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興辦公樓,何依的私人辦公室裏。


    卓宏釗垂頭喪氣的,幾乎無顏麵對何依,坐在沙發裏耷拉著腦袋,吶吶地解釋道:「……我也是沒辦法!都不知道她聽誰說的那些話,就認為我跟何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怎麽可能呢!別說您的丈夫那麽優秀,而且你也不是輕佻的女子啊!她也不知道聽誰說了專利金應該歸我自己所有,就非逼著我把專利要迴來,我反覆跟她解釋,是何總跟我兩個人做的實驗,秘方也是何總提供的,實驗室、助手、實驗資金都是何總的,我怎麽有理由獨自吞掉專利金呢!」


    何依冷睨著他,半晌才道:「按理說,她是你的妻子有權利知道關於你的所有事情。可是聽你話裏的意思,好像是隱瞞了她什麽!」


    「對!」卓宏釗承認道:「我跟她……夫妻感情並不好,尤其是我剛迴國失業一年……她整天鬧騰嫌我賺不到錢,還要跟我鬧離婚……我對她……真是沒有什麽感情的!好不容易遇到何總您這個貴人,扶持我給我機會才有我的今天啊!我不說是知恩圖報,起碼得有良心,怎能獨吞專利金……」


    何依點點頭:「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跟她主動提起廠裏的事情,可她卻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還知道我跟你一起加班做實驗,並且拿著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是啊!」卓宏釗很無奈,抱怨道。「就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聽到的!誰這麽多嘴多舌!」


    「恐怕是有一些有心之人存心挑撥吧!」何依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可是她又想不出來,就算有人挑唆了卓宏釗的老婆來鬧,還能鬧出什麽結果呢。「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她沒興趣總是替別人收拾爛攤子!其實,對於發明的專利,她原並沒想過要分享,但卓宏釗主動提出要跟她分享她也沒拒絕。因為他說的對,專利所需的秘方由她提供,實驗的資金人才也是她提供,整個實驗的過程她也參與,隻是最後衝刺階段由於她忙著結婚的事情才全部推給了卓宏釗。


    現在卓宏釗的老婆為此跑來鬧騰,她也沒打算退步。因為她深深知道,對某些人根本就不能讓步。讓了一步,就需要讓無數步。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卓宏釗無奈地看著何依,見她似乎並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就咽了口唾液。「要不……就……就讓她在警局裏多待些日子!」


    「……」何依無語了!她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知道,給何總添麻煩了!隻是……隻是……我真得拿這個潑婦沒辦法啊!」卓宏釗抱住自己的大腦袋,無奈地感嘆道:「我的收入全部交給她了,她還是不肯消停!除非……把發明的專利金全部給她……」


    「對不起,」何依冷冷地道:「專利金的確應該有我的一半,我並不欠你的妻子什麽,所以決不會送給她的!」


    她的態度冰冷且明確,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哦哦,」卓宏釗尷尬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想讓何總把屬於您的一半專利金送給她……我是說……」


    說到最後,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唯一明確的要求就是——能讓他那個潑婦老婆在警局多待些日子就好了!


    何依看著卓宏釗渾身直哆嗦怯懦的樣子,顯然他對他老婆怕得厲害,卻又沒有應對的法子。她深吸一口氣,試探地提議道:「有沒有考慮過離婚?」


    卓宏釗渾身一顫,似乎嚇得不輕。「離……離婚?」


    看他那驚恐萬狀的模樣,好像是讓他赤手空拳去跟猛虎相鬥。


    「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不如快刀斬亂麻還能痛快些!」何依神色和語氣始終冷冷的。原本她十分欣賞卓宏釗的才華和厚道,總覺得他懷才不遇有些可惜。現在看來,他曾經的落魄果然有原因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知道你有兩個孩子,可是孩子們天天生活在這種戰爭的環境裏對他們的成長十分不利,希望你能考慮!」


    「我……我……」卓宏釗快要哭了。「她會殺了我的!」


    何依想了想他老婆彪悍的模樣,知道他並沒有誇張。這個女人其實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因為她的占有欲太強烈。「我給你配兩個保鏢,他們從即刻起會負責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另外,還會幫你找兩個保姆,負責照顧你的兩個孩子!還會幫你請律師,立即著手準備離婚官司!在離婚之前,你就住在廠子裏,哪裏都不要去。你放心,她沒有本事殺了你!你看這樣可以嗎?」


