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當即抽出長劍走向崖上一塊比較空曠的土地上,然後恭敬地向師娘行禮,等到寧中則提著長劍微笑來到之後,就手捏劍訣,與寧中則戰在了一起。


    楊帆站在不遠處看著情同母子的二人過招,心裏麵著實為令狐衝捏了一把汗。


    無他。


    隻因為令狐衝太過心不在焉,劍招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楊帆看了一眼嶽不群,發現這位君子劍先生的臉色果然越發的鐵青起來,甚至還發出一道不滿的冷哼。


    別人不明白令狐衝劍法為何頻頻出錯,臉上也都露出一絲不解和詫異,但是楊帆卻是知道的清楚明白。


    楊帆這時候已經看出令狐衝每一次出招前都會不自主的猶豫一下,顯然是受到了魔教十長老刻在秘洞石壁上盡破五嶽劍法的影響,不敢輕易出招,隻能一味躲閃和招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中則似乎也對心愛的徒弟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大為不滿,當下滿場遊走起來,將手中長劍舞出一片青影,漫天寒光,再也分不出劍招。


    楊帆一眼就認出寧中則這一招快劍,就是為了引出令狐衝使出那一招無雙無對,寧氏一劍來破招才使出來的喂招,沒想到令狐衝心下還是很猶豫,隻能迴劍防守,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還不用那一劍!”寧中則大喝,終於把令狐衝喊醒,他倉皇出手,提劍直刺,正是那寧氏一劍。


    隻不過在兩劍相交的時候,令狐衝還是不能一氣嗬成,手中長劍嘡啷一聲被擊飛,而寧中則這時候一挺長劍,長劍劍氣凜然就向著令狐衝的胸口刺了過去。


    寧中則剛才見自己這個弟子將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劍招用的拖泥帶水,貌合神離,很有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樣子,這怎麽讓她不動怒?


    她雖然並無傷害令狐衝的意思,但是劍氣已然透劍而出,眼看就要刺傷令狐衝。


    而令狐衝這時候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竟然無奈地看了一眼楊帆。


    楊帆見狀大驚,心說如果令狐衝在這就掛掉的話,自己就別想迴到現實世界了,於是他立刻拔出寶劍,將劍鞘抬起向前一送。


    令狐衝這時候猛地驚醒,當即照葫蘆畫瓢似的提起劍鞘向著師娘的劍尖就插了過去。


    令狐衝這一段時間雖然已經經過楊帆的開導,但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石壁上刻著的武功,一經楊帆提點,立刻就將石壁上的破招使將出來。


    其實石壁上的武功比令狐衝使出來的這這一式要更加狠辣,隻不過他猝不及防之下,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不過這一招後著極多,寧中則意外之餘,手中長劍竟然被令狐衝用劍鞘奪去,甚至喉嚨也被他用劍鞘抵住。


    嶽不群見狀大怒,身形急轉來到令狐衝的麵前,運上紫霞神功在令狐衝胸口上拍了一掌,令狐衝當即就被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小畜生,幹什麽來著?這半年之中,你在思過崖上思什麽過?練的什麽功”


    令狐衝這時候頭昏腦漲,一迴過神來當即翻身跪下,顳顬說道:“師父……我……”


    “你對付你師娘這一招,究竟是如何胡思亂想而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這麽……這麽胡思亂想地就使出來了……”


    嶽不群剛想衝上去,卻被寧中則拉住,她搖搖頭說道:“師兄,衝兒的天資實在是太好了,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機會見咱們倆,自行練功,才會走上邪路,此後他一定會迷途知返的。”


    嶽不群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找了一塊方石坐下,當即把二十五年前華山劍氣兩宗的紛爭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最後他盯著令狐衝說道:“衝兒,若是你依舊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不出三年就會徹底的墮入魔道,我希望你能在思過崖上好好反思這一段你究竟要如何提升修為,而不是每天隻把心思放在這些邪魔外道上去,哼,你好自為之吧!”


    正在這時,楊帆忽然注意到秘洞口處的大石後麵忽然閃過一片黑色的衣角,登時心裏麵狂喜起來。


    他看著時候嶽不群已經板著一張臉,與寧中則一起拂袖而去,便笑嘻嘻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瓷瓶,走到令狐衝身邊,給他服下一顆儀琳送的白雲熊膽丸,就把他拉了起來,向著秘洞門口走去。


    “楊師弟,剛才多虧了你……”


    “噓……”楊帆這時候忽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走,我去帶你見一個人!”


