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海後,經過三天的航行,萊茵耶克爾號在終點onfo據點所在的國家是靠海的一個小國,領養雲祈塵時那兩人說的果然不錯,真的是要離開這個國家出國生活。


    時隔兩周,雲祈塵活著走下了船,跟著柏勇桓去了他們的據點。


    這個地方比雲祈塵想的要光明正大太多了,是一個寫字樓,就叫萊茵商務公司,裏麵有不少員工,不知道是作違法行當的員工偽裝成普通員工,還是用普通員工來偽裝萊茵耶克爾號的非法產業。


    帶雲祈塵看過公司後,柏勇桓給雲祈塵安排了住處。


    是萊茵商務旗下的酒店,安排的則是一間總統套房。伯勇桓遞給雲祈塵一張黑卡:“卡上有一百萬美金,算是你在船上的工資。”


    “謝謝。”雲祈塵接過,這個工資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既然我們已經下船了,你看看還缺點什麽,我讓人去置辦。衣服的話再幫你多定幾套。”伯勇桓問雲祈塵。


    雲祈塵抬起自己的胳膊,給柏勇桓展示自己的手腕:“缺塊表。”


    “沒問題,還有什麽需要的,和我或者曾樁說就行。”柏勇桓囑咐完就離開了,留下雲祈塵和一張黑卡就離開了。


    既然沒有要求必須待在房間裏,雲祈塵拿著這麽多錢自然出去外麵轉了幾圈。


    在陌生的國土上,本來雲祈塵還以為會有一些語言障礙,沒想到這一片的商業街屬於柏勇桓的資產,相應的,大部分商戶和他也沒有語言溝通上的問題。


    買了些新鮮出爐的麵包,在麵館吃了一頓簡單的餐食,雲祈塵對一百萬美金還不是很有概念,但想來這麽花是花不完的。不過他的所有消費記錄都會被柏勇桓知道,因此他也不敢拿來做什麽容易引起懷疑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十點,雲祈塵前往萊茵商務公司,先是直奔柏勇桓的辦公室,柏勇桓遞給他一塊精致的,價格不菲的手表。


    “你要的,戴上試試?”柏勇桓饒有興致的看著雲祈塵的眼睛。


    雲祈塵接過表,麵不改色的把表帶在自己埋了傳感裝置的手腕上,“很合適。”


    “曾樁。”柏勇桓叫了一聲,曾樁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給他介紹一下我們岸上的工作,讓他跟著去迴收法洛氏四聯症那個藏品。”


    “是。”曾樁應下。


    “柏先生。”雲祈塵沒有直接跟曾樁離開。


    “什麽事?”柏勇桓每次看向雲祈塵的時候,都像是在看一件收藏品,看的很認真,卻讓人感覺心裏發毛。


    “既然是要迴收藏品,能不能給我配一把刀?”雲祈塵平靜的對上柏勇桓的目光。


    “沒問題。”柏勇桓笑了笑,從抽屜裏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拿著。”


    “謝謝柏先生,我一定把工作幹好。”雲祈塵接過這把刀,非常趁手,和他來出任務之前用的差不多。


    “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就讓曾樁帶你介紹工作吧。”柏勇桓說完,雲祈塵算是禮貌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萊茵耶克爾號的航行隻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雖然它算是我們的祭典吧。不過也僅僅是一小部分罷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曾樁帶著雲祈塵在萊茵商務公司裏轉轉,但說的其實和這個公司並不沾邊。


    “岸上的工作都是為了籌備我們的祭典,比如負責打探消息,哪裏有合適的藏品,他們的身份,所在地。有了這些情報之後,就是把藏品帶迴來了。當然,還有我們onfo裏麵的其他工作,這些你慢慢熟悉就好,都是為了把我們這個組織維持好。”


    “這次迴收的法洛氏四聯症的藏品由經驗豐富的龍河帶隊,我會讓他多照顧你。你跟著熟悉熟悉流程,好好看好好學就行。”


    曾樁介紹完這些,公司也差不多轉完了一圈。雲祈塵又跟著曾樁離開公司,坐上車,開車去了一個廢舊的倉庫。


    在這個倉庫,有三個人。這三個人裏,還有一個雲祈塵的熟人。萊茵耶克爾號上之前賭場的負責人,江赤也在這裏。


    曾樁向雲祈塵率先介紹了穿著背心,滿身的紋身,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人,“這個就是龍河,這次的帶隊。”


