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孫銳他們想象中的針對,下午的袁教官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下午沒有教官找袁教官對賭,袁教官也無心訓練他們,隔很久才給一個指示,也不去摳他們完成的到不到位。


    袁教官的眼睛死死的盯在手機屏幕上,天河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其他人則是偶爾聽到手機裏傳來元氣的女生的聲音,甚至有幾個男生還挺陶醉的。


    隻不過要說最陶醉的人,應該是袁教官。


    看時間差不多了,袁教官又草率的下課,抱著手機琢磨去了。下午上課的工夫,他又賺了兩千多塊錢,相當於他一個月的工資。


    他就更不在意輸掉的錢了。


    袁教官班上的同學都覺得奇怪,也不知道袁教官在搞什麽名堂,明明早上和崔教官班上的比試輸了,怎麽下午也早早的來吃飯了?不會是斷頭飯吧?


    “老大,你說袁教官這是怎麽了,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氣瘋了嗎?”孫銳吃飯的時候問天河,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這裏不是教官帶班,教官說什麽是什麽嗎?”洛天河反問道。


    “是啊。”孫銳迴答,不明白洛天河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


    “所以他說什麽,就做什麽,其他的別多想。”天河夾起和煙頭混在一起的瓜子皮,就著餿了的飯吃。


    “老大,你這心態也太好了吧。”先不說洛天河腦袋後麵挨一棍子還和沒事人似的,要是袁教官說要針對他,他是真的會害怕到睡不著覺。


    證棋律師事務所,小艾美焦急的推開大門,發現沙發上坐著曹啟一家子。“雲祈塵前輩呢?”


    “他說去警察局調查了,應該快迴來了,叫我們在這等他一會,你要不也等一會?”曹綱看小艾美找雲祈塵,想邀請小艾美和他們一起等。


    “嘶……”怎麽會不在呢?小艾美哪有這個閑心等,下去直接開車朝著警察局的方向駛去,沒過多久,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就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剛好迎上雲祈塵手拿幾張照片,一邊看一邊走出來。


    “雲祈塵前輩!”小艾美大聲喊道,雲祈塵抬頭看向小艾美。


    “怎麽了?這麽著急?”雲祈塵走過來,奇怪小艾美怎麽突然來這找他。


    “檢測報告出來了!”小艾美拿著一遝紙,遞給雲祈塵。


    “之前那份就可以用了。”雲祈塵接過,還是不理解小艾美怎麽這麽著急。


    “你看一下。”小艾美幫雲祈塵翻到後麵的一頁。“他的血液裏麵不光有麻醉成分,還有苯巴比妥!”


    “鎮定劑?”雲祈塵自然知道這是什麽。“也就是說,江醫生在給他麻醉前後還用了鎮定劑嗎?”這好像也不算是什麽太震驚的事情。


    “不,更像是長期服用。”小艾美說道,最好可以找其他的學生化驗一下。“要不要叫小天河……”


    “迴事務所吧,先把曹茗心的化驗了看結果再說。”雲祈塵坐上了小艾美的車,他今天破天荒的沒開車過來。


    迴去的路小艾美開的沒有那麽快,雲祈塵認真的翻看了一遍檢測報告,小艾美忍不住說道:“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大問題,這點劑量對洛天河來說也在耐受範圍內。”


    “嗯,這些是沒什麽大問題,有問題的是……”


    晚上上課背校規的時候,袁教官依然在拿著手機,一邊充電一邊繼續泡在賭場。仔細聽,袁教官外放的手機還會傳來米卡的聲音,這麽看來,米卡每天的工作時間還真是不短。


    袁教官甚至都沒有抽查校規,畢竟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沒放在當教官的工作上了,這可給班上的學生減少了不少壓力。當然,之前袁教官口頭規定的輸一次扣兩分也沒有做數。


    證棋事務所沒有上下班時間,畢竟整個事務所隻有雲祈塵一個人。


    曹啟一家看小艾美有事去找雲祈塵後就去吃飯了,現在也剛迴到事務所。


    小艾美進來之後,打了個招唿,做了一個醫生的簡短的自我介紹,隨後說明了曹啟的情況,要求抽一管曹茗心的血液。


    還沒等曹綱說什麽,曹茗心就很配合的跟著小艾美進了事務所中的一個小房間。


    小艾美拿出抽血的裝備,卷起曹茗心的袖子,微笑著說道:“不暈針吧。”


