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你一開始問她話的時候,她也迴應了,今日著急去絕境之地,也沒也沒想到師伯會追問那麽多。我師妹平白無故遭你這般說,她估計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


    慕寒把程柏溪護在身後,完全把她給遮住了,“我們兩人隻是著急給自己師父打招唿,沒成想六師伯不給自己的弟子打氣,反而在這裏刁難一個女弟子,這要是說出去怕是對六師伯的名聲不好吧!”


    程柏溪聽了慕寒的話,心裏讚賞,師兄讀書多是有好處的。


    伍仁途隻是覺得一個小女子來了先巫山以後法術竟然提升的那麽快,心裏很是不舒服,本想言語上給她添點堵,沒成想這給別人添的堵,反而添到自己身上了。


    他漲紅了臉,上下打量了慕寒一眼,隻覺得慕寒周身的空氣都是冷的,目光裏含著怒意。


    “哦,你是十一師弟的男弟子,慕寒?”伍仁途很快把目標朝準了慕寒。


    “聽說上次比試,因為你,我十一師弟名次排在了最後?”伍仁途很是知道殺人誅心的,“你們這一路上你倒是拖了不少後腿。”


    “嘖,嘖,”他眯著眼上下打量慕寒,“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嘴皮子的功夫是打不過妖怪的吧!”他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


    “這次比試可不像上次一樣,這次是單獨行動,你師妹沒法保護你,希望你今日進了絕境之地不要哭著出來!”


    “真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師父!”慕寒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神淩冽。


    伍仁途聽了此話,有些怒了,抬起手念了個口訣就要往慕寒身上招唿:“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竟敢這樣沒大沒小的對我說話,你師父見了我還要尊稱一個師兄呢!”


    “五師兄,好了,何必動怒呢?”離得近的俞嘉昭上前阻止伍仁途。


    “你看看十一的弟子被他慣成什麽樣了?”伍仁途吹胡子瞪眼的指著慕寒,“厲害也就算了,一個拖後腿的人竟然敢在這裏和我這樣說話,真是反了。”


    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費采一開始興致勃勃的等待著自己的兩位弟子,久不見他們過來,看到自己的師兄在對他們說話。


    費采隻好耐心的等著他們,過了一會還不見他們過來,這一看過去,發現他們的臉色不大對。


    費采不敢再等下去,徑直走過去保護自己的徒弟,五師兄是有名的毒舌嘴,不想讓自己的徒弟吃虧。


    費采走過去的時候俞嘉昭已經把伍仁途拉一邊去了。


    看到費采走過來,叮囑他:“師弟,讓你兩位弟子快進絕境之地,萬事小心!”


    程柏溪這才從穩如泰山的慕寒身後走出來,別說師兄在為了她竟然敢這麽和六師伯硬剛,進了絕境之地怎麽也不會讓師兄得最後一名的。


    “徒兒們,別往心裏去,我那五師兄是有名的毒舌,心胸狹隘,肯定是這次曆練柏溪表現太好了,他這人看不下去了,才會這麽對人對事。”費采附在二人耳邊,用隻有二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繼續,“不管怎麽樣,安全最重要,這次的兇獸可不是第一次比試那些小兇獸那麽簡單。”


    程柏溪和慕寒聽了自己師父的話,心裏暖暖的,有這樣一個師父,就算在先巫山沒學到什麽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二人與費采告別。


    “放心吧師父,我和師兄不會讓你失望的。”


    “徒兒們,盡力而為即可,凡事不可強求!安全最重要。”費采與他們揮揮手,目送二人進入了絕境之地。


    程柏溪和慕寒進入絕境之地後,四周一片死寂。


    倆人本不想分開,還沒等二人緩過神來,隻覺得一股看不見的力量襲來,兩人各自對抗著這股力量。


    和這股力量相抗著,不過一會,都看不到對方了。


    程柏溪想到剛才伍仁途對慕寒的冷嘲熱諷,而師兄法術實在是一般。


    著急的想找到慕寒。


    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慕寒。


    在絕境之地裏,明明有那麽多的同門已經進來了,還是看不到一個人。


    明顯的,這次的絕境之地和之前的不一樣,這種不一樣,她說不出來。


    不敢掉以輕心。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到現在了,連一件趁手的兵器和法器都沒有。


    “肉墩子?”她試探性的喊出來。


    頭墩子聽到唿喚聲,探出肉肉的腦袋,看著程柏溪。


    “你知道我師兄在哪裏嗎?”實在是沒有一點頭緒。


    肉墩子聽了程柏溪的話,雙眼一亮,用肉肉的爪子指了指她的左邊。


    程柏溪往左邊看去,隻看到一片蒼茫,連個人影都沒有。


    “你確定他在哪裏?”


    肉墩子點了點頭,然後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著急的躲進了程柏溪的衣袖裏。


    它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程柏溪往前走著,剛開始腳下的路還是平坦的,越走,腳下的路越難走,一開始隻是一些小石子。


    這些小石子比較圓潤,越走,石子越鋒利,踩在上麵,硌腳。每走一步猶如腳步傳來的酷刑般難忍。


    “肉墩子,你確定我師兄就在前方?”越往前走越不確定。


    這次肉墩子隻探出來半個腦袋,點了點頭,然後倏地又躲進了程柏溪的袖子裏。


    腳下慢慢被磨血跡,程柏溪想騰空飛起來,往前一撲,趴在了地上,全身都硌在了尖銳的石頭上。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她的法術竟然被人給遏製了?


    不可能是各位師父們,來絕境之地的都是先巫山的弟子們,他們沒必要對自己的弟子下死手。


    再說了,憑一個人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封印他們這麽多人的法術。


    程柏溪艱難的爬起來,然後把腳下尖銳的石子踢到一邊,空出一片平坦的空地。


    她坐下來,打坐,不能任人宰割。


    全身運功,然後匯聚到手上,手指朝上一指。


    上方似乎有個結界破了一個口子,果然有人故意加害她。


    程柏溪手上用力,那口子越裂越大,最後那結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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