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薑唯肯定跳起來高興地迴應著“好啊!”


    但現在,麵前的人兒卻沒有一絲迴應,隻是任由他抱著。


    師叔收到了沈運的傳音符,他速速下令,讓祁然去接應沈運和薑唯。


    雲姝瑤聽到沈運和薑唯都迴白界了,而且二人還都受了傷。


    在薑唯沒離開星辰宗之前,雲姝瑤和她的關係是十分要好的,如今好不容易得知薑唯迴來了,但身受重傷,她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於是她主動對師叔說:“師叔,我和祁然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師叔有些猶豫,雲姝瑤除了吃喝玩樂,無論做什麽都不太上心。


    這次是去接受傷的他們迴來,而不是去玩耍,不能掉以輕心。


    “這次我是認真的!”


    雲姝瑤知道師叔信不過她,於是語氣堅定地說。


    “師叔,就讓她去吧。”


    站在一旁的祁然也看出了雲姝瑤眼裏的堅定,主動幫她說話。


    師叔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你們二人速去速迴,務必要安全把他們帶迴來。”


    “是,師叔!”


    二人異口同聲地答應了,然後用傳送陣傳送到了之前沈運給他們留下的地點。


    到了地方,看到眼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二人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驚呆了。


    山洞中的男子雙眼閉著,盡管看起來有些虛弱,還是緊緊抱著受傷的女子,而懷裏的女子,看起來就不那麽好了。


    她麵色失血,臉色慘白,身上的血衣和沈運的白衣相互糾纏,已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祁然一聲唿喊:“無心師兄,你們……”


    你們怎麽會受這樣重的傷?到底是怎麽迴事。


    祁然的喉嚨像是被什麽糊住了一般,想問的話卻怎麽也問不出口,隻剩下哽咽。


    而一旁的雲姝瑤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濕潤了眼眶,同是女兒家,她無法想象薑唯受了這麽重的傷,會有多麽的難受和疼痛。


    沈運聽到祁然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他不想在這裏解釋,於是隻用沙啞的聲音吐出幾個字。


    “迴星辰宗……”


    他一直滴水未進,加上一直和昏迷中的薑唯說話,試圖安慰她,不知不覺,嗓子竟然都沙啞得不像話了。


    但他顧不上自己,他隻想帶著薑唯快點迴去。


    隻要再快一點,薑唯所受的痛苦就會少一點。


    祁然和雲姝瑤聽見師兄的話,用靈力開啟了一個傳送陣,護送他們二人安全無恙地迴到了星辰宗。


    迴到星辰宗後,沈運甚至來不及向師叔打照麵,就抱著薑唯去了藥閣。


    星辰宗仙草仙藥眾多,肯定會有為她治傷的藥的。


    祁然和雲姝瑤放心不下他們,也跟著一同前去。


    到了藥閣,蘇木大吃一驚,小師妹居然迴來了,但是看起來卻不太好。


    她身上的衣服被血浸紅,分明是受了重傷。


    他心裏雖是擔心,卻什麽也沒問,也上來搭把手,把薑唯放置到一個平穩的床上。


    “無心師兄,這……”蘇木小心翼翼地打探著。


    沈運隻言簡意賅地說:“她受了重傷,靈力盡失,靈脈極其不穩,有沒有什麽法子,先穩住她的靈脈?”


    原來是這樣,那蘇木就懂了,“有的,我這裏有幾味藥草用來煎服,能幫師妹穩住靈脈,我這就去煎藥!”


    “好,辛苦你。”


    沈運的聲音嘶啞,麵色看起來很平靜,但大家都知道,他是最擔心的那一個。


    蘇木看著薑唯的血衣,必定是身上的傷口流血所致,他去煎藥之前,還不忘提醒了句。


    “師妹身上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衣服也需要換……”


    這屋子裏除了雲姝瑤,都是大男人,上藥換衣的事情,還是交給女孩子處理比較細致。


    於是雲姝瑤主動地說:“無心師兄,我來吧!”


    沒想到沈運卻立馬說:“不用了,我來就是了。”


    “我迴來後,還沒有向師叔問好,麻煩你和祁然代我向師叔問好一聲,就說我們已經迴來了。”


    雲姝瑤隻覺得自己多嘴了,在薑唯離開星辰宗之前,她和沈運的關係都已經人盡皆知了。


    師兄這麽心疼薑唯,在這些小事上,必定會處理得比她更加細致。


    於是她隻好和祁然離開,將這裏的一方世界留給他們二人。


    不大的隔間裏瞬間就隻剩下沈運和薑唯二人了,沈運用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盡管薑唯感受不到。


    他小心翼翼地將薑唯的衣服褪下,如玉般潔白的身體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痕。


    雖然此時傷口已經結痂,不再流血,這些可怖的傷痕卻讓沈運紅了眼眶。


    他對不起薑唯,是他沒有第一時間保護好她,才讓她受了這樣的苦。


    沈運用溫水打濕帕子,然後一點點擰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血色的傷口,最後再用手上了藥,一點點塗抹到傷口上。


    帕子上的血跡很快就染紅了整盆水。


    潔白柔軟的玉體在眼前,卻喚不起沈運的一絲情欲,他的心裏隻有悔恨和心疼。


    末了,沈運變換出一身潔白的新衣,他替薑唯整整齊齊地穿上。


    待他為薑唯上藥換衣後,蘇木也端著熬好的藥過來了,他自覺地將藥遞給師兄,然後退了出去。


    這藥聞著就十分苦澀。


    要是在往日,薑唯必定在吃這麽苦的藥之前準備好許多的蜜餞。


    雖然她是個醫師,但也十分怕苦。


    如今的薑唯幾乎已經沒有意識了,她也感受不到藥的苦澀。


    沈運起初扶起薑唯,用軟枕墊著她的背,讓她半靠於床上,用勺子一點點將藥水喂進薑唯的嘴裏。


    但薑唯受傷太重,早沒了吞咽的意識,藥沒進嘴裏,反而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沈運耐心地用帕子為她擦著嘴角的藥漬。


    覺得這個方法沒用,索性將勺子放到一旁,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口。


    唇與唇相接,沈運撬開薑唯的牙關,然後再將嘴裏的藥汁一點一點渡給她。


    雖說這個方法藥汁也會不小心漏出來,但好在薑唯喝下的比漏出來的多,很快碗裏的藥就見了底。


    喂完藥後,沈運又把薑唯扶著躺下,他動作十分小心,生怕不小心牽扯到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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