    “嗯。”曹茗心點點頭。


    “很快就好了。”小艾美溫柔的說道,隨後麻利的完成了抽血的工作,把針頭拔出來,把棉花拿給曹茗心,“按一分鍾。”


    小艾美在的邪靈設計的這間房間裏,有一個柔軟的沙發,她坐在椅子上,示意曹茗心坐到沙發上。


    “雲祈塵前輩請我給你做一個心理測試,放輕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迴答就好。”小艾美溫柔的說道,用音響放了一首抒情的音樂,“往後靠,躺著也可以,怎麽舒服怎麽來。沒問題吧?”


    “嗯。”曹茗心此時有些懷疑,為什麽要給自己做心理測試。


    “那我們開始吧。我會念一串數字,你試著記住,之後複述出來。”小艾美看曹茗心調整了姿勢,清晰的說道。“1,4,5,0……”


    袁教官的眼睛不盯著這班上的同學之後,這一天這班上的人要輕鬆不少,稽查隊的人也沒有來檢查校規,剛一下課,袁教官就匆匆離開了,洛天河和孫銳這幾個室友一同迴到宿舍,今天袁教官班上一個留下來抄校規的人也沒有。


    “袁教官怎麽這麽奇怪?今天上課的感覺就好像以前學校裏上的那個什麽……自習課!”孫銳在宿舍,轉頭卻又問周識惟:“以前有過嗎?”


    周識惟搖搖頭,今天晚上因為沒有教官抽卡的環節,多背了不少校規,現在也不用再看了。“雖然很意外,但不用扣分絕對是好事,這個月剛沒過幾天。”


    “唉,我是怕他秋後算賬,就像懸在頭上的福爾摩斯之劍。”孫銳歎口氣說道。


    “那是達摩克利斯之劍……”洛天河忍不住糾正道。“別擔心那麽多了,他們教官有自己的生活,喜怒哀樂往往不單單是跟著我們轉的。誰知道他是不是碰上什麽開心事了,聽他手機裏可有女生的聲音,難說是撩到妹子了。”


    和普通學校的老師一樣,學生總以為老師是擁有最大權利的人,也是隨時在盯著自己的人。實際上老師隻不過是沒有從事其他工作的普通人,圍著自己的生活焦頭爛額,學生隻是工作的一部分。


    “老大,你……”孫銳愣住了,沒想到洛天河平時看起來這麽正經,也是會偷聽教官手機傳出的女生聲音的人……


    “怎麽了?”洛天河隻是聽力比較好而已,況且那個聲音他們也應該都聽見了。


    “咳咳……我也聽到了。”周識惟趕緊出來打圓場。


    “誒?”洛天河懷疑的看著他們,自己說了那麽奇怪的話嗎?這些人是被學校限製男女接觸限傻了吧。


    事務所,曹茗心和曹啟一家子都迴去了。隻剩下小艾美和雲祈塵兩個人。


    “很遺憾,你的感覺沒有錯。”小艾美坐在沙發上,喝著雲祈塵幫他磨的濃咖啡。


    雲祈塵看著一張報告,小艾美手寫診斷的,陽光型抑鬱症。患者:曹茗心。


    雲祈塵的律師證是假的,但小艾美是真正的醫生,特工組織isso的職業醫生。


    陽光型抑鬱症,是一種非常規抑鬱症,患者一般會把活潑開朗的一麵表現出來,實際上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的一樣開心。是一種極不容易被重視的心理疾病。


    “就這樣吧,我先迴去化驗曹茗心的血液了,報告明早前會發給你。”小艾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離開了事務所。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兩點,洛天河正在校醫室,目前沒有門卡的他是進不去手術室的。


