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著蠟燭來到窗前,狐妖正自躺在床邊,而裏麵躺著的正是慕寒,看著慕寒緊緊閉著雙眼,程柏溪一陣心疼,師兄是被狐妖用了什麽辦法給弄暈了。


    猥瑣男看完以後,“嘖,嘖,嘖,怪不得狐仙大人今日雖與我約好了,反而失約了呢,原來是尋得這般姿色的人了,別說狐仙大人喜歡,我也喜歡。”說完就要伸出一隻爪子朝慕寒臉上摸去。


    “看完了就走,改日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狐妖打掉那隻肥肥的爪子。“今日能得到這等絕色的人,是他自己送上門的。”狐妖說著就要去脫慕寒的衣服。


    “狐仙大人我就不在這裏打擾您的好事了,”猥瑣男說完把燭台放在原來的桌子上,“蠟燭就亮著吧,好一邊玩一邊欣賞,”猥瑣男說的很是惡心,他覺得自己說的很是得狐仙的心。


    程柏溪趁機掉在了桌子上,猥瑣男在燭光下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一根頭發掉在了桌子上,猶豫的想要撿起來,伸出的手停留在了半空。


    程柏溪看著那隻胖胖的爪子,心裏默念別被扔出去了。


    猥瑣男手停在了那裏隻是看了一眼,便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把狐妖臥室的門給帶上。


    屋裏立刻變得靜悄悄,程柏溪能清楚的聽到狐妖的唿吸聲。


    狐妖下了床,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褪下來,程柏溪看著她充滿魅力的身體,好看的麵容,修長的玉頸,酥胸如白玉般堅挺飽滿,腰肢柔軟纖細,及腰的長發遮住她的腰身,更顯妖嬈。


    她白皙的手指分開青紗帳,側躺在床邊,伸出手要為慕寒脫衣服。


    程柏溪看著狐妖要脫師兄的衣服,緊張的現出原形,“你住手,不要碰我師兄。”程柏溪說著從桌上跳下來快步走到床邊,想把狐妖拉出青紗帳離自己師兄遠點。


    “誰放你進來的?”狐妖看到程柏溪的時候還有點吃驚,等到迴過神來,反而了然了,“是他,怪不得他今日非要過來看看客人,”


    程柏溪明白狐妖說的他肯定是剛才那個猥瑣男,她沒有急著辯解,反正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愛怎麽誤會怎麽誤會吧。


    狐妖想和程柏溪打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隻好趕緊彎腰躲過程柏溪,她一下滾到地上,撿起才剛剛被脫掉的衣服,重新穿上。


    程柏溪沒去追狐妖,扒開青紗帳,想把慕寒救出來,見他昏迷。程柏溪抱住他就走,一走不對勁,太輕了,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的體重。


    她低頭看的時候,師兄的身體竟然四分五裂的分家了。


    “師兄,”程柏溪眼疾手快的先抓住了師兄的頭,抓在手裏一看,竟然是一塊發白的朽木。


    “我師兄呢?”程柏溪拿著手裏發白的朽木質問狐妖。


    狐妖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程柏溪手裏四分五裂了,看著程柏溪著急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她幹的。


    “剛才明明還在這裏,怎麽會變成木頭了,你師兄本像是什麽?”狐妖猜測程柏溪的師兄不是正常人。


    “我師兄他是人啊,”程柏溪急了,這個狐妖又在耍什麽花招,說著想拿手裏的木頭砸向那個狐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木頭輕輕的放在了地上,抓起青紗帳,氣急敗壞的撕了幾下。


    “說,你把我師兄變哪裏去了?”程柏溪扯了扯握在手裏的青紗帳,確定很結實。


    甩出去綁在床上的一根柱子上,程柏溪抓住青紗帳以柱子為中心一腳踢向狐妖。


    狐妖早已經穿好衣服,眼看著程柏溪踢過來。狐妖躲開程柏溪,伸出手抓著程柏溪的腳,往迴一拉。


    程柏溪左腳被狐妖拉著,她甩了一下,沒甩脫,頭向地上垂下來。


    快到地麵的時候,伸出雙手撐著地麵,然後腿上用力踢在了狐妖的頭上。


    狐妖沒想到程柏溪還會這一手,冷不丁被她踢在頭上,一個趔趄倒在了床上,程柏溪急追過去,一手抓住狐妖的領子,把她仍在地上,狐妖借勢翻轉身體站了起來。


    “呦,不錯呀,真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這般厲害。”狐妖圍著程柏溪,走了半圈,“師從哪裏?”


