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前方出現大麵積擁堵,陳廣軍放低車速,表演坦克壓小車。


    發動機轟隆隆的咆哮,坦克低速的從擁堵的轎車上駛過。


    “嗬嗬!”


    車裏還有些未逃出來的喪屍,它們見到駛來的坦克無比興奮,在車內揮舞利爪,然而坦克從它們車頂上過去,喪屍被永遠的嵌在車裏。


    “吱吱!”


    追擊的車輛急停,隻能眼睜睜看著坦克壓過最後一輛轎車,揚長而去。


    “哇唿!帶勁!”大豐高唿,結果多嗆了幾口臭氣。


    “帶勁是沒錯,我怕對履帶的磨損大!”


    陳廣軍受不了臭氣,探頭出去,深唿幾口氣。


    避開幸存者,坦克往前行駛了十幾公裏,在一處河邊停下,坦克躲在橋梁下麵。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從裏麵爬出,臉色蒼白,實在太臭了。


    “正好有水,我們洗洗車裏麵吧!”大豐說道,河大概十幾米寬,水很清澈。


    “水洗沒什麽用,最好找消毒液!”陳廣軍緩過幾口氣道。


    “我以前討厭醫院,現在更討厭了!”大豐一聽,臉上滿是苦澀。


    找消毒水不一定非去醫院,可是對四人而言,似乎沒有比醫院更好找的地方。


    天色尚早,四人決定先到醫院走上一遭,陳廣軍統計一下坦克的武器,高射機槍毀了,現在隻有一門坦克主炮與7.62毫米的坦克炮同軸機槍。


    同軸機槍沒有問題,子彈有兩千發,坦克125毫米的滑膛炮炮彈幾乎滿額,彈藥架還有一半炮彈。


    其中大部分都是高爆破片彈或者是燃燒彈,穿甲彈隻有3發,可惜的是自動裝彈機壞了,隻能人工裝填。


    四人簡單收拾一番,便是駕駛坦克前往去過的湯山市私立醫院。


    快到醫院四人才縮迴坦克內,忍受著那難聞的氣味。


    遠處傳來一陣轟隆的聲音,大地都有些顫動,喪屍們呆愣間,一輛坦克衝破圍牆,幾個倒黴的瞬間殞命在鋼鐵身軀下,幾十噸的戰鬥全重輕易將它們碾碎。


    醫院來過一次,也算輕車熟路,時隔這麽久,醫院已有些變化,喪屍少了,地上有不少屍骸,有幸存者到過這裏。


    其中一棟醫院大樓,發生過火災,從四樓開始,一直往上燒,大概在九樓的位置,可能是存在防火層,沒再往上燒。


    四人記得他們第一次光顧,醫院還是最原始的狀態。


    坦克繞行到後麵,四人就見到了一輛被圍困的貨車,貨車四麵都是腐爛的屍骸,想來闖醫院的人,付出不小的代價,那貨車就是遇難者。


    “等一下,我們看看貨車上裝的是什麽?”吳彬說道。


    貨車周圍的喪屍早已經散去,吳彬與大豐跳下坦克,謹慎的繞開屍體走近貨車,用槍托敲打一下車廂,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才小心開門。


    車廂門打開一刹,一股更甚的惡臭撲麵而來,把二人都熏吐了。


    “嘔!”


    兩人緩口氣才看向裏邊,看到兩具高腐屍體,看樣子是兩具女屍,她們被困在裏邊一定很絕望吧。


    屍體腐化後流出的屍液汙染了幾個箱子,貨廂裏整冬碼著不少的紙箱,車廂最外側放著好多個塑料桶,標簽上寫著某某消毒水。


    兩人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是別人拿命換出來的。


    “喪屍來了,你們快點!”外麵傳來陳廣軍的唿喊。


    兩人跳下貨廂,將車廂門關上。


    “軍哥,車上有不少我們需要的,可以將車輛拖走嗎?”吳彬問道。


    “坦克後麵有拖車纜,問題是這輛車沒法發動它前輪轉不了向!”陳廣軍指出關鍵,轉向動力源於發動機,你是大力士才能硬生生的將它前輪掰動。


    “算了,我們再繞一圈迴來吧!”吳彬隻能放棄,與大豐爬上坦克。


    坦克轟轟轟的發動,帶著喪屍溜達,凡是近身的喪屍都被坦克卷入車底,碾成一坨爛肉,可以想象,履帶一定很惡心。


    坦克溜達一圈,造成數百的喪屍傷亡,路麵上全是履行留下的黑色血痕,喪屍不知畏懼,拚命的追趕坦克。


    坦克剛停穩,兩人再度跳車,將一個個桶裝消毒液搬上坦克,順帶多拿了幾個箱子。


    四人拿到東西,坦克疾馳的離開了醫院,一串喪屍跟著坦克出去,最終也沒能追上。


    太陽的餘暉散去,夜幕如約而至,四人隨意尋找一處僻靜之地過夜,坦克裏麵味道上頭,陳廣軍鎖好車與三人到建築裏過夜。


    一夜無話,第二日拂曉。


    四人相繼起來,大豐伸個懶腰,看著下麵那威風凜凜的鋼鐵之軀,不免一番得意。


    清理車體內部與消毒,估計要花費一天時間,四人並未要急於趕路。


    車輛內部清理無比費力,太狹窄了,而且有很多設備,陳廣軍將它們拆開,清理完再裝複。


    過程簡直令人發狂,不過倒是無意發現了自動裝彈機的故障,原來是炮栓底下一根複位扭杆變形,想修複要將炮架的一堆機構拆掉,四人沒有那個能耐,誰知道有沒有其他故障?