    “曹啟的血液裏有麻醉成分,可以確定是當晚被麻醉的。”雲祈塵的聲音通過眼鏡傳到了洛天河的耳邊。


    “嗯,我知道。”空無一人的醫務室內,洛天河正看著醫務室內的“病曆本”說道。


    “還有你們吃的東西裏可能被加了料。”雲祈塵晚上沒有迴去,依然在事務所。


    “加料?你是說煙頭還是蟑螂?”洛天河無語,每天吃的東西料可太多了。


    “曹啟的血液裏檢測出了鎮定劑成分,懷疑可能是混在你們平時吃的東西裏的。”雲祈塵從事務所的冰箱裏拿出了一聽可樂,還在保質期內。因為邪靈喜歡喝可樂,事務所的大冰箱裏裝的全是可樂。


    “啊?就這吃的,還能加藥……”洛天河把病曆本合上,心想如果是他下藥,絕對不下在這種難以下咽的東西裏。


    上鎖後洛天河離開了醫務室,為了節約成本,食堂晚上並沒有消毒燈,這倒是方便了洛天河。


    鐵絲開鎖進入食堂,食堂的桌子上有很多的蒼蠅,他帶過的風激起蒼蠅,嗡嗡嗡的亂飛。食堂打飯的地方後麵是給學生做飯的廚房區,現在正用一把大鎖鎖著。


    這鎖鎖不住天河,輕手輕腳的把鎖打開,廚房就更是髒亂,甚至門後就是一隻蟑螂。洛天河和一隻站著的老鼠對視了幾秒鍾,老鼠跑了。


    這裏做的飯,是教官食堂的“廚餘垃圾”。挑剩下的爛菜葉,剩菜剩飯,教官食堂裏麵的煙灰缸垃圾等等……所以也沒有什麽食材堆積,隻是單純的髒亂。天河可以理解他們不注意學生食物的衛生問題,但是在這種地方是怎麽工作下去的啊……


    泔水桶旁邊,有一個半開的小藥盒,裏麵是小包分裝,洛天河拿起一包,確實是鎮定劑。苯巴比妥。


    長時間服用會導致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渙散,記憶力減退,認知能力下降……等等一係列不良反應,


    “這樣還能每天背校規……”洛天河發自內心的佩服這裏的學生。


    天河拿走了一小包,用仿生鳥送了出去。這樣小艾美的化驗那步也省了,十有八九就是把這藥加在了每天吃的東西裏吧。想到有那麽多的學生,每天的用量應該不止一包。


    做完這些,洛天河也迴到寢室準備入睡,而這個時間,在袁教官的家裏,燈還亮著……


    依然是熟悉的米卡的聲音:“從來沒有見到過您這樣運氣好的客人呢。僅僅一天就把賭金翻了一倍,是有什麽秘訣嗎?可以和我說說嗎?”


    袁教官樂開了花,外加上荷官竟然是這麽好看性感的米卡小姐,他自然完全沉入其中了。袁教官非常得意的說道:“憑著直覺和一點點判斷,賭大小這種概率的東西,總是有一些規律的。就比如說連續出了五次小點,那第六次怎麽可能還是小呢?這時候,就要用大資金去壓大的那邊!”


    “哇哦,完全沒想到還可以從這個角度思考!這位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方便問一下您是做什麽工作的嗎?”米卡此時在休息室的座位上坐著,她已經連續主持了很久賭場,中場休息時依然沒有冷落袁教官。


    對於網絡賭場來說,賭客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不會要求賭客把職業和身份,甚至是姓名爆出來,隻需要一個手機號和一張銀行卡就足夠了。


    畢竟充分的隱私保護也是這種賭場招攬客人的手段之一。


    “我是練兵的,軍官!”袁教官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性質,驕傲的說道。


    “哇!原來是軍官大人,看來我還有些失禮了,請多多包涵!”米卡很快為自己的失禮而感到道歉:“難怪有這麽優異的判斷力和氣魄!”


    “嗬嗬。”袁教官被米卡誇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隻不過是久經沙場的曆練的沉澱罷了,之後再融會貫通到各個領域。”袁教官盡量讓自己和米卡說話顯得更有文化和風度。


    “呀!時間差不多了,軍官大人,賭局要再開了,您還要繼續嗎?”米卡看了一下時間,站了起來,向屏幕拋了一個媚眼。


    “當然!先壓個豹子搏搏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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