    “你管我,”程柏溪身上連個法器也沒有,此時後悔出來的時候沒能在先巫鎮把自己的佩劍贖出來。


    “哈哈,”狐妖看著程柏溪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又笑了,“那個男人是你師兄?”


    “是怎麽樣,不是怎麽樣?”程柏溪擔心慕寒的安危,不想在這裏和狐妖糾纏,直接飛出去,一腳踢在狐妖的肚子上。


    狐妖也不是吃素的,她這些年混跡在各種人堆裏的經驗在這裏放著,雖然知道自己法術沒有程柏溪的高。看著這個小姑娘出手,都是實打實的出手,根本沒什麽實戰經驗。與她纏鬥,時間久了未必贏不了。


    狐妖看著程柏溪使盡了力氣,沒有躲,反而站著等程柏溪的攻擊。


    程柏溪雖然跟著費采修習法術一年,平時知道師兄更喜歡看書,在法術上從來也沒有和他切磋過,那個不著調的師父教完他們恨不能立刻就走,更沒有機會與他切磋。除了那次捉山賊以外,程柏溪的實戰經驗幾乎為零。


    使用法術的時候也掌握不了力道,用盡全力的踢向狐妖,想著一招把她斃命。眼看著狐妖站在那裏,以為她是嚇到了,程柏溪腳下的力道絲毫沒有收過來。


    狐妖站在那裏在程柏溪快要踢到她的時候她躲開了,程柏溪沒想到她竟然躲開了,腳下的力道絲毫沒有收過來,原來狐妖身後藏了一個柱子。


    柱子被她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她起來後程柏溪才看清那個柱子,想把力道收迴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程柏溪等著自己一條腿廢了,閉上眼看著那根柱子,認命的閉上眼。


    過了一會腿部隻傳來了一陣疼痛,腳踢在了地上,因為緩衝了一段時間,加上徒弟的鬆軟,她腳並沒有很痛,那根柱子就在自己的腳邊。用手摸了摸這根鐵柱子,程柏溪此時心有餘悸的想,還好沒有踢中這根柱子。


    狐妖看著程柏溪腳踢向了一邊,恰好躲過了鐵柱子,心下一愣,驚訝於程柏溪竟然躲過了那根鐵柱子。心想著小女子還有幾分機靈勁。


    狐妖不敢再大意,不動聲色的看著程柏溪的動作變化,她知道自己不速戰速決的話,自己的弱點被程柏溪知道後,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快把我師兄交出來,”程柏溪惡狠狠的盯著狐妖,真想掐著她的脖子把師兄的消息從她嘴裏掏出來。


    “剛剛還在這裏,”狐妖不想再與程柏溪纏鬥下去,他也確實不知道她的那個師兄在哪裏?看程柏溪這架勢,心裏不再小看她。


    “我把他藏起來了,”狐妖靈機一動,這個姑娘那麽想找到她師兄,就拿她師兄引她入圈。


    “藏哪裏了?”程柏溪看有希望,收迴攻勢。


    “你看到這張桌子了嗎?”狐妖指著放燭台的桌子。程柏溪眼不瞎,當然能看清這麽大一張桌子擺在那裏。剛才她還變作頭發掉在了上麵。


    “桌子底下有一個洞,我把你師兄藏裏麵了。”狐妖想把程柏溪引進洞中,隻等她進入查看,狐妖好趁她不備,把洞門上了機關,這個洞是特製的,這麽多年有不聽話敢反抗的男人就把他們丟進去餓幾天。而這個洞隻能從外麵打開,裏麵看的話就是一個死洞。


    人一旦進入,除非外麵的人打開,不然隻能活生生的餓死裏麵。


    “把它打開,”程柏溪怕狐妖使壞,指著狐妖打開那個洞。


    狐妖把桌子往一邊推了推,然後在地上找到一個小撅子,把洞打開。


    “你進去。”程柏溪指著那個洞口,心裏想著別師兄找不到,自己再被她關在裏麵。


    “那我進去了,”狐妖神態自若,說完就要跳進去。


    “我來,程柏溪想第一時間把師兄從洞裏救出來,這個狐妖進入她實在是不放心。”說完真的跳了進去,“我師兄在哪裏?你也進來。”


