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


    慕容龍铖頓時被嚇得肝膽俱裂,身心靈魂都在戰栗。


    哪怕是百萬大軍的拱衛,都不能給他半點安全感。


    更何況現在,百蠻大營中早已沒有百萬鐵騎,能戰者更是不足十萬之數。


    “轟隆隆!”


    劍氣天潮席卷,無數人馬俱碎。


    雖未斬至狼主慕容龍铖之身,卻已將其大纛斬落。


    “退兵!”


    狼主慕容龍铖喪膽驚唿,毫不猶豫地撥轉馬頭,騎乘著天馬龍駒,向後方疾馳而走。


    在他看來:薑承乾簡直就不是人,而是蒼天顯化、化身。


    “轟隆隆!”


    霎時間。


    一道道兵煞之氣衝霄而起,當空交織出嘯月天狼的法相。


    繼而將犬戎王庭的十萬金帳宮衛卷起,橫跨長空而走,瘋狂向北逃竄。


    “跑啊!”


    “狼主已逃,不跑何為?”


    “此乃長生天降下神罰,我等凡人豈能相抗?”


    “別殺我,我願降,我們投降……”


    狼主慕容龍铖一走,百蠻大營徹底崩潰,直接陷入了混亂當中。


    匈奴王和鮮卑王等諸蠻胡王,更是渾身浴血、肝膽俱裂。


    連忙卷起本部的金帳宮衛,毫不猶豫地引兵四散而逃。


    甚至於,就連他們王庭直屬的精銳鐵騎都已經顧不上了。


    隻顧著卷起親信宮衛,上演了一出狼奔豕突。


    至於普通的百蠻鐵騎,誰踏馬還管得了他們死活?


    一時間,薑承乾仗劍而起,單騎衝陣,竟然殺穿了整個百蠻大營,殺得百萬鐵騎分崩析離,殺得諸蠻胡王倉皇北顧。


    劍嘯如龍,大袖如天,所向披靡!


    看到這一幕。


    雁門關上的陳貂寺,不由得目瞪口呆、目眩神迷。


    “這就是我大秦聖王!這才是我大秦兵仙!”


    雁門關下,薑覆天等三千玄甲,更是熱血沸騰、舉刀齊唿。


    “破百萬鐵騎者,大秦天策上將軍也!”


    山唿海嘯的狂熱高唿當中。


    三千玄甲策馬揚鞭,開啟了最後的列陣衝鋒。


    “風!風!風!”


    薑覆天高舉方天畫戟,策馬如龍,一騎當先。


    “萬勝!萬勝!萬勝!”


    三千玄甲緊隨其後,以鋒矢陣疾馳而出,直衝百蠻大營。


    “轟隆隆!”


    馬蹄聲起,如平地生雷;刀槍劍戟,似寒光射鬥。


    僅僅隻是一瞬,無數的鮮血與屍骸,便在百蠻大營中翻飛而起。


    “餘者勿論,跪地免死!”


    “三千玄甲,隨我追亡逐北!”


    而在此時,薑承乾赫然已經殺穿百蠻大營。


    看著狼主慕容龍铖和諸蠻胡王引兵倉皇北顧、狼奔豕突。


    薑承乾朗聲長嘯,滾滾如雷的音波,好似龍吟虎嘯。


    在混亂不堪的百蠻大營中,清晰地傳遞著自己的將令。


    現如今,狼主慕容龍铖已逃,帶走了最精銳的十萬金帳宮衛。


    諸蠻胡王四散而逃的時候,也卷走了各自麾下殘餘的金帳宮衛。


    再加上見勢不妙、直接從後營奔逃的萬騎“部大”,以及累次大戰的死傷、混亂中互相踩踏的傷亡,整個百蠻大營都空了一大半。


    現在整座百蠻大營,已然剩下不足三十萬眾。


    而且皆已軍心大亂、士氣崩潰,赫然已經陷入了分崩離析的狀態。


    不能說是還能勉力一戰吧,也能說是作鳥獸散了。


    入眼處,皆是哭爹喊娘、狼奔豕突,向著四麵八方潰逃的殘兵敗將,處處皆是倉皇出逃啊蠻騎。


    整座百蠻大營,就像是沸騰的開水,炸開了鍋的螞蟻。


    一支支百蠻部族軍,好似無數的黑色蟒蛇,淩亂不堪地向四麵八方“扭曲陰暗爬行”。


    在這混亂中互相踩踏身亡,或者互相舉刀殘殺者不計其數。


    在這種情況下,百蠻大營赫然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戰鬥力,完全陷入了崩潰,再也沒有高價值的目標,也完全不值得薑承乾外為此浪費時間。


    “上將軍有令:跪地免死!”


    薑覆天高舉方天畫戟,引著三千玄甲,沿著薑承乾殺穿的通道疾馳飛奔,向著百蠻大營外追殺而去。


    “擋我者死!!!”


    三千玄甲齊聲高唿,大砍大殺,再次殺出一條血肉橫飛的道路。


    沿途凡有阻擋者,皆是立為齏粉!


    “轟隆隆!”


    霎時間。


    三千玄甲疾馳衝鋒,以鋒矢陣長驅直入,竟然好似千軍萬馬一般,殺出了百萬鐵騎衝陣的滔天氣焰。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起刀槍鳴。


    三千玄甲以薑覆天為箭頭,組成鋒矢陣疾馳狂飆。


    兵鋒所指,所向披靡,屠刀過處,血雨紛飛。


    千軍萬馬奔騰,其勢何等壯烈?


