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白手握於山的資源,不慌不忙。


    她心裏最優的人選是穆良,奈何今年穆良是最忙的,她便也歇了這個心思。


    於山那邊接觸了幾個,還算符合要求,且都是年輕人,會更好相處一些。


    把學生們的文章給這幾個書生們看,並告訴他們主打突擊,至少要能夠應對幾個月後的考核,他們卻紛紛變卦了。


    “不是我等不想教,而是以這樣的水準,短短幾個月要應對聖駕親臨,我等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


    “讀書,絕非一日之功啊...”


    看著幾個人苦哈哈的臉,顧秋白也能理解,藝術生的文化課不難,但是麵對最高掌權者的考核,免不了怯場。


    這比她想象的難多了。


    和顧秋白的擔憂相比,沒心沒肺的漫畫班,簡直快樂似神仙。


    在其他班級被翰林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漫畫班的學生們優哉遊哉,精神狀態很穩定。


    畢竟經曆過清淨寺生死關頭的洗禮,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們了,不會一聽到皇帝就嚇得屁滾尿流。


    最關鍵的是,他們相信顧秋白總會有辦法的。


    總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顧秋白已經開始思考她能不能自己上了。


    從小跟著老頭讀書學習,對基礎還是信手拈來的。


    況且她本來就是文科生,她幼時,老頭還感慨過,說她天資聰穎,當個宰輔綽綽有餘。


    顧秋白有些心虛,她畢竟裝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好在年紀漸長後,顧秋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畫上,老頭也沒有要培養她做大慶第一才女的心思了。


    說幹就幹,顧秋白準備因材施教,先把這幫學生的文章看看,找出他們的薄弱點。


    點燈熬夜看了一晚,顧秋白歎為觀止:“除了徐寅之,其他人...全是弱點啊。”


    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


    老頭注意到顧秋白窗口的燭光,靜靜看了會,又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顧秋白果不其然的睡過頭了。


    她頭昏腦漲的爬起來,秉承著遲到都已經遲到了,再晚一點又有什麽關係的原則,慢悠悠晃蕩去了畫院。


    路上她還在想,實在不行,讓紀沛然親自來教吧,當年怎麽也是個學霸。


    胡亂想著,走到漫畫班門口,卻發現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顧秋白:?


    睡懵了,今天難道是休沐日?


    聽見其他班裏傳來的讀書聲,顧秋白確信現在該是上課的時間。


    人呢?去哪了?


    在畫院找了一圈,愣是一個學生都沒見到。


    集體翹課,顧秋白都給氣笑了。


    正準備問問其他夫子,碰上了迎麵而來的沈燦。


    沈燦看見她很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顧秋白:“我當然在這裏,今天有我的課。”


    沈燦:“你...霍夫子不是說帶他們去外頭上課。”


    聽到這個姓氏,顧秋白眼皮一跳。


    “什麽?剛趕走一個,什麽時候又來了新夫子?”


    沈燦臉色大變:“你不知道此事?一個時辰前,他帶著所有學生告假出去了,說是去外頭上課。我還曾見過,此人究竟...”


    顧秋白:“...是那個很能吃的老頭嗎?”


    沈燦:“...看來你們認識。”


    顧秋白咬牙切齒:“好,好,好樣的,他們去了哪裏?”


    時間迴到一個時辰前。


    漫畫班在等待遲到的顧秋白,三三兩兩的小聲說話,顯得教室不那麽安靜。


    陳穩百無聊賴的畫著人像,勾了顧秋白和那個打人的夫子對戰,時不時還笑出聲來。


    隻是他突然有一種直覺,多年當學生的經驗告訴他,有危險臨近。


    他看向窗外,正好和一個白胡子老頭對視上。


    不是夫子,也把他嚇得一個哆嗦,他還琢磨,這種壓迫感怎麽這麽熟悉呢...


    還沒等他想起來,老頭慢條斯理的走進教室。


    老頭:“諸位,今日功課可有溫習?”


    教室頓時安靜下來,雖然不明身份,但是老頭不怒自威,和紀院長發火時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老頭笑笑:“讀書,非一日之功,夫子走了也不能懈怠,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便是你們新的授課夫子。”


    秦羽看他越看越眼熟,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他拍拍同桌五皇子:“他!他是咱們的師祖!”


    五皇子:“什麽?”


    秦羽:“哎!他是夫子的老師!”


    五皇子了然:“原來如此,那他教的如何?夫子...似乎不是特別善春秋禮易吧。”


    秦羽:“夫子找的人,肯定沒問題。”


    老頭任由底下的學生們私聊了一陣,又開口道:“好了,今日第一課,跟我走吧。”


    畫學生們一臉懵懂:“去哪?”


    老頭:“且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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