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的很漂亮,長大了肯定是個風迷萬千少女的極品男,牙兒喜愛的看著沉睡在自己床上的胡亥,一手輕輕的輕撫著他細嫩的發絲,他不僅繼承了贏政的輪廓,更有趙芝的無雙美麗,她相信,長大後的胡亥比起贏政來絲毫不會遜色,或許比起他的父親更加英俊也說不定,這樣好看的一個孩子,趙芝怎麽能狠心下手打他?牙兒歎息的想。

    他真的會是曆史上的秦二世嗎?可時間不對呀,跟她所知道的曆史事實也不符啊。再說,如此可愛的孩子怎麽看也不像那個昏庸的皇帝,牙兒又在胡亥的臉上輕了一下,這孩子的長相實在太招人喜愛了。

    “夫人,請更衣吧。”小拂帶領著一幹宮女過來。

    “嗯。”牙兒起身。今天是贏政親政大典的日子,再過片刻便是吉時了,“對了,將我那個銀色的寶甲拿來。”牙兒可記得死牢,蒙毅說過,這件衣服務必要在大王的親政大典上穿著,雖然不明白他此話的含義,但蒙毅那慎重的表情,使得牙兒每次看到這寶甲便會想起來。

    “夫人,大公子已更衣完了。”另一個宮女領著小扶蘇走過來。

    “呦,兒子,你今天可真養眼呀。”牙兒俯身親了一下扶蘇的額頭,扶蘇是贏政的第一個兒子,所以他也必須參加大典。

    “娘今天也最美了。”扶蘇興高采烈的道,“咦,娘,弟弟醒了。”

    牙兒轉頭,隻見胡亥正打量著自己與扶蘇,便坐到床邊,道:“你今天要好休息哦,等大典一完畢,我和蘇兒就會迴來。”說完親了親胡亥的額頭,這孩子缺少母愛,牙兒實在是擔心他的心態上會有陰影,有這樣的母親他小小的心裏肯定很苦吧。

    “我要迴去。”胡亥盯著牙兒的眼,輕聲卻肯定的道。

    “迴去,去哪裏?”

    “嬌妍宮。”

    “你不怕她再打你嗎?”對於胡亥的迴答,牙兒非常吃驚,趙芝如此待他,為何這孩子卻執意要迴她那裏去。

    “怕。可她是我母親,在這裏,她隻有我一個親人。”這話從胡亥稚嫩的小嘴裏吐出來,令牙兒倍加心疼,好一個孝順的孩子呀,如果她有這樣的一個孩子該有多好。

    “好,不過,你現在得好好躺在床上,等我迴來後我再送你迴‘嬌妍宮‘,好不好。”牙兒微笑的道,這孩子的身體暫時不易動作,雖然她已幫他上了藥,但隻要一走動,傷口便會裂開。

    同時,她也想去問趙芝一個困在她心底的問題,順便也告訴趙芝不能如此待孩子。

    胡亥點點頭,目送牙兒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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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袍,將他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展露,一舉一投之間,盡揮灑著帝王的威嚴,此時的他已是一個真正的天之嬌子,一方霸主,未來的千秋帝王,而自己,卻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湖水中的一滴水,偶有一條魚遊過,擺擺尾,水花濺出半空,使得自己能在脫離水麵的短短瞬間看看這個世界。

    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仿如天神,盡管短短咫尺,牙兒卻覺得在她與贏政的中間隔了許多的高牆,看得到他,卻看不進他的內心,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他喜歡自己嗎?愛自己嗎?她在他的心目中是獨特的嗎?唯一的嗎?每當看到他微笑的朝自己走來,牙兒差點就要問出口了,話到嘴邊時,卻又咽下了。

    其實是她在怕,怕他的答案,可她為什麽要怕啊?牙兒想著,她怕什麽呢?怕什麽呢?

