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溪:“……”


    “光押第一名嗎?最後一名有嗎?”


    程柏溪對於這個不感興趣,倒是對那位最不被看好的人多了幾分可憐之心。


    “……”步翊鸞欲言又止!


    “誰啊?”看她表情,肯定是知道的。


    “你師兄!”步翊鸞說完不忘審視著程柏溪的表情。


    “我師兄?”


    “真的是你師兄,上次比試他連禦劍都不會,這幾年,他隻知道看書,法術也不學,”步翊鸞說著神秘的湊近程柏溪,“聽說你和你師兄這次下山,全靠你自己除妖,幾次救他於危難。”


    “誰說的?”


    “這件事在弟子中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還有那個蛇怪,大家都看著呢,他隻是遠遠的躲著,還不是你把蛇怪打死了。”


    “你知道那蛇怪是最頂級的怪物,咱們師父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聽了此話,程柏溪心裏一虛,用手緊了緊袖口,還不都是肉墩子的功勞。


    皮糙肉厚、力氣大。


    步翊鸞拉著程柏溪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聊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慕寒才從書閣走出來。


    想到大家都把最後一名押在慕寒身上,而自己恰好知道這個結果,看到慕寒的時候步翊鸞心虛的向程柏溪告辭。


    步翊鸞走了幾步,她隻是簡單的給程柏溪說了這個投票結果,沒把自己聽到的具體內容都說與程柏溪聽。


    什麽第一次比試慕寒連禦劍也不會,他們師兄妹二人最後一名。什麽對付殘煙的時候,是程柏溪一人在奮力追擊,程柏溪把殘煙打散的時候慕寒才趕過去,兩人一塊領了功勞。


    對付那個蛇怪的時候,慕寒躲的遠遠的,隻是幫程柏溪擋了一下,就受傷了。


    等等!


    大家說的有模有樣,像是親臨現場了一樣。


    這個師兄根本就是拖後腿的,當然了,步翊鸞可不敢再程柏溪麵前說這種話。


    再不濟,也是程柏溪的師兄,就像自己那個花心師兄夏西陽,自己看不慣,隨時可以說他沒用、花心,真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她指定是不願意的。


    程柏溪的師兄再不管用,有一樣還是挺好的,就是人長得好,往那裏一站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步翊鸞轉念一想,隻可惜,這先巫山隻能比試法術,不能比美、比俊,如果來一場選美比賽。她指定會押慕寒的,不光是她,整個先巫山沒有眼瞎的人都會選慕寒吧。


    真是生錯了地方啊!為什麽來學法術啊,找個地方參加選美比賽去不行嗎?


    看他平時這麽愛看書的樣子,去考取功名,指定能中個探花郎。


    想到這些,步翊鸞搖了搖頭,覺得今日是自己思慮太多了。


    還是迴去好好考慮考慮怎麽在比試中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吧!


    程柏溪倒是把步翊鸞的話記在心裏了,她暗暗下決心,進了險境之地就算要分開單獨行動,她也不會丟下師兄不管的,決不能讓師兄得最後一名。


    大哥和師姐這次出山走的最早,迴到先巫山的時候離開始考試就剩一天了。


    程柏海和董慢香迴來先巫山後,先請程柏溪和慕寒吃了一頓飯。


    隻是分開了一年多,程柏溪感覺自己大哥看師姐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以前他們都是大大方方的以師兄自居,現在兩個人看彼此的眼神都寫著不清白。


    他們沒說,程柏溪自然不好揭穿。


    迴廢材別院的路上,程柏溪還是忍不住問慕寒:“師兄,你覺得我大哥和我師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慕寒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心裏一直想著要怎麽給程柏溪開口,全程都在注意程柏溪,根本沒怎麽在意程柏海和董慢香。


    “不知道這一年多,二人經曆了什麽?”程柏溪並不指望慕寒能給他解答,隻是單純的想說出來罷了。


    “師兄,後日咱們便會再次進入險境之地,”程柏溪走在前麵,踢著腳下的石子,“師父也說了,這次比賽是考驗個人的。”


    見慕寒不說話,程柏溪繼續說:“我想好了,咱們兩個還是一塊,如有打敗的怪獸,也是咱們兩個的功勞。”


    慕寒不說話,程柏溪當他默認了。


    “師兄,咱們說好了。”


    “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程柏溪懷著高興的心情迴到屋裏,她才不在乎這個第一名呢,隻要師兄不是最後一名就行。


    這次進入險境之地,結局是程柏溪怎麽也沒想到的,就算沒有自己,慕寒也不會是最後一名。


    而是以那樣的方式取得了令她出乎意料的名次。


    所有師父和弟子都聚集在險境之地之外。


    師父們在高台之上看著他們的弟子們一個個從麵前經過,有的師父看到弟子的時候會露出讚許的目光,有的會上前叮囑幾句話。


    兩年多的時間,徒弟們的進步,他們是看在眼裏的。


    這次險境之地裏的魔獸自然比第一次要兇猛,這是每位師父都告知自己弟子了的。


    弟子們自然也知道,自上次進入險境之地比試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不可能再把他們當做什麽法術也不會的普通人。


    飛入險境之地對每一個弟子來說,猶如跨過一道不過膝的門檻一樣的簡單。


    程柏溪跟在慕寒身後。


    對麵便是各位師父,費采離他們最遠,程柏溪想跟著慕寒一塊給自己的師父打招唿。


    “你叫程柏溪?”在經過伍仁途的時候,被他喊住。


    程柏溪和慕寒均沒有想到會被六師伯喊住。


    當即對他點了點頭。


    “是你打敗殘煙?殺死蛇怪?”他對這件事似乎還持有懷疑的態度。


    程柏溪想給自己師父打招唿,應付的點了點頭。


    “你這弟子怎麽這般沒禮貌,我問你話,你怎麽連一點耐心也沒有。”伍仁途似乎不滿意程柏溪的態度。


    程柏溪聽了此話有點愕然,這六師伯是怎麽迴事?今日是來刁難她的嗎?


    伍仁途酸言酸語的繼續說:“果然,能打敗殘煙的人,總要有幾分傲氣的,不把我這師伯放眼裏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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