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被倒退著推到床上後一下子向後倒在了床上。


    程柏溪抓著青紗帳的兩頭使勁的絞在一塊,狐妖的臉露出猙獰的表情。


    “快說,我師兄被你變哪裏去了?”程柏溪手上用力,狐妖因為缺氧,臉被憋的通紅,勉強搖搖頭。


    程柏溪看她憋的太厲害,手上的力道稍微輕了點,如果她死了,該去哪裏找師兄。


    狐妖掙紮的時候,手摸到了床裏麵被子底下有人。


    程柏溪也看到了狐妖的神情變化,剛才急著救師兄,沒看清抱著就走,剛一發現不是師兄,因為著急根本沒找一遍就急著找狐妖要答案。


    倆人僵持著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狐仙,你沒事吧?”是剛才那個猥瑣男人的聲音從屋外傳過來。


    “那小官人這般厲害嗎?你們怎麽折騰的這樣厲害?”猥瑣男聲音中帶著羨慕和妒意。 “狐仙,能讓我進來參觀參觀嗎?”猥瑣男人聽沒了動靜,狐疑心起來。


    程柏溪勒著狐妖的脖子,心想不能讓這男人過來,她自己對付兩個人再把師兄安全的救出去很難,隻好眼神威脅她,然後手上的力道放鬆了。


    狐妖得了空氣後趕緊用力唿吸幾口。那微弱男人在外麵聽了以後很興奮了。


    “狐仙,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日我要向這個小官人好好討教討教。”猥瑣男說完抬腳要離去。


    “趕緊滾,”狐妖唿吸平穩後在程柏溪眼神威脅下,當著程柏溪的話惡狠狠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抬腳要走的猥瑣男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猶豫了下又轉過身貼在門上,側耳傾聽。


    程柏溪聽著外麵沒有了動靜,這才放心的讓狐妖掀開被子,被子掀開露出的人讓程柏溪欣喜起來,果然是慕寒,此時他人已經昏迷了,眼睫遮住下眼瞼。


    “你對我師兄做了什麽?”程柏溪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快給他解開,”程柏溪試著輕輕放鬆雙手。


    “不應該啊,”狐妖看著眉眼好看的慕寒依然緊閉雙眼,“按說不應該啊,一開始為了製服他,隻是把他迷暈了,早該醒了啊?”


    “別廢話,快點給我師兄解藥,”程柏溪不太相信狐妖的話,以為她隻是在推脫責任。


    “放開她,”程柏溪全神貫注的問著狐妖的時候,猥瑣男破門而入。


    程柏溪眼看著那個猥瑣男手裏拿著一個長槍,直刺自己而來,她來不及閃躲,心想今天是要死在這裏了。


    突然一隻大手拉著她,把她拉向了裏側,她清楚的看到慕寒迅速的擋在了她前麵。


    “師兄,”程柏溪擔心慕寒擋下這一槍的後果。那個長槍的槍頭足以將他的身體刺穿。


    程柏溪迅速的翻過來,看到那長槍的槍頭刺在了慕寒的左肩上。


    猥瑣男見沒有刺中程柏溪,是慕寒受了這一槍,因為力道的偏移,長槍隻刺到他左肩一點,猥瑣男反手收力,把長槍收迴手中。


    “我的美男子!”狐妖得空看到受傷的慕寒,很是心疼,想扶他的時候,慕寒往後一躲,狐妖扶了個空,她並不氣惱,叮囑那個猥瑣男:“不要傷他。”


    程柏溪跳下床來,看著猥瑣男,猥瑣男也看著她,“剛才那根頭發是你?”


    “是我又怎樣?”程柏溪此時覺得這個猥瑣男不像剛開始表現出來的那樣,唯唯諾諾的。他身形矯健,目光如炬,可是個狠角色。


    “自從進入這裏我都感覺不對勁,竟然還有一根頭發掉了下來,沒想到是你這樣一個小女子。”猥瑣男此刻直腿挺腰的站起來,反而不顯得那麽猥瑣了。倒有幾分骨氣支撐著他不太高的身體,在氣勢上比剛才強多了。


    “沒錯,是我,”程柏溪看著他拿著長槍,自己手裏空空如也,心裏想他是個狠家夥,師兄受傷了,要速戰速決的把他解決掉。


    “可以啊,小小年紀,就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隨著我進到這裏,”猥瑣男上下打量程柏溪,嘴上說著誇讚的話,眼神帶著懷疑。“剛才還能躲過我的長槍,不錯,今日讓你有命來這裏,沒命走出這裏。”


    程柏溪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想,反正氣勢上不能輸,“你以為你能打過我嗎?你算哪根蔥?”