    看著她進入,狐妖冷哼了一聲,抱著胸脯,現在洞口,“你師兄當然不在洞裏了,”狐妖不再害怕,然後腳輕輕的踢了一下。洞門“啪”的一聲合上了。


    程柏溪還沒來得及看清洞裏什麽情況,微弱的光線隨著洞口的關閉也收了起來,洞裏立刻漆黑一片。


    一股沉悶的氣味從她的鼻腔傳到胸腔,“狐妖,你耍什麽花招?”


    “你就在裏麵待著吧,你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麵的聲音,等我找到你師兄,讓你知道你師兄今晚多厲害,”說話發出張揚的笑聲。


    “你敢?”程柏溪這才明白上了狐妖的當了,伸出手念了一個咒訣,憑著剛才的記憶對著洞口施法。


    “乒,乒,乒,”法術打在洞門上,隻迴給了她幾個聲音,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洞門是特質的,憑你的本事,在修煉十年才能從裏麵將洞門打開。”狐妖聽著聲音知道程柏溪施法對洞門絲毫不起作用,反而輕鬆滿意的笑了。


    “哎,你多大了?”狐妖覺得程柏溪出不來,閑得無聊,很想逗逗她。


    “要你管,”程柏溪在暗處四處摸索,沒心情和狐妖閑聊。


    “我看你那個師兄比你大上幾歲?”狐妖幹脆拉來一個小凳子坐在洞口。


    “……”沒有迴音。


    “你們在一塊學藝多久了?”


    “……”還是沒迴音。


    “你那個師兄長的確實不賴,法術和你比怎麽樣?”狐妖鍥而不舍,自問自答,“肯定不如你,不然你也不會那麽著急他了。”


    “……”你說你的吧,我要想辦法出去。


    “你可有婚配?”


    聽到這句話程柏溪愣住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怎麽那麽多話?”


    “那你知道你師兄婚配?”雖然程柏溪沒有正麵迴答她,狐妖見有迴音立刻來了興致。


    “……”她不知道,師兄從來沒提過,想必沒有。


    “可是,你師兄年紀不小了,按照正常年齡婚配,孩子都該會跑了。”沒想到還是一隻愛八卦的狐妖。


    “……”狐妖說的沒錯,爹早幾年就想給大哥尋一門親事,有個合適的女孩,兩家說定了,無奈那女孩得病死了,大哥的婚事才耽誤下來了。


    “你師兄長的這般好看,你們相處下來,你沒動過心?”狐妖繼續問。


    “……”程柏溪當沒聽見。


    “你生的這般精致,你師兄難道沒有對你表達過愛意?”


    “……”


    “不管怎麽樣,今晚我先替你試試,好用的話還會還給你。”狐妖越說越沒分寸。


    程柏溪明白狐妖的意思,聽了她的話,臉上立刻燒起來。


    “放我出去,”程柏溪試了幾次,那個洞門仍然無動於衷。


    “別白費力氣了,”狐妖聽著裏麵的動靜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好好在裏麵歇歇,等今晚我享用完你師兄自會把他就給你,這裏就送給你們了,你們以後在這裏洞房絕不會有人打擾,”


    “你胡說什麽?”程柏溪聽了又羞又惱,羞的是這個狐妖說話這麽沒有分寸,惱的是,也不知道師兄怎麽樣了,而她連出去的本事也沒有,隻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呦,聽著你這話你倆肯定還沒有肌膚之親。”久經戰場,早已經把男女之間的情誼搞得明明白白的,聽著程柏溪說出的話她就明白程柏溪和她師兄的關係。


    程柏溪聚斂內氣於手掌,往洞口一推,洞門“謔”的一聲打開了,光線立刻照了進來,程柏溪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跳了出去。


    “怎麽可能?”剛剛還輕鬆坐著的狐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還不說把我師兄藏哪去了?”程柏溪跳出來後從地上撿起來剛剛脫手的青紗帳。


    狐妖看程柏溪這架勢哪還有對慕寒的心思,此時隻想著能活命就行了。


    “我……”狐妖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柏溪用青紗帳勒著脖子推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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