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有汗臭味!”


    柯瑞寧一把將盧予川推開,還嫌棄得看了他一眼。


    盧予川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憨憨一笑:“好像是有點味道。瑞寧,這不是汗臭味,這是男人味!”


    見盧予川還要上前給他聞,柯瑞寧伸手將他擋了迴去:“難聞!小心娶不到媳婦。”


    盧予川僵硬地停下腳步:“這可不行,我要娶媳婦的。”


    盧予川腦海浮現一女子的麵容,難得有幾分害臊。


    這神情,一看便是想到了哪位姑娘,看來是直的,磕錯cp了。


    看著小泠然遺憾的表情,木禾不解地歪了歪頭,小姑娘現在好像越來越難懂了。


    這時,梓鈺指了指人群:“盧兄、柯兄,人又少了許多,我們現在過去去看看吧!”


    “好。”


    眾人走了幾步,柯瑞寧想與盧予川說話,卻不見他的身影。


    “予川?予川怎麽不見了?”


    眾人迴頭,隻見盧予川僵硬地站在原地。


    柯瑞寧無奈上前:“你這是作何?”


    “瑞寧,我還是害怕...”


    柯瑞寧無奈扶額:“罷了,你站在這裏,我替你去看。”


    小泠然內心發出感歎,可是有時候真的很好磕誒...


    木禾若有所思地看著小泠然,阿泠這是什麽表情?


    盧予川又想上前抱柯瑞寧,柯瑞寧連忙退後兩步。


    “你若再靠近我,你便自己去看。”


    盧予川連忙擺手:“我錯了,瑞寧,你快幫我去看,不對,你慢些...”


    柯瑞寧再次扶額,真想不認識他。


    柯瑞寧剛走幾步,盧予川便對著梓銘、梓鈺可憐巴巴喊道:“瑞寧去便好了,你們能否陪陪我,我緊張...”


    小泠然強忍著笑意,這盧予川還真是好玩。


    梓銘、梓鈺對盧予川這副模樣早就見怪不怪,走到他的身側。


    半晌柯瑞寧看榜迴來。


    盧予川看著柯瑞寧臉上沒有一絲情感,心中很是緊張。


    “瑞寧,你先別說,讓我緩緩。”


    柯瑞寧嘴角抽搐,沒有聽他的,直接道:“你上榜了!”


    “啊啊啊,瑞寧你怎麽就說了!”


    喊過盧予川這才反應過來:“瑞寧你說什麽?我上榜了?”


    “對,你上榜了。”


    盧予川發出鵝叫般的笑聲,衝向放榜處。


    果然在榜單上看到了盧予川三個字。


    “哈哈哈哈,我上榜了!我上榜了!我是倒數第一,我是倒數第一!”


    掃地的阿婆邊掃地邊搖頭:“又瘋了一個,這次的這個還挺年輕。”


    柯瑞寧嘴角抽搐地更厲害了,這後麵那兩句話大可不必喊得這麽大聲。


    待盧予川跑迴來時,眾人齊齊退後幾步,他們不認識他...


    “你們這是作何?我上榜了,你們不高興嗎?”


    “自然是高興的,隻是你要不要看看周圍人看你的目光?”


    梓銘梓鈺讚同地點了點頭。


    盧予川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大了。


    但是他真的很高興呀!今後他便是舉人了!


    人群中一人看著盧予川,不禁握緊了拳頭,為何盧予川都能上榜,而他不能?難道是楚梓銘、楚梓鈺、柯瑞寧給他押題了?


    他拳頭越攥越緊,真是不公平!


    看完榜,眾人迴到了住處。


    還未坐下歇息,門口便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聖旨到!”


    眾人紛紛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境瘟疫盛行,百姓於水火之中,朕每每思之,皆夜不能寐。朕聽聞老二身邊有奇醫,能解頑疾...”


    聽到這殷素娘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向聖旨處。


    待聖旨念完,殷素娘都未發覺。


    “兒臣領旨,叩父皇恩。”


    季臨川接過聖旨,一直到太監離開,殷素娘才緩過神。


    她抓住汐然的手:“這是,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去南境醫治瘟疫?”


    汐然點了點頭,她本想先去娘親說的,沒想到這聖旨來的這般快。


    “這怎麽能行?這南境有瘟疫,為何不讓太醫,而讓你去?”


    季臨川愧疚地道:“素姨,此事都怨我,若不是我被人針對,也不會連累汐兒。”


    汐然搖了搖頭,並不讚同此話。


    “娘親,我想去南境,我想去救那些百姓。”


    “汐兒,我知道你醫術不錯,可是你可知,每次瘟疫要死多少人,這其中又有多少醫者?這瘟疫...與平常疾病不同,這是要人命的啊!”


    “娘親,若是每位醫者都這般想,那這瘟疫便無人醫治了,那感染瘟疫的百姓該如何是好?”


    殷素娘眼眶紅了幾分:“縱使如此,這宮裏這般多的太醫,為何要你過去?這事情可還有迴旋的餘地?”


    殷素娘看向季臨川:“汐兒當真必須得去?”


    季臨川剛想開口,汐然出聲道:“娘親,先不說皇命難違,聖旨已下,我是當真想去。”


    說著汐然朝著殷素娘跪了下來。


    “娘親,女兒不孝,此去南境,女兒心意已決,望娘親成全。”


    說罷她朝著殷素娘磕了三個響頭。


    殷素娘捂麵而泣,有些站不穩身,小泠然趕忙扶住她。


    殷素娘心中傷感不已,上一次這般的,還是大兒子阿欽,如今還在邊疆,每每信件遲了幾天,她便擔憂得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如今二女兒汐兒也要赴險...


    她望向汐然,汐然神色堅定,大有一副不答應便不起來之式。


    汐兒性子執拗這不知道像誰。


    殷素娘用手帕將麵上淚水擦拭幹淨,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攥緊手中被打濕的帕子點了點頭。


    汐然起身為殷素娘拭淚:“娘親,謝謝你。”


    “汐兒啊,你去南境,望不能逞強,一切小心為上,這瘟疫不比其他疾病...”


    汐然點頭答應:“我會的,娘親,你別擔心。”


    “你讓為娘如何不擔心啊!我的汐兒啊!”


    殷素娘抱住汐然,泣不成聲,汐然心中也很是難過,她不願娘親傷心,但...


    無論是為了南境百姓,還是為了檸溪州,此行,她都非去不可。


    南境一帶離檸溪州並不算遠,若是瘟疫不能控製,檸溪州遲早也會淪陷...


    ,她也不知她此行是對是錯,她隻知,她若不去,日後定會後悔。


    季臨川朝著殷素娘行了一個大禮:“素姨,此行我定不會讓汐兒有事,便是我有事,我也不會讓汐兒有事,我向你保證。”


    季臨川神情很是堅定。


    殷素娘微微頷首,知道季臨川此言並不是說與她聽:“臨川你不必內疚,此事錯不在你,何況也是...汐兒自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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