百多人齊齊丟了手中武器,趴在地上。


    戴衡轉頭看向四周,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看見那老祖培養的年輕堂主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明明他們已刻苦修煉十多年才冒頭不過兩三月啊!


    “去你媽的!!!”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


    戴衡站在妖獸和獅鳴山弟子的屍山上看見一幕,田雷與田豹並肩而戰,忽的一刀直入田豹心口,鬧得前十大年輕人如此死去。田雷大吼一聲‘他媽的有沒有人性,妖獸到來,我們居然聯合起來對同類舉起屠刀,我去他媽的。’田雷握刀一橫,擋住田虎的一拳,隨即快速跑向屍山下方,對著戴衡喊道;“他媽的,老子欠你的。”


    “哈哈哈。”


    戴衡哈哈大笑,一抹臉上血水,對著盤膝撫琴的丁雲道;“你又欠我什麽了?”


    丁雲冷道;“閉嘴。”


    戴衡說;“閉嘴閉嘴,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今日跟我同生共死的人,一個是斷我手指的田雷,一個是大敵獅鳴山的丁雲,人生啊,猜不透猜不透。”


    他望向清郡。


    建派百年的獅鳴山,如果底蘊都在這裏就讓戴衡覺得是在騙孩子了,獅鳴山的弟子和大長老的確來了,但獅鳴山的掌門和其餘長老呢?


    去了哪裏?


    炎炎門呢?天池山呢?


    戴衡兩手一拍臉龐,打的臉上血液飛散,“都要死了還考慮這麽多,對了丁雲,跟你的小師妹打是什麽感覺?”


    丁雲道;“你快點感謝妖獸救了你,不然我第一個殺你。”


    戴衡哈哈大笑,掀起滿天岩砂,大吼道;“喂,來戰吧!!!”


    清郡之前。


    鍾吾一棍揮舞而出,打的萬千妖獸入郡不得,忽的身形如炮彈飛向空中,雙手握棍砸在怒焰鳥的鳥背上,鐵棍壓著怒焰鳥砸在妖群之中,棍棒之下一灘爛肉。鍾吾吐出一口氣,對著天空烏雲高聲道;“今日你們入郡不了!”


    棍棒橫掃,妖群齊齊飛在空中。


    東南妖王的蛇頭探出陰雲,吞吐蛇信,竟沒有出手,似在等待什麽。


    妖群的生死它不在意。


    天空上出現一聲鳴叫,如獅如虎,震耳欲聾,修為低等的妖獸聽了此音被活活震死在地。


    “無量天尊。”


    老道踏雲而來,身穿道袍,長發盤起被木簪紮著,衣袖揮舞間,鳴音消散,“換個地方,我一個,你們七人。”


    空中無人答應。


    老道騰雲而去。


    “阿彌陀佛。”麵壁的雲滄方丈從地麵現身,“出家人不打誑語,二打七。”


    老道和方丈消散。


    鍾吾砸死一隻狼王,對天說道;“還不出手嘛?”


    東南大王龐大的身影在烏雲之中翻轉。


    天雷落下。


    地火漫延。


    從南方有七位青年道士以縮地成寸之法從遙遠之處而來,從北方有八位穿黃衣的和尚從地麵閃身而顯,兩方匯聚,各自問候一聲,由那七位道士其中一長國字臉的道士開口說;“請炎炎門大陣師開陣。”


    無人迴應。


    道士對著和尚點頭。


    和尚從懷中拿出明珠,明珠極快旋轉,空白無一物的地麵上忽的現出大陣,道士和和尚從生門魚貫而入,在明珠照耀之下,竟避開天雷地火,到了陣法中央,道士盤膝而坐默念道經,和尚立地敲木魚,道經和佛音響徹天雷地火大陣之中。


    明珠從那和尚頭頂自行飛舞而去,發出寶光照射在赤水軍上,隻看天雷地火一瞬間停頓,一道虛幻之門顯出。


    “出去!”曹佩領先衝出虛幻大門,“他媽的,一會到了清郡先給我拿八百門火神大炮轟起來,氣死我了,憋屈死我了。”


    虛幻之門關閉。


    道士念經、和尚敲木魚仍由地火燃燒天雷轟擊,也不還手,似乎他們來到這裏就是要在這裏念經敲木魚挨打。


    赤水軍極快朝著清郡衝擊而去,一路上遇妖殺妖,曹佩一馬當先,還在不斷喊‘等到了清郡誰也不能擋我拿八百門火神炮出來,誰擋我父子都沒得做。’曹金糾正道‘就三十七門。’曹佩道‘我給他們起名了,叫八百。’曹金氣的罵道‘他媽的。’曹嬅沒有跟哥哥和父親衝殺,指揮赤水軍,一邊看著訊息一邊看著地圖,果斷傳令道‘李校尉分出八百赤水軍去星河府。’李校尉隨即帶軍轉向星河府。曹嬅接著說‘曹佩帶五百赤水軍去陽府。’曹佩剛要大罵,聽見陽府也有妖齊出,那黃幫戴衡和丁雲被困,撐不了多久,曹佩跟父親說‘答應我,用全部的火神炮轟它們。’曹金歎一聲道‘好的好的。’隨後赤水軍被派去各個府地之中,除陽府和星雲府比較嚴重,其餘地方多的派出三百少的派出一百赤水軍,隻剩下七百赤水軍衝向清郡。


    曹嬅尋了一塊山坳處搭建軍帳,目不轉睛的盯著沙盤。


    清郡。


    州府院子中,血液從斷肢中流出,留下的十八位捕司齊齊戰死,隻剩鍾吾弟子金海護在劉府主麵前。金海的頭發都已經被血液染紅,扭成一團,他以掌割斷頭發,雙掌如金屬澆灌一般,再次衝向五十多位黑衣人,雙掌揮舞之間,仍由兵器和法術打來,一一破碎,打的一個個死士頭骨炸裂,噴出紅白之物。


    忽的。


    金海腳下的地麵如水一般,噗通一聲,金海掉落其中,卻也雙掌揮舞之間打碎地麵,飛躍在院子之中,站在劉府主身前,直直盯著剛剛出現的青年人。


    孫家首席供奉王坤。


    “你們殺不了劉府主。”金海雙拳一握,施展‘暴血。’,身如遊龍穿梭在死士之中,一掌接著一掌,掌掌打在死士的天靈蓋之上,短短一會,還有七位死士存活,‘再來。’


    水龍抓來。


    金海雙掌揮舞在空中,三尺金光掌印橫空而去,打的水龍飛散,打的七位死士身體骨頭齊斷。金海在身上傷口咕嚕嚕冒著血液中,衝向王坤。王坤看出那少年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是迴光返照一般,消耗一會,這少年必然力盡而死,隻是剛要動,身體卻動也動不得,眼睜睜看著金海雙掌合攏拍在自己的天靈穴上,整個腦袋如西瓜爆裂!


    當當當。


    竹杖點地麵。


    金海落地,氣喘籲籲,一抹臉上血水,“瞎子就別來湊熱鬧了,快點走。”


    盲眼少年露著兩排牙齒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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