    “平身。”贏政威嚴的看著下跪的大臣們。

    牙兒牽著扶蘇的手也隨著大臣們起身,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張總讓她午夜夢醒的臉就在麵前,這張臉上閃過的偶然無情,偶然陰狠,偶然掙紮,是如此的曆曆在目,牙兒發覺自己的心疼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突然的感傷,還是因為那份潛意識的委屈。

    委屈?是的,她委屈,一種說不上,道不明的委屈,那份讓贏政認為理所當然的服從他,理應如此的等他寵幸她的委屈,至始至終他都明白不了的委屈。

    “報,趙軍一役大捷,蒙恬將軍凱旋而歸。”突然,從百米之外傳來一人的唿聲,緊接著,五十米,十米,這一句話仿佛是經過了無數個人的傳喚,終於,福生拿著一個小小的竹筒上了殿。

    當贏政打開竹筒,剛一念完內容,隻見所有的大臣都下跪,喊道:“大王英明神武。”喊聲響徹了整人宮殿,直衝雲宵。

    “傳蒙恬上殿。”贏政道。

    “傳蒙恬——”福生仿如複印機般的傳話。

    身著鎧甲的蒙恬風姿颯爽的走了上來,牙兒看得一愣,蒙恬的模樣像極了聖鬥士中的戰士,那樣的俊美,飄逸。

    “臣見過大王。”

    “蒙恬呀,此次大捷,寡人該怎麽賞你呢?”顯然,贏政十分的開心。

    牙兒淡淡的笑著,曆來英明的帝王總會在大的宴會上出來點什麽,以此顯示他的天威,以及贏得臣子們對他的尊敬,她仿如一個過客,冷眼看著這一切,忽而轉頭看著贏政,心裏產生一個想法:自己與他的江山比起來,熟輕熟重?

    “臣不敢邀功。”蒙恬道。

    “嗬嗬~~~起來吧,寡人得先想想該怎麽賞你。”贏政走下龍坐,親自扶起蒙恬,這一舉動,引得大臣們驚唿連連,甚至連蒙恬的眼中都露出微微的驚訝以及一份喜悅,隻因這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譽。

    贏政對待蒙氏兄弟算是特別的了,牙兒微笑的看著蒙恬,以及贏政身後的蒙毅,正因為贏政對他們如此的厚愛,所以才換得了蒙家兄弟對他誓死的忠誠吧。牙兒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蒙毅的心中的重要恐怕遠遠比不上贏政的萬分之一。

    所以,在她的身邊始終沒有發生過男人為她大吃醋,大打出手,大鬥口角的情況,你看,蒙毅對她的情,外人都看得出來,但贏政卻所視無睹,因為他知道,蒙毅對於他更重過自己。

    就在牙兒沉思之時,突聽一聲音大喝道:“贏政,受死吧。”話音剛落,隻見二個手持長劍的蒙麵人便從大殿尾左右旁二個銅鼎下飛鑽而出,直刺贏政,沒人想到在那大銅鼎底下竟然會藏著二個人,更沒人想到,這二人竟會在贏政的親政大典上刺殺贏政。

    或許是因為有贏政蒙恬二兄弟在,牙兒並不覺得害怕,隻是好奇,這二個刺客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在大白天的,皇宮內院裏行刺贏政。

    當一旁蒙恬看到其中的一個蒙麵人時,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以及一份錯鄂。

    就在二把長劍還未到贏政十步之處,蒙恬蒙毅已迎了上去,無數的護衛兵更是手持長矛將刺客包圍,而在宮外,幾百名射手已將整個未央宮包圍得水泄不通。

    “大膽刺客,竟敢刺殺大王?”蒙毅單挑著一個身材槐梧的刺客。

    刺客冷哼一聲,就是這一冷哼,讓一旁護著扶蘇的牙兒竟覺得許些熟悉,會是誰呢?牙兒思索著。

    是他?那個帥哥刺客?牙兒驚唿,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個消失了七年的刺客?

