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一種羞辱,因為就算你把自己送出去,對方也不要的時候這真的是一種羞辱。


    我不是不生氣的,但是每次過後我又會越挫越勇。


    像是與他杠上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所以那天晚上當他推開我的時候我抓著他的衣服就又靈活的貼了上去,手上的動作並且比之前的更加瘋狂,我迅速撩起他的衣服,然後像是一條靈活的蛇一樣遊|弋在他身上。


    他本就醉意微醺,哪裏經得住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


    我記得他當時用手擋在眼睛上,因此我看不清他眼底情緒,隻覺得他有點困倦,有點迷蒙,平緩的聲線不高不低的說:“簡寧你可別後悔。”


    我沒迴答他,而是將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剛觸上去,卻不想他原本放在眼睛上的手忽然就落在我的後腦勺上,然後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他的的吻又洶又急,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知道他這是在生氣,為我的行為,而我卻得逞的笑了。


    然而他卻在衣衫|褪|盡的時候伏在我身上問我:“真的不後悔?”


    我還是沒有說話,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小山上引領著他繼續。


    走神中我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迴神之際就發現我已經睡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去向,而他卻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我有些不甘心,便抬起手去扯他的衣服。


    他笑了一下,任我胡作非為。


    他進去的時候我這才氣息不穩的說:“我很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


    他啄著我的唇,捧著我的臉頰,眼底全是如水的溫柔:“想。”


    我笑了,簡銘晨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你不問,有些話他永遠也不會說,如果你問了,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忽然想起傅瑤上次說他悶|騷來,我覺得這個詞真的很適合簡銘晨。


    我原本想問問他母親怎麽樣,還好嗎,但是終究我沒有問出口,我發現,有些事情我寧可逃避也不願意麵對。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簡銘晨已經不在,然而屋子裏已經飄著早餐的味道,是小米粥的氣息。


    我一直都知道他會做飯,聞著這個味道我就知道早餐是他做的。


    我穿上衣服出去,並沒有看見他人,顯然他已經離開。


    經曆過昨晚,我的心情已經峰迴路轉。


    如今他母親這樣,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再怎麽樣,唯有走一步是一步。


    早餐後,我去傅瑤家找她,今天是周末,七七不用上學,因此我們一起去了醫院做產檢。


    在走廊裏,我們遇見了任歆玥和簡銘晨的媽媽,她似乎也是下來做檢查的。


    我們像是彼此都不認識一般擦肩而過,等她們走開了我這才轉過身去看她們。


    傅瑤也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她說:“我看她麵色紅潤,精神的很,根本就不像是生病的人。”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其實有些事情就算不說破我也是心知肚明的。


    看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我道:“隻要她沒事就好,若是真有事我就真該哭了。”


    做完檢查,醫生說我需要補鈣,便給我開了一些鈣片。


    這天晚上,我肚子疼的難受,那種疼像是有一根鑽頭在我的身體裏攪動。


    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從我的身體裏流出來,那種感覺讓我恐慌。


    簡銘晨這天晚上都沒有過來住,因為她母親非要讓他晚上在醫院陪房,其實她的那些小心思我懂,但是我並不想與她計較。


    肚子裏的絞|痛疼的讓我卷縮起身子,我伸手在床頭櫃上摸手機,卻半天都沒有摸到。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都是顫的,在床頭櫃上摸手機的手也是抖的。


    好不容易拿到手機,我像是睜不開眼一般,迷迷糊糊的盯著亮起的屏幕。


    疼痛折磨著我,讓我險些昏死過去,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好不容易將電話打出去,卻是一個關機的。


    我看了眼小舅二字,悲涼的笑了,然後給費一凡打去電話。


    其實我首先想的是傅瑤,但是一想她一個女孩子來了也弄不動我,而且她還要照顧七七,我便打給了費一凡。


    昏聵中,我聽見門鈴在響,我想應該是費一凡來了,但我沒有力氣去開門。


    我想從床上起來,卻是提不起任何力氣來。


    我不知道後來費一凡是怎麽進來的,總之迷糊中我聽見他在叫我,然後他抱起我,將我送到醫院。


    恍惚中我聞見刺鼻的血腥氣,理智微微清醒的我已經意識到,我的孩子沒有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在醫院。


    雖然那個孩子還小,還沒有成型,我的肚子也還沒有隆起,但是此時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且肚子裏彌留的疼痛更加讓我清醒。


    因此我心裏什麽都懂,我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安安靜靜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多久,直到費一凡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懷孕了還吃安眠藥!你是孕婦,就算睡不著也不該隨便用藥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一愣,不可思議的去看費一凡,聲線顫了顫:“你說什麽?”


    “告訴我,是哪個醫生給你開的安眠藥!我去找她,你是孕婦不能吃這東西她難道不知道?”


    走神好一會兒我才迴過神來費一凡的意思,可是……


    “我從來就沒有吃過安眠藥,我最近睡的很好,怎麽可能吃安眠藥?”


    費一凡的臉色凝重下來:“你確定?”


    “我有什麽不確定的?我又沒有失憶。”


    氣氛凝重的沉寂下來,我說:“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費一凡凝著眉:“嗯。”


    我閉了閉眼睛,並沒有多麽悲痛也並沒有流淚,而是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隻是,心依舊是痛的。


    安眠藥?哪裏來的安眠藥?


    我想了很多,每天我雖然餓的快,但是從來都不會亂吃東西,什麽東西裏麵會有安眠藥?


    因為跟著傅瑤,我們每天會到外麵去用餐,餐館不一,顯然不可能是餐館,除非他們不想做生意了。


    我的腦海中飄過簡銘晨每天晚上的飯菜,懷疑他我覺得很可恥也很羞愧,但是我不得不去想,似乎他是唯一一個能肆無忌憚的接近我的人。


    想到他的時候我的心不可抑製的痛了,難道是因為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問費一凡:“他現在知道嗎?”


    “不知道。”


    我說:“先不要告訴他。”


    “好。”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來,蕭逸走了進來,而他手裏拿著一個瓶子,他將瓶子遞給費一凡:“這裏麵裝的安眠藥。”


    我一愣,心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狠狠的揪了起來。


    因為這個瓶子,簡銘晨已經可以排除嫌疑,那個瓶子正是那天我孕檢的時候醫生開給我的鈣片!


    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我沒有想到她會那麽狠心,簡銘晨的母親,那麽溫和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就算她不認,不管怎麽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也留著簡家的血,也是她的孫子啊!


    還我不等我說話,蕭逸已經一針見血的說:“這個瓶子原本是裝鈣片的,但是裏麵的藥卻換成了安眠藥。”


    費一凡拿過瓶子問我:“這個藥你哪裏來的?”


    “醫生開給我的。”


    “還記得是哪個醫生嗎?”


    我搖了搖頭。


    我這個人向來大大咧咧,很多時候都不會去特別留意周圍的事情,除非這是在工作,是在追新聞,所以那天我也沒有特別去留意那位醫生的名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婚,老公有貓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薄情噠兔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薄情噠兔子並收藏新婚,老公有貓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