    “龍哥好。”雲祈塵向龍河打了個招唿。


    “這位是雲祈塵,柏先生很看重他,你多照顧點。”曾樁又對龍河說道。


    “行,樁哥都發話了,絕對不會讓他缺胳膊少腿的!”龍河豪爽的說道。


    曾樁聽龍河的說法,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還沒等曾樁說什麽,江赤先走了過來:“龍哥,這可不是不缺胳膊少腿就行的事。他是柏先生重要的藏品,價值在三千萬美金之上,樁哥的意思是他一點傷都不能有。”


    “這麽麻煩?這差事怎麽就交給我了……嘁,行吧行吧,到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龍哥改了個說法,曾樁的臉色才算好了不少,實際上這次的行動並沒有那麽危險。


    曾樁對江赤微笑點頭示意:“你們很熟悉了,我就不介紹了。”


    曾樁又指向最後一個麵色陰沉,一直坐在凳子上的人:“這位是羅魚陸。”


    “好了,介紹完了,你之後就跟他們準備出發吧。”曾樁把雲祈塵留在了這個倉庫,自己先行離開了,看這個意思,是馬上就要出發了。


    “咱們一個組就是一家人了,不用拘束!我去準備準備車子,我們一會就走!”龍河拍了拍雲祈塵的肩,江赤則是翻了個白眼,就他?還能拘束?


    “謝謝龍哥。”雲祈塵點了點頭。


    看龍河和羅魚陸去準備車了,江赤歎了口氣走到雲祈塵的身邊:“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事有他們處理。”


    “江先生。”雲祈塵感覺江赤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在船上的時候那麽有惡意。


    “叫什麽先生,這和船上不一樣,這裏的都是粗人,不需要那麽體麵。都是稱兄道弟的,叫江哥吧。”江赤帶雲祈塵向外走去:“上車。”


    車子啟動了,開車的是龍河,江赤主動要求和雲祈塵一起坐後麵,羅魚陸便坐在副駕上。


    羅魚陸陰沉沉的說:“樁哥真是為難人,咱們幹這個的,怎麽能保證人不受傷?”


    龍河說道:“你別嚇唬他了,咱們這次就是去拿的,是難得的輕鬆差事。”


    “萬一人家反悔了怎麽辦?這種所謂的輕鬆差事,咱們輕鬆過幾次?”羅魚陸和龍河負責這工作很久了,基本都是混在一起,兩人之間早就是過命的交情。


    目的地有兩天的車程,到晚上,他們在一個商務酒店住下了,開了兩間標間,雲祈塵和江赤住一間。


    “看來柏先生也沒那麽重用你嘛。”江赤在酒店裏翹著二郎腿看著雲祈塵。“讓你來做這種工作。”


    “江哥有什麽指教?”雲祈塵看向江赤。


    “咱們現在都一樣,這工作就是最底層的工作。”江赤輕笑了一聲:“你知道這是啥工作嗎?這工作是犯罪的。也就是說,咱們做了這個工作,要是背叛了他,咱們手上沾血脫不了幹係。換句話說,他讓我們幹這個工作,就是不信任我們。這就跟汙點一樣,要是組織出事了,被抓出來的肯定是我們這些人,他們躲在背後,有辦法全身而退。”


    “我隻知道把分到的工作做好。”雲祈塵沒有過多反應。


    “你真是個傻子,也是,你還沒學會為自己考慮。等再過幾年,你就知道他們到底對你怎麽樣了。”江赤看向窗外破舊的風景,想著他之前負責賭場的時候哪裏幹過這種活?