    程柏溪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過這個猥瑣男,看著狐妖疼惜的看著師兄,雖然很不是習慣至少知道師兄在狐妖那裏沒有生命危險,反而是這個猥瑣男,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師兄的性命。解決掉這個猥瑣男等會再和狐妖算賬。


    長槍為猥瑣男手裏很是靈活,程柏溪幾次敗下陣來。


    “柏溪,不要離他那麽遠,與他近距離打鬥,他根本就不會是你的對手,”程柏溪再次敗下陣來的時候聽到了慕寒的聲音。


    慕寒的話提醒了她,程柏溪不再被猥瑣男甩在外麵,緊緊的在猥瑣男一米左右的位置與他打鬥。


    猥瑣男因為使用長槍,程柏溪一直與他保持近距離,長槍使不出來反而成了累贅,又不敢丟下長槍與程柏溪打鬥,因為有所擔心,加上還有手握著長槍,不能全部身心與程柏溪對打。


    程柏溪的近身打對她沒有任何武器的人來說比較有利,很快程柏溪從弱勢,慢慢的占了上風。


    “不錯嘛!”狐妖看著手上的慕寒忍不住誇讚,“沒想到你還能看清楚他的弱點。”


    慕寒看著她伸出來的手想摸他的下巴,趕緊往前一趴,跳下床來。


    狐妖看著慕寒從自己身邊跳下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追上去。


    程柏溪這邊占了上風以後,猥瑣男知道是手裏的長槍影響了自己,最後不得不忍痛把長槍丟向一邊,手裏空無一物的和程柏溪對打起來。


    沒有了長槍,猥瑣男反而能全心全意的與程柏溪打起來。


    剛占上風的程柏溪因為猥瑣男丟了長槍,局勢又被他掰了迴去。


    慕寒捂著左肩,看著程柏溪不是那個猥瑣男的對手,他從地上抓起一條凳子趁猥瑣男不備,一下子砸在他的背上。


    猥瑣男與程柏溪對打,看到慕寒舉起的凳子,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心裏冷哼:“被區區一個凡人砸一下又能傷得了我嗎?”


    等板凳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身上的時候,猥瑣男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個力道,心裏後悔的想,還是小瞧慕寒了,他才是個厲害絕色,這個小女子根本沒法和他比。


    猥瑣男來不及做什麽,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感覺從頭頂到腳跟,身體的整個骨頭猶如碎了一般,他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


    猥瑣男迴頭看了一眼慕寒,心裏害怕的想,這個慕寒真是厲害,竟然知道自己的死穴,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反抗的機會,就將自己一招斃命了。


    猥瑣男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然後徹底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了,不久便徹底死絕了,死絕後變成了一隻大蜈蚣。


    “柏溪,還是你厲害,給我一次機會,”慕寒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蜈蚣,對著程柏溪豎起了大拇指。


    程柏溪聽著他說的話,然後看他受傷的左肩,衣服上有血跡,並沒有對自己的懷疑進一步細想,便走到慕寒身邊,想查看他傷勢的時候想著狐妖還在,又想起剛才狐妖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程柏溪不想在狐妖麵前和慕寒表現的過於親密。


    “師兄,你傷勢如何?”


    “小傷,小傷,隻怪他耍槍技術不精,不然我今日是沒法活著離開這裏了。”慕寒無所謂的活動活動右肩。


    倆人一塊迴頭看著狐妖,狐妖本來對於程柏溪一個人都沒有把握,如今他們二人就這樣看著她,狐妖立刻慫了。


    “二位,我在這裏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傷人性命,今日我知道自己法術有限,饒我一命,我自會隱居於深山老林,和我那兒子再也不出來禍害人了,那童子我讓我兒子送到院子裏,你們出去找他吧!”