    當年,就在他對她表白後,無緣無故的便消失了,接著因為鄭妃謹妃出事,她的腦海裏也就沒在想起過他,偶有一次經過那假山,她甚至還去了那個假山裏麵,卻發現門根本打不開,聽音,裏麵是實的,並未有空間一樣。

    “來人,護送月妃迴宮。”贏政看著一驚震驚的牙兒,她是嚇壞了嗎?贏政心裏浮起一抹不舍。

    “是。”

    “大王,小心。”牙兒擔憂的看著贏政,她很想留下,但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因此隻好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寡人沒事,區區二個小賊,寡人並未放在眼裏,迴宮後一定要與小拂在一起,不要亂跑,知道嗎?”贏政微笑的看著她,神色鎮定。牙兒迴複贏政一個迷人的笑容,便帶著扶蘇在幾個侍兵的保護下走了出去,牙兒沒注意到,與蒙毅一直對打的那刺客,雙眼總是有意的看著她,在她走出未央宮後,劍法突然變得淩亂,這讓蒙毅有機可乘,狠狠的刺了他一劍,頓時刺客手臂上一道紅痕出現。

    牙兒帶著扶蘇連走邊迴頭看,盡管刺客隻有二個,但武功都很高呀,那些侍兵雖然訓練有素,但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趙牙兒,納命來。”就在牙兒如此想著時,一道嬌喝傳來,接時便聽到了幾名侍兵的慘叫聲。

    牙兒抬頭,卻見到一黑衣人正用她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那眼神看得牙兒心兒一縮,同時尋思著:聽聲音是個女人呀,她跟自己有什麽過節嗎?怎麽用如此狠毒的眼晴盯著自己?”

    看著倒在地上已死的八位侍兵,牙兒心中開始害怕,拉著小扶蘇的手節節後退。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牙兒嗬嗬幹笑了幾聲,心裏尋思著自己是否在哪裏聽過她的聲音?隻因這刺客的聲音聽著竟有些熟悉。

    哼,女刺客冷哼一聲,毫無憐憫之心的拔劍相向,經過陽光的折射,那劍在如此豔陽天時也散發著陳陳的寒意。

    牙兒慌忙推開扶蘇,一個側身,便躲過了一招,心裏還是驚出了一聲的冷汗,這招式太毒了吧,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竟能躲過她的劍招,蒙麵人一怔,接著便連三後四的出了幾招,招招逼得牙兒無路可退,招招致命,但還是被牙兒一一躲過,畢竟空手道不是白練的,不過,牙兒暗想:有武功的人出手也不快嘛,看來電視上演的武打片都不是很真啊。

    那黑衣人見自己的招式被牙兒稀奇古怪的躲法化得一幹二淨,不禁心中著急,轉眼瞄到躲在一旁的扶蘇,不禁劍鋒一轉。

    “卑鄙。”牙兒見蒙麵人將劍轉向了扶蘇,不禁罵道,想也未想,便衝了過去,哪知道此時蒙麵人竟然劍鋒又是一轉,朝牙兒刺來,牙兒躲不及,知道自己這次不死也會去半條命。

    當那劍抵觸到自己的胸口時,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襲來,使牙兒差點暈噘。

    蒙麵人咦了一聲,牙兒張開臉,卻隻見鳳袍的前麵已被劍刺了個大口子,露出裏麵的銀色裏衣來,但並未傷及到自己的肉身,那痛也隻是因為蒙麵人用力刺向自己的緣故。

    來不及細想自己為何沒有受傷,牙兒抱著已嚇呆了的扶蘇轉入樹叢裏,隻顧著拚命往前奔跑。

    ‘乒乒乓乓’從身後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顯然緩兵已趕到了,牙兒不禁舒了口氣,看著懷裏的扶蘇,道:“別怕,蘇兒,娘會保護你的。乖。”

    扶蘇聽話的點點頭。

    “好孩子。”牙兒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一跑似乎把自己剩餘的力量都跑光了,一休息下來,雙腿間的酸疼便湧了上來,牙兒跌坐了下來,就在這時,那打鬥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牙兒神情一緊,心裏暗附:難不成那些兵又被殺了?頓時心中湧起一陳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便又抱起扶蘇。

    剛一站起來,牙兒又跌坐在地上,剛才的纏鬥幾乎耗去了她全部的力量,更別論還抱著一個七歲的娃兒。

    “娘親,您沒事吧?”扶蘇關心的問。

    牙兒搖搖頭,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此時,那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離她們就隻有幾尺之距了,牙兒狠一狠心,迅速的拉著扶蘇躲進了一旁的草叢裏,現在她也隻能睹了,睹刺客不會發現這裏。