    車內充斥消毒劑的氣味,打開所有艙蓋晾了一天,味道才是散去一些。


    四人繼續往北方行駛,車速平均二三十,一天差不多行進兩百公裏,比一般車輛都要快,但是問題顯而易見,坦克的油耗高得嚇人。


    經過一天的行駛,陳廣軍提議,尋找平板拖車載著坦克前進,這個油老虎一次加油三四百升,連帶副油箱,行駛裏程不過六百公裏。


    重要的是長時間行駛對履帶的磨損很大,對裝備是一個重大的考驗。


    運載車,比如挖掘機運載車就挺合適,可並不是想找就可以找到,普通的平板車有很多,上下是個問題。


    “這車不行,大梁太薄,承受不起坦克的重量!”陳廣軍看了好幾輛平板車,搖頭,瞧它們瘦胳膊細腿的,輕量化產物。


    “這輛一定行!”大豐指著一輛九米六單橋欄板貨車。


    “拉你是足夠了!”吳彬無語,跟快遞車一個版本能幹啥。


    “那是自然,至少能拉十個!”大豐理所當然的說。


    “大豐,撬油箱,你的專業!”陳廣軍遞油管過去。


    大豐隻能悶悶的接過管子,然後哢嚓幾下就撬開貨車油箱,是挺專業的


    探了探油箱,發現油麵到底了,抽個毛啊!這車一定是怠速直到抽幹油箱。


    大豐不信邪,又連撬幾輛車,結果差不多。


    “我建議你看看那些撞得比較狠的!”吳彬說道。


    大豐依言,撬了輛車頭已經嚴重變形的,果真有半箱油。


    連抽七八輛車,坦克的油箱依然深不見底,油表也沒有上升多少,照這個架勢,大半天時間也加不滿它。


    “瞧你那點出息,我們上高速!”陳廣軍尋不見合適車輛,見大豐一臉懷疑人生,出聲道。


    轟幾腳油,坦克駛向高速,大豐聽著發動機的咆哮聲,不再美妙,他撬的一箱油又沒有了。


    “高速上多長途貨車,它們的油箱都是加大加長,運氣好的話,兩三輛車就應該能加滿油箱!”陳廣軍像是在安慰大豐。


    以前車隊補充燃料,幾乎都是在高速,而房車是長續航版,油箱容量比坦克的還大兩倍,不過油料方麵一直都是趙博鋒負責,吳彬很少操心,難怪趙博鋒一直心念找輛油車。


    對於坦克而言,哪裏平緩哪裏都可以上高速,發動機嗷嗷叫,壓扁護欄,衝上公路。


    喪屍襲來,坦克不閃不躲,甚至還有意的衝撞它們,在路麵上留下血色履帶印跡。


    四人運氣爆棚,沒有行出多遠,前方就出現一輛油車,而且運載的就是柴油。


    陳廣軍下車檢查,車上裝載著三分之二多的柴油,在燈光下閃耀著藍綠的光芒。


    大豐開心啊,不用一輛輛車的抽,直接將油箱加滿至溢出。


    陳廣軍在車頂看到合適的板車,對向車道,有輛多輪掛車,長度與一般掛車一致,不過車輪多,尺寸也小一大圈,顯然是特種的運載車。


    掛車有多達四十八個車輪,兩側各二十四個,車輪多有個好處,分散貨物的重量,估計它能拉上百噸的東西,隻要長度足夠,承受兩輛坦克的重量都綽綽有餘。


    掛車是空的,但是牽引的車頭已經嚴重變形,不能用了。


    四人殺向對向車道,殺死了附近徘徊的喪屍,陳廣軍卸下車頭,用坦克將車頭拽到一邊,暫時沒有找到好的車頭,就隻能用油車的牽引車頭。


    接上坦克的電源,為掛車頭搭火,車是發動了,但是發現車頭的手刹不好使,鬆開了又沒完全鬆開。


    吳彬便讓大豐找來錘子,對著刹車輪轂使勁砸,終於是震動鬆開。


    當接上掛車時,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掛車與車頭的氣源管道接頭並不匹配,完全就是兩種型號。


    如果不接上這幾條氣管,掛車是沒有刹車的,純靠車頭製動,高速情況下可造成甩尾,不過掛車車輪多,想甩尾有些困難。


    “沒辦法,小心開車,低速應該沒事!”陳廣軍隻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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