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鈺聽到那檸溪州的書生所言,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在檸溪州出名了。


    有人大膽猜測道:“若若能讓所有學院不收院試案首,嘖嘖,那必然官品不小。”


    “莫非是...”


    一書生聽那書生要說出不知哪位大人的名諱,趕忙打斷道:“兄台慎言,小心禍從口出。”


    那書生連忙息了聲音,不敢再多言。


    其他看熱鬧的書生,討論聲也漸漸小了。


    之前出聲提醒的書生又道:“與其關心他人,倒不如關心關心自己可在榜上有名。”


    “這位兄台說得有道理,我們還是去看看自己可有上榜吧!”


    眾人不再討論梓鈺因何人緣故不能進入檸溪州的學院,轉頭去看榜上有沒有自己的名字去了。


    盧予川聽完熱鬧,對著梓鈺恭喜道:“梓鈺兄,真是恭喜你了,又得案首,此前得了小三元,看著趨勢,大三元也...”


    “盧兄不可再言,京城有大才學之人不在少數,我不過是得了幾分氣運,盧兄莫要再言了。”


    盧予川雖然覺得梓鈺會大三元及第,但事情總有個萬一。


    盧予川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不知這鄉試第二是何許人也。”


    他將目光落在梓銘與柯瑞寧二人的身上。


    柯瑞寧有些無奈:“予川莫要看我了,這斐陽郡有大才學之人不在少數,我學識不如梓鈺兄。”


    梓銘淡淡開口:“不是我。”


    梓銘話音剛落,便聽見前方學子拱手恭喜著之前出聲提醒他們的那名書生。


    盧予川恍然大悟:“原來那位學子便是鄉試第二,方才見他談吐,我便覺得此人不凡。”


    這時人群有人道:“柯瑞寧?此人名字也看著陌生,應當也不是斐陽郡內的學子吧!”


    “我瞧著也眼生,估計不是,沒想到此次鄉試出了兩匹黑馬!”


    盧予川聽到柯瑞寧的名字,激動地又想拍柯瑞寧的後背。


    柯瑞寧預判了他的動作,往旁邊一閃。


    盧予川拍了個空,卻沒有絲毫尷尬:“瑞寧,你聽見了嗎?他們說起你的名字了!也不知你在第幾名。”


    柯瑞寧剛想迴話,便又聽見有人道:“何止兩匹黑馬,你看這名字!”


    “楚梓銘?!這名字怎麽跟鄉試案首的名字這般相似,莫非是兄弟?天呐,這兩兄弟還讓不讓人活了?”


    有了梓鈺、柯瑞寧的前車之鑒,梓銘在盧予川伸手之時已經退後數步。


    盧予川不在意地上前:“果然我就知道,梓銘兄定然也榜上有名。”


    最開始說梓鈺是檸溪州之人的書生又說話了:“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楚梓銘是楚梓鈺的兄長,學識並不比楚梓鈺差多少,他可是檸溪州院試第二。”


    說罷那書生看著梓銘的名次又道:“隻是沒想到他此次是第五,我還以為他會是頭三名呢!”


    “便是這第五也是我可望不可即的呀!”


    盧予川推著梓銘:“梓銘兄你聽見了嗎?你是第五!天呐,你右手傷著了,都能第五!”


    盧予川的嗓門大,這一嗓子看榜的書生都聽見了!


    “難怪,原來是右手受傷了,不然他定是頭三名其中一位。”


    有人提出疑問:“他這右手受傷,如何寫的卷子?”


    都不必梓銘解釋,有考場位置坐在梓銘附近的書生便幫他解釋了:“我瞧見了,他是用左手寫的卷子。”


    又有人提出了疑問:“他們兄弟二人為何皆受了傷?”


    “難不成得罪了什麽人不想讓他們參加鄉試?”


    學子們立馬想到了梓銘梓鈺二人在檸溪州無學院收他們。


    “多半是的,這兩兄弟也是坎坷!若是我們遭遇這些,怕是早就無心參考,更別說取得好的名次了。”


    有書生嘖嘖兩聲:“這兩兄弟也是奇人。”


    “噤聲噤聲。”


    不少學子在得知梓銘梓鈺的名次本想上前攀談,但擔心因此得罪讓他們二人不能在檸溪州入學的那背後之人,便皆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少學子皆是寒門,都望著寒窗苦讀,改變自身以及家族的命運,他們賭不起。


    “就沒人好奇這排在第三之人嗎?”


    聽到這問話,小泠然也豎起了耳朵,心中有些許猜測。


    又是那書生的聲音:“柯瑞寧嘛,我也知曉!”


    果然不出她所料。


    盧予川也很快捕捉到關鍵詞,激動上前抓住柯瑞寧的手臂:“第三!瑞寧,你鄉試第三!”


    盧予川這人還真是活寶,無論是知道自家三哥、四哥的名次,還是知道柯瑞寧的名次,都比本人還激動。


    柯瑞寧謙遜道:“若非梓銘兄右手受傷,恐怕這第三的位置我拿不到。”


    “柯兄莫要妄自菲薄,你的學識並不在我之下。”


    對於梓銘這話,小泠然深感同意。柯瑞寧每次都名次皆不低。


    學子們還在討論著柯瑞寧。


    “怎麽這柯瑞寧你也認識。”


    那名書生再次驕傲地抬起了腦袋:“他也是檸溪州之人,就讀於蒼雲學院。”


    也有書生酸溜溜開口:“你這般激動作何,又不是你名次第三,你在這榜上是何名次?”


    書生尷尬地幾秒又恢複了自然:“我雖名次並不靠前,但終歸是上榜。”


    有書生出聲笑道:“你這名次可不能說不靠前,你是倒數第二哈哈哈...”


    眾書生皆哄堂大笑。


    書生絲毫不見難堪:“那我也是上榜了!再說,我這後頭不是還有一人嘛?”


    盧予川聽到書生最後這話樂得不行:“這位兄台好生有趣。”


    “排在他後頭那名的兄台可不覺得有趣了!”


    “哈哈哈,也是也是。”


    人群中學子散了不少,有人歡歡喜喜離去,便有人失魂落魄的離去。


    盧予川往放榜處看了看,之前在裏麵的學子基本上都出來了:“好像能進得去了。”


    說罷他看向梓銘梓鈺柯瑞寧三人,激動過後,開始對自己的名次緊張了:“還是你們好,名次在前麵,都不需要進去看了。”


    柯瑞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會兒我陪你過去看。”


    盧予川耷拉著腦袋:“瑞寧,我害怕...”


    “無礙,待會兒我給你看。”


    盧予川一把抱過柯瑞寧:“瑞寧,我就知道!你就好了!”


    莫名的小泠然有點磕到了怎麽迴事?


    正當小泠然想的深入,柯瑞寧下一句話打破了她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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