    “來之前我在孤兒院,因為性格原因一直被欺負,縣城裏的孤兒院環境破舊,被子都打著補丁,吃著粗茶淡飯,生活的希望就和其他人一樣。柏先生領養了我,把我帶離那個地方。別說是幹這些工作,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雲祈塵也陳述,仿佛他根本不知道柏勇桓就是要他的命去的。


    “算了,就當我沒說。”江赤覺得自己沒法和雲祈塵溝通。


    “其實也不一定吧,主要也要看迴收的是什麽藏品。”雲祈塵笑了笑。


    “哼,最值錢的就是你了!帶你迴來的餘修和王琳菊根本就是這裏的最邊緣角色,甚至上船的資格都沒有。”江赤哼了一聲,點燃了一支煙。


    第二天中午,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目的地是一個小別墅,他們這次真不是來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的,他們甚至和這棟房子的女主人預約了時間。


    咚咚……剛敲兩下門,門就被這棟別墅的女主人打開了,好像已經等了他們很久。“你們來了。”


    “張姐,孩子呢?還活著嗎?”龍河開門見山的問道。


    “還好你們來的快,不然真不能保證他活著。”被叫做張姐的女人說著,抱出了一個一歲左右的嬰兒。


    “那孩子我們就帶走了。”龍河接過這個大哭的嬰兒,對張姐說道。


    “嗯,就按說好的價,八千。”張姐對龍河說道。


    “錢在這,謝謝張姐,你可讓我們占便宜了。”龍河連忙讓羅魚陸把一遝錢拿出來遞給張姐。


    “我還要謝謝你們呢,我早就不想要這個畸形的孩子了,我們家根本就沒法養活他。把他處理了,我們也好專心再要個孩子。”張姐臉上的笑容簡直如釋重負:“錢的事你們不用介意,在這之前我給這孩子買了保險,等他死後能賠我一大筆錢。”


    “那行,張姐。那我們走了哈,有空聯係。”龍河就這樣抱著孩子和其他幾個人迴到車上。


    迴到車上後,羅魚陸嫌惡的看看這個孩子,“他吵死了,在我們手裏,他肯定活不久了,咱們快動手吧!”


    “急什麽,夜裏就能到地方,到地方再動手,不然你現在把他的心髒剖出來,怎麽保存?保存不好迴去咱們吃不了兜著走!”龍河斥責了羅魚陸幾句,之後連忙發動了車子。


    似乎是在陌生的環境,那個嬰兒的哭聲並沒有停下,江赤和羅魚陸手忙腳亂,最後還是雲祈塵把這個嬰兒哄睡著了。


    淩晨一點,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黑市。在這裏有一個他們的無證經營的地下診所,他們抓到的大多數人都會被在這裏卸下器官,毀屍滅跡。


    現在,這個嬰兒被推上了“手術台”。隻不過這個手術台沒有那麽專業,周圍圍著的閑雜人等也有點多。


    給這個嬰兒麻醉後,羅魚陸把手術刀遞給雲祈塵:“取他的心髒,你要不要試試?”


    “不了,我怕一刀給他劃壞了,我負不起責任。”雲祈塵擺擺手。


    江赤扶上雲祈塵的肩:“試試嘛,怕什麽,你比他值錢多了。”


    “他有一顆不一樣的心髒,我沒有。我要是把他弄壞了,在藏品上是一個損失。”雲祈塵再次拒絕。


    “行,那你們就看著,我也看看這次是個什麽貨。”


    第二天,龍河和雲祈塵一起帶著這份展品去柏勇桓的住處找柏勇桓。


    這是一個很大的莊園裏,柏勇桓在一樓的房間見了他們兩人,曾樁也在這裏。實際上,曾樁不光是onfo的重要人物,還是柏勇桓的貼身管家。


    “柏老……誒嘿嘿……先生。”龍河媚笑著獻上那顆心髒,柏勇桓隻是隨便的看了一眼。


    “不錯,可以作為下次航行的展品。”


    “那我們哥幾個的報酬?”龍河看柏勇桓心情不錯的樣子,便提到自己的報酬。


    “少不了你們的,跟我去拿吧。”這些雜事自然不能讓柏勇桓親自負責,曾樁先行接話。


    “謝謝!謝謝!”龍河拽了一下雲祈塵,示意雲祈塵和他一起走。


    “雲祈塵,你留下。”柏勇桓叫住了雲祈塵。


    “是,先生。”


    “你覺得這個藏品怎麽樣?”柏勇桓問雲祈塵。


    “極其精美。”雲祈塵的眼睛看向剛拿迴來的藏品。


    “我帶你去我的收藏室參觀一下,曾樁,你一會也過來,把這個心髒放進收藏室。”柏勇桓站起來,帶著雲祈塵走向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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