    卓宏釗大張著嘴巴,似乎被何依的雷霆手段給震住了。他從沒想到令他頭疼了半輩子的事情可以這樣快刀斬亂麻的處理妥當。「呃……」


    何依雙手十指交叉,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建議你照著我的安排去做!否則,下半輩子你將生活在永無止休的爭吵打罵裏麵,你的孩子們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提起孩子們,這讓卓宏釗下定了決心。「她打我也就罷了,還經常打孩子們……為了他們……我也不能再跟這個潑婦生活下去!何總……謝謝你啊……不然我根本就沒有膽子跟她離婚!她鬧騰得太厲害了,每次都將家裏砸得希巴爛,把我打得滿頭包,還打罵孩子!為了能讓她消停些,我什麽都依著她……」


    這就是軟弱的後果!對待強勢者的妥協將永無止休,妥協了一次,就會妥協第二次!然後,就是永無止休的壓榨和剝削。


    「行,那就照我的安排做了!」何依看得出來,如果她不幫卓宏釗做出決定,他將永遠不知道如何擺休這個夜叉女人。她提起電話,吩咐自己的助理。「請立即跟勞務公司聯繫,幫忙請兩個保鏢……男性即可!另外再請兩個家政嫂照顧孩子……對,還有聯繫律師,是離婚官司!」


    卓宏釗坐在那裏,滿臉的苦相。等到何依掛了電話,他才吶吶地道:「那個潑婦會在警局裏關幾天?」


    何依忍不住嘆氣:「她又沒犯大事,很快就能放出來了!你別擔心,隻要你照著我的安排去做,就一定能擺脫她!」


    *


    「幹脆狠辣,辦事毫不拖泥帶水!怎麽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聞永翔對季雪杉豎起了大拇指,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欣賞和佩服!


    季雪杉卻是大倒胃口,滿滿的嫌棄:「你怎麽整天陰魂不散的!煩不煩啊!」


    聞永翔臉色一垮,小聲地辯解道:「我長得也算對得起觀眾吧!你怎麽每次看到我都這樣……」


    「聞二少,請你自重!」季雪杉根本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抬腳走人。「不要再纏著我,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聞永翔還是不死心,喊問:「你對誰有興趣?」


    季雪杉停下腳步,她似乎心裏微微一動,但終歸還是咽迴了所有的話。「跟你沒有關係!」


    說罷,她頭也不迴地離開!


    看著女子毫無眷戀的背影,聞永翔反倒激起了無盡的鬥誌。「你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把你追到手!」


    然後再狠狠地踹掉!當然,後麵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年輕氣盛的男子,對於一個自始至終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女子,無疑燃起強烈的征服欲。


    流蕩了半生的人,總算遇到了一個對眼的人,那麽就是窮盡一生的追求。反正,他很閑,又沒有別的事做,不如就追女人玩!


    就算這個女人永遠都追不到,他也不會放棄,就當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遊戲吧!


    *


    處理了卓宏釗的事情,何依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沉,就伏案小憩了一會兒,待到醒來的時候,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喉嚨裏好像著火般,可能是感冒了。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感冒!


    何依撥通了季雪杉的手機,對方掛斷。過了一會兒,季雪杉推門走進來了。


    「我可能感冒了!」何依撫著暈沉沉的腦袋,道:「你送我迴去吧!」


    「好的!」季雪杉頓了頓,建議道:「我幫你順路買點感冒藥吧!」


    *


    萬方集團摩天大樓,董事長室。


    楚飄雲忿忿地摔了電話機,差點兒沒氣死。「沒用的東西,就這麽被何依給打發了!」


    方媛走進來,見楚飄雲的神情極不好,就問道:「媽,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卓宏釗的老婆沒去福興鬧!」


    「那個潑婦倒是去鬧了,可被警察給抓走了!這倒也罷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最可氣的是,何依竟然讓卓宏釗住在了廠子裏,還給他雇了兩個保鏢,在離婚之前絕不踏出廠院半步,你說這可怎麽辦!」


    聽到這裏,方媛也不由吃了一驚,道:「難道說,何依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那倒未必!」楚飄雲判斷道:「可能是那潑婦得罪了何依,她才想著挑唆卓宏釗離婚!隻是這麽一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有變故了!」


    方媛眼珠轉了轉,笑道:「其實這也不難!既然卓宏釗躲到了廠子裏,抓不到他,不如就拿他的老婆下手吧!隻要沒離婚,那潑婦就是他的老婆,出了事他也逃脫不了幹係!當然,何依也脫不了幹係!謀殺案、金融案再加上通姦案,估計夠何依喝一壺的!」


    楚飄雲聞言恍然大悟,不由喜道:「果然是妙計!媛媛,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比你大哥強百倍!以後……唉,可惜是個女孩!」


    楚家的家規相當重男輕女,隻有男孩才能繼承萬方股權的權利,女孩僅有嫁妝。最讓楚飄雲遺憾的事情——她最器重的侄子偏偏一敗塗地;最聰明能幹的孩子偏偏是個女兒;籌碼最大的兒子偏偏是個花花公子!