    “奇怪,會去哪裏了?”女刺客喃喃自語。

    牙兒摒住唿吸,也唔住扶蘇的小嘴,臉上的汗滴猶如壞了的水龍頭,使盡的往下滴。

    女刺客往牙兒躲藏的地方走來,邊走,邊用劍劃著身旁的枝葉,牙兒全身僵硬,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被她發現之際,突然一柄飛刀橫空出世,朝刺客飛來,刺客躲過。

    “又是你?”刺客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麵前的男人——蒙恬。

    “怎麽?就這麽不想看到你孩子的父親?”蒙恬挑挑眉。

    刺客不語,隻是防備的看著蒙恬,然而蒙恬的話就像一顆原子彈,震得躲在樹叢後的牙兒一臉的驚訝,孩子的父親?什麽意思?

    “過來。”蒙恬張開懷抱。

    刺客一步步的往後退。

    蒙恬沉下了臉,一個箭步,已置身在刺客的身後。

    “放開我。”刺客尖叫,掙紮,似極為恐懼蒙恬。

    蒙恬將她抱得更緊了,一股苦澀從他的心裏升起。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魔鬼,魔鬼。”刺客使勁的掙紮,因為掙紮的太過曆害,她臉上的蒙麵巾掉落。

    牙兒倒抽一口冷氣,女刺客竟然是王姬,那個消失了七年的王姬?牙兒雙手捂住嘴,她怕自己因為過於震驚而驚叫出來。

    “魔鬼?你稱你的夫君為魔鬼?”蒙恬的眼神有些受傷。

    “夫君?不是,你不是。”王姬搖搖頭。

    “不是,那誰是?荊軻嗎?”蒙恬憤怒的道。

    荊軻?牙兒眨眨眼,曆史上那個刺殺贏政的刺客嗎?他出現了?但這一消息的驚訝遠不及蒙恬剛才的話來得震憾,蒙恬自稱是王姬的夫君?而且王姬還生了孩子?什麽時候的事?怎麽她完全不知道,還有,王姬怎麽會成了一個刺客?無數的疑惑升上牙兒的腦海裏,卻怎麽也理不出一點絲緒。

    “你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王姬驚訝的抬頭。

    “對於一個從蒙府掠走我妻子的人,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蒙恬諷笑。

    “我不是你的妻子,荊軻也沒有掠走我,是我自願跟他走的。”王姬警戒的後退一步。

    “你自願跟他走的?”蒙恬眼中露出寒光。

    那寒光看得王姬又退了幾步。

    “王姬,你別忘了,七年前我們已經成親,而且是大王親自將你指婚給我。”看著王姬眼裏的害怕,蒙恬心裏升上一股挫折感。

    “那不是我自願的,要不是當時我被點了穴,我根本不會嫁給你。”王姬痛苦的叫道。

    “不會嫁給我?難不成嫁給荊軻嗎?別忘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大王的月妃。”蒙恬冷冷的道,為什麽她總是癡迷不悟。

    樹叢中的牙兒聽著他們的對話,隻覺心驚又無耐,王姬,荊軻,蒙恬,他們三人發生了什麽事嗎?看情形顯然是感情糾紛啊。

    “就算是那又如何?隻要我殺了趙牙兒…”

    “就算殺了她,荊軻也不會喜歡你,若是喜歡你,早就娶你了,更別提還讓你來刺殺大王?”蒙毅緊緊鎖定王姬美麗的雙眼,嘴裏吐著殘忍的話:“他若愛你,當知道你即將成為我妻子時,當你緊緊被我壓在身下時,他為何不出麵救你?別忘了,當時你正將他藏在蒙府後院養傷。”

    恨恨的瞪著蒙恬半響,王姬道:“蒙恬,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蒙恬不語。

    “蒙恬,我恨你,真的恨你。”含著淚珠,王姬驕傲的沒讓它們落下,轉身便飛了出去。

    蒙恬突然轉身,對著牙兒躲藏的草叢道:“迴‘眠月宮’,一步都不要離開。”說完,便朝王姬的方向也展開輕功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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