    “這裏除了你我二人,哪裏還有……”


    令狐衝的話還沒說完,秘洞門口的大石後就走出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令狐衝一見這人,立刻失聲驚唿:“是你,你就是那天使出玉女十九式的人!”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嶽不群這個廢物居然能找到兩棵這麽好的苗子,真是老天無眼啊!”


    令狐衝一聽他言語之中對師父不敬,不由得勃然大怒,才露出一副橫眉冷對的模樣就聽到楊帆低聲說道:“大師兄,這位前輩一定是師父的長輩,所以才會這樣說師父的。”


    “你這小娃倒是機靈,看你這樣子似乎對這思過崖很熟悉啊,莫非你之前來過這裏?”


    黑衣人這句話一出,令狐衝也愣了起來:“前輩真的是我華山派的……”


    “哈哈,放心吧,你叫我一聲前輩也絕對不會吃虧,我當初上華山的時候,嶽不群那小子還在她他的肚子裏呢!”


    黑衣人這時候轉向了楊帆,笑著說道:“你這小娃娃,想必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吧,但是你這小子太過奸猾,嘿嘿,剛才這傻小子使出那招是你提醒他的吧!”


    楊帆著時候也笑著拉著令狐衝跪下,恭敬的頓首說道:“徒孫見過太師叔!”


    令狐衝這時候還有些不解,詫異的看向了楊帆,楊帆伸手向石壁上刻著的風清揚三個大字一指,就笑了起來。


    “哈哈,想不到我風清揚退隱江湖這麽多年,竟然還有人記得我!”話音還沒落,風清揚身形一閃就來到楊帆的身前,淡淡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混入華山?”


    楊帆這時候一愣,隨即麵色變得蒼白起來,有些不安的說道:“太師叔,你這話從何而來啊?”


    “那天在秘洞裏麵,分明是你誘使這個傻小子打向那扇石門的……”


    “太師叔,事情不是這樣的,楊師弟是我前次上山救下的,乃是北直隸人氏,之前從未來到過華山……”令狐衝這時候連忙為楊帆辯解說道。


    “太師叔,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裏還有一個秘洞,當日跟大師兄比劍也隻不過是為了印證一下我們之前不同的見解罷了。


    太師叔,那個秘洞裏麵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屍體,還會在石壁上刻下什麽盡破五嶽劍法的文字?”


    風清揚聞言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於是將當年魔教十大長老攻華山的事情向二人娓娓道來,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


    “太師叔,既然我們華山派的劍法都已經被破了去,那麽我們還練它有什麽用呢?”令狐衝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把一直埋在心裏麵的疑問再次問了出來。


    “嗬嗬,那天楊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看你這是太過執著於華山劍法天下第一的執念了,你要知道,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你將這劍法用的絲毫破綻也找不出,那麽怎麽還會有人能破掉你的劍法呢?”


    令狐衝想到之前楊帆對他說過的話,心中的執念已經有所動搖,又聽到風清揚的一席金玉良言,更是茅塞頓開,心情也大為舒暢起來。


    風清揚一見令狐衝解開疑惑,就哈哈一笑,再次飄身下山而去,也讓楊帆不由得好一陣幹瞪眼。


    當楊帆迴房之後,陸猴兒就笑嘻嘻的告訴了他嶽不群夫婦已經下山去收拾田伯光去了,楊帆心說這時候田伯光那廝說不定已經來到了這華山之上了。


    他當下笑著對陸猴兒點了點頭,就坐到了自己的床前打坐起來。


    他心知田伯光這次的目標是自己,這條支線的劇情已經被他改變,他這時候忽然想起那個主神叮囑他不要隨便改變劇情,也不禁好一陣頭大。


    是啊,如果田伯光這次的目標是自己,那他就不會去後山,他不去後山思過崖,令狐衝就學不成獨孤九劍,令狐衝學不會獨孤九劍,那還笑傲個屁的江湖啊!


    看來必須要讓田伯光上思過崖啊,想到這裏,楊帆也不禁好一陣頭大。


    忽然,他的眼角掃到了坐在一旁默默練功的林平之,瞬間又想起不久前係統發布的那個阻止嶽靈珊愛上林平之的任務,楊帆的嘴角驀地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當天夜裏,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刻,楊帆房內突然從窗外射進來一支短箭,穩穩地射入了楊帆頭頂的牆壁上。


    楊帆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立刻就從床上翻身坐起,一把將牆壁上的短箭拔了出來,走到窗戶前,借著月光將手中的那一個紙團在掌心中鋪平。


    當他看清楚紙上的字之後,立刻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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