    「媽,您就是我的指望和依靠啊!」方媛乖巧地依在楚飄雲的肩膀上,俏臉浮起羞澀的紅霞。「雖然我沒有權利繼承楚家的股權,但是……子喬他是易家的繼承人,如果能跟他在一起,我將來也能跟媽媽一樣,母憑子貴!」


    提起易子喬,楚飄雲也不由眼前一亮。隻是,很快又黯淡下去。「易子喬雖說也是易家的子孫,但他遠沒有易良擇那麽被長輩器重。再加上蘇玉芝對他視為眼中釘,嫁給他恐怕以後的日子也沒有那麽順心!」


    方媛不由撇嘴:「蘇玉芝算什麽東西啊!一個繼室而已!陽陽才多大,威脅不到子喬的地位!不管怎麽說,子喬都是易家二房嫡出的長子,身份擺在那裏。我嫁過去輔佐他,哪怕最後隻能繼承凱幹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那也基本等於萬方的全部身家了!」


    楚飄雲總算是綻開了笑顏,欣喜地道:「不愧是我楚飄雲的女兒,聰慧又深謀遠慮!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是福氣,如果這個男人又能帶給你顯赫的財富和尊貴的身份,你將來的兒女出生名門望族,這真是錦上添花!果然,你考慮得很周到!媽媽支持你!還有,這次對付何依的事情也交給你去辦吧!就當是一次磨練的機會!」


    「謝謝媽媽信任!」方媛聽到楚飄雲交權給她讓她處理,不由樂開了花。「我一定不負所望!」


    *


    楚天翼被判兩年獄外監禁,而監禁他的地點就是星月灣的何家別墅。


    婉婉已經等在那裏,易良擇派小遲將孩子送過去,夫妻倆都沒有再露麵。


    「爸爸,」婉婉望眼欲穿地盼到了跟楚天翼見麵,歡欣地撲過去,像一隻小鹿般紮到了楚天翼的懷裏。


    楚天翼緊緊抱著婉婉,激動到熱淚盈眶。「總算等到你了!婉婉,這麽不久不來看爸爸,是把爸爸給忘了麽!」


    「婉婉從沒有忘記過爸爸!」婉婉在楚天翼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甜甜地道:「以後婉婉每周都會來看爸爸!」


    聞言,楚天翼的欣喜可想而知,但他仍然擔心:「你媽媽能同意嗎?」


    婉婉肯定地點點小腦袋。「媽媽愛婉婉,她答應婉婉的事情都能做到!」


    楚天翼看得出來婉婉對何依的依賴和信任,這感覺令他有些不太舒服。過去,他就是婉婉的天,婉婉最信賴的人是他。如今迴到何依身邊沒有多久,竟然大有取而代之的趨勢。


    這個認知令他有些傷感,卻也無奈。「爸爸不在你的身邊,你千萬不要忘了我!爸爸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你!等到你成年之後,就可以不必受限他們的拘束,想什麽時候過來就什麽時候過來了!」


    成年之後的事情太過遙遠,但有憧憬總是好的。婉婉鄭重地點了點小腦袋錶示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等婉婉長大了工作了,就賺錢買好吃的送給天翼爸爸!」


    「天翼爸爸……」楚天翼怔了怔,隨即苦澀地問道:「爸爸就是爸爸,為何要加上天翼!」


    曾經他是她獨一無二的爸爸,哪怕是名義上的至少無人跟他分享。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能夠聽她喊他一聲爸爸竟都成了奢侈。


    他不再是她唯一的爸爸,因為她找到了她的生父,那是個遠比他地位身份更加顯赫的男人。


    「媽媽說,我有親爸爸,天翼爸爸是我的養父……」可能是知道這些話會讓楚天翼傷心,婉婉的聲音壓得很小,好像做錯事情一般。「天翼爸爸,你不要生氣!」


    楚天翼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沒生氣!我怎麽可能會生婉婉的氣呢!隻要你肯迴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