    “慢著!”程柏溪阻止狐妖,“那些被你吸走陽氣沒有勞動能力的男人和他的家人們怎麽辦?”程柏溪抓住想逃走的狐妖。


    “妹妹,你還真有一顆好心腸,我散盡修為補償給他們,總可以了吧!”狐妖急著保命,修為以後再說,性命要緊?


    “你最好說話算數,”程柏溪狐疑的看著她。


    “我散盡修為後,自然相信你們能放我性命,”狐妖說完嘴裏吐出一顆圓珠,拿在手裏,輕輕一捏,圓珠頓時化為泡影,隨著圓珠化為泡影的同時,狐妖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變成一隻虛弱的狐狸,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程柏溪和慕寒。


    程柏溪想上前抱抱它的時候,之前的那個小孩突然闖了進來,“不要傷我娘,”他擋在狐狸的前麵,張牙舞爪的衝著程柏溪。


    慕寒把程柏溪擋在身後,看著小孩抱起狐狸,抽泣著走了。


    狐妖說完搖身一變沒了身影。


    “師兄,那狐妖雖然吸人陽氣畢竟沒有親手害死人命過,救那個童子要緊,今日就隨她去吧,如果下次遇見她,她還敢這樣,定不放過她。”程柏溪見了那個猥瑣的狠勁後才知道狐妖並沒有打算傷人性命。


    “也好,”慕寒跟著程柏溪出了狐妖的屋子。


    他們倆人迴到那個荒涼的院子時看到倒在地上的童子,他人雖然昏迷,但是性命並沒有大礙。


    童子醒來的時候看到程柏溪和慕寒立刻查看院子,他昏迷前還好端端的柳樹,此刻已經枯萎了。看著枯萎的柳樹,童子明白了什麽似的,“那狐妖走了?”


    程柏溪和慕寒點了點頭。


    “感謝你們相救,”童子把之前掉的朱翠寶貝似的全都收起來。“我也要告辭了,迴去給師父複命,本來他給我十天期限讓這個狐妖離開此地,我在此耽誤半個月了,他老人家該著急了。感謝自此告別,有緣再見。”童子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想起來什麽似的,“謝謝你們,我叫於叢修,我師父人送外號紫袍道長,這麽多年他專門做除奸扶弱的俠士,如有緣我定會讓你們認識認識。”


    於叢修說完走了。


    “師兄,你的傷不礙事吧!”


    “不礙事,小傷,還好那個人技術不精。”慕寒說的隨心所欲,“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他們迴到客棧各自屋裏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倆人準備用完早飯繼續趕路。


    他們坐下吃飯的時候聽到隔壁桌在聚眾說話,那聲音正好傳入他們的耳中。


    “聽說了嗎?”一個身材豐滿的中年大媽問旁邊的人,“咱村裏二蛋前幾年不知道得了什麽病,整個人和被抽了絲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隻可憐她娘子和孩子,一個弱女子不但要照顧孩子,還要幹農活,還得照顧二蛋,本以為二蛋這個病以後就這樣再也治不好了。”


    那中年大媽說話的時候聲情並茂,程柏溪的注意力不自覺被她繪聲繪色的說話引了過去,支起耳朵聽她往下說下去。


    “說也奇怪,就昨天這個二蛋突然好了,又成了當初那個生龍活虎力氣大如牛的人了,二蛋感念妻子這幾年的恩情,發誓以後要好好對她,用心勞作。”中年大媽說著疑惑著到底想不通這二蛋得的是什麽病。


    “咱村裏教私塾的李夫子也是啊,前幾年教書挺好的,突然病的連講台都上不了了。昨天突然好了,真是奇哉怪哉。”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年輕點的漢子。“不管怎麽說,咱村裏的孩子不用去別的地方念書了,又可以在本村的私塾念書了。”說完會心的笑了。


    “師兄,你聽到了嗎?你說是不是那個狐妖幹的?”程柏溪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很是高興,無意中幫助了那麽多人,為那麽多的家庭解決難題。


    “聽著像,”慕寒看著眼前的少女,那靈動得意的神色,心中一動,看呆了。


    “師兄,我找到咱倆曆練的方向了,專門打聽哪裏有需要幫助或者遇到難處的人。幫他們渡過難關。”


    “聽著也不錯,”慕寒把端上來的飯菜推到程柏溪那邊,“快吃飯吧,以後想幹助人為樂的大事之前先把肚子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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