    隻是遠遠一看,便已讓人肝膽俱裂,不敢輕掠其鋒。


    這一股三千玄甲所卷起的殺戮狂潮,好似足以撕裂一切阻礙,真個是當者披靡。


    在三千玄甲衝鋒的道路上,一切阻礙都立為齏粉。


    血霧與殘肢齊飛,人頭和斷骸共舞。


    隻留下聞風喪膽的蠻騎,與一路拋灑的屍山血海。


    短短半盞茶的時間,薑覆天就率領三千玄甲,沿著薑承乾開辟的死亡之路橫穿而出,直接殺穿了整座百蠻大營。


    然後追隨著薑承乾的指引,向著狼主慕容龍铖等諸蠻胡王倉皇北顧的方向,追亡逐北而去。


    端的是橫行無忌,真個是氣焰彪炳。


    這一刻,自薑覆天以下,三千玄甲皆是熱血沸騰、殺意熾烈。


    凡軍伍中人,誰不渴望斬將奪旗、追亡逐北的功績?


    而現如今,這份功績就擺在他們麵前,又如何能讓三千玄甲不為之瘋狂?


    一時間,三千玄甲追亡逐北,死死地綴在狼主慕容龍铖率領的十萬金帳宮衛身後,竟然頗有幾分氣吞山河萬裏的虎狼豪氣。


    而狼主慕容龍铖和他麾下的十萬金帳宮衛,麵對三千玄甲的追殺,卻是連迴頭的勇氣都沒有。


    與其說他們是在被三千玄甲追殺,還不如說他們是在恐懼那一道猶如般的身影。


    隻身轉戰三千裏,一劍斬破百萬兵。


    這是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逆天?


    在薑承乾大袖飄飄的俊逸身影前,號稱“百蠻國主”的狼主慕容龍铖,竟是不敢南顧一眼,滿心驚怖之下,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逃!不顧一切、拚了老命地奔逃。


    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逃到漠北深處,逃到傳說中的修羅地獄,也絕不肯與那降世般的恐怖存在照麵。


    在這一刻,狼主慕容龍铖,赫然已經喪盡肝膽,再無第二個念頭。


    什麽宏圖霸業,什麽百蠻大國,什麽部族未來,通通都是身外之物,全部都是不值一提。


    他隻想拚盡全力,為自己爭取哪怕一線生機!


    …………


    與此同時,雁門關上。


    陳貂寺看著這極其魔幻的一幕,本該麻木的心靈,再次被震得目瞪口呆。


    我是誰?我在哪?我看到了什麽?


    三千玄甲破百萬?不!是隻身踏破百萬兵,一劍橫絕千萬裏。


    這踏馬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這是何等逆天的神話!


    如果不是親眼得見,陳貂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怕是幾十萬頭待宰的豬玀,也要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殺幹淨吧?


    更何況,這還是從百蠻諸部中精挑細選的百萬鐵騎,每一個都是從各大部族中殺出來的真正勇士。


    怎麽短短半天時間,就已被殺得全軍崩潰了呢?


    死者過十萬眾,傷者不計其數。


    狼主慕容龍铖與諸蠻胡王倉皇北顧。


    這是何等夢幻的劇情?他做夢不敢這麽想啊!


    陳貂寺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忘了自己該做什麽。


    “繡衣帝騎,收殺潰兵!”


    就在這時,長嘯由遠而近,滾滾而走八百裏。


    薑承乾的第二元神,繡衣衛大都督橫跨天穹而至。


    隻是袖袍漫卷,方圓數百裏地域,便已化作天地囚牢。


    無數的繡衣帝騎,猶如神兵天降,在紛亂如麻的殺場中肆意橫行。


    一柄柄繡春刀出鞘,殺得人頭滾滾。


    “狼主慕容龍铖已死,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百蠻諸部,跪地免死,逃者殺無赦!”


    一聲聲厲喝配合著屠刀,好似風吹麥浪,迅速平複著百蠻大營中的亂象。


    短短時間內,戰場上站著的人便隻剩下了鮮衣怒馬的繡衣帝騎。


    餘者,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已被斬殺當場。


    甚至於,在紛亂中互相踩踏、互相殘殺而死者,竟是死於敵者的數倍之眾,斬殺同僚而跪地者,更是不計其數。


    一麵麵大秦戰旗,在繡衣帝騎的手中迎風展現。


    往往隻需一騎當先,便可收降、俘虜數以千百計的蠻騎。


    大秦戰旗所指之處,無有敢不降者。


    短短半天時間,雁門關下便已不複紛亂之象。


    追隨狼主慕容龍铖南下的百萬鐵騎,除趁亂奔逃的十餘萬人,餘者非降則死,無一幸免。


    一座四十萬顆人頭堆砌的京觀,更是驚得四海臣服!


    當其時,《秦書》專為此戰立傳,著《始皇帝本紀》曰:


    天符八年春,帝征百蠻,三千玄甲破百萬鐵騎,斬首四十萬,築京觀以懾不臣,天下乃定、四海皆服。


    《史記》雲:大秦兵仙絕青史,始皇帝業霸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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