    「爸爸,我又學了一首新曲子彈給你聽!」婉婉知道楚天翼最喜歡聽她彈琴,因此她每天刻苦練琴隻是為了能在他麵前彈奏一曲。


    「好,你彈我聽!」楚天翼將婉婉抱到了琴室,坐在她的旁邊,欣賞著她彈琴的模樣。


    女孩僅有五歲半,但是坐到鋼琴前已經有了超凡的氣質,仿佛天生的公主,骨子裏的高貴無法掩蓋。是的,她的確是位公主!易家男丁眾多,卻僅有這麽一位小公主,自然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楚天翼看得出來,婉婉在易家過得很好。她長高了不少,更加漂亮可愛了,由於受到寵愛,原先的縮手縮腳的膽怯習慣慢慢消除了,變得自信許多。


    女孩開始綻露出名門閨媛的氣質,就像一朵含苞的金薔薇,他可以想像等她綻放的時候是如何艷驚四座,就像曾經的何依。


    他跟何依相戀的時候,是他一生最最糾結痛苦的時候。因此錯過了欣賞何依的美麗,成為他畢生的遺憾。


    假如能讓他看著婉婉長大,看著她綻放耀目的光華,那將是他最大的期盼和憧憬。


    「爸爸,爸爸!」婉婉在楚天翼的耳邊喊了數聲,他這才醒過神,發現孩子已經彈完了一曲,而且迴到了他的懷裏。她奇怪地問道:「你在想什麽?」


    楚天翼微微一笑,將婉婉抱到膝上,親吻著她的腮頰,嘆道:「爸爸在想久遠前的事情!」


    「是在想婉婉嗎?」婉婉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問道。


    在女孩充滿了期盼的目光注視下,楚天翼微微點頭,肯定地道:「當然是婉婉!爸爸的心裏唯有婉婉!」


    *


    「誰允許你給她亂吃藥!有經過我的同意麽!就算是她生病自有家庭醫生幫她開藥,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擅作主張!你知道這後果多麽嚴重,你承擔得起麽!……」


    何依昏昏沉沉的,隱約聽到易良擇在厲聲喝斥著季雪杉,她想起身,但是沒有一絲的力氣。


    「對不起……」季雪杉的聲音帶著哭腔,驚惶地道:「我不知道問題這麽嚴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敢擅作主張!」易良擇絲毫都沒有消氣,相反越發火大。「我告訴你,如果真得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我絕對饒不了你!」


    何依忍不住了,她掙紮著探起半邊身子,喊道;「怎麽了!良擇,怎麽迴事!」


    她隻是感冒而已,季雪杉就在迴來的路上順便在藥房裏幫她買了點普通的感冒藥,竟然惹得易良擇大發雷霆,他的脾氣怎麽越來越大了。


    「對不起……」季雪杉的抽泣聲隱隱傳過來,她顯然已經哭了。「我錯了!」


    「自作聰明的東西,滾!」易良擇大光其火,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紳士風度。


    何依可以想像得出來,季雪杉是如何捂著臉哭著跑出去的。


    等到易良擇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臥室,見何依已經掙紮著爬起身,忙上前扶住她,習慣性地將她抱在懷裏。「怎麽起來了!」


    「怎麽迴事啊?」何依隻覺得渾身無力,頭暈腦脹的,就靠在了易良擇的肩膀上。「為什麽對雪杉發那麽大的火!她沒有錯……」


    提起季雪杉,易良擇眼中再次冒起火。但當著何依麵,他隻能壓抑著火氣,勉強道:「以後不許再隨便亂吃藥了!」


    何依想了想,說:「沒有亂吃藥啊!感冒了不是就應該吃感冒藥嗎?不是處方藥,不會有危險的!」


    易良擇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著她,似乎欲言又止。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何依的反應有些遲鈍,一時間猜不透他的意思。「我不覺得雪杉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這樣對她亂發脾氣真得很傷她的心!雖說她是拿薪水替我做事,但她盡心盡力的,幾乎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人與人之間不能隻靠利益維持關係,也得交心吧!數次遇險都是她幫我擋了,從沒偷奸耍滑,一直是迎難而上,還曾被人打得住了院!對她……不要太苛待了!」


    她真得有些無法理解易良擇反常的苛刻,也不明白季雪杉幫她買感冒藥錯在何處。


    看著何依緊皺的眉頭,易良擇終於忍無可忍。「我們結婚已有月餘,幾乎夜夜春宵,難道你就從沒考慮過……你現在可能已經懷孕了!」


    「……」何依震驚,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不是苛責季雪杉,而是……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懷孕初期不能服用感冒藥,萬一真懷上了因為此事影響胚胎的發育……」想到這裏,易良擇簡直想掐死季雪杉的心都有。「如果因此導致墮胎,我無法